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這樣的時間和空間,隻屬於徒步的自己。上海的夜晚,燈紅酒綠,色情男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丁香氣息。宋思明喜歡這種十裏洋場的明暗交替,醉心這種慵懶的步履。
路過一間櫥窗,裏麵展示的一個娃娃突然就讓宋思明止步了。這是一個穿著藍色睡袍,閉著眼睛的的甜蜜娃娃,像個夢遊的女孩,那種即便是在夢中也若有所思的表情,怎麽那麽像一個人——海藻。宋思明站立在櫥窗前凝視。
海藻,她好嗎?
宋思明走進店裏,問店員要了個娃娃。
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娃娃,他奔著海藻的住處而去。
他幻想著,也許就在路上,也許恰好海藻就在前麵,然後他裝作偶然巧遇,將這個娃娃塞進她的手裏。車都快到海藻家樓下了,也沒見海藻的身影。所有的偶遇,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那麽就是有心人的等待。42歲的宋思明,很不和諧地抱著個娃娃,站在海藻的樓下,自嘲自己。這不應該是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算了,回去。
宋思明顯然不能抱個大娃娃回家,他讓車直接開進市委的辦公室裏。進了屋,將夢遊娃娃放在桌子上,對著娃娃仔細端詳,笑了。自己還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