zt 普及上海話
(2009-01-08 20:40:31)
下一個
(轉者注:有些發音/解釋不是很確切,請模糊學習參考)
ZTZT
上海頂刮三個閑話
悶脫——沒話說
吃生活——挨揍
架梁(g.a liang)——指四眼,帶眼睛的
壽頭——傻瓜
夜壺水——酒
笑弗動——開心得不得了
小赤佬——小鬼
紅頭阿三——印度巡捕
空麻袋背米——空手套白狼
敲煤餅——嫖娼
狠三狠四——凶
觸祭——吃(專用於罵人)
老家尚——最後的BOSS
老三老四——逞能
神之糊之——亂來
投五投六——做事匆忙,粗糙,不仔細
一天世界——亂七八糟
軋姘頭——找情人
猜東裏猜——劃拳
裝胡樣——裝傻
豬頭三——豬頭
熱昏——發昏
戇婢養子——丫聽的
人來瘋——過度興奮
我幫儂矯矯路子——洗腦子,進行政治思想教育
認得儂算我路道粗——反話,實際是指認識你算我倒黴了。
辣手——厲害
吃價——值錢
妖泥角落——犄角旮旯
五筋吼六筋——同狠三狠四
洋盤——外行
弄鬆——捉弄
胸悶——鬱悶
頭皮翹——脾氣強
甩令子——暗示
刮倒——暈
阿胡卵冒充金剛鑽——外行充內行
洋涇浜——不標準的語言
屈死——傻瓜
木知木覺——木呐
扒分——賺錢
額角頭碰著天花板——運氣來了……
飯泡粥——羅嗦
戇巴子——傻瓜
罵山門——罵街
翹邊——托
橫豎橫——橫下一條心
殺胚——該死的
賤骨頭——賤
賣野人頭——嚇唬人
戳壁腳——說壞話
立壁角——罰站牆角
拷竹杠——敲詐(輕微的)
捉扳頭——找茬
吃排頭——挨批評
妄對——不講理
假癡假眼——裝傻
ZTZT ( 這個好玩!狂笑 狂笑)
搬一個好白相的滑稽戲
《哈剛有啥額剛頭》(帶普通話翻譯版)
隔壁寧家屋裏頭 (隔壁鄰居家裏)
交交關關小居頭 (有很多很多的小孩子)
阿杜阿膩阿三頭 (老大老二老三)
一直排到阿八頭 (一直排到老八)
名字叫得老噱頭 (名字起得很有意思)
阿杜小頭頭 (老大小頭頭--小領導)
阿膩爛泥頭 (老二爛泥頭)
阿三洋蔥頭 (老三洋蔥頭)
阿四長杠頭 (老四長扛豆)
阿五五香頭 (老五五香豆)
阿六鹹菜頭 (老六鹹菜頭)
阿七芋艿頭 (老七芋艿頭)
最好白相是阿八頭 (最好玩是老八)
嗦隻橡皮奶奶頭 (嘴裏叼著奶嘴)
太陽照到床旺頭 (太陽照到床上)
一家寧家捂披頭 (一家人還在捂被窩)
統統了生孽癤頭 (頭上都生了熱瘡)
人人才剃光榔頭 (每個人剃了光頭)
吃特三把鹽炒頭 (吃了三把鹽炒豆)
冊特八泡無厘頭 (拉了八次大便)
伊拉屋裏爺老頭 (他們家裏的爸爸)
有的一隻杜鼻頭 (有一隻大鼻子)
國泰門口一嘎頭 (一個人在國泰電影院門口)
打樁模子翻跟頭 (做倒賣票子的黃牛)
杜鼻頭會軋苗頭 (大鼻子很精明)
生意碰碰起蓬頭 (生意經常很好)
有了一眼花紙頭 (有了一些鈔票)
乃麽開始輕骨頭 (開始骨頭就輕了)
中國銀行開戶頭 (中國銀行開了戶頭)
登了外頭摜派頭 (在外麵充大款)
一眼眼路攔叉頭 (一點點路也要叫出租車)
香煙老酒過膩頭 (香煙老酒過癮頭)
難辦發廊汰汰頭 (偶爾去發廊洗頭)
順便捏捏節節頭 (順便做個腳部按摩)
回到屋裏耍滑頭 (回到家裏耍滑頭)
袋袋裏廂扛拉頭 (口袋裏隻放了零錢)
伊拉娘叫蘭花頭 (他們的媽媽叫蘭花頭)
惡型惡狀翻行頭 (拚命打扮和穿衣服)
跟伊拉爺別苗頭 (跟他們的爸爸較勁)
杜鼻頭常怕當壽頭 (大鼻子恐怕被當作傻瓜)
懷疑伊了軋姘頭 (懷疑他老婆在外麵有姘頭)
吃飽老酒揮拳頭 (喝了老酒揮舞拳頭)
對老伊額骷榔頭 (對準她的腦袋)
窮心窮惡一記頭 (狠狠地打了一下)
蘭花頭伐是好無頭 (蘭花頭也不是好惹的)
對準杜鼻頭額下頭 (對準大鼻子的下麵)
撩起來就是一腳頭 (飛起一腳)
杜鼻頭,觸黴頭 (大鼻子很倒黴)
痛了一個多號頭 (痛了一個多月)
涅裏外頭避風頭 (白天在外麵避風頭)
亞裏蹲了門口頭 (晚上蹲在家門口不敢進去)
常怕回起收骨頭 (怕又被打)
裏革委裏杜塊頭 (居委會的大胖子)
電筒照老杜鼻頭: (手電筒照著大鼻子)
蒙伊是伐是賊骨頭? (問他你是不是小偷)
杜鼻頭氣得來瓜瓜抖: (大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杜塊頭,麽清頭 (大塊頭,你沒腦子)
哈剛有啥額剛頭! (不要沒事胡說八道!)
