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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藝術在藝術與自然關係方麵的主要異同點(zt)

(2009-12-09 06:43:07) 下一個
東西方藝術的差異是曆史性的。地處“四海”之間的“九州”,被稱為東方華夏古代文明中心;地中海周圍的古埃及、巴比倫、希臘、羅馬,被稱為西方古代文明中心。東西方這兩個古代文明中心雖然長時期隔離著,有各自的民族性和政治經濟體製 ,但如太極之兩儀,隔而不絕,也存在著共同性,他們都受天地之賜和人文之助,都薈萃著古代文明的精華,對世界文明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以華夏為主體的東方文明,立足九州,放眼四海,他象一朵花束,以華夏的中原文明為中心,花團錦簇,形成百花爭豔的繁榮景象。這種局麵長久持續,從未中斷,形成一個藝術正統。同時,它具有張力和吸引力,在藝術上既給人影響,又吸收所能接觸到的各個地區藝術的長處,把外來的營養融化為自己的血肉,並且善於在原有的基礎上別開生麵,通過漸進的方式,不斷完善自己。中國文明有持久而統一的學術、道德正統,這就是道家和儒家。道家務虛,虛中有實,對文藝的影響很大。它宣揚的天人關係,曲折地影響了藝術的氣質,如山水畫以及書法的意向和氣韻。儒家務實,實中有虛。它側重人與人的關係,在道德上有許多建樹,也影響著藝術的素質。道家和儒家的相左和相右,在美學上提出“盡善盡美”(孔子),“充實之謂美,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孟子),“不全不萃不足以為美”(荀子)等觀點,構成中國藝術史上以統一完美為正統的藝術觀念。“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老子)卻成為藝術的普遍規律。
  在西方文明中心裏,希臘藝術對文藝複興以及整個歐洲近代藝術時斷時續地起著影響。希臘人自滿於地中海“這廣闊的胸膛”,它的特點是開朗,容量大。它的地理環境雖然造成易散難聚的格局,但隔海相望,有衝刺彈跳力,性格大度爽朗。希臘人向往活躍愉快的人生,欣賞並頌揚自身的美質,在人體藝術中宏觀宇宙的秩序——變化、和諧、均衡、豐富。人神同性同形,又在人體上寄寓著崇高的理想,由此把人體推向藝術高峰。地中海周圍形成一個花環式的藝術圈,卻沒有一個民族可以長久主宰,隻是此枯彼榮,交互生輝。然而,西方貫於別出蹊徑,影響到現代藝術的求變、求新和富於開拓精神。
  藝術的特性,深刻而鮮明地反映在藝術創作的主觀關係上,中西藝術有共同處,也有不同點,藝術家都從自己的角度循著藝術的內部規律進行創作,形成各自的個性特征。西方古典美學,把自然看作是藝術的對象,“人”則是自然最高的造物,“人”又是自然宇宙的中心。西方在公元前一、二世紀就出現了像米洛的維納斯那樣高度成熟的人體藝術。中國古典美學崇尚自然山川,把自然山川之美看作造化之靈,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西漢霍去病墓的建立和西方維納斯的創作差不多同一紀年,這一巨型紀念碑式的雕刻,以臥虎、躍馬、石像、怪獸等天然渾成的造型,拓展出廣闊山野、丘陵和無極宇宙。漢武帝大將霍去病墓如滄海明珠,孕含於天地精神之間,它充分體現了“人”生成於自然,回歸於自然這一設計意念,當我們進入那空闊之野,浸浴著一種恒久的人生感、曆史感和宇宙感。
  我們從分析中西古典繪畫的語言特征入手,比較中西藝術在自然與藝術關係方麵的主要異同點。藝術與自然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人與自然的關係、主體和客體之間的關係。按照中國人的思維方式,人與自然是親和的關係、親子的關係。藝術家作為自然之子,將自己融入自然,渾然一體。這種看法不同於西方的再現論,再現論把人和自然的關係擺在對立的位置上;也不同於西方的移情論,移情論把人和自然擺在並列對等的位置上。中國的藝術理論認為自然宇宙變動不居,與自然相應的創作也應當如同自然本身那樣,自由自在、輕鬆自然。老莊美學進一步把宇宙運動理解為“道”,“道”充塞貫穿於宇宙天地之間,它要求真正的人,真正的藝術家具有一種特殊的心境,“用誌不分,乃凝於神”。中國古人、哲人和藝術家愛好沉思冥想、靜觀宇宙生命,將自身融入大自然的運動。棄絕自我,忘懷自我,響應自然,感悟自然,與自然之道息息相通,終至天人混化為一體。因此,真正藝術家的心靈率真純潔,有如赤子兒童,他的精神透徹,有如明鏡,他的技藝毫不造作,自然而自由,有如遊戲舞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莊子美學所讚美的自然風格的美成為中國藝術長期追求的最高境界。道家提倡的是一種非人工的“自然”美。老子《道德經》聲稱:“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如果說人、地、天中的一切都以道為規則的話,那道則以自然的狀態為規則,“自然”即“自己如此”、“自然而然”之意。道家所推崇的是天地萬物的一種自然而然的生成之道,它是“生而不有,為而不持,長而不宰”的母性原則,它作為“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和“天地母”,然而它依據的原則則是順應萬物的自然成長。莊子則進一步把它普遍化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這一美學命題。天地沉默運行的節奏,萬物無言生長的繁茂景象,都是自然之道這一“大美”的具體體現。正是通過“自然”這一終極價值,道家美學便把審美對象的領域無限地擴展為存在的一切,它為中國藝術提供了一種超出日常審美的標準:“毛嬙、麗姬,人之所以美也,魚見之深入,鳥見之高飛……”,“曆與西施,……道通為一”,人間的美醜缺乏絕對的根據,當我們用自然之道的絕對標準來看時美可以轉化為醜,醜也可以轉化為美。莊子自己也曾描寫了大量麵貌奇醜的得道之士,如“闔足支離無脈”(跛腳、駝背、缺唇)和“翁大癭”(脖子長大瘤者),然而他們卻是人格美的極致。因此,正如李澤厚在《華夏美學》中所講“在文藝中,詩文中的拗體,書畫中的拙筆,園林中的怪石,戲劇中的奇構,各種打破甜膩的人際諧和、平寧的中和標準的奇奇怪怪,拙重生稚、艱澀阻困,以及‘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等等,便都可以成為審美對象。中國藝術因之而得到巨大的解放”。

http://www.idea99.cn/Papers/lunwen_ys/200901/15-5856.html 周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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