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之墓
拉雪茲神父公墓
Montparnasse cemetery公墓
[感想] 很慚愧草草我在巴黎生活那麽久有空東逛西逛,可就是沒去Pere- Lachaise, 現在想起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汗顏,那麽多遊客從世界的四麵八方專門前往拉雪茲神父公墓去向文學藝術音樂先驅們表示敬意, 而我卻沒去過,也可能受文化習俗的影響,想到墓地覺得害怕,每次坐車路徑那,都覺得那好陰,有一種出奇的安靜。
確實到巴黎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凱旋門,鐵塔,巴黎聖母院, 沒有想過去Pere- Lachaise,想起到巴黎的第一天,下飛機, 早上到,然後就去鐵塔附近去慢步,去Trocatero漫步看那些小孩,老孩們花樣滑旱冰, 贏得遊客們 陣陣掌聲, 當晚不顧時差, 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要坐地鐵去香舍麗榭大道去看凱旋門,在巴黎多年生活就是沒去也沒想過去Pere- Lachaise看看,以前我學習工作的地方離這都不遠,在2號地鐵線附近,也沒想著去; 好朋友曾住在離Pere- Lachaise很近的區,曾叫我們去她家吃飯, 告知說她們家裏Pere- Lachaise走過去不遠, 後來他們有點迷信什麽的,他們在那住了很短暫一段時間就搬家了。
往往是這樣,住在鐵塔下麵的巴黎人不見得都登上過鐵塔頂層, 在巴黎的人可能每天為日常生活奔波,並沒有把走訪巴黎作為生活中的一項主要活動。雖然自己一直喜歡音樂,以前隻是喜歡,沒有太係統聽曲子,大學就開始喜歡古典音樂,後來出國倒喜歡Pop流行音樂, 剛到巴黎時, 那時對肖邦的概念也很模糊,聽肖邦的音樂可能就是幾隻夜曲,加他的葬禮進行曲吧。 說實話要說當年如果去Pere- Lachaise參觀的話,自己首先想看的肯定不是肖邦的墓地,而是巴黎公社牆, 可自己當時覺悟也不高,自己獨自不敢邁步進去看公社牆, 就像自己的好朋友當年帶她的父母大人從英國來巴黎旅遊還專程帶年邁的老人去拉雪茲神父公墓瞻仰巴黎公社牆,那是一個寒冷的聖誕節前,天寒冷刺骨,手都不願多露在外麵, 朋友說那天在Pere- Lachaise裏找那著名德公社牆找好久,當時找公社牆的多是中國人,那時來巴黎的中國遊客很稀少,多是公幹的,大家都不懂公社牆在哪,問別國遊客都說不知道有公社牆,來Pere- Lachaise的外國遊客多是來敬仰文學藝術音樂巨匠的, 隻有來自遙遠的東方同胞懷著一顆樸實火熱的心,在寒風中尋找當年巴黎公社革命者的足跡.....
喜歡了一陣流行音樂,自己又返回古典音樂大本營,隨著歲月自己對生和死慢慢出自泰然了吧, 生死病老是人生的過程, 人來到這個世界有很多相近之處:從娘肚子裏磨磨蹭蹭地出來,讓母親痛得大汗淋漓呼喊不已,然後哇一聲瀟灑地到世界報到,可人們離開這個世界時的方式卻形形色色, 承受痛苦地離開,我不知道當秋風起的時候, 樹葉隨風飛舞地飄落時,樹葉離開樹枝無聲墜落長眠在大地時又沒有痛苦, 我看到的落葉, 特別是在空中狂舞的落葉, 並不是那麽悲哀,也許樹葉比我們人更知道四季輪換,生命就是一個合同?難怪樹葉墜落前總是那麽洋洋灑灑,把一切憂愁扔給秋風, 享受最後的快樂,接受大自然友情無情的回收......
