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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26 14:07:42) 下一個
“東北虎”第四野戰軍與凶悍桂軍的兩次較量

中軍網 2008-1-26 16:43:41
 

  在湖南中部,有一個小鎮叫青樹坪。從青樹坪往南走80餘公裏,在深山中有一個山村叫靈官殿。1949年,我解放軍四野曾在這兩個地方同白崇禧的廣西部隊各打了一仗。頭一仗,白崇禧占了點小便宜;第二仗,白崇禧把他的王牌第七軍輸個精光。

我們的基本方針是消滅桂軍

白崇禧在國民黨軍號稱“小諸葛”。他所組建的第七軍清一色美械裝備,戰鬥力很強,號稱鋼七軍。國民黨軍嫡係有五大王牌主力。在國民黨軍的非嫡係部隊中,隻有傅作義的第三十五軍和桂係第七軍的戰鬥力可與五大王牌媲美。

白崇禧不僅有實戰經驗,而且勤於思考和總結經驗,曾撰寫《遊擊戰綱要》等軍事論著。抗戰期間,他研讀了毛澤東的《論持久戰》,得出“積小勝為大勝,以空間換時間”的心得,提供給蔣介石,經蔣核準,由其軍事委員會通令全軍,作為最高戰略方針。

到了1949年初,蔣介石敗局已定,宣布“引退”。李宗仁代理總統,同意按中共提出的八項條件舉行和談並派出代表團。與此同時,白崇禧另派代表劉仲容到北平,同中共舉行和談,提出劃江而治的主張。毛澤東兩次接見了劉,向劉明確表示,不能同意白劃江而治的主張,解放軍必須過江。毛澤東還說,白崇禧喜歡帶兵。將來和談成功,建立中央人民政府和國防軍,可以請他繼續帶兵,指揮30萬軍隊。劉仲容回去向白崇禧轉達了毛澤東的話後,白對解放軍一定要過江深表不滿,談判遂告破裂。

4月28日,毛澤東致電林彪、羅榮桓、劉伯承等:“和談破裂,桂係亦從來沒有在具體行動上表示和我們妥協過,現在我們亦無和桂係進行妥協之必要。因此,我們的基本方針是消滅桂係及其他任何反動派。”

此後,同桂係較量便成為四野領導人林彪的主要任務。

4月27日,四野的先遣兵團解放孝感、黃陂,直逼武漢。白崇禧迅速將其主力撤退到長江以南。

6 月18日,林彪、鄧子恢、蕭克率四野領導機關到達武漢,隨即於7月上旬發起宜沙戰役和湘贛戰役。在宜沙戰役中,第十三兵團等部攻克沙市、宜昌,並渡過長江,殲滅宋希濂部1.5萬人,打開了南進湘西的大門。在湘贛戰役中,林彪集中三個兵團10個軍約43萬人,準備聚殲白崇禧主力第三兵團等部。白崇禧一觸即逃。解放軍雖然解放了包括井岡山在內的贛西、湘東22縣,但隻消滅白崇禧部4600人。白崇禧實力並未受損。

7月16 日,毛澤東致電林彪等,指出:“白匪本錢小,極機靈,非萬不得已絕不會和我作戰”,對付它應“采取遠距離包圍迂回方法”,“使白匪完全處於被動地位;不管他願意同我們打也好,不願意同我們打也好,近撤也好,遠撤也好。總之,他是處於被動,我則處於完全主動,最後迫使他不得不和我們在廣西境內作戰。”此時已是三伏天,林彪、蕭克等經過長征的幹部雖然出生於南方,但絕大部分師以下幹部和戰士以及從東北帶來的騾馬都不能適應南方酷熱潮濕的氣候,疾病孳生,發病率居高不下。顯然,這種狀態不能適應戰鬥,於是,部隊轉入休整,準備秋涼再戰。

8月4日,程潛、陳明仁在長沙通電起義。7日,在白崇禧策動下,起義的國民黨軍中約4萬人叛變南逃。8日,林彪命令第十二兵團第四十、第四十六、第四十九軍及暫時配屬四野指揮的二野第五兵團第十八軍進行追擊。

