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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屁話禪茶(四)
人的記憶非常靠不住。
大約是人的大腦有自動加工功能,會慢慢的,一次次的,把過去的一些記憶按照自己的希望做出改變。
我遇到過太多次自以為很清晰的記憶,卻與別人的述說大相徑庭的情況。
至於誰對誰錯,天知道。
比如這次的字,師父到底給我寫了幾幅,我就一直沒搞明白。
我一直以為是三幅。
但是,那第三幅字,如果存在,去了哪裏?
反正我就從來沒找到過。
這第二幅字也是一個千古之謎。
師父寫好了,示意我過去看。
有一個字不認識,就問師父。
——在這裏,我的記憶又出了岔子。
我清楚的記得,師父說的是:小爐圍一品,煮屁話禪茶。
後來,我就把這幅字掛在了茶室。
在以後的很多年,別人問起,我都是這麽回答的。
直到更多的很多年以後,有一次不知道是福至心靈還是什麽,我端詳著那幅字,總覺得哪裏不對,於是就找來草書字典,查了查,才知道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說錯了。
原來那幅字寫的是:小爐圍一品,煮罷話禪茶。
在我的記憶裏,清清楚楚的記得,師父跟我解說時的情景。
雖然事隔多年,還是曆曆在目。
至今我依然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大腦宕機了,還是師父有意開我玩笑。
這個謎隻能留在曆史裏了。
而之所以把禪與屁連在一起,卻一點都不覺得違和,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