讀了一些音樂家的傳記,萌生了一定要去Pere- Lachaise看看, 無意中碰到這段MV, 感受很多,人死去還可以這麽優雅從容,墓地還可以這麽多詩情畫意,難怪這個MV的題目就叫作:巴黎最後的歸宿(死要死在巴黎),對,死去的幽靈們還可以這麽浪漫不寂寞,巴黎不愧是巴黎,巴黎的魅力也許就是對生死都是那麽浪漫地享受:活著盡情地享受人間歡樂,離開時還是那麽從容不迫:在邁向天堂(或地獄)的途中,再回頭唱一段夜曲,再依依不舍地揮淚吟誦一段詩篇, 再低頭沉思懺悔感恩,眷戀親人情人......如果沒有Pere- Lachaise, 巴黎要遜色很多, 商店可以造無數,而Pere- Lachaise是世界唯一的
我要去Pere- Lachaise看看:去向肖邦,比才道謝, 如果可能的話也去公社牆看看, 因為他們的人生都是那麽浪漫熱血,都是為了一種信念: 這種信念可以是宗教,可以是音樂,也可是一種主義
拉雪茲神父公墓是巴黎市內最大的墓地,麵積118英畝,隻有巴黎郊區還有更大的墓地。拉雪茲神父公墓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墓地之一,位於巴黎的第20區。在這裏被葬的、在過去200年中為法國做出貢獻的名人墓每年吸引數十萬來訪者。它也是五場大戰爭的紀念地。建議旅遊者坐地鐵2號線到腓力二世車站(Philippe Auguste)下車,這裏是墓地的正門。2號線和3號線交會的同名車站—Père Lachaise實際上為後門。
簡介 拉雪茲神父公墓是巴黎市內最大的墓地,麵積118英畝,隻有巴黎郊區還有更大的墓地。拉雪茲神父公墓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墓地之一,位於巴黎的第20區。在這裏被葬的、在過去200年中為法國做出貢獻的名人墓每年吸引數十萬來訪者。它也是五場大戰爭的紀念地。建議旅遊者坐地鐵2號線到腓力二世車站(Philippe Auguste)下車,這裏是墓地的正門。2號線和3號線交會的同名車站—Père Lachaise實際上為後門。
拉雪茲神父公墓的名字來源於路易十四的虔悔神父,他所住的房
子是1682年耶穌會在過去一座小教堂的位置上重建的。1804年巴黎市買下了這個地方,將它改建為公墓。
拿破侖·波拿巴開設了這個公墓。從1786年開始巴黎市內不許設立墓地,因為當時市內的墓地促進疾病的傳染。因此在當時的市外設立了數個新的公墓來取代過去市內的公墓。
拉雪茲神父公墓開設後由於它離當時的市區比較遠,因此很少有人願意用它。為了改變這個情況,市政府市政府采取了一個大的宣傳運動。1804年讓·德·拉封丹和莫裏哀的遺體在一次盛大儀式中被改葬到拉雪茲神父公墓。1817年彼得·阿伯拉和愛洛依絲的墓也在盛大儀式中被遷到這裏。這個宣傳運動獲得了其希望達到的效果。許多人希望與著名的市民葬在一起。曆史紀錄表明在數年內拉雪茲神父公墓的永久墓葬就從十多個增加到了3.3萬個。今天這裏葬有30多萬人,更多被火葬的人的骨灰陳列在骨灰安置所內。
巴黎公社社員牆(法語:Mur des Fédérés)也位於拉雪茲神父公墓內,1871年5月28日巴黎公社的最後147名社員在這裏被殺。
龔蘇蘿·德·聖·埃克蘇佩裏,薩爾瓦多作家,聖·埃克蘇佩裏的夫人
瑪麗亞·卡拉絲,歌劇女高音
克勞德·貝爾納,生理學家
弗雷德裏克·肖邦,作曲家
雅克-路易·大衛,畫家
歐仁·德拉克羅瓦,畫家
喬治·埃內斯庫,音樂家
讓·路易-安德爾·蒂奧道·熱裏科,畫家
沙迪克‧海達亞,作家
亞蘭·卡甸,通靈術發明家
查爾斯·梅西耶,天文學家
吉姆·莫裏森,搖滾詩人
米切爾·內伊,軍人
卡米耶·畢沙羅,畫家
馬塞爾·普魯斯特,作家
吉奧阿基諾·羅西尼,作曲家
