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軍退役“水鬼”詳解恐怖的“割頭戰”zt
(2008-03-02 19: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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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退役“水鬼”詳解恐怖的“割頭戰”
時間:2008-3-2 17:46:26
談起水鬼,有很多老潛水員會提到在海峽兩岸之間神秘而又恐怖的“割頭戰”。所謂“割頭戰”,實際上是雙方兩棲蛙人部隊進行相互襲擾的一種低烈度作戰,但由於其持續時間長而且防不勝防,對前線的官兵來說,比一場激戰更讓人感到折磨。
關於“割頭戰”,至今其內容依然並非全然可以公開,給我們能夠看到的,隻是一些依稀的影子,比如,在輔助船隻的支援下,五十年代國民黨蛙人的活動範圍,最遠竟然能夠達到山東半島,想想看假如在青島海水浴場突然出現一個國民黨軍蛙人是什麽感覺?而國民黨方麵,也曾記載某解放軍蛙人出現在澎湖馬公國軍船廠前的沙灘上,而且摘了頭盔抽煙,直到岸上警音大作,才從容穿上腳璞下水離去。
至今,兩棲偵察大隊,依然是解放軍最為精銳的尖刀部隊。
而雙方水下激戰的慘烈,則更不為人知。有一次,我曾經對一位“老撈”談起,說國民黨軍金馬前線有個和割頭戰有關的習俗 -- 絕對不能用臉盆裝排球,籃球這類圓的東西。老撈淡然一笑,說我們不也是一樣?柚子買回來也不能掛在樹杈上。。。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激烈的襲擾,也漸漸有了一絲浪漫的氣息。
老撈講,在廈門海軍基地有一個倉庫,裏頭有橡皮艇,木槳,一百多頂國民黨軍的帽子,十幾件襯衣,帶青天白日標誌的口杯,影集,獎杯,甚至還有帶“馬山連”印記的籃球。
老撈說,都是我的學生弄來的。
老撈七十年代在海軍幹過兩棲偵察隊的教官,地點就在廈門,他所在的部隊直到今天,也是大陸海軍“水鬼”中的王牌。
下麵這段描述,可算他那個時代典型的一種場麵了。
時間:七十年代中期,八九月間的一個黃昏,地點:馬祖前線。
一個國民黨軍哨兵在海邊哨位上警惕地注視著水麵,他非常清楚這個時間段最為危險。因為水麵上萬道金光,波光嶙峋,大陸的水鬼如果來偷襲,這是最佳的時段。
而且,這個季節,又是大陸水鬼活動最為活躍的時候(原因麽。。。)。老兵講述過的“割頭戰”故事是金馬前線哨兵永遠的夢噩。
當然,現在已經很少發生誰被割掉腦袋的事情了,畢竟時代已經不同。。。
正在他琢磨的時候,離岸數十米,金光閃射的水麵上突然泛起了古怪的漣漪,國民黨軍哨兵心中不禁一陣緊張 – 來了,來了!果然,水麵破開,一個古怪的,戴著裝具的人頭露出了水麵。
這顯然是一個業務還不太熟練的水鬼,隻見他把頭露出水麵,迷惘地四處張望,好一會兒,才發現了哨位上對他虎視眈眈的國民黨軍哨兵。
兩個人就開始了對視。
國民黨哨兵看看左右無人,馬上按照老兵傳授的方法開始行事 -- 把自己的軟邊軍帽摘了下來,向“水鬼”招一招,再特意指一指帽子中心的青天白日徽,然後裏麵塞上塊石頭,一揮手,將軍帽遠遠的拋了過去。
軍帽落在那“水鬼”的旁邊,“水鬼”遊了兩步,把軍帽接過來,正反看了看,不再有什麽表示,一翻身又鑽進了水裏,腳蹼在水麵上閃一下就不見了。
國軍哨兵籲了口氣,繼續站崗,海邊風大,吹掉個把軍帽實在不是奇怪的事情,何況,這個季節丟軍帽,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這看似天方夜譚的一幕,卻是當年在金門馬祖前線經常發生的事情,隨著金馬對峙的降溫和戒嚴的結束,這種“給水鬼丟軍帽”的故事,台灣的退伍軍人也已經敢大大方方的講出來了,談論中還帶有一絲驚險的炫耀。
這就是所謂台海“割頭戰”的最後一幕 – 砍頭不若風拋帽,“割頭”已經為“拋帽”所代替,台灣的哨兵很清楚,這來取帽子的大陸水鬼,肯定是駐紮在廈門的海軍兩棲偵察隊應屆學員。
應屆學員?