ZTZT
上海話中的外來語
打:十二個,來自英語的dozen。
水門汀:水泥(地板)。英語cement。
熱水汀:暖氣,來自英語steam。
三紋魚:指的是鮭魚。來自salmon。舊時譯做“薩門魚”。
飛:通常指機械中起傳動作用的齒輪,如單齒輪傳動稱為“單飛”,三級變速自行車稱為“三飛”等等。為fit或者fitting的音讀。
開司米:其實是Kashmis(克什米爾)的音譯,原來指克什米爾山羊絨織成的一種細絨線織品,現在泛指羊毛織品。
火腿店:暗指白俄的妓院。俄國十月革命後大批俄國舊貴族湧入上海,因為不懂英語生活無著,有相當的白俄女子進入歐美人開設的酒吧做舞女,或者直接成為妓女。這些酒吧妓院在洋人口中叫做ham shop,暗指有“大腿出售”。被上海人意譯成為“火腿店”。
發燒友:指對音樂,歌星等狂熱迷戀崇拜的人。來自英文的fancire,這個字是首先由香港人翻譯過來的,後來進入了上海話。
司的克:手杖,來自stick。
老狄克:指涉世較深,社會閱曆豐富的人。有人認為“狄克”也是來自stick,舊時手杖多為留洋歸來自詡文明的人所使用,所以又稱為“文明棍”。所以“狄克”也暗指紳士模樣的人。
畢的生司:指empty cents,意思是“身無分文”。
老虎窗:屋頂上的窗子。英文屋頂為roof,音譯而成“老虎”。
回絲:工場裏用來擦機器的廢紗,絲。在家庭裏也經常被用作清潔工作。來自waste。
(紅頭)阿三:舊時對上海公用租界裏的印度巡捕的稱呼。有人認為是印度人和人交談,總是以“I say……”開頭,所以稱為“阿三”。也有人認為阿三是“阿Sir”的諧音,上海人當年和印度巡捕講話就稱其為“阿Sir”,類似今天的香港人。
麥頭:英語mark的洋涇浜語,意思是貨品外麵的商標,現在已經少用。
麥克:很多。如:“伊鈔票多得來麥克麥克。”來自英語Much。
時髦:來自smart。這個字最先流行於滬上,後來風靡全國。
派克:大衣。英語裏稱par-ka(風雪大衣)。
派:來自英語pass,傳遞。
沙蟹:一種牌藝。在英文裏通常講做saw your hand,在洋涇浜英語裏被省略做saw hand,逐漸成為“沙蟹”。
槍勢:原意指機會,運氣,來自英語chance,如:“儂現在槍勢老足格嘛。”把不求進取者說成“混槍勢”。
司撥靈鎖:一種舊時常見的彈簧門鎖。來自英語的spring。
羅宋:舊時上海人對俄國的稱呼,來自Russian。隨俄國人大量進入上海,帶來的還有“羅宋牌”,“羅宋湯”,“羅宋帽”,“羅宋麵包”等等。
爛糊麵:本來指煮爛的麵條,因為和英語love me諧音,所以常用來開玩笑。如:“請儂吃爛糊麵”,暗示“請你喜歡我”。
康樂球:流行於舊上海的一種球類遊戲。來自英文corner ball的音譯,而在意思上也翻得很準確有特色。
塌皮:指歸還舊債,從此兩不相欠。有人認為來自英語的par,經洋涇浜語轉變為“塌皮”。
肮三:來自英語的on sale。On sale是廉價拍賣,其貨品質量自然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引申為促狹,下流等意思。
麥克風:microphone之音譯。舊上海還稱電話為“德律風”(telephone),今天已經少見。
癟三:舊上海街頭有許多乞丐。在英語裏乞討說beg for,洋涇浜語說beg say,於是乞丐逐漸被稱為“癟三”。
拉司旮:英語之last car之音譯,老上海話裏作“最後”的意思,也作“總共”之意。如:“我是拉司旮一個人過日子,一人吃飽全家吃飽。”
潑落頭:指的是電插頭,來自英語的plug。
斯達特:starter,日光燈上的啟動器。
味之素:味精。來自日語的“味の素”。
蹩腳:BILGE,船底汙水,引申為肮髒的、下三濫、劣質的。
大興:DASHY,浮華,華而不實,引申為假的、冒牌的、劣質的。