鍾偉:“指揮過林彪”的四野驍將

本文開頭所說青樹坪戰鬥就發生在第四十九軍的追擊過程中。第四十九軍軍長叫鍾偉,湖南平江人,1930年參加紅軍。抗戰勝利後隨新四軍第三師進軍東北,是一個敢作敢為的戰將。

1947年3月東北我軍發起三下江南戰役。此時國民黨軍陳明仁部在靠山屯有四個團,在大房身有兩個團。林彪認為靠山屯敵人太多,不好打,命令第二縱隊進攻大房身。時任二縱第五師師長的鍾偉帶隊路過靠山屯時,發現這裏的敵人將退未退,正是消滅他們的好機會,於是臨時決定對靠山屯發起攻擊。林彪幾次命令他們去打大房身,都被鍾偉已撤不下來等理由予以婉拒。鍾偉的行動把陳明仁的援兵吸引過來。林彪一見出現了“圍城打援”的形勢,立即改變原有部署,由圍繞大房身作文章改為圍繞靠山屯作文章,調動主力去攻擊陳明仁的援軍。結果不僅消滅靠山屯之敵一千餘人,而且殲滅陳明仁的援軍第八十八師全部和第八十七師大部,為三下江南畫上圓滿的句號,從此在四野流傳了鍾偉指揮林彪的趣談。林彪不以為忤,還將靠山屯戰鬥的經驗連同他提出的一點兩麵、三三製等戰術編印成《戰鬥手冊》發到全軍。這本小冊子被國民黨軍揀到兩本,層層上報給蔣介石。蔣介石如獲至寶,曾對他的部下說:“我得到這兩本小冊子,把它看得比任何兵書都寶貴,廢寢忘食,晝夜鑽研,逐字逐句地細心玩味,現在已讀過五遍了。”

1947年12月,民主聯軍和國民黨軍在沈陽以北公主屯周圍的狹小地區內,正進行東北戰場上的最後一場野戰。雙方集中了約40萬人,最後,民主聯軍將新五軍團團包圍在公主屯地區。國民黨軍為了援救新五軍,空降了一批傘兵,雙方的炮聲響成一片。打到不可開交時,林彪曾經不想打了。離新五軍最近的二縱五師師長鍾偉致電林彪,要求再打一打,並提出兩條:一是要集中炮兵,二是讓他下命令。林彪都同意了。結果是全殲新五軍,但是沒有發現軍長陳林達。這時中央來電說:據情報,陳已被我俘虜。鍾偉查了幾天沒有查出來。於是,他想出一招,把俘虜拉出去行軍。他認為,國民黨軍當官的平時不是乘車,就是騎馬,不耐長途步行,必將暴露。果然,第二天走出來兩個師參謀長,到第四天,陳林達出來了。林彪對鍾偉十分滿意。不久將他由師長破格直接提升為第十二縱隊的司令,進關後改稱第四十九軍軍長。

青樹坪失利,毛澤東怒稱:白崇禧是“中國境內第一個狡猾陰險的軍閥”

入關後,鍾偉所率部隊,一路斬關奪隘,勢如破竹,參加完宜沙戰役後,在沙市渡過長江,收益陽,克澧縣。8月9日,林彪、鄧子恢等就追擊叛軍致電各部並報軍委,特別指出:“我四十九軍須要全力南進,一四六師應即向寧鄉前進,一四七師應直向寶慶方向前進。在發現叛部時仍先完成迂回,斷其退路,然後實行爭取,如叛部繼續逃走,則追殲之。”

於是,第一四六師向寧鄉疾進,其前衛第四三六團不等主力到達就開始攻城。在猛烈炮火掩護下,尖刀連二營五連從城北突破,直插縣衙門和國民黨軍指揮部。敵人除少數從南門逃跑外,其餘4100餘人悉數就殲。攻克寧鄉後,第一四六師未作片刻停留,立即與一四五師一道沿湘鄉至寶慶(今邵陽)的公路,展開對叛軍的追擊。14日攻克永豐,殲滅守敵一個連。此時,白崇禧已將其最精銳的第七軍調到青樹坪至界嶺一帶,企圖消滅解放軍一部以阻遏解放軍的進軍。林彪得悉後致電第四十九軍,要他們“切實查明情況,不得盲目前進”。

