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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軍裝備讓我裝甲師警醒:要麽轉型 要麽被淘汰 zt

(2008-04-20 07:34:23) 下一個
外軍裝備讓我裝甲師警醒:要麽轉型 要麽被淘汰
時間:2008-4-18 8:40:25



我裝甲師主戰坦克開往訓練場 [攝影 高航]

燕山腳下的這支裝甲雄師,是我軍陸軍裝甲兵轉型建設的“窗口部隊”,也是當之無愧的“排頭兵”。

它是我軍向世界開放的陸軍裝甲師,最早迎接世界八麵來風;它在我軍陸軍序列中,最早成建製更換信息含量較高的國產新型裝甲裝備,最早經受從機械化向信息化轉型的洗禮。

本文記述了這支部隊信息化建設進程中的艱辛跋涉和鏗鏘步履。

我軍最早成建製更換國產新型裝甲的陸軍裝甲師

2007年盛夏,德國,維爾特弗萊肯。

阿爾卑斯山披著銀色的雪冠,多瑙河泛著藍色的柔波。7月7日,一名中國裝甲師師長應邀參觀德國第十裝甲師演習,代號:“金盾-2007”。他,就是北京軍區某裝甲師新任師長陳學武。

此時此刻,在中國,該師政委鄒運明率領鐵甲雄師正衝出燕山之麓,向內蒙古草原演兵場疾馳。

那裏,一場大規模實裝軍事演習也即將拉開帷幕,代號:“北劍-2007”。

一盾一劍,相映成趣。這一年,陳學武和鄒運明有同一個夢想———把自己的部隊與世界一流裝甲部隊作個比較。

3個月前,他們的部隊在中國陸軍裝甲兵序列中,率先完成了裝備信息化改造。

然而,這遠遠不是起點。上溯9年,這支部隊就已經拉開了信息化建設的序幕。

10年樹木,他們迫切地想知道,在世界強國之林,中國的這棵“獨苗”有多高、多粗、多壯……

一周之後,陳學武回國,立即趕赴演兵場。當天晚上,指揮部帳篷裏,他把這樣的感悟寫進訪問報告:“實踐表明,把握發展機遇,贏得後發優勢,是推動我陸軍信息化建設的必然選擇……”

那夜,草原長風駘蕩,這盞燈光融入滿天星鬥。

不知不覺,東方,天際已經破曉!

外軍裝備讓他們警醒:“要麽被淘汰,要麽主動轉型”

古長城下燃烽火,為這支裝甲雄師敲響警鍾:“要麽被時代淘汰,要麽主動轉型。”

1997年冬季的一個夜晚,燕山山脈深處,一輛“五九”式坦克喘著粗氣爬上山坡。

  炮塔蓋掀開,伸出一個怪模怪樣的圓筒———該師官兵從某研究所借來的外軍坦克微光夜視儀首次進行試驗。

一陣驚呼傳來,無邊暗夜中,方圓1500米內,樹木、山包、車輛、人員、裝備一清二楚,無一遁形。

憂思,頓時彌漫在夜幕中的鋼鐵方陣:“夜戰,已經不是我軍的強項。過去,我們說朝鮮的白天是美軍的,夜晚是我軍的。現在,已經不存在這種事情!”

這一夜,該師官兵初步領略了什麽叫戰場“單向透明”。

然而,這還僅僅是開始。短短幾年間,接連亮相的高科技戰爭猶如重錘擊鼓,在該師官兵的耳邊響成一片——

伊拉克戰爭,美軍兩種主戰坦克M1A2與M1A1同時駛上中東沙漠。行駛速度,兩者幾乎完全一樣。但是,加裝了導航定位係統的M1A2坦克到達同一個測試點,比M1A1少走10%的路程、少用42%的時間。坐在M1A2坦克裏的指揮官,觀看一張三維數字地圖,遠比看1000字的電文更迅速……

美軍實驗證明,數字化部隊擁有3倍於常規部隊的潛在戰鬥力,一個數字化師已達到6個傳統師的作戰能力。

存在“代差”的戰爭,勝負天平是一邊倒的。伊拉克“共和國衛隊”潰不成軍的事實已經證明,信息化戰爭中,芯片的作用勝過了鋼鐵,信息的地位已經高於物質和能量!