赤佬:是英語“CHEAT”和中文“佬”的混生詞語。
小開:小KITE,小騙子之意,後引申為對有錢人的泛稱,有時也用為老開。
門檻精:MONKEY精,猴子精,引申為聰明的、精明的。
戇大:GANDER,傻瓜,呆鵝,糊塗蟲,引申為受騙者,現被北方人讀若“港督”。
混槍勢:混CHANCE,混機會,引申為渾水摸魚
ZTZT
上海必學詞匯
白相
滬語“白相”一詞據說原來叫“薄相”,是蘇州人指小孩玩耍、遊戲等。因為訛寫變成“白相”。如今的“白相”已經有了些變化,不再僅僅是小孩的事。愚弄人或被人愚弄,都可以說“白相”。當年毛澤東的《論遊擊戰》,就是一部如何“白相”敵手的書。白相人,舊時的白相人是指那些沒什麽正當職業和專長,卻精通吃、喝、嫖、賭的人。白相倌,兒童的玩具統稱為白相倌。
幫幫忙
上海人交道中最常見的口頭語之一,也是最“寬厚”的罵人語,體現了上海人的調侃與自嘲。帶有嘲諷意味高聲說出來,並不是真要你幫什麽忙,而是明顯表示不讚同。如果再在前麵加上“朋友”二字,則其程度已經到了很不讚同,而且非要修正的地步。
癟三
在舊上海癟三們是社會最底層一個群體,但範圍較模糊;有單體的,也有二三人和夥,還有結幫的,幾個大的流氓幫派,癟三們是主力軍。可以說,癟三們當時在上海灘是無處不在,無時不在的,到真是當時上海的一道風景線。他們欺、蒙、拐、騙、搶、詐、偷樣樣來。為上海的普通市民深痛惡絕,哪家小孩不聽話,就會被赫嚇“去做垃圾癟三”。癟三在上海話裏是句蠻厲害的罵人話。“癟三”也是由洋涇浜英文“beg sir”而來。“洋裝癟三”,就是外麵天天穿西裝,內裏窮得叮當響。“羅宋癟三”則是華洋雜居的上海灘獨有的,“羅宋”指的是“俄式的”即 “Russian”。
蹩腳
蹩腳”《現代漢語詞典》解釋為質量不好,本領不強。蹩腳一詞的來曆和馬有關,據說在古代馬的交易中,蹩了腳的馬是要被殺掉的,因為蹩腳的馬一點用處都沒有,卻不會省飼料的。蹩腳在上海話裏還有指行事和做人不到位、不入流的意思。
抖攉
天冷了,如果衣服穿少了,人的小腦會發出特別的脈衝信號,一陣緊似一陣,搞得身體不停地顫抖,通知主人可以加衣添褲了。這是生理上的顫抖,上海閑話叫“抖抖縮縮”。“抖攉”是上海人專門用來表達內心“抖抖縮縮”的。目前“抖攉”在流通中漸漸地異化出另一個意思:指“猶豫”、“畏縮”之意。
打朋
汪仲賢老先生在《上海俗語圖說》裏把“打朋”定義為:“打朋也者,即朋友淘裏打打白相也”。這尤為在男人淘裏通行,男人天生尚武,好動。朋友淘軋熟了,今朝儂打我記小耳光,明朝我還儂隻小頭蹋,大家嘻嘻哈哈友情如常是謂交友。打朋是朋友間常有的事,儂一拳來,我一腳去,隻要分量適中,亦可加深友情。反之,有的朋友重手重腳,朋打得過頭了,很有可能變成打架了,這就沒意思了。
淘漿糊
這個詞有“和稀泥、裝傻、糊弄、瞎混混”的意思。“淘漿糊”是上海十年來最流行的口頭語之一。它是“混腔勢”的升級版。“混腔勢”是非常時期沒有辦法的辦法,“淘漿糊”是大好時代所有辦法裏最簡便的辦法。總之一句話,“淘漿糊”是上海人求生存求發展的萬精油。交關人拿“淘漿糊”寫成“搗漿糊”。 “搗”上海話讀清音,同“島”,“淘”才是濁音。實際上海人講個是“淘漿糊”。其來曆是舊上海蹂躪雛妓而來。過去,寧波裁縫店做土布衣裳需要上漿,漿糊一幹就要使用木棒,摻水淘開。被引申到風月場上去了。以後,經過演變,再重出江湖。這個老上海都是曉得的。
刮腮
這二字起初是用來形容某人做隱蔽的事,被別人發現了,而這又不是件好事。按國標用語就是;“暴光、被發現”。請注意這個“腮”字;一個人臉上生癬,很難看的,就用蓄著的胡子來遮蓋。可是,一旦胡子被刮去,露出了粉紅色的癬,你說這事情令人難堪嗎?上海人很注意場合上的麵子。“刮腮”由此逐漸引申出了這層意思,按國標用語就是:“丟人現眼、坍台”。這幾年,“刮”字變成了“拐”字,這大概和年齡群有關。用“拐”字的,大多出現在40歲以前的人群裏。