愛麗絲·托克拉斯
王爾德,作家
聖西門,哲學家和經濟學家
97個墓區,已經安葬了上百萬人,是巴黎最大的公墓。
12世紀時,拉雪茲神父公墓所占的土地是巴黎主教的領地,種著蔬菜、穀物和葡萄。1626年,耶穌會獲得了這片土地的所有權,人們稱其為
“封閉的路易山”。1762年,耶穌會被解散,“路易山”也被拍賣。後來,號稱“太陽王”的法國國王路易十四寵信的拉雪茲神父獲得了這片地,人們便用他的名字稱呼這塊地。1804年5月,這塊地正式改為公墓地。
第一位安葬在拉雪茲神父公墓裏的是一名警察。拿破侖在位時宣布,公墓不得拒絕任何要求來此安葬的人。隨後,墓地為了擴大知名度,開始廣告宣傳,不斷將名人的遺體遷葬到拉雪茲公墓。
現在,拉雪茲神父公墓不僅是一座墓葬博物館,而且已經成為巴黎的一大景點,吸引不少遊客來此一睹歐洲墓葬風情。學繪畫和雕塑的人頻頻來此臨摹、攝影。
拉雪茲神父公墓有多個出入口,在每個入口處都立有公墓平麵圖,標注了各個墓區和名人墓的地點。在標出的106個名人墓中,有法國和其他國家的政治家、科學家、作家和演員等。遊客若想拜訪某個名人墓,隻需花1.5歐元買一張導遊圖,便可按圖索驥。
名人墓大都十分簡樸。波蘭著名音樂家“鋼琴詩人”肖邦的墓坐落在一個小坡上。1831年,肖邦來到法國定居。後來,他結識了比自己大6歲的法國女作家喬治·桑,甜蜜的愛情給肖邦帶來了無限的創作靈感。1847年,兩人關係破裂後,肖邦因心情憂鬱,創作力衰退。1849年,年僅39歲的肖邦因肺病在巴黎逝世。在肖邦墓低矮的墓碑上,有一個懷抱小提琴、沉浸在憂傷中的少女雕像。雕像寄托著人們對天才大師的惋惜和哀悼。
《國際歌》歌詞的作者歐仁·鮑狄埃的墓在95區,墓碑很特別,形狀如一本打開的書。“書頁”的左邊刻著鮑狄埃的生卒年(1816-1887),右邊是國際歌歌詞:“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大門樂隊主唱吉姆·莫裏森在美國成名後,為了逃避醜聞、官司的糾纏,1971年3月帶著女友從舊金山來到巴黎定居,尋求夢幻般的藝術家生活。同年7月,莫裏森因心肌梗塞在
寓所的浴缸中猝死,4天後被安葬在拉雪茲公墓。此後,每年有數以萬計的歌迷來到莫裏森的墓前憑吊。
在拉雪茲公墓安葬的名人還有法國喜劇作家莫裏哀、法國小說家巴爾紮克、英國作家王爾德、美國舞蹈家鄧肯、歌劇《卡門》的作者比才等。拉雪茲公墓裏還葬有華人,祖籍有溫州的、上海的。
拉雪茲公墓除了名人墓地吸引遊客,它的圍牆也是遊客參觀的必到之處。
1871年3月18日,巴黎無產階級建立了第一個無產階級政權——巴黎公社。5月21日,為了保衛公社政權,巴黎公社的社員同凡爾賽政府軍展開浴血奮戰。5月28日,147名公社戰士在拉雪茲公墓的圍牆下高呼著“公社萬歲”的口號英勇就義。
社員牆是拉雪茲公墓圍牆的一小段,是巴黎公社社員壯烈犧牲的地方。這堵牆高約2米,牆外是居民住宅區。在經曆了曆史的滄桑巨變後,現在牆上已經看不到當年槍林彈雨的痕跡。牆上鑲嵌的一塊白色大理石板已呈灰色。
拉雪茲公墓裏安葬了很多平民。其實,人們隻要付得起錢,就可以在公墓中選擇墓穴安葬。有不少家族買上一大塊墓地,修建小屋、亭台或地下室,將家族中逝去的人集中安葬在一起,使他們能夠在“另一個世界”享受天倫之樂。那些買不起墓地的人可以買一塊存放骨灰的地方安息。
拉雪茲公墓位於巴黎東部,占地44公頃,正式名稱是“東部公墓”。這裏曾是“太陽王”路易十四(1643年-1715年在位)的懺悔神父——耶穌會士拉雪茲的豪華別墅。拉雪茲深得路易十四的寵信,掌握宗教事務長達34年之久,這幢別墅就是路易十四賜給他的。1804年這裏改為公墓,人們習慣地稱之為拉雪茲神父公墓。
