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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 我們無法預測

(2007-12-30 04:19:25) 下一個
法預測---與史兄討論

中國古人常言: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史兄在“曆史” 一文中表現出來強烈的憂患意識,值得稱道, 深為佩服。但文中的主要論點值得探討,“佳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本著探討曆史的精神,與史兄討論。

“曆史” 一文的主要觀點概括起來有二:

(1)不能從俄國短期的挫折就斷定其改革不成功,而戈爾巴喬夫則是具有長遠曆史眼光的政治家。

(2)如果不以史為鑒,“我們將會對我們今天的短視和偏見感到羞愧,因為我們又一次錯誤地判斷了形勢,就和我們的祖先做過的一樣” 。

我不讚同觀點(1) ,非常讚成觀點(2) 。但這就涉及到到底如何評判俄國,並從曆史中學到什麽。

記得1988年欽本利的“世界經濟導報”花了很多篇幅討論、比較中蘇改革的戰略構思,實施謀略以及各自的局勢研判。主要結論是:在這場中蘇世紀角力中,沒有啟動政治改革的中國將很快被蘇聯擊敗。當時的改革理論師爺們開的藥方就是後來俄國的方子:
改變國家政治製度,放開政治。大家查一查當年的“世界經濟導報”,就會發現許多和史兄類似的觀點。其中最有力的曆史證據就是我們中國人痛徹心肺的甲午之恥:認為根源在“戊戌變法”和“明治維新”之別。

"曆史是以成敗論英雄的。"

18年過去了,史兄也認為俄國“一是經濟的大衰退,國力孱弱;二是人民生活水平急劇下降,民不聊生。隨著國家整體實力的下跌,在國際事務中的影響力也隨之下降,從處處敢與美國叫板的超級大國,降格到不得不對美國忍氣吞聲的二等強國,讓美國獨霸了這個世界。”

18年在曆史長河中不過一瞬,但國家史也和個人史一樣,緊要處就那麽幾年,幾步。

正如史兄所言: 汲取曆史教訓,是爭取中國強大的重要一環。

重要的是我們從這學到什麽?

西方包括日本的藥方在俄國不靈,我想在中國也不靈。翻翻北洋軍閥史,民國史,看看“走向共和”,你會發現那時中國不乏民主。由此延伸到現在,數數我們拜了多少師傅(和中國國家足球隊請教練一樣令人吃驚的相似)。

問題在於我們用了太多的藥方,根本忽視了自身的免疫係統。

所以,不管MAO這幾十年我們受了多少苦和罪,我們現在就這樣了。“到今天,網上,不僅是網上,是多數的輿論,認為中國的改革是成功的,證明是中國的經濟蓬勃發展,政治局勢相對穩定。”

這是不是說明還是中國自身的免疫係統在起作用?這免疫係統是什麽?你可以給他貼上不同名的標簽:蝥思想,燉理論,醬代表,糊先進。。。

其實,這免疫係統就是我們的文化傳承。信不信由你。

至於評價當時世界政治舞台上的明星戈爾巴喬夫,史兄認為“曆史是以成敗論英雄的,一個好的政治家,應力求在宏觀的曆史中取勝,隻有那些狹隘的民族主義者才計較誰在短暫的“冷戰”中勝利了,也包括東方和西方那些平庸的政治家們。戈爾巴喬夫正是這種具有長遠曆史眼光的政治家。”

我們先看看戈爾巴喬夫自己是如何反思的:“我們在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使蘇聯社會大開放。在殘酷的國際競爭下,國內工業受到致命打擊。極少數人一夜暴富,斂財數額之巨僅次於美國的大亨,而赤貧的人數卻遠遠超過了蘇聯時期。這方麵,中國處理得很好。中國沿海省份和地區發展速度快,中西部相對發展較慢,中國領導人現在號召開發西部和東北地區完全正確。” (注:這是中國記者采訪戈的記錄,我沒有找到原文。如果有出入,把這段砍了)

他是事後諸葛,不是具有長遠曆史眼光的政治家。

“政治家的責任是對一個瞬息進行鬥爭,而且不要追求永垂青史”(基辛格語)。

戈爾巴喬夫或多或少是格瓦那式的理想主義者,他忘記了具體的曆史過程裏自己的國家和人類的難以跨越的局限。他是在為“永垂青史”而強製了每“一個瞬息”,僅僅作為一位政治家,他甚至也不合格。

馬克斯在《關於費爾巴哈的提綱》中說“哲學家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但關鍵在於改變世界”。 這話後來被恩格斯刻在馬克斯的墓碑上。這就是鄧小平學馬列學到的精髓。

曆史,可能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未來, 我們也無法預測。

JUST DO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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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巷人家 回複 悄悄話 恩,同感。很慶幸,冥冥之中,看到你的文章。
說實話,很煩看文章。千萬別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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