軋三胡
對生活在弄堂裏的人們來說,最寫意的日子是這樣的;在後門口,放張方凳,一把躺
椅,“昂利昂利”哼哼小段子,吃吃小老酒,放放小炮仗(屁),軋軋小三胡,兜兜
小牛皮。“鋸”在上海話裏讀作“軋”,“鋸子”叫“軋子”,“鋸木頭”叫“軋木頭”。拉琴拉的不好,聲音象鋸木頭。上海人形象地稱作“鋸琴”,出典就因為兩者在動作上和聲音上有相似之處。類似的還有“敲”吉他等。學習一門技術,往往是很枯操的,在二胡訓練班的的學生,這琴拉著拉著就和旁邊的人說話去了,教琴老先生就會說:“你看你這琴,軋得象三胡了(三胡是彝族民間樂器,但這裏不是指具體的樂器,而是泛指琴拉得走樣了),”久而久之,訓練班裏的 “軋三胡” 就流到社會上,閑聊成了“軋三胡”了。
結棍
上海話裏“結棍”,是“結實的
棍子”一詞的簡縮,大凡語言有個規律;被使用的頻率愈高,也被簡縮得愈短,同時還會發生詞性的變異。比如“格調”是“風格與情調”的簡縮,屬名詞。以前說某事、某人的格調高雅,這裏的“格調”為主語,名詞。現在阿拉常會說某事、某人很格調,這裏“格調”變成了形容詞,詞性起了變化。同樣“結棍” 由原來結實的武器被引申為“厲害”的行為也是由於這個規律所致。
吃生活
上海人什麽都吃,就是生活不吃,因為這東西很不好吃。大多數上海人從小到大,尤其是男人,或多或少的都吃過幾回,個別人是靠吃生活長大的。這樣說,對外省的朋友似乎是在打啞謎,其實,“吃生活”就是挨揍。然而,更大的啞謎可能連上海人自己都猜不出;這挨揍怎麽和生活聯在一起了呢?在上海話裏,做生活,就是幹活,和“吃生活”怎麽也聯係不起來。翻遍相關資料,得到的或語焉不詳或幹脆繞開,又去問了幾位老上海,也不知所雲。後來偶得一位高手的點化,才開解這道謎;原來此“生活”非彼“牲活”;人駕禦牛馬幹活,除了韁繩,還要拿根鞭子啊。牲活牲活,畜生的幹活,它包含了兩個方麵;往前跑和挨鞭子,所謂快馬加鞭是也。哇噻!原來阿拉都遭到過非人的待遇啊?滬語“生”和“牲”的發音沒有二致,所以被混在一起也就不奇怪了。
死腔
上海人說這個人很“死腔”也不都是很鄙夷的,視語氣變化而言。家裏女人脾氣爆的,對陰陽怪氣、不理不睬的男人罵“死腔”,也是不指望他站起來搭手幫忙的,罵罵而已。單位男同事有突然說一句怪話,學一個女上司矯情小動作的,旁觀女人也會罵“老死腔”的,臉上卻是興災樂禍的笑。蘇北話的音是“死秧子”,節奏更好聽,是嗔罵式。
紮台型
上海人的“紮台型”說得好聽點是爭強好勝,說得不好聽點是自我感覺太好了。上海小市民芝麻大點的事情也會搬出來在人前炫耀一番。台型原本指表演藝術中的舞台造型,舊時有些藝人為突出、抬高自己的“台型”,出資收買觀眾為自己捧場講作“紮台型”。而有些藝人演出不力或者失手,被台下喝倒彩就如戲台倒坍一樣可怕,所以“坍台”、“坍招勢”自然就是丟麵子了。
拆爛惡
上海人把北方人的“拉稀”叫作“出爛惡”,但很少這麽用,描述“拉稀”的應該是“肚皮射”。而“拆爛惡”是上海人專指不負責任的人做不付責任的事,凡做事不考慮後果、不善始善終的、不負責任的,上海人一律冠之與“拆爛惡”。大到破壞大自然平衡,小到生活中的瑣事。
赤佬·小赤佬
曆史上印度乃是英國的殖民地,印度人當然就是大英帝國的海外臣子了。當兒子也好,當奴才也好,日子呢總是不好過的。於是乎,英國老子帶著印度兒子來到上海灘見見世麵。一方麵顯顯老子的威風,一方麵叫幹兒子站崗放哨,放心又省錢。所以,當年英租界的安全工作是由印度巡捕來擔當的。印度巡捕就被稱作 “赤佬”。 “赤”者,紅也,因為印度人的皮膚呈深紅色。“佬”者,鄉巴佬也,因為他們不懂當地語言。至於“小赤佬”,並不是大“赤佬”生的。而是指那些“乳臭未幹,不值計較”人拎包跑腿的人。在電視節目裏,黑幫老大後麵跟的那幫背大刀的朋友,也叫“小赤佬”。