這一年,一場強電磁幹擾下的演習,讓時任營長的蘇榮至今記憶猶新:指揮車上,豎起3根天線,耳中依然不聞軍令傳達,隻有陣陣細碎的噪聲,似馬蹄嗒嗒,像急雨淅淅。

蘇榮急了:“準備放烽火,一堆火進攻,兩堆火後退!”

演習後,官兵指著駐地山巒上的古長城烽火台,戲稱:“蘇營長一把火,回到原始社會了!”

全新的信息化戰爭,給燕山腳下的這支中國裝甲勁旅敲響了警鍾———信息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要麽坐以待斃,要麽主動轉型

新型裝甲列裝後“打不準”?

新裝備千呼萬喚始出來,卻遭遇“降級”:“一炮打準為何這麽難?”

就在該師官兵擺弄外軍夜視儀的那一年,1997年6月,上級在該師啟動了裝備信息化改造論證。

翌年,該師成為全軍第一個嵌入信息設備的國產新型裝甲裝備試驗部隊。2001年,第一批完成信息化改造的裝甲裝備走下生產線。這年12月12日,共和國第一支有較高信息含量的新型裝甲部隊在該師組建。

仿佛是為了撫平該師官兵的切膚之痛,新裝備最突出的特點,一是有了全天候情報偵察功能,二是通信指揮和火力打擊係統實現了數字化、智能化。

3年前,時任副師長的陳學武在國防大學進修時,曾為研究坦克炮遠距離攻擊絞盡腦汁——二代坦克直射距離一般不超過1500米,再遠就要失去“準頭”。

如今,終於有了新裝備!那天,他興衝衝來到射擊訓練場。沒想到,越看越生氣——

新式坦克有了計算機火控係統,但有個“降級”開關,降級之後,還是老式的傳統直瞄火炮。本來,這是為了讓官兵體驗新老裝備效能對比設計的,但實彈射擊時,幾乎所有的指揮員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降級”。

手指輕輕一扳,就把千呼萬喚的信息化“屏蔽”了。官兵心有疑雲:“能打上嗎?還是眼睛看到的目標打起來踏實。”

“打不上?胡扯!”營長蘇榮臉上掛不住了:“看,指揮觀察鏡上有個圓圈兒,套上目標,彈道計算機就自動設置擊發,你想打不上都難!”

但是,全營愣是找不出一個能“一炮打準”的兵!

當時,這樣的事情幾乎天天在發生:新裝備有了聲音、漢字、圖像網絡傳輸係統,但訓練場上“長江”、“黃河”的電台呼叫依然此起彼伏,偵察兵還在拿著“雞毛信”氣喘籲籲來回奔跑……

事實證明:裝備變了,但是操作者的觀念不更新,知識結構不改善,能力素質不提高,蝶蛹就變不成蝴蝶,還是包在厚繭裏的毛毛蟲!

羽化成蝶,脫胎換骨,是最漂亮的一瞬,也是最艱難的時候:“轉型,刻不容緩!”

“雙腳已經踏上信息化的列車,手裏依然緊緊抓著機械化的站牌。”這是那時全軍屢見不鮮的問題。

麵對種種尷尬,我們總習慣把“板子”打在官兵屁股上。但是,現實並非這麽簡單。為什麽不用信息化通信手段?官兵其實有很多話要說——

“新裝備的網絡係統隻能在統一製式的通信係統內互聯互通,師指揮所的通信手段沒有變,數字和模擬信號不兼容,我們不喊‘黃河’、‘長江’怎麽辦?”

一次,新型坦克駛進群山溝壑,按計劃實施無線電靜默,等待攻擊命令。一個小時過去了,營長指揮車的屏幕上,“命令提示行”始終是一片空白。此時此刻,師指揮所裏,導調員大喊“出擊”,已經喊破了嗓子……

無獨有偶。內蒙古大草原一次實兵演習中,新配發的無人偵察機成功起飛,但戰場情報信息就是傳輸不到地麵指揮所。

“真是有了寶劍不會舞!”師領導火了。機關很委屈:“空地信息係統傳輸處理模式不兼容,我們確實沒辦法!”

一體化網絡指揮平台!這個指揮信息化戰爭不可或缺的“神經中樞”,此時還靜靜地躺在研究所的藍圖上。

實踐證明,羽化成蝶,脫胎換骨,是生命最漂亮的一瞬,卻也是最脆弱的時候!