15 日,第一四六師以四三七團、師直屬隊、四三六團的順序沿湘寶公路向界嶺前進,至單家井,遇敵阻擊。將其驅逐後,續進至青樹坪。師部召集兩個團的幹部開會,研究敵情和下一步行動,會上意見不一致。有的認為應查明情況再前進;有的認為敵人在撤退,應繼續前進。最後決定繼續前進。當晚,前衛團一營進至界嶺。由於輕敵麻痹,對兩麵山地未派出搜索分隊。當全營大部通過時,敵軍從兩麵山上開火。該營立即組織反擊。經10分鍾激戰,俘虜敵連長以下50餘人,餘敵後撤。該營占領界嶺及其周圍山地。當晚,敵人大部隊開始進攻。該營撤出界嶺,和跟進的師主力在周圍村莊,構築工事,進行抗擊。屋漏偏逢連陰雨,在這個需要同上級聯係的節骨眼,電台偏偏杯了。在安化軍部的鍾偉得不到一四六師的消息,心急火燎,命令第一四七師去接應第一四六師。

16日,第一四七師也進至青樹坪地區。17日,敵人三個師呈鉗形包抄上來。地上有坦克、大炮,天上有飛機。此時後撤隻能是挨炸、挨轟。第一四六師就地構築工事進行抗擊。在優勢敵人的輪番進攻下,死打硬拚,一直堅持到天黑,才在第一四七師接應下,交叉掩護,撤出戰鬥。此役第一四六師激戰48小時,斃傷俘敵人553人,但自己的損失達877人。第一四七師損失也達470餘人。這是一次失利的戰鬥。

戰鬥結束後,第一四六師師長王奎元、政委栗在山、參謀長趙永夫寫出檢討:“首先是師領導輕敵,明知界嶺有桂軍,地形不熟,情況不明,而夜間冒進。遭敵伏擊後,還以為敵人要退,而不迅速轉移……”“下層也輕敵,十五日向界嶺前進時,前衛營不找向導,又不嚴密搜索,重機槍不下馱子……”“部隊不善於山地作戰,不沉著,過早地把彈藥消耗了,待敵人接近時無彈藥打,同時攜帶彈藥過少。”“兩團平排展開在公路兩側,一打響全部打上,毫無隊形,這是重大錯誤。”

對青樹坪戰鬥的失利,鍾偉承擔了責任。

青樹坪戰鬥對正在土崩瓦解的國民黨軍來說,無疑是一支強心針。國民黨的媒體大肆吹噓“青樹坪大捷”,說是消滅了林彪的一個軍,是“自徐蚌會戰以來國軍取得的最偉大的勝利”,“打破了林彪不可戰勝的論調”。有的報紙還造謠說,在戰鬥中炸斷了林彪的一隻胳膊。在衡陽召開的“祝捷大會”上,白崇禧把從戰場撿來的解放軍的武器拿來展覽,企圖以此爭取美援、鼓舞士氣。

青樹坪戰鬥令毛澤東十分震怒。9月9日,他在致林彪、鄧子恢的電報中稱白崇禧是“中國境內第一個狡猾陰險的軍閥”。這一戰鬥使雙方的心態都發生了變化。從中共方麵說,這一戰鬥使軍中輕敵麻痹情緒一掃而空。從國民黨方麵說,他們把這次戰鬥看成是一種轉機。白崇禧也受到鼓舞,認為對解放軍可以一戰。雙方心態的變化已經預示了下一次戰鬥的結果。

靈官殿大捷,白崇禧無可奈何中坐視王牌被殲

9月10日,四野各部結束休整,中旬按既定部署兵分三路對中南地區國民黨軍發起強大攻勢。東路軍由江西直指南粵,西路軍由湘西南進,割斷白崇禧退往貴州的道路。10月2日,中路軍又分三路向衡(陽)寶(慶)地區白崇禧部展開攻擊:第四十一軍向永豐以西至寶慶以北地區,第四十五軍向永豐以東至蔣市街地區,第四十軍向蔣市街以東的新橋、白果地區攻擊前進。當日,第四十五軍第一三五師的先遣支隊已經急行軍,插到永這正是50天前第四十九軍遭白崇禧伏擊的地方。該師主力緊隨其後,一口氣推進40餘公裏,10月4日,從水東江突破衡寶公路繼續南下。