衍生出去,上海人裏講一些有鬼精靈,又蠻促刻的人,叫“赤佬模子”。“洋鬼子”叫“外國赤佬”,“日本鬼子”叫“東洋赤佬”等,也是類同。
馬大嫂
“馬大嫂”是獨特的海派男人作風,“馬大嫂”一詞是滬語“買汰燒”的諧音,指被家務事套住的人,帶著戲謔的自嘲。當海派男人“馬大嫂”的名聲傳遍天下時, “上海男人等於婆婆媽媽等於娘娘腔”的議論從全國各地蔓延開,於是,“馬大嫂”這三個字對於上海男人,就如勞模背負的沉重十字架。
膩腥
“膩腥”,惡心也。此詞的用度極廣,恐難一一說明,隻能有個大概的範圍;不管是人、是物、是事,凡令人感到惡心的、齷齪的、不幹淨的都可說是膩腥的。
阿拉
上海人的“阿拉”其實是從寧波進口的,最早的本地上海人是鬆江一帶的農民,他們到現在還在用“伲”表示“我”,用“我伲”表示“阿拉”。據有關資料統計,上海開埠以來,在上海的寧波人總數要比寧波還多。而寧波人在上海主要是做生意為主,他們結成幫做生意,市場裏到處回響著“阿拉”的聲音。外來人,特別是北方人,分不清吳語內部的差別,聽聽到處都是“阿拉”,也自然認為“阿拉”們就是上海人了。
肮三
肮,齷齪也。三,程度也。在上海話裏,經常有“三”字出現,大多表示末流的意思。“肮三”就是髒到第三流。“肮三”在上海話裏,除表示以上的意思外,還有表示“下流”和“不盡人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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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方言俗語
連襠【俗語】兩人或多人合夥設騙講作“連檔”,台夥者講作“連襠碼子”。同義來源與中國的服製有關。漢語有“上衣下裳”之說,下衣的“裳”又有裙、褲等區分,褲子的拚縫又講作“襠”。一些歡喜擺老資格的人常以“我在做工作時儂還在穿開襠褲呢”,現在“開襠褲”就是一種為小孩大小便方便而設計的僅褲腰間相連,而褲襠分開的童褲。古人就把合夥幹見不得人的事的團夥講作“褲子黨(襠)”。近代以後,上誨人又把合夥行騙者叫作“連襠”,即不法分子聯手作案的意思,合夥者被叫作 “連襠碼子”。
罵山門【俗語】無端或無理的漫罵。如“儂平白無故罵啥山門”。山門即廟門,因廟多建於山上而得名:如杜甫《三川觀水漲》詩:“乘陵破山門。”< 注>:“土門山也,山有二土門,故曰‘山門’:”白居易《寄天竺師》詩:“一山門作兩山門。”又如<宋史·真宗紀>:“法駕臨山門,黃雲覆葷道。”寺廟是佛教聖地,內居者均為佛教弟子,是潔身自好、與世無爭之人,到廟門口罵人者,必定是無端尋釁,也必然會招報應。又作“罵三門”。按 <伽藍七堂製>規定,佛寺正門共設三扇門,正大門為“法門”,兩側對稱為“相門”,合稱為“二門”,故“三門”也成為佛寺之代詞。此說亦通。
飯泡粥 ①即泡飯。將冷飯回爐重新煮成粥:②形容和比喻講話羅嗦、不斷重講某件事,令人討厭。在煮泡飯時,煮沸的粥不斷發出“篤篤”的響聲。滬語形容話多者常講:“格人閑話多得勿得了.篤篤篤篤講勿停格”,故以“飯泡粥”喻話多。另一種釋法以為,滬語中“飯”與“煩”,“粥”與“捉”(即無理死纏著某件事而糾纏不清之義,又寫成“作”)諧音,“飯泡粥“即既煩又捉的意思:如“某人討厭得很、簡直就是一個“飯泡粥”。
槍勢【俗語】義近運氣、機會等。是從球類遊戲中chance引申出來的詞。落彈既是一種高尚遊藝,也常被用作賭博,因為chance之好壞直接影響和決定勝負。因此 chance也常用以比作某人近日的運氣和機會。如“格人現在槍勢足來”。即指某人近日抓住了機會,運氣不錯。如不求進取,而隻等上帝給以機會者,也可講作“混槍勢”。