拉雪茲公墓劃分為幾十個墓區,許多著名人士長眠於此,如法國最偉大的喜劇作家莫裏哀(1622年-1673年,雖然由於他的一部喜劇嚴重冒犯了神職人員,導致了教廷的反對,他仍舊葬在了宗教墓地,不過葬禮是在夜晚持火炬舉行的),法國著名的詩人兼寓言作家拉封丹(1621年-1695年),波蘭作曲家及鋼琴家肖邦(1810年-1849年),法國出類拔萃、創作豐沛的小說家巴爾紮克(1799年-1850年),法國天才的戲劇作曲家、歌劇《卡門》的作者
比才(1838年-1875年),愛爾蘭詩人及劇作家王爾德(1854年-1900年),法國最著名的舞台劇女演員之一撒拉·貝納(1844年-1923年),僑居法國的美國女作家格特魯德·斯泰因(1874年-1946年,“一戰”後美國形成的以海明威為代表的文學流派——“迷惘的一代”,其名即來自於斯泰因),等等。
寂靜的公墓裏,不時地看到有些墓前陳放著鮮花。全世界各地景仰法國文化的Fan都可以在這裏找到自己的崇拜者,陳上鮮花。Fan們不須費神,隻要奔著有鮮花的地方去,一定是個世界級的名人躺在那裏。寫《人間喜劇》的小說家巴爾紮克的墓在這裏,墓前半身塑像的頸項上掛著鮮花圈。大文豪雨果的靈柩移進了先賢祠,但他家族的墓場還在。還有,譜《卡門》的作曲家比才的墓在,著名油畫《自由領導人民》的作者德拉克洛瓦在,社會主義思想的先驅聖西門在,現代派大作家、寫《追憶似水年華》的普羅斯 特也在。
巴黎著名的公墓有三處,一處在蒙帕那斯,詩人波德萊爾、汽車工程師雪鐵龍、存在主義作家薩特夫婦等人葬在那裏。另一處是蒙馬特公墓,印象派畫家德加、音樂家柏遼茲,作家大仲馬、小仲馬、左拉等人葬在那裏。第三就是拉雪茲神父公墓,名人更加集中。盡管被認為是名人公墓,其實墓園很大,很多平民也都葬在裏麵。墓穴至今還在買賣,隻要有錢就可以來葬。在拉雪茲神父公墓還會驚訝地發現,新修了幾個龍飾圖案的墓碑,上麵刻著中國人的名字。有一位浙江溫州人,還有一位墓主的祖籍是上海。拉雪茲神父公墓比較出名,因為有巴黎公社社員牆,有法國大人物,還因為這裏接納了許多外國人。有專門的區域安葬“二戰”中被殺害的猶太人。比較起來,蒙馬特埋葬的藝術家較多,附近是藝術家聚集地的緣故。拉雪茲神父公墓的特點就是葬了許多外國人,於是憑吊者中多出不少從旅遊車上下來的外國人。
從公墓入口的管理處,拿到墓地的名人名單,你會漸漸地發現:英國作家王爾德(Oscar Wilde),意大利作曲家羅西尼(Rossini)、貝利尼(Bellini),波蘭鋼琴家肖邦?Chapin ,美國舞蹈家鄧肯?Isadora Duncan ,美國現代作家斯泰因(Gertrude Stein)、賴特(Richard Wright)都棲息在這座墓地裏。這讓人想到,城市是否國際化,不但要看外國活人來不來、住不住,還要看外國人死後的靈魂留不留。可是這樣的城市,現在的世界上已不多了。好多世紀以來,巴黎一直保持著“有容乃大”的風度。它能夠讓外國人生前死後都喜歡留在這裏。懷才不遇的藝術家、退休的好萊塢明星、憤世嫉俗的不同政見者、政變中下台的政客,無不想到了巴黎。
三十年前的中國有一句話:一個人的出生是不能選擇的,但他的前途是可以選擇的。換過來說:一個人生在什麽城市是偶然的,但葬在什麽城市是可以選擇的。世界上有許多外國人,選擇葬在巴黎。選擇了巴黎,就選擇了自由的生活。這是巴黎的意義,拉雪茲神父公墓的意義。
弗雷德裏克·弗朗西斯克·肖邦,年輕的音樂家的墓碑前方刻著他的側麵頭像浮雕,下麵是他的名字和生辰,墓碑上方是一座裹著輕紗,披散著秀發,悲戚地垂頭低吟的少女雕塑,少女的手中插著一枝來憑吊肖邦的人送的紅玫瑰,在他的墓地前麵,令人禁不住在緬懷這位音樂家的身世和那些耳熟能詳的樂曲,他與比他大6歲的女作家喬治·桑的愛情傳奇,他那些才華橫溢的鋼琴奏鳴曲,他的敏感、細膩、豐富又強烈的詩意……一群女孩圍在肖邦的墓旁拍照。肖邦死時才39歲,在這些少女心中,他永遠是那麽年輕。
