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 我說: A, 我的生日快到了. 他說: 想去哪裏? 我說: 不去哪裏, 你給我做飯好了.
那個周六早上, A電話過來: 明天我帶你去跑步, 你有運動鞋就帶上. 我說好.
周六下午, 他電話過來: 你能不能給我帶個diced tomato can? 我說好.
周六晚, 我遲了一個半小時才到他那裏. 路上他打過一個電話問我何時到. 八點鍾, 我推開虛掩的門. 他說: 看你, 我都不認識你了.
他接過我的白大衣掛好, 拿著粉披肩, 想想又說: 你總怕冷, 披著也好看. 我穿的是寶藍底粉孔雀粉牡丹的旗袍, 暗金紅的高根鞋, 和他差不多高了. 走到在餐桌邊坐下
他開始上appetizer: Polenta, 放了奶酪和蘑菇絲在頂上. Ham薄片,裏麵卷了不同種的Cheese和啤梨塊. 他說: 先警告你, 你的味蕾今天會受強烈刺激. 我說: 我喜歡blue cheese. 他花了4個小時做Polenta, from scratch.
然後是海鮮Risotto, 裏麵是grilled shrimp, scallop. 他先嚐了一口: wow, I'm amazed by myself! 我知道, 他做的比任何一家餐館都好. 我們第二次約會時, 我點了Risotto, 他說以後我會給你做的.
然後他進廚房做Tuna steak, 厚厚兩大塊, 用檸檬汁, Teriyaki, 橄欖油, 葡萄籽油, parsley 碎葉, 等等, season了一個下午. 煎好, 上桌. 我們分享一塊, 已飽了.
A喝的白酒, 我喝的cranberry juice, 再加兩個水杯. 桌上, A沒有用往常的燭台, 但是一個係列的. 他說他剛找出來, 原來還有這個. 爵士樂做背景, 這是我們兩都能接受的晚餐音樂. 他常說, 不能理解我為什麽喜歡直著喉嚨尖唱的歌劇, 簡直讓人不可忍受. 一次我們看歌劇, A差點睡著, 間隙時向我解釋字幕裏沒出現的內容, 聊以解乏.
吃完Tuna, 我去刷牙, 然後聽A叫我: 你在哪裏? 快過來啊......
我抹上口紅到他旁邊, 問他: 我今天化妝了, 你看出來了嗎? 他說: 怪不得我認不出你了... 我說: 所以我遲到了, 我去買化妝品了. 難道變化如此大嗎? 我原來不好看?
他說: 你好看, 快坐下吧. 我坐下, 才突然看到3枝桃紅的蠟燭, 亮閃閃的插在一個六寸的水果cheese蛋糕上, 已燃了一大半了.
上一次這麽有心的過生日, 是10年前.
A說, 快許願啊, 吹啊, 快燒到下麵了. 我深吸一口氣吹了.
A從桌布下拿出個包,說: 本來想給你買運動鞋, 你說你有, 就買了條牛仔褲, 最小號, 因為你skinny. 我去試了, 尺寸正好. 這是我成人以來, 收到的第一件合適我的衣物(gift).
A看我的眼神無法描述.
此前幾日的一個晚上, 我們電話裏談了幾個小時, 幾乎繃裂. 心痛尤在, 約定了我們做朋友, be abstinence. 所以我們晚餐時就說說話, 晚餐後各自坐在兩個沙發上看電影片. 直到2:30am, A撐不住磕睡起來.
我坐在那兒幾分鍾後, 關了電視機, 過去傍在他的旁邊. 他轉過來擁住我,問: 我們做的到嗎? 也許這就是abstine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