沒錯,大陸海軍一度解散過海軍陸戰隊,但兩棲偵察隊從來都是“首長手中的一柄利刃”,精兵中的精兵,當時每年都要補充幾十名新血,海軍方麵從來沒有忽視過對它的建設。
老撈當時就是兩棲偵察隊的教官,雖然按照他的說法他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金門或者馬祖。
可是他的部下卻少不了要去。
為什麽?偵察?偷襲?都不是,這都是當年以不講理著稱的福州軍區副司令員皮定鈞留下的“規矩”,海軍兩棲偵察隊當時的結業科目。
七十年代初期,經過激烈的對抗,因台灣方麵大搞特工活動引發的“割頭戰”,天平已經向大陸一方傾斜,台灣來的蛙人在大陸沿海基本絕跡。這中間,指揮坐鎮的皮定均司令員功不可沒,而兩棲偵察隊更是他手中對台灣方麵進行報複的一張王牌,所以關心這支隊伍的後備建設就成了皮司令很重視的一件公務。
“按說,皮司令是陸軍出身,不該管到我們海軍訓練的事,可這個皮司令,皮司令從來不講理阿。”
皮定鈞到海軍視察,大筆一揮,給海軍兩棲偵察隊的結業科目增加了一項 – 兩棲偵察隊的學員必須從那邊弄回一樣東西來,才準予畢業。
衣服也可以,裝備也可以,香煙也可以,甚至鞋子襪子也可以,但必須是對麵的。
對麵,就是指的金門和馬祖了。
當時大陸“水鬼”對金馬已經沒有太多正規的任務,大多數時候雙方都比較平靜,但一到八九月份,金馬方麵就異常緊張,因為,這是大陸海軍兩棲偵察隊學員每年結業的季節,學員們必須要上金馬這邊弄點兒什麽回去才成,不然不能畢業。
開始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共軍目的何在,這種“畢業典禮”鬧得雙方風聲鶴唳,緊張萬分。大陸這邊也對怎麽畢業心裏沒譜,基本是按照“割頭戰”的常規打法辦事,成為共軍學員們獵物的則主要是金馬離島駐防的各處陸軍哨所。這種打法共軍很少吃虧,因為“小蛙”後麵都有經驗豐富的“老蛙”保駕,若是小蛙失手,老蛙就會上岸弄出更大的動靜來。台灣方麵防不勝防,每當吃虧就會派出蛙人如往常一樣出擊報複。
台灣那邊的體製比大陸更為鬆散,駐防陸軍管不到蛙人,蛙人是兩棲特戰營,也就是所謂的“海龍蛙兵”,大陸的“水鬼”不會去收拾海龍蛙兵,吃虧的都是陸軍,海龍蛙兵隻能幫助陸軍報複,卻無力也無法為陸軍哨兵提供保護。而海龍蛙兵隻要得手,大陸必發動更為慘烈的複仇,吃虧的還是陸軍。
一來二去台灣那邊的陸軍弟兄吃不消了 – 放著好日子不過守荒島,一不留神就掉腦袋,我們招誰惹誰了?
時間一長,陸軍弟兄慢慢弄明白了這次共軍“水鬼”和以前來“割頭”的不大一樣,你不招他,他一般也不會主動招你,上岸拿點兒東西走就行。 -- 不就是點兒東西麽?都是炎黃子孫,犯得著把命賠上麽?
但是也不能放著共軍水鬼上來亂搬東西阿,真把灶都扛走了對上邊怎麽交待?
於是,發現共軍水鬼扔個軍帽,就成了金馬老兵教給新兵的妙招。這樣,那邊來的有了青天白日帽子可以順利畢業,這邊呢,不過丟了頂軍帽而已,避免了更大的損失,雙方心照不宣,可以相安無事。於是,積少成多,大陸的倉庫裏,才有了那一百多頂正宗的國民黨軍軍帽。
然而,不知道是誰教了誰,據說國民黨那邊,水鬼訓練後來也搞了這樣一套,不過台灣的水鬼畢業所需,比大陸這邊顯得要溫和一些 -- 解放軍人多,摸哨啥的太危險,規定的科目是到廈門的大街上轉一圈,弄回點兒憑證來就行。結果,國軍水鬼弄回來最多的,就是在廈門影院看電影的電影票。
至於電影票誰來報銷,那就無從知曉。
直到七五年老撈調回北方,過海拿東西這個科目始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