小鬼(頭)【方言】鬼音讀舉。詞性較活,視語言的具體環境而定,朋友同輩之間使用多用於表示對對方的不滿或憤怒,如“這小鬼竟敢壞我的事,我一定會給他顏色看”;長輩稱小輩,則多含親昵的感情,如“格小鬼死到啥地方去了,吃飯辰光到了還勿曉得回來”;熟人之間稱小鬼(頭)又多調侃、親熱的口吻,如“儂隻小鬼最近是勿是發財了,長久沒到我處來了”。
毛毛雨【氣象俗語】 即如牛毛那樣細小的雨。俗指微不足道,小意思。
七搭八搭【俗語】 義同“胡攪蠻纏”。多指不明真相而胡說八道。也可稱“黑七八搭”。
觸黴頭【俗語】 指碰到不順心的事而倒運,義同倒黴。
翹辮子 意同畜生或死人。本世紀初上海出現電車,有軌電車上有一電辮(無軌電車為兩根)與電線相通,用來接通電源。電車行駛時,如偏離行駛路線或緊急刹車等原因,辮子可能脫落電線而上翹。這樣,電車因電源中斷而不能行駛,需重新拉好辮子才能行駛,故有是語。
捏鼻頭做夢【諺語】 義同“白日做夢”。因為鼻子被捏是無法呼吸的,也就沒法睡覺,做夢也就是不可能了,故滬語就有“捏鼻頭做夢-想也不要想的”之說。
衰惰【方言】 音近“篩惰”,疲乏、勞累、吃力。衰原義為弱、小,古文中又讀殺。《川沙縣誌》:“疲乏謂之衰惰。”《嘉定縣續誌》:“俗言勞頓或慰勞人俱曰衰頹。”今滬語口語中仍有該詞讀音,而文字一般以諧音詞代替。
紮台型【俗語】爭麵子,出風頭,在別人麵前炫耀自己。台型原指表演藝術中的舞台形象或造型,是戲劇表演成敗的重要因素。但是,台型的好壞最終是以觀眾對戲以及演員的表演的評價而決定的。舊時藝人為突出和抬高自己的形象,設法壓低他人來提高自己稱之為“紮台型”。更有甚者,個別演員還出資收買觀眾為自己捧場,又慫恿觀眾對其對手喝倒彩,也講作“紮台型”。
煞根【俗語】 俗語從“煞渴”派生而來,喻極度的滿足。近幾十年該詞多用於比喻到極點,如市場上商品標價極度的最低價講作“煞根價”。牌類遊戲中5張相連的牌色講作“順子”,“順子”中以“10JQKA”最大,於是講作“煞根順子”。
毛估估【俗語】初步的、粗略的估計或估算。該俗語盛傳於1987年至1992年間,成為當時最流行的俗語之一。滬語中“毛”含有初級的、初步的、粗略的之義,如半成品稱之為“毛胚”,未扣除全部成本的盈利為“毛利”,非淨重稱之“毛重”等,“毛估估”即初步的、粗略的估算。
上腔【俗語】 又作“上槍”、“上腔勢”等。現代上海方言中喻故意對他人進行挑鬥、挑釁的行為,意同“找茬”。
活絡 指非固定鉚接而可以折卸重新組合或可以隨意調節。如固定口徑的扳螺帽的扳頭講作“呆扳頭”,而可以調節口徑的扳頭講作“活絡扳頭”指人機敏靈活,能隨機應變。
篤定【方言】喻牢靠而有把握,也講作“篤定泰山”。相傳,吳縣造橋名將徐明懷在築一石拱橋時,恰知縣路過,知縣認為該橋築得不好,可能會倒塌。三個月後,知縣派人實地察看,察看者看見許多人在橋上休息,就問:“這橋有危險嗎?”人們回答講:“徐明懷是造橋大匠,他造的橋墩篤直,石拱定位牢靠,叫做‘篤定’。”從此“篤定”成為江南俗語,為加強語氣,也講作篤篤定定。
革履【俗語】對年輕而又帶新派者的稱謂。盛行於民國初至50年代,在解放前拍攝的描寫上海生活的電影中經常可聽到此詞,一般前置姓。中國有以服飾作稱謂的習慣。近代以後,外國的西服、皮鞋逐漸流傳入上海,影響了中國傳統服飾的變化。尤其到了清末,留學生回國的人數日益增加,他們常著西裝、皮鞋,於是被人們叫做“佯裝革履”。約民國後,“革履”成為稱謂的代詞,指新潮的青年。解放後提倡簡樸生活,“革履”一詞的使用減少,現在仍有少量使用,常帶有親熱和開玩笑的意思。
抖豁【俗語】膽小經不起大場麵的樣子,多用以形容既想買某東西,又舍不得花錢而猶豫不決。在舊滬語中,將過去謹慎而顯得膽小怕事的樣子講作“抖抖豁豁”。 80年到後,由於物價上漲速度很快,有些商品在較短時期內發生變化,購物者無法理解和適應物價的變化,購物時常出現猶豫不決而抖抖豁豁的樣子,他人就會催問:“儂抖抖豁豁的啥,要買快買。”後“抖抖豁豁”被省為“抖豁”。