有人說:“等等吧!”師黨委說:“等不起!”當時,軍事鬥爭準備形勢緊迫,全軍任何一支部隊在信息化建設的同時,都必須保持戰鬥力,準備應付不虞之戰。

轉型,刻不容緩。師黨委研究認為,信息化建設,一級有一級的使命,一級有一級的職責,必須弄清“本級定位”,不等不靠抓好“自己能幹的事”。

於是,一份《信息化建設五年實施規劃》出台了。在上級的支持下,該師通過係統集成,很快構建了有線與無線、移動與固定、指揮與保障能夠互聯互通的一體化裝甲師指揮網絡平台。師團建起軍用信息資源共享數據庫,改造了9台野戰指揮方艙,對網絡實施了車載化、野戰化革新,確保部隊能夠在高速機動條件下實施不間斷指揮和及時準確的綜合保障。

4年之後,沙場秋點兵。軍委首長望遠鏡的視野裏,出現了一支麵貌一新的裝甲勁旅……

新裝備列裝後訓練方式轉變

信息化建設呼喚訓練轉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是嘴饞,而是逼出來的,因為別無選擇!”

坦克訓練,是用“摩托小時”統計消耗的。時間就是金錢,這句名言用在這裏再貼切不過——

當年,老式坦克一個摩托小時是700元。如今,新一代坦克一個摩托小時的消耗居然高達6000元。官兵們心疼地說:“新裝備真是馬達一響,黃金萬兩!”

實裝訓練昂貴,經費有限。怎麽辦?於是,辦法被“逼”了出來。一次,上級首長來到該師某團,看到一群兵汗流浹背地砸鐵皮、焊角鋼。一打聽,原來在做模擬器!官兵不等上級配發,自己買來計算機,研發模擬訓練軟件,再焊一個坦克外殼,兩萬元就造一台模擬器。

記者走進該團模擬訓練大廳,38個模擬方艙和18個專業模擬器組成模擬仿真平台,實現了師團指揮所帶各分隊的全要素網絡訓練。

用信息化訓練手段掌握新裝備,難題迎刃而解。原來,培養一個駕駛員要20個摩托小時,現在隻需一半。一枚穿甲彈5000元,過去炮長每年隻能打一個練習,模擬訓練“炮彈”管夠。實車訓練看不到是否命中,模擬器則能馬上“報靶”。

目前,該團模擬訓練與實車訓練的時間比例達到1∶1。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是嘴饞,而是逼出來的,因為別無選擇!”幾年來,全師上下集中攻關,形成了涵蓋各兵種專業,單車、單要素的模擬仿真訓練體係,實現了戰術訓練同步異地組織實施,訓練時間縮短了近三分之一。

訓練向信息化條件下轉變,群眾智慧層出不窮。過去,先組織單車訓練,然後連、營、團逐級訓,仿佛“堆積木”,周期長效益差。如今,經模擬化訓練後,全團一次性全裝全員拉出去訓實裝。

全團都動起來,連、營還能不動嗎?師領導說:“這就像老獅子帶小獅子狩獵,從小就帶出去,不是等它長大了再教,否則小獅子早餓死了。”

士們認同:“這也像舞龍,龍頭動起來,各個環節就都動起來了,不是把每節都訓好了,再拚成一條龍。”

改革,有默契也有阻力。有人質疑:“過去學理論就要學20天,現在幾天就上車,出了事,誰負責?”

頂著壓力,戰車駛向射擊場。過去2米見方的靶子,現在縮小了一半。新射手打靶,“咣咣”幾炮,兩個優秀。

炮響靶破,議論平息!

從“雪楓刀”到新型戰車:“把實裝當課堂,讓部隊成為學校。”

該師的前身,是新四軍第一個騎兵團。當年,師長彭雪楓親自為騎士們設計了鋒利的戰刀,人送美稱“雪楓刀”。

那時,一匹戰馬、一把戰刀就是打贏利器。如今,鑽進新型坦克的炮塔,新裝備讓人眼花繚亂:超短波電台、寬帶電台、短波電台、網絡控製器、火控計算機……

接裝之初,全師考試,選拔出一批“尖子”去工廠跟班見學,鬧了不少笑話。一次,師傅讓新兵張書生拿一個“網絡控製器”,小張把計算機整個搬來。師傅啼笑皆非:“你趕緊回連隊吧,太笨!”

