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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客教授談“中國大饑荒”:三個驚人的發現/罪惡超過紅色高棉/轉載

往事如煙乎 於 2014-8-15 16:13:26 發布在 凱迪社區> 貓眼看人
[size=1.35em] 轉發者按:

“餓死人是要上史書的”這一譴責和警告,竟然成了共和國主席自身的亡命之見,竟然成了綁架全體中國人民厄運的導火索,竟然成了造成中國曆史上最大浩劫的直接緣由 ,這樣的罪該如何理解?該給以怎樣的審判才不辱華夏民族和不恥人類文明曆史?

馮客教授談“中國大饑荒”:三個驚人的發現

前不久,香港大學教授、中國曆史學家馮克.(Frank Dikotter)以他的曆史著作《毛的大饑荒》(Mao""""s Great Famine)一書贏得英國塞繆爾R26;約翰遜文學獎。(見《祝賀關心中國大饑荒的馮克獲獎》(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10249564)

日前馮客教授在美西世界著名學府斯坦福大學,就這段中國曆史進行專題演講。他說,在查閱研究當年的曆史檔案中,他有三個驚人的發現。

馮客教授目前任教於香港大學,他利用駐港期間的便利條件,對當年的這段中國曆史進行了深入研究。四年前中國大陸開始對部份三十年以上的檔案解密,對公眾開放,作為曆史學家的他趁此時機開始了檔案調查,使他對此段曆史有了全新的認識,並撰寫了《毛時代的大饑荒》一書。此過程,他對文革時劉少奇的遭遇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提起“毛時代的大饑荒”,人們就會想起 “大躍進”。當年,以毛為了超英趕美,發動全中國民眾大煉鋼鐵、放衛星……。馮客教授指出,這個企圖大幅度增加中國工農業發展的誤導性政策“不慎”引發 “三年自然災害”,最後導致一場令人痛心的大饑荒,據人口統計學家統計,令三千多萬人死於非命。

他強調,這場對中國人民的災難是發生在和平年代,而非戰爭時代。

馮客先從廣東省檔案局開始調查,在閱讀過程中,他看到有大量關於此期間的史料,包括公安部報告、屠殺調查、省級領導的坦白,如甘肅省長張中良、及普通老百姓給領導人的信函。他在研究中他對此段曆史有三個新的發現。

1、大躍進時頻繁濫用酷刑 其中包括兒童與孕婦

使他吃驚的第一個發現是,大躍進時頻繁濫用酷刑,而受刑對像不光有成年人,也有兒童、婦女、更有孕婦。他說:“檔案局有非常詳細的報告,誰為什麽原因被打死,使用哪些酷刑。例如,在廣東,孩子們被捆綁後推下水塘,一個12歲的小男孩被關進一個吊起的籠子。開始時我以為這隻是一個個例,但當我在其它檔案館 (調查時),暴力(的記載)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出現――異常程度的酷刑和政治高壓。”

這個意外的發現促使他在之後的4年,走遍全中國,查詢了廣東、甘肅、山東等數十個市、縣和北京的檔案局。他說,檔案史料中記載的大饑荒,許多地方更像波爾布特的柬埔寨死亡營,而不是張藝謀的電影《活著》。

馮客表示,他至今還在用饑荒一詞來描述這段曆史,但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程度的災難?當人們提起波爾布特時,會想起群體滅絕?柬埔寨有8百萬人,估計有170 萬~250萬人,在紅色高棉時期死亡,少數被殺,而多數是被勞動至死或餓死。在研究中,他發現安徽阜陽有8百萬人,與柬埔寨人口相同,當地的曆史學家,非常詳細地記錄了大饑荒時的情況,數據顯示有240萬人死於非命。而中國在1958至1962年期間,死亡人數是紅色高棉的20倍以上。

檔案館有很多具體數據,多數來自於公安部,也有來自於統計局與省、縣62-64年的調查報告,通過這些數據,馮客估計“大饑荒”時代,中國至少有4仟5佰萬人死於非命。其中6-8%死於暴力,超過比波爾布特統治時的死亡總數。