在青樹坪嚐到甜頭的白崇禧並沒有南撤,他火速調集第七軍、第四十六軍、第九十七軍等部共13個師於衡寶一線,準備再來一個青樹坪。林彪獲悉後於10月5日致電各部:“目前敵之企圖不是撤退,而是與我決戰。”“在此情況下,我軍應集結兵力進行充分的準備,然後待命攻擊。”“目前已突過衡寶公路之我軍,則應在水東江、宋家塘以南地區集結,在公路以北者暫勿南進。”

但是,第一三五師沒有接到這個命令。他們連續行軍160公裏,突破衡寶公路後,於5日14時到達靈官殿地區。這時他們架設起電台,才知道友鄰部隊都停留在衡寶公路以北,自己已經孤懸敵後了。

林彪立即對這個師投以極大的關注。此時的形勢同50天前已經完全不同了。50天前,部隊正在休整,大規模的行動還沒有準備好。第一四六師便成為真正的孤軍,吃了虧。如今部隊經過兵強馬壯的運動,正準備對白崇禧集團采取行動,第一三五師便成為圍棋盤上意味深長的一手“大飛”,深入敵後的楔子。於是,林彪越過兵團和軍直接給一三五師的師長丁盛、政委韋祖珍發電報:“你們暫時歸我們直接指揮,望告電台,特別注意聯絡我們。”林彪並規定,師、團電台不離人,隨叫隨到。兵團和軍對一三五師電台隻能收聽,不得指揮。

與此同時,林彪命令中路軍一線各部隊迅速前進,命令西路軍第三十八、第三十九軍向東推進,與中路軍對白崇禧部形成夾擊之勢。林彪這一決定並不違背毛澤東關於遠距離迂回包圍的決策。因為這一決策並不排斥符合戰場實際情況的戰術性的迂回包圍。因此,對於林彪決定用五個軍靠攏作戰,以殲滅白崇禧部的部署,毛澤東於7日淩晨2時來電表示同意。

10月6日,林彪等致電丁、韋:“盼你們以少數部隊遲滯水東江方向之敵,主力即向湘桂路前進,必須不顧一切艱苦和危險,堅決迅速破壞湘桂路,求得翻毀數十裏和炸毀橋梁,使敵不能下決心南退。隻要敵人不退,則能全殲桂軍,使戰爭提前結束。”

林彪這一計劃十分美妙。如果把湘桂鐵路炸掉一段,在衡陽的白崇禧和他的指揮部就回不了廣西了。但是,一三五師一時到不了湘桂路。因為白崇禧也盯上了這個師,並以主力4個師合圍過來,連續向進占牙場衝、關帝廟、靈官殿、荷公殿的第一三五師發起攻擊。第一三五師扼守上述各地的山頭陣地,同敵人展開激戰。第一三五師深入敵後同白崇禧集團的戰鬥,為大部隊合圍白崇禧集團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林彪隨即致電各部:“第一三五師被敵四個師包圍,敵企圖圍殲第一三五師;令一三五師立即占領有利地形,構築工事,安下釘子,進行環形防禦,振作士氣,下定決心,準備抗擊絕對優勢敵人的圍攻,將敵吸引住,以便我各路主力圍殲敵人。”

白崇禧本來是打算要吃掉一三五師的。但是當他發現解放軍已經壓過來後,立即決定撤退。7日,他給第七軍參謀長鄧達之打電話說:“長官部和第三兵團部決定今日晚撤出衡陽,回廣西去。第七軍為後衛,原地掩護長官部和第三兵團部撤退。第七軍到明日9時方可撤走。這個任務很艱巨,撤退時不論有任何犧牲,都不要停留。縱然後衛部隊有的撤不下來,也就算了。”