歐仁·鮑狄埃,《國際歌》的作者,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唱的這首歌,他的墓地是必須要看的。墓地在95區,墓碑很特別,是一本打開的書,書頁的左邊刻著他的生辰(1816-1887),右邊是國際歌的歌詞:“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地圖上的介紹說他是一個革命者。
鄧肯,從社員牆折回公墓內的骨灰堂,那裏有女高音歌唱家卡拉斯和現代舞的鼻祖鄧肯的墓。密密麻麻的骨灰盒都鑲嵌在骨灰堂四麵的牆上和地下室。鄧肯所在的號碼是6796號,在地麵上的一層,隻要根據序號找過去,很容易就找到了。鄧肯的墓碑是30厘米見方的一小塊黑色大理石,墓碑左上方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鑲嵌著一枝白色的花,小小的一塊碑的旁邊有人剛送了一盆紅色不知名的小花,上麵放著一張卡片:“TO DUNCAN”。鄧肯使世界各國驚醒而皈依一種新的宗教,她激情噴薄的現代舞給人無窮的遐想和力量。她是令人敬仰的女人,一個有思想的永遠美麗的女人。沒想到她隻是擁有一個小小的墓碑,但在熱愛她的人心中她是不死的。
人生中有些出神入化的時刻,特定的時間和地點,當前偶然獲得的感覺使過去重現,在拉雪茲公墓裏,在一個個熟悉的偉人墓前,曾經很遙遠的人,現在一下子捆在我身邊,我覺得自己在跟他們對話,在我的生活的各個階段,他們總是出其不意地來到身邊,用他們天才的創造,把生活裝點得多姿多彩。
在法國首都巴黎,這座世界最美麗的城市,世界文化中心之一,除了那鋼鐵巨人般的艾菲爾鐵塔,雄偉富麗的萬寶之宮——盧浮宮、典型的“哥特”式教堂——巴黎聖母院、情趣盎然的香榭麗舍大街、莊重威嚴的凱道門、壯觀豪華的凡爾賽宮,被稱為“建築之花”的森林宮殿——楓丹白露、塞納河畔的舊書市和蓬皮杜文化中心⋯⋯“花都”的眾多的名勝古跡中,還有3座墓園十分吸引慕名而來的遊客。它們是拉雪茲神父公墓、蒙馬特爾公墓和蒙帕爾納斯公墓。這些墓園的引人入勝之處與其說是它們的環境、布局和建築,還不如說是墓園中安息的靈魂:法國各界的巨擘或者著名人士中有許多人埋葬在這3 座墓園中,他們的經曆、他們的成就使墓園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遂使謁者如潮。3 座墓園中最大的、也是巴黎最大的公墓就是拉雪茲公墓(Lachaise Cemetery)。
拉雪茲神父公墓位於巴黎東部,占地44公頃,正式名稱是“東部公墓”。這裏曾是“太陽王”路易十四(1643~1715 年在位)的懺悔神父——耶穌會士拉雪茲的豪華別墅。拉雪茲深得路易十四的寵信,掌握宗教事務長達34年之久,這幢別墅就是路易十四賜給他的。1804年這裏改為公墓,人們習慣地稱之為拉雪茲神父公墓。
拉雪茲公墓劃分為幾十個墓區,許多著名人士長眠於此,如法國最偉大的喜劇作家莫裏哀(1622~1673 年,雖然由於他的一部喜劇嚴重冒犯了神職人員,導致了教廷的反對,他仍舊葬在了宗教墓地,不過葬禮是在夜晚持火炬舉行的),法國著名的詩人兼寓言作家拉封登(1621~1695 年),波蘭作曲家及鋼琴家肖邦(1810~1849 年),法國出類拔萃、創作豐沛的小說家巴爾紮克(1799~1850 年),法國天才的戲劇作曲家、歌劇《卡門》的作者比才(1838~1875 年),愛爾蘭詩人及劇作家王爾德(1854~1900 年),法國
最著名的舞台劇女演員之一撒拉·貝納(1844~1923 年),僑居法國的美國女作家格特魯德·斯泰因(1874~1946 年,一戰後美國形成的以海明威為代表的文學流派——“迷惘的一代”,其名即來自於斯泰因),等等。