在四年的研究中,馮客花了6個月在檔案局閱讀史料。對於大躍進中濫用酷刑,馮客表示“一開始,我很難看到緣由,但慢慢明朗化”。因為人民公社建立後,人們失去了一切,房子、生活、耕牛、工具、包括幾年前剛剛分到的土地,所以耕農沒有任何動力勞動。大饑荒開始後,種植的糧食,也不屬於耕者所有,要全部上交。為了生存,在甘肅和廣東等地,出現了襲擊和搶燒糧庫的事件。他舉例,1961年1月底在廣東的一次糧庫襲擊後,農民將糧食燒掉並留下了憤怒的字跡:糧食不是我們的,所以不如燒掉它。因此執行黨的政策,就需要使用更多的暴力強迫饑餓的農夫勞動。

2、很多在饑荒中死去的人不是餓死 而是因被禁止給予食物

他的第二個意外發現,是在大饑荒中死去的人,很多是因被禁止給予食物,而非無食被餓死。

馮客表示,因為人們的住房被拆,財產被沒收、不能自己燒飯,所以人人都需要被公社“喂養”,不能勞動的病、弱者被視為負擔,而為了滿足黨組織不斷下達的更高上交指標,許多地方對病者、弱者、反對者、開會睡覺著、所謂的壞因素和右派,采取了禁食的懲罰,這樣的例子在檔案中並不少見。例如,四川許多縣,80% 的人死於無食懲罰。

但大饑荒所造成的後果遠遠超過了死人,馮客表示,強硬的公社化手段導致了房屋、交通、土地和環境的破壞,也導致了人性的惡化與人們在道德上的妥協。

他舉例?“在湖南省的一個村莊裏,一個人被迫活埋自己的孩子,因為這個孩子偷了一把糧食,這個父親三周後傷感而死。”從檔案史料中他發現,活埋在全國一次、一次地出現。

在大搞工農業的政策下,從1958年開始許多農村土房被拆後用於肥料,被誤導的農民認為大躍進一定能實現,不久就會重造高樓大廈甚至是飛機場,也將土房拆毀,建造人民公社所用的磚頭也來自於個人房屋,而農民為了生存私自藏糧被發現後,地方官員也用拆房的辦法使農民不能藏糧,最終導致大量房屋被毀。

3、一切災難是由一個可怕的執政係統發動 並導致人民的道德墮落

此外,1961年9月胡耀邦與一隊人同行,在淮河與黃河流域進行了3個月的調查,期間發現裸體死去的婦女和孩子,經調查發現她們為了要口飯吃,把身上的衣服變賣了。胡耀邦的調查結果是,大躍進的水力工程破壞了當地環境,使土地喪失承水能力,最終導致了這場惡果。

在馮客的書中,不僅記載了大饑荒時的災難,也記載了人們的生存方式。在對民眾的采訪檔案中,馮客發現,“偷”是一個最決定性的生活策略,能否偷成為了能否存活的問題?“銷售員在店裏偷東西、協助人員開假發票、在賬本上做花樣……”

“一個名為王字尤(音)的男子,此人被報到最高領導人,他的雙腿被鐵絲捆,有人用一塊十公斤的石頭砸他的背,他的一隻耳朵被剁,最後一個人用滾燙的工具烙他。為什麽?因為這個人偷了一個土豆”他說,

但為了生活,偷竊一時成了社會風氣?工人偷工廠、農民偷吃未成熟的生糧食?有時在農村,農民用兩本賬本,一本給黨的官員看,一本給自己看?收糧後先給自己分一點?在運送過程中人們用竹子偷糧,再把沙子參進糧食中彌補重量?在廚房裏,廚師做飯也盡量偷一點?當飯擺在桌上時,有時一半已經沒有了。

他還說,據檔案記載,1961年1月甘肅省發生了500起農民成群搶劫貨車的事例,在1月底的一次劫車中,4仟農民把貨車搶劫一光?有一次農民們從貨車上搶劫了軍服後,穿著軍服再搶劫了當地的糧庫。在湖南的一個縣,兩個月中30個糧庫被搶或被燒。

