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缺失-------一個女人對生命意義的反思

遊小雅/文

    我記得的事。
    在我還隻能夠用一種被束縛的姿勢卷縮在一個女人子宮裏的時候就注定了我的生命要由一場遺棄開始。而從此，那個女人和那個子宮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並再無關係。
    我3歲就開始學習認字、寫字、計算，還有詩文。5歲就已經認得上千個漢字，會算簡單的加減乘除，會背上百首詩文。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教過我該如何麵對死亡和殘缺的生命。那麽，又有誰能奢望一個7歲的小女孩能夠冷靜地麵對至親死去的這個事實呢？所以，她之後歇斯底裏的性格缺陷和逃避現實的種種行為也就被預先原諒了。
    溫暖，越是冷漠的人越是渴望溫暖。而越是渴望，越是難以得到。我一直感覺自己很渺小，渺小到不被自己的母親所愛，所疼惜，甚至很難得到注意。最終以種種極端的方式來引得她的注意。而得到的卻是越發的厭惡，我也就越發地渴望起溫暖來。
    愛情，是女子唯一能夠想到獲得溫暖和安全感的物質。以為隻要能得到愛情就得到了一切。卻不知道，愛情是最不可靠的物質。被傷害，被拋棄。然後不再相信愛情，不再相信承諾，更不再相信男人。等愛情再來的時候，便可以淡漠地麵對，包括背叛和男人對情欲的迷戀。女人從傷害中學會了隱忍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奢望男人的“我愛你”，也不再糾纏於男人的忠貞。女人，終究是感性多於理性，一旦遇上那個生命中劫一樣的男人，心還是會如水般柔軟起來，隻是不言傳，低到塵埃裏去開出一朵屬於自己的花。
    溫暖也許是有的，愛情也許是有的。但微弱如絲，卻又如靈魂吸食了鴉片，戒不掉，唯有淪陷。
    從19歲開始，我不再喜歡追究真相。而愛情和生命本身就沒有唯一的真相。
    像我這樣的女子，總是以一種劫難的形式出現在愛情裏。愛過的男人曾對我說：“你是以感情為生的女子，固執地生活在自己捏造出來的世界裏。”這樣的女子往往讓自己痛苦，也讓別人疼痛。如若不愛，就如蠍子一般肆意傷害別人；如若愛了，便如蜜蜂般傷了別人，也毀了自己。
    簡曾經這樣評價自己和我。她說，我的生活平淡如水，而你的生活卻濃豔似血。
    也許。我一直都是一個激烈的女子，總是把生活弄得麵目全非，為達到目的不惜自毀。
    那麽，到底是生命的缺失造就了這樣的我？還是這樣的我完成了生命的缺失？
    或許。都已無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