除了這些騷人墨客、藝術界名流,也有梯也爾之流的人物及王公貴族。此外,還有著名的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活動家丹東(1759~1794 年),《國際歌》歌詞作者、巴黎公社委員、詩人歐仁·鮑狄埃、法國共產黨領導人加香(1869~1958 年)、多列士(1900~1964 年)、杜克洛(1896~1975 年) 以及抵抗運動中的烈士。
梯也爾的墓在對著公墓大門的高坡上,居於拉雪茲公墓的中心位置。與這個在法國19 世紀的政治舞台上曾顯赫到極點的人物①相稱,這座墓建得特別巍峨高大,氣派十足。它是一幢羅馬式的殿堂,高達十幾米,正麵有巨大的圓形石柱,黑色的雕花大門緊閉,門前還有鐵欄杆圍護,氣象森嚴。不過,這並不能擋住遊人的憤怒與唾棄。這個雙手沾滿了公社社員鮮血的劊子手的陰宅大門上,赫然寫著這樣幾個字:“公社萬歲!”
鮑狄埃的墓碑底座是一整塊長方形花崗石,正麵鐫刻著“歐仁·鮑狄埃 1816~1887”的字樣。底座上斜放著一冊用白色大理石雕成的打開的書,左頁銘文為:“獻給歌手/歐仁·鮑狄埃/巴黎公社社員/1816~187l~1887/他的朋友和景仰者們敬獻/1905”;右頁銘文為:“起義者/讓·米澤爾/蛛網/麵包的話/地球之死/國際歌”,這是鮑狄埃所作詩歌的題目。整座墓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樸實無華中透出革命者的剛毅。
拉雪茲神父公墓東北角有一處建築,雖非墓碑,卻吸引了眾多的人來此憑吊,這就是無產階級英勇鬥爭的一個舉世聞名的遺址——“公社戰士牆”。1871年5月20日,梯也爾糾集凡爾賽反動軍隊向巴黎公社發起總進攻,
28 日開始包圍巴黎公社保衛者的最後據點——拉雪茲公墓。公社戰士同反動軍隊浴血搏殺,終因眾寡懸殊,最後一批公社戰士被逼到墓園東北角的夏洛納牆下,僅存的147名戰士,在“公社萬歲”的高呼聲中,全部殉難。5月20~28日,在曆史上遂被稱為“5月流血周”,這麵長近20米的圍牆從此被稱為“公社戰士牆”。1908 年5月21日,來自法國各地的革命群眾,在這麵赭色方石砌成、上蓋瓦頂的牆上鑲嵌了一塊白色大理石碑,上麵用法文鐫刻著金色的大字:“獻給公社的死難者,1871 年5 月21 日至28 日。”這塊
紀念碑從此成了公社戰士牆的標誌。
但是,在與拉雪茲公墓相鄰的甘必大林蔭道街心花園裏,在1909
年出現了一堵造形類似影壁、上麵刻有浮雕的矮磚牆。畫麵是在被行刑隊的槍彈打得千瘡百孔的牆麵上,隱現著人物群像的浮雕,中間是一位中彈
後仰,展開雙臂、呈保護者姿態的婦女全身像。群像浮雕下麵,還刻有法國文豪雨果的一句話:“我們要求並希望,將來人們不是進行複仇,而是實現正義。”這幅磚牆浮雕是保爾·莫羅-沃蒂那的作品,被認為是作者利用公社戰士英勇就義的壯烈場麵,來宣揚全民“和解”、放棄革命的偷梁換柱之作,所以在揭墓之後,當即被幸存的公社社員指斥為對公社事業的侮辱,不予承認。後人有不明真相者,以訛傳訛,把這座浮雕當成了公社戰士牆。
在墓園的西南角,埋葬著一部分公社烈士。每年5 月的最後一周,法國勞動者都要來到公墓憑吊,緬懷先烈。而耐人尋味的是,公社戰士牆和附近的區域(這裏安葬的都是法國共產主義運動中的著名人物)的來訪者比其他地區的更多,不僅有法國人,還有來自德國、日本和美國等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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