在強大的政治高壓下,人們失去了一切後開始墮落,社會也開始崩潰。馮客表示,為了生存,人們被迫隻好被迫互相摧殘?鄰居之間互相盜竊,家庭中的弱者成為了被欺負的對象?有的為了孩子的未來,將孩子賣掉?被丈夫拋棄的女子,不知如何麵對孩子的哭泣,在保全自己還是孩子的生命選擇中痛苦掙紮,被逼將孩子邦在背上跳河自殺。此時中國的自殺率急劇升高。

馮客表示,“真正的不幸是普通的人民、尤其是農村的貧民,為了生存必須在道德上做出多種妥協,所以大破壞與墮落同步進行”。而這一切都是一個可怕的執政係統中執行著。

劉少奇對大饑荒認識的改變

一直以來,劉少奇都堅決認為大饑荒是其他人的錯誤,而毛是對的;直到1961年1月,他走訪了整個湖南省後,他的認識完全變了。他在給毛的一份密信中表示,與公安和省領導談話中,他得知全省估計有40%的房屋被毀。而馮客在檔案中發現,四川部份地區,則有60%-70%的房屋被毀。

在《毛時代的大饑荒》中記載一段了劉少奇與毛的爭吵:劉少奇告誡毛停止假裝大躍進的過錯隻是十分之一;過錯是十分之九。馮客表示,這場在1962年劉與毛的爭辯,定下了劉在之後在文化大革命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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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紀念人民日報畝產萬斤報道發表55周年

老醉漢 於 2015/3/21

人民日報是中國GCD的喉舌,為了解決中國的三農問題,派遣記者和編輯,不遠萬裏,深入農村,1958年春上到湖北麻城,後來到福建海星工作。8月13日,人民日報在頭版重要位置發表了湖北麻城水稻畝產36900斤、福建海星花生畝產10500斤的報道。

一家報社,毫不利己專門利人,把中國的糧食產量一舉提高到畝產萬斤、畝產十萬斤,這是什麽精神?這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樂觀精神,這是“官出數字、數字出官”的創造精神,這是“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自信精神。每一個中國GCD員、尤其是統計局和發改委的D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

錢學森認為:隻要充分調動農民勞動積極性,加大栽種密度,多施化肥,夜晚點上電燈讓稻田繼續進行光合作用,畝產萬斤完全可以在社會主義中國率先實現。有三個人對錢學森的觀點提出批評,一個叫巴金的作家,一個叫方勵之的學者,一個叫袁隆平的農技員。爭論到了中南海,毛ZX一錘定音:錢學森實踐了一條列寧主義的種糧路線,在糧食生產上我們要反對狹隘本本主義和狹隘教條主義。於是乎,巴金送進五七幹校,方勵之下放工廠,袁隆平發配到海南島的荒郊野外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人民日報自1948年創刊以來,堅持不說假話專說真話,這源於對工作的極端的負責任,對同誌對人民的極端的熱忱。每個GCD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不少的人對工作不負責任,專揀領導喜歡的說,專揀好話說,專拈成績說,出了一點力就覺得了不起,喜歡自吹,生怕人家不知道。對同誌對人民不是滿腔熱忱,而是冷冷清清,漠不關心,麻木不仁。這種人其實不是GCD員,至少不能算一個純粹的GCD員。從人民日報社參觀回來的人說到人民日報,沒有一個不佩服,沒有一個不為人民日報精神所感動。湖北麻城、福建海星的軍民,凡親身受過人民日報記者的采訪和親眼看過人民日報記者的工作的,無不為之感動。每一個GCD員,一定要學習人民日報記者這種深入一線報道、靠前報道的群眾路線精神。

人民日報是個報社,他以報道為職業,對報道內容精益求精;在整個中國D報D刊係統中,它的數字是最可靠的,對人民群眾的激勵作用也是最大的。在人民日報畝產萬斤係列報道的鼓舞下,全國上下都掀起了放衛星的高潮,我國水稻畝產一路飆升,很快就突破了畝產11萬斤。雖然接下來的三年發生了餓死3800萬人的大饑荒事件,但這主要是天災,與人民日報沒有關係。