第七軍是白崇禧的命根子,此前他是輕易不出手的。但是如今竟然用它來斷後,並準備將其像壁虎尾巴一樣甩掉,這說明這一次他因為貪圖吃掉第一三五師,耽誤了時間,要溜已經很困難了。

7 日晨,林彪獲悉白崇禧集團準備全線撤退,立即命令中路軍的第四十、第四十一、第四十五、第四十九軍進行追擊;西路軍的第三十八、第三十九軍阻斷白集團的歸路;東路軍的第四十六、第十八軍向南挺進,命令第一三五師截擊南撤的白集團第七軍和第四十八軍,並配合主力聚殲該部。

9日8時,林彪要求第一三五師“設法堵住石珠橋、銅鑼坪之敵南退道路,配合我其他各軍殲滅該敵”。下午兩點,該師第四○五團發現白崇禧第七軍軍部連同警衛營、工兵營、炮兵營途經黃土鋪南撤。第四○五團一麵向上級報告,一麵以三個營的兵力將第七軍軍部衝成幾段。經3小時激戰,殲其大部,共1200餘人。第七軍軍部被殲,白崇禧集團的幾個師喪失了指揮,亂成一團。至11日上午,白集團四個師,除第一三八師師部率一個團逃跑外,其餘2.9萬人悉數就殲。

12 日,林彪等發出表揚在衡寶戰役中有功部隊的電報。13日,毛澤東將這份電報批給在北京出席開國大典的程潛一閱,並寫道:“被殲滅者是七軍兩個師及四十八軍兩個師,地點在祁陽以北。消滅這些部隊時,白崇禧坐視不救,自己退到桂林,各軍退到東安、零陵、冷水灘一帶,聽任七軍四十八軍苦戰四天被殲幹淨。”對白崇禧來說,這恐怕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上一年年底,傅作義的第三十五軍在新保安被殲滅,對促成傅作義走接受和平改編的道路起了促進作用。如今,白崇禧的第七軍已經步第三十五軍的後塵,中共準備對白崇禧作最後的爭取。民主人士、原國民黨立法委員、白崇禧的朋友黃啟漢由北京轉道香港到達桂林。白崇禧非但拒絕了黃的爭取,並且將黃軟禁在象鼻山附近李宗仁夫人郭德潔的私宅內。李知道後,囑咐程思遠營救,並送去路費,黃啟漢才得以脫險。

衡寶戰役以後,林彪率四野前線指揮部到達衡陽。這時蘇聯著名作家西蒙諾夫對林彪進行了采訪。他曾問林彪對白崇禧的評價。林彪回答:“我認為白崇禧是國民黨軍將領中最有才幹的一個,而這句話可以說並非過獎。他不用說有多年的軍事經驗,他的指揮也比其他國民黨軍將領高明,可是因為他的軍隊現在是非常明顯而且公開地在與人民為敵,而作為一個政黨的國民黨已經四分五裂,而且軍事上的形勢各方麵也對他完全不利。因此,白崇禧那一點或多或少的軍事才幹,實質上在這裏也就已經起不了什麽作用。”

白崇禧的晚景頗為淒涼。他到台灣後,便被蔣介石牢牢控製。

1964 年2月,李宗仁歸國前夕,在紐約《先驅論壇報》發表公開信,勸告美國政府調整中美關係,仿效法國政府,同中國建交。蔣介石逼迫白崇禧發出致李宗仁電,痛罵他這位老友是“自毀其曆史”,“自絕於國人”,要李“遠離宵小,以全晚節”。深知李白關係、曾任國民黨地政部長的吳尚鷹看到他這封言不由衷的電文,在舊金山中文《世界日報》發表短評說:李宗仁與白崇禧自統一兩廣而至北伐抗戰,甘苦與共,患難相扶持,數十年如一日。今李德鄰(即李宗仁)身居海外,而白健生(即白崇禧)困處台北,則無不說話的自由。他實逼處此,不得不爾。言念及此,實可慨歎!

1966年,白崇禧慘死於台北家中,屍體呈銅綠色,襯衣被撕爛,渾身布滿抓痕。他的死因至今仍是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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