一槍頭落彈、康樂球等遊戲術語。指球藝高超可以不輪換擊球而一次連續將球全部擊入洞中。根據這類球的遊戲規則,擊球者在擊進一球後可以繼續擊球,反之,則須由對方擊球。擊球用的棒稱之“槍棒”,也省稱為“槍”。故有是語。有時也講作“一槍光”。俗語指藝高者可以一下子完成某動作或任務。賭博俗語指一擲定勝負。參加賭博者將所有賭資集中起來,以一次性賭博決定輸贏。
軋三胡【俗語】又作“軋訕”、“軋訕胡”。閑聊。詞義來源釋法不一。據王韜《瀛儒雜誌》中說,清同光年間,胡鏞(雪岩)是上海最出名的買辦,胡公壽是上海最出名的畫家,胡寶玉是上海最出名的妓女。同時,這三人是上海最有錢的名人,遂被合稱“海上三胡”。“三胡”也是當時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的對象,於是滬人稱議論,閑聊為 “軋三胡”,也有人認為滬語稱“拉琴”為“軋琴”,傳統樂器中有二胡、單弦、四弦,而沒有“三弦”(北方樂器中有三弦),於是人們把不入調門的閑聊講作 “軋三滬”。還有一說認為,“三”是“訕”之訛。滬語中把搭腔講作“搭訕”,如《海上花列傳》:“一頓搭訕,直搭訕到搬上晚餐始罷。”而 “胡”又有“胡調”之義,於是講作“軋三胡”。
賣相【俗語】商品、物件等的外觀。如“這種東西賣相好來兮,裏向是一太糊塗”。指人的外貌。如“你的女兒賣相介好,人又端莊,還怕尋勿到好人家”。詞義直接來源文字。就是妓女的相貌是供出賣的,於是像商品一樣被叫做“賣相”。就是“賣相”用於指人的外貌時多指非正派的女子,現已廣泛用以指任何人的外貌。
來三能幹、精明、可行,詞義出處無定說,一說以為寫作“來山”。舊時許多廟宇建在山上,來到山上敬香的人越多,則菩薩越靈,同時也意味著廟中僧人有本事。而據清人住《吳下諺聯》中講:明末有一位考官在江南主持考試,派人四處放風說,考生隻要交付白銀三百兩,就保證能錄取秀才,並說不另開具收據,進考場就知真假。交付三百兩的考生進考場後被安排到“來字三號”的考棚裏,凡在“來字三號”靠柵的考生也全部考中了秀才。該事傳出後,吳語即以“來三”喻可行。但封建社會的考試製度是十分嚴格的,像這樣的公開舞弊似乎不可能。故“來三”可能是“襴衫”之訛。襴衫是一種上衣下裙相連的服裝,古代規定為士大夫以上者的常服。到了明清時期,又規定襴衫為秀才、舉人的公服,同時又規定需用藍布製作,於是也被叫做“藍衫”。在“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中國封建社會中,考試是走上仕途的最基本方法,小地方的秀才已是有名望的人,舉人的地位就更高了。襴山或藍衫是讀書人穿的服裝,於是“襴衫”也成為精明、能幹者的代詞,並沿用至今。後人不知“襴衫”出典而訛作“來三”。
刮訕【俗語】多用於指犯罪團夥案情暴露、個人隱私被人察覺等。《辭源》、《次還》等權威性工具書中把“訕”釋為譏笑、勉強裝笑等,又釋“搭訕”為“因不好意思而找話談”,“藉機交談”等。而實際上滬語中“搭訕”除了含有上述意義外,還有應酬、閑聊的意義。那些麵孔長相難看,一看就像作了虧心事的人也被講作“刮訕麵孔”。由於“刮訕”一詞使用麵太廣,後來又派生出“慣訕”等詞,詞義與“刮訕”同。
吃生活【俗語】指家長對小孩,長者對小輩,強者對弱者施以暴力。在滬語中“生活”多指工作,勞作、活計,而幹活一般需有工具(滬語講作“家私”), “吃生活”就是用工具敲打對方,故該俗語有常講作“吃家私”。如“儂再不聽話,當心吃生活”。也指工作中不小心,被工具砸痛或打傷。如“我自己不當心吃了記生活”。
