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給國內的一個朋友打電話,一陣輕柔細膩,圓潤質樸的葫蘆絲音樂聲飄來,讓我仿佛聞到了久違的鄉土氣息,不覺中,熱淚已盈眶,我甚至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來接我的電話啊,讓我把這音樂聽完……
多年前,我在一本時尚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是介紹雲南大理的一個酒吧。那個時候,我酷愛泡吧,從北京上海,到廣州深圳,隻要聽到哪裏有新奇的酒吧,便滋溜煙地跑去了。那年的聖誕節前,偶爾在雜誌上看到的這個酒吧,沒想到讓我從此迷上了一個地方—雲南大理。
雲南,我是去過很多次的,但以前都是去演出,而且幾乎是踩著點:演出前的最晚一班機去,從機場直接到演出地點,然後,第2天的一大早,最早一班機回。我從來都不知道雲南長的是啥模樣,唯一的印象就是當年雲南西南航空班機座位上的幾個字"彩雲之南"……
記得當時雜誌上介紹的這個酒吧,吧主是從廣州去的一對畫家,雜誌上登了他們的一張照片:女主人躺在酒吧外的睡椅上,隨意的看著一本書,而男主人站著,則睡眼朦朧地眯著眼看著遠方;一壺茶放在旁邊的小板凳上,陽光,懶懶洋洋地照著他們;周圍是古老破舊的房子,麻石小巷彎彎曲曲,似乎在告訴你,這裏麵有很多的故事發生……
呆厭了鋼筋水泥的森林,每天奔波於城市人的生計,突然看到這麽一個打動我的,有著古老情結,可以在陽光下看書,伸懶腰,喝茶飲酒的地方,我二話沒說,那個聖誕節直接坐上了到大理的班機……
酒吧篇
在那個遠在西南邊陲小鎮的懶人書吧裏,我學著做起了主人,招待來自四方的遊客……
大理的酒吧很多都是庭院式的,白天沒什麽客人的時候,阿妹就在後院裏曬太陽和織補衣服,讓我想起,讀大學時,我們宿舍8個女生,冬天出太陽的時候,爬到圖書館後麵的山上曬著太陽打毛衣的情景……
在這種隨意中透著靈性的酒吧,溫馨得就好像自己家裏的某個角落,感覺可以愛幹嘛幹嘛,談天說地,喝酒飲茶,緩緩地,不經意地觸動著你心底的某根弦 ……
朋友篇
有的時候,人真的是講究一個眼緣,看著順眼,說話都舒服。我一直就喜歡跟人麵對麵的交流,可以看著對方的眼睛。雲遊四方的我就是在行走的路上,用眼睛交到了很多朋友。有的甚至成了一輩子的朋友……
第一次去大理,我是傻傻的拿著那本時尚雜誌直奔目的地--懶人書吧。在那裏,我認識了這些女朋友們,其中有懶人書吧的吧主,四季客棧的掌櫃等,據說,我因為穿著件風衣,被他們稱為大俠,還好,沒有叫我丐幫幫主……最近聽說楊露跟大畫家的跨世紀馬拉鬆愛情終於有了結果,真的為她高興,好女孩終於有了歸宿!
在這個飯桌上的可都是當今中國畫界的天王級人物,也許是大理的靈性吸引著這班畫家,這裏可是他們出沒的地方。那個時候,我對中國的先鋒派畫家沒有什麽概念,更沒有想到還會邂逅他們。當他們叫我跟著一起去另外一個小鎮吃飯,我想著反正是去吃大鍋飯,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所以,我並沒有拒絕,雖然裏麵有個光頭,看起來像個"壞蛋"…
喜歡大理的酒吧文化,覺得沒有麗江和陽朔的那麽商業。在這裏,你會碰到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們。2000的聖誕節--雲南大理的酒吧。中國先鋒派畫家的劃時代人物方力鈞(左一),青年畫家宋永紅(左三),西南派畫家葉帥(正中,做手勢者)等。可是,我擔心,遲早有一天,大理也會因為這幫藝術家們而變得很商業……那天,我從一個啞巴的手上,買了條布頭巾帶上......
來自香格裏拉的藏族姑娘卓瑪, 摒棄大城市紮根大理的沽沽和一天到晚天馬行空的我……
在大理的街上,Geqin的口琴聲吸引了我,於是我加入了她的行列,幫她吆喝叫賣身上披掛的蠟染圍巾……
這兩位美妹,一個是來自廈門的老何,一個是四季客棧的掌櫃沽沽。兩位大俠都是我在大理認識的一輩子的朋友。
那年認識老何的時候,她在廈門經營著一家著名的咖啡館"雅舍",來到大理旅遊後,也是被這裏的一切打動,大有拋棄"雅舍",遷移大理之舉。在大理的時候,我經常和老何喝的五迷三道。她是個很有思想的女孩,老想折騰點什麽東西出來。很是喜歡她的性格——有著北方人的豪爽和南方人的細膩。希望她一切順順利利,相信會有一個白馬王子在等待著她……
沽沽是我第一次去大理,邂逅那幫頂尖畫家時一起認識的。她更是一個傳奇女性,一個來自大城市卻紮根在大理的江南女子,布衣布鞋是她的標誌,她的四季客棧在全世界的驢友(背包族)裏應該是小有名氣的。最近她正忙著客棧的重新選址和裝修,按照她的要求,她要把"四季客棧"打造成一個大家庭。完了,完了,估計這個以前老是給我灌輸"女人應該是用愛情滋養的"小女子隻怕忙得連談戀愛都沒時間了。保重啊,沽沽,工作要做,戀愛也要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