什麽是信息化裝備?當年,不光戰士不明就裏,就連機關也想象不到。一次,工廠生產了一批新裝備。嗬,價值100萬!裝備部看了清單,連忙派一輛卡車去拉。誰知,這些器材還不到半米見方,用一個小推車就拉走了……

“沒有技術,就沒有裝甲兵。”這是共和國第一任裝甲兵司令員許光達大將的名言。如今,該師官兵這樣理解這句話:“不懂得信息技術,就沒有現代裝甲兵!”

新裝備涉及光學、聲學、電子學等20多個門類的專業知識,全部掌握相當於修完一個全日製大專的課程。幾年來,全師上下勤學苦研,“把實裝當成課堂,把部隊當成名牌學校”,從師首長到普通一兵,無一例外。

冬天,滴水成冰,官兵們每天都在戰車上鑽研,一天上下車上百次;用辣椒生薑提神,晝夜加班加點,編寫出9本60多萬字的新裝備修理工教材。抗顛震試驗,戰車爬陡坡越斷崖,官兵磕得頭上掛彩,隻能躺著記數據……

一支裝甲雄師,在學習中脫胎換骨。請看記者采訪筆錄中的一段官兵學習項目的“今昔對比”——

軍官:一名坦克營長,過去隻需指揮單一兵種,現在要學習坦克兵、步兵、炮兵和偵察兵4個兵種的指揮知識。

指揮士官:以前隻需要了解單車戰術,現在要學習連戰術,要會識圖標圖,基本要具備一名初級參謀的水平。

通信兵:原來隻需學習電台喊話、打旗語,現在必須掌握電子標圖、衛星導航等10餘個領域的新知識。

偵察兵:過去隻有望遠鏡,現在要學習光學、雷達設備和無人偵察機操作,訓練由越野、捕俘等8項體能課目擴展為情報采集、處理、分發等40項智能課目……

駕馭新型坦克參與國際練兵

博采眾長,迎世界八麵來風:“未來很遠,我們的目光必須更遠。”

2005年秋天,“北劍-2005”演習如期進行。在當年成吉思汗揮師馳騁的千裏大草原上,該師官兵駕馭新型坦克,向來自24個國家的軍事觀察員亮相。

這次演習,該師與對手進行了10個比武專業的考核,得了9個第一。

硝煙散去,在演習結束後的“國際座談會”上,時任該師某團團長的紀連軍率先舉起了手,他的提問對象,是英國陸軍裝甲中心主任魯迪·沃海姆上校。

提問,不止在沙場。該師師史館,陳列著世界178個國家的國旗,儼然“大半個聯合國”。作為我軍對外開放的陸軍裝甲師,該師迄今共接待803批次、13800餘人次外賓參觀。近年來,每當外賓來訪,該師官兵都虛心求教,積極交流,競相提問。

提問,也不止在中國。師長陳學武,曾在俄羅斯伏龍芝軍事學院留學。畢業考核那天,陳學武不但圓滿回答了自己抽到的題目,還向評委提問:“在超視距對抗條件下,裝甲兵爭取主動的關鍵是什麽?”主持答辯的弗拉索夫教授認為這個問題非常“前衛”,欣然作答之後,高高舉起滿分牌!

去年,陳學武師長訪問德國,德軍裝甲第十師師長馬庫斯·本特勒指著演習態勢圖,禮貌性地征求陳學武的意見。陳學武侃侃而談,馬庫斯大吃一驚:“這正是我的作戰決心!”

在第十師網管中心,馬庫斯被陳學武接二連三的提問難住了:“明天,我給您找個專業人員回答。”第二天,德國報紙報道說:“中國軍人很內行,很專業,很有職業精神。”

陳學武沒有陶醉。他發現,德軍所有“豹”式坦克,倒擋時速度比前進還要快,演習中情況有變,馬上退到小樹林裏,召喚航空兵打擊。頓時,陳學武眼前一亮:裝甲兵必須“站”起來,不能總是趴在地上。武裝直升機“一樹之高”,對裝甲兵威脅最大,應是首選打擊力量。

他發現,作為世界現代裝甲兵的“鼻祖”,德軍已經拋棄了二戰時屢試不爽的“等齊式”攻擊經典戰術,采用了“掃描式”超視距精確攻擊戰術。他還發現,德軍一個士兵服役9個月,一個坦克乘員的訓練時間隻有5周……

“要抓緊探索新戰法、新訓法!”回國後,陳學武帶著“一腦袋的新想法”,立即趕赴演兵場。這次演習,該師破天荒試驗了“掃描式”攻擊戰術,官兵明白了“戰場上,誰對我威脅最大就先打誰!”