我和人民日報天天見麵。後來我也給人民日報寫過許多信。可是因為忙,人民日報一次也沒有發表。對於人民日報畝產萬斤的報道,我是很支持的。現在大家紀念人民日報畝產萬斤報道發表55周年,可見當年報道的感人之深。我們大家要學習這種樂觀、創造和自信精神。從這點出發,就可以變為大有利於人民的人。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隻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一個做過中國夢的人。(文/一點五)

紀念大躍進五十周年舊文

中國是個農業國。盡管現在工業、輕工業以及其它領域的科技已經發展的很不錯,但我們依然是一個以農業為主體的國家。

因此,即便是今天,中國人對農業並不陌生。

而過去,我們對賴以生存的農業則更加熟悉。

五十年前,樸實的中國農民突然說起夢話,他們興奮而自豪地向全國、全世界宣布:他們種植的水稻,已經達到畝產“十三萬斤”!此條消息,刊登在當年《人民日報》上。爾後。又有新的消息,不斷打破此項紀錄。

也許直到今天,生活在城市裏的人們,並不知道水稻畝產一般是多少斤。以為這隻是多虛報了一點,對於一向喜歡麵子的中國人,這不是什麽值得譴責的事。

但醉漢要告訴你一個常識,水稻畝產八百斤以上,都屬高產。單產千斤以上也有,但那不是均產。就科學試驗來說,目前,想大麵積突破畝產兩千斤,也跟我們想去月球旅遊一樣。

那麽,畝產十三萬斤是個什麽概念呢?

簡單地說,就是誇大了將近兩百倍!

形象地說,就是你有六百五十元人民幣,報紙以及領導卻告訴你說:同誌,你現在有十三萬元人民幣了!

假如這六百五十元人民幣,真的跟買彩票中獎一樣,變成了十三萬元人民幣,那麽,中獎的人就是跟範進中舉一樣興奮地發瘋也值得。

可惜的是,範進中舉是真的,換言之,他瘋得也值。而我們畝產十三萬斤的衛星卻是假的,我們這個瘋,發得冤。直接的後果,就是在虛報了這麽多產量後,卻無法向國家交納相應的公糧。在一大二公大一體的體製下,隻能傾倉上交,致使幾千萬生靈活活餓死。

按說,像這樣連孩子都不會相信的謊言是騙不了人的。但悲哀的是,就有那麽一大批人相信。其中,大多數還是我們的黨政領導。

他們真相信嗎?

他們不是白癡,顯然心裏是不相信的。

可他們為什麽要假裝相信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偉大的領袖相信。

隻要他老人家相信,大家就相信。

這裏,除了人們對他老人家的盲目崇敬與信仰外,更多的是懼怕。說穿了,是在淫威之下的屈服、順從。殘酷無情的棍子,打斷了這些人的脊梁骨。頂戴花翎,壓彎了他們的腰。

鄧拓用《偉大的空話》譏諷了一下,代價是以死謝罪。彭德懷用《萬言書》指正了一下,結果是憑空給他捏造一頂“反黨集團”的帽子。

在這種專製專橫氛圍下,誰願意直抒胸臆?

於是,說謊與欺騙很快在全黨全國成燎原之勢。疾風勁草,隻能被燒焦。

可他老人家信不信呢?

要說他信,那他那非凡的大腦某部分難道有病?

要說他不信,以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像撒出這樣彌天大謊的人豈不要掉腦袋?

有史家言,他是用指鹿為馬的方式,來區分路線鬥爭中的敵我。

這些安邦定國大事,醉漢不感興趣。

醉漢隻想問一下:像這樣明明白白欺世欺天下的謊言,與大規模餓死人的罪孽,為什麽在五十年後的今天,還得不到清算與澄清?

畝產萬斤可以和皇帝的新衣、指鹿為馬並列為三大自欺欺人之名作,皇帝的新衣是虛構的,所以還是中國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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