吃香【俗語】受歡迎,意與“吃價”同。據《宋朝事實類苑》記:北宋中期後,宮廷編製龐大,冗員激增,那些在京城中候補待放的官員有一個叫“三班院”的機構負責安排和分配。候補官員為爭取早日放官,就以“香錢”的名義向三班院官員賄賂(今滬語也把以送禮之法求人幫忙講作“燒香”),於是,三班院官吏“香錢”之收入遠超過年俸的收入。另外供聽眾有一個叫“牧司”的機構專門負責宮廷的生活垃圾處理,宮廷中人食不厭精,他們的排泄物是上佳的農肥,也能賣好價錢。當時社會上有 “眾牧司吃糞,三班院吃香”的傳言,於是“吃香”被借喻令人羨慕的職業。以後詞義擴大,喻令人羨慕的職業及受人歡迎的商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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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話兒歌童謠
落雨了,打烊了,小八臘子開會咯, 廿四路電車打彎嘍。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
糖一包,果一包,外婆買條魚來燒。
頭勿熟,尾巴焦,盛在碗裏吱吱叫,吃拉肚裏豁虎跳。
跳啊跳,一跳跳到賣魚橋,寶寶樂得哈哈笑。
山裏有隻廟,
廟裏有隻缸,
缸裏有隻碗,
碗裏有隻蛋,
蛋裏有個小和尚,
嗯呀嗯呀要吃綠豆湯。
篤篤篤,買糖粥,三斤核桃四斤肉,吃你的肉還你的殼,張家老伯伯問我要隻小黃狗
今朝禮拜三,我去買洋傘,落特三角三,打隻電話三零三,跑到喜馬拉雅山,屁股摜了粉粉碎。
阿唷哇,作啥啦?蚊子咬我呀,快點上來呀。
一歇哭,一歇笑,兩隻眼睛開大炮, 一開開到城隍廟,城隍老爺哈哈笑。
儂姓啥,我姓黃,啥個黃,草頭黃,啥個草,青草,啥個青,碧綠青,啥個碧,毛筆(碧),啥個毛,三毛,啥個三,高山(三),啥個高,年糕(高),啥個年,一九**年,倷姆媽養了個小白臉,擺了麵盆裏,摜了汙坑裏
本來要打千千萬萬記,現在辰光來不及,馬馬虎虎打十記,1、2、3、4、5、6、7、8、9、10,打了十記還勿夠,還要打三記,1、2、3
小三子,拉車子,一拉拉到陸家嘴。拾著一包香瓜子,炒炒一鍋子,吃吃一肚子,拆拆一褲子,到黃浦江邊解褲子,撥拉紅頭阿三看見仔,拖到巡捕行裏罰角子。
山上有隻老虎,老虎要吃人,拿伊關勒籠子裏。籠子壞脫,老虎逃脫,逃到南京,逃到北京,買包糖精,擺勒水裏浸一浸,米西米西拉胡琴。
炒炒 炒黃豆 炒好黃豆番根鬥...
乒令乓浪氣,大擦有福氣
還有老早來了弄堂裏一直聽到..屑刀磨剪刀..修陽傘..陽傘修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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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話最新流行語
粢飯糕:又癡又煩又搞的女孩。
月拋型:隱形眼鏡一種,又指每個月要換個戀愛對象的人。
少女係男生:溫文爾雅的有點女孩性格的男生。
排骨美女:以瘦為美的女性。
袖珍男:稱矮小的男青年。
黑暗料理:路邊食攤。
3.72平方:十三點不三不四。
根號3:尚嫌矮的男青年。
跟包:跟在後麵拎包。
跌停板:運氣差到極點;絕對不受異性青睞。
死機:一時呆住了,反應不過來。
本草綱目:又笨又吵又戇又木。
奧特曼:落伍的人(outman)。
嗲勿煞:對自我感覺良好的人的挖苦語,責他擺臭架子。
小花:花癡。
巴文化:鬱悶。
免提聽筒:經常自言自語,沒人愛聽。
有腔調:形容人有氣質,很有型,舉止瀟灑有個性;又指某些事情做得有章法、像樣。
死到角角裏去:形容情況很糟,無可挽回;又讓人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