信息化裝備列裝催生“化學反應”

信息化建設,是不斷發展的新事物,催生新的“化學反應”:“信息化‘化物’更要‘化人’!”

記者采訪時,很多官兵把10年來組織編寫了幾百萬字的新裝備維修保養手冊的“張工”掛在嘴上,佩服之情溢於言表。

“張工”名叫張誌,頭發稀稀拉拉,一臉風霜。一番交談,記者大為驚訝:這位地方大學畢業來到部隊的“張工”,專業技術職務才是助理工程師,今年已經42歲了。

由於作戰團工程師編製受限,他連中級職稱都沒有。但是,他沒有一點失落,說起一個個革新成果依然興致勃勃。

他的幸福在哪裏?指著當初差點被工廠師傅“趕回來”的新兵張書生,他樂不可支:“當年跟著我幹的小張已經提幹了,還是全軍新型裝甲部隊訓練教範的編委!”

仿佛是這支部隊特有的現象。促膝長談中,官兵們耿耿於懷的不僅是職務提升快慢,他們更介意的是許多“兼職”:師長,是全軍裝甲部隊信息化建設“需求專家組”組長;副師長、副政委,是裝甲兵院校研究生的“部隊導師”;自動化站長,是中科院軟件所“客座高工”……

信息化,讓全師官兵沉浸在一個其樂無窮的世界!

這個世界有多精彩?每個官兵都會告訴你——

坦克車長說,2007年演習,一輛坦克深夜在茫茫草原迷路。要是過去,非得露宿草原不可。如今打開電子地圖,畫了一條導航線,就摸黑準確開到集結地域。

坦克營長說,以前是兵越“老”越厲害。如今,全營自己買筆記本電腦的戰士就有70多名,新兵在網絡對抗中戰勝老士官,一點不新鮮!

偵察科長說,過去偵察看紙圖,尺子圓規量大地,如今太空有衛星,地上有雷達,空中還有無人機,戰場越來越透明。

裝備部長說,以前修坦克必須“大卸八塊”,現在戰車上“黑匣子”自動記錄參數,不等戰車“鬧病”就“治病”,維修保障掌握了主動權,實現了精確化。

政治部主任說,政治工作搭上信息化快車。如今,全師實現了野戰衛星電視接收,攝錄文件編輯、電台廣播信號轉播、小型無線電局域網組成全師政治工作無線“互聯網”。

參謀長說,師黨委提倡“用數據存儲戰鬥力”。每次演習之後,官兵第一件事是采集數據,戰鬥員就是研究員。部隊上下形成一個共識:科學而明晰地提出需求,比引進技術更重要。

需求在哪裏?誰來提出需求?官兵們自豪地拍胸脯:需求就在演兵場,我們就是“明白人”。如今,部隊很多骨幹是上級機關和科研單位聽建議、明需求、做決策的“座上賓”和“智囊”。

細細品味,這10年,該師發生的一切不是機械疊加的“物理反應”,而是不斷生成新事物、催生新氣象的“化學反應”——

“信息化‘化物’更‘化人’!”

裝甲師亮相“北劍-2007”演習

“北劍-2007”演習,一幅氣壯山河的畫卷——

千餘平方公裏內的丘陵溝壑間,電磁密布,煙波如潮。“紅軍”裝甲師實施電子幹擾和電磁壓製,癱瘓了“藍軍”的通信中樞,旋即發起衝擊。

鐵甲轟鳴,幾代中國裝甲兵夢寐以求的“扁平化”指揮亮相:團長指揮連長不必通過營長,命令可以直接從網上傳達到連長甚至單車。

電波織網,在空、天、地傳感器情報獲取處理傳輸一體化平台的引導下,數百輛坦克大縱深迂回穿插,火力與突擊方向高度精確協同。

國外有媒體評論說:中國陸軍信息化走了10年,終於闖出了一條路!

今年,他們探索的腳步還在繼續。記者獲悉,他們將首次與戰區之外的對手實施複雜電磁環境下的實兵實裝對抗演練。

這,又是一次不尋常——

參觀者,將是來自幾十個國家的高級軍事觀察員。

他們的對手,將是赫赫有名的“鐵軍”!

(記者李選清 武天敏 特約通訊員陳才勝 通訊員李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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