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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世界裏生活,在我的世界裏犯罪。每個人腦袋深處都有一個不可琢磨的罪惡。 我把它寫下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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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處理屍體(原創)---------------林起立

(2011-08-31 21:17:22) 下一個
怎樣處理屍體(原創)---------------林起立 文革後期。我被臨時調去北方一個小鎮處理當地的治安混亂問題。當時我還是個毛頭小夥子,二十五六的樣子。 小鎮的名字不方便透露,不過是座古鎮,距離城市有些距離。 小鎮並不貧窮,或許跟這個地方一直有些文化旅遊和不遠的地方的礦產資源有關。忘了介紹我本人,當時是新被任命的公安部刑偵科特派員,級別是科級。能這個年齡坐到這個位置,多少跟我的背景有點關係。還有就是公安部經過文革洗禮後,能用的人幾乎沒有,我也算是無人可選後的唯一人選。 我到小鎮的時候,派出所隻剩下了三個掛名的公安人員。我級別最高,所以三個人歸我領導。當地有個民兵隊,十幾個人,必要時候可以找他們協助。 小鎮有一個鎮中心,大概有半裏多長,呈直線。人口還是解放前的數據,大概有五萬多人。不過我到的時候,這個曆史悠久的小鎮已經破舊不堪,人口估計在兩萬左右。 我或許因為年青,所以想幹出點事情來。來的時候聽說小鎮很亂,尤其是夜晚。但是我還是堅持在深夜上街摸查情況。同事老李在小鎮已經住了大半輩子,他在勸說我無效的情況下自然跟來了。還有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同事小武,一個精壯的北方漢子,據說會兩下子。 那是個秋夜。天氣已經轉涼,夜裏還有點夾帶著寒氣的秋風。 小鎮的快到中央的地方依然有暴亂分子留下的過的灰燼。走到近處,灰燼依然在閃爍著火光。 "暴亂不是發生在一個星期前嗎,怎麽這火還在燒?"我問旁邊的老李。 老李左右看了一圈,說:這暴亂幾乎是天天都有的,不過範圍較小,破壞性不大。一個星期前那是個上百人的暴亂。我們和民兵都沒敢近前去看。管不了。" 我突然看到灰燼上有個沒燒盡的包裹,走上去踢了一腳,想要弄清是什麽東西。 老李想要製止我,已經來不及了。 我用手翻過來,是一具燒的麵目全非的屍體。我心裏咯鐙的一下,差點兒沒坐下。 "肯定會死人的,這已經無法辨認是誰了,隻有靠當地人提供線索。"老李說。 我定了定神,其實我是經過這種訓練的,不過猛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突然看到還是嚇了一跳。 "怎麽沒人處理屍體?"我問老李。 "現在沒人有功夫處理這些了。不過這個好象在這裏也太多天了吧。"老李有點懷疑的說。 "新死的,我前天來這裏還沒有屍體的。"跟在後麵的小武說,他手裏拎著一根鐵棍。 "新死?那就是說,這個人最近剛死?"我驚訝的說。 "每天不死幾個人,太亂了。這不知道是被那個仇家害死的。"小武好象司空見慣了這種事情,輕描談寫的說。 我在驚訝之餘沒有別的話可說。繼續走。老李似乎看出了我的吃驚,說,這個地方就是這個樣子。要說這裏的人,祖祖輩輩都在這裏,誰不認識誰。這文革一亂,大家就開始互相咬,明刀暗箭,死的死跑的跑,平時的恩恩怨怨似乎要趁亂做個了解一般。 我和老李繼續走。就要走出鎮中心的時候,突然一扇門吱扭一聲開了。把我和老李都嚇了一跳。老李驚訝的是這深夜居然還有人敢開門。我驚訝的是這鬼地方居然還有人住。 門裏探出來一個老婦人的頭,花白的頭發,睡眼惺忪,月光下審是可怖。 "是李隊長嗎?"老婦人手扶著門拴問。 老李聽到聲音,才舒了口氣,說,秦婆,你這麽晚不睡幹什麽。 "我半夜裏聽到外麵有動靜,就趴在門縫裏瞧,原來是李隊長,你。"秦婆咧嘴討好的笑說。 "我們就是出來巡邏巡邏,看看有什麽壞人出沒什麽的沒有。"老李打官腔說。 秦婆扭頭打量了我一下,又看看老李,心裏問,這是誰呀,怎麽沒見過。 老李用手一指我說,秦婆,這是我們新來的的領導,鎮上的派出所就由他接管了。" "噢,新來的領導。那我反映個事情行不?"秦婆問。 我說,當然可以,說吧。 "我家的小姐丟了快一個禮拜了,怎麽也找不到,你們能幫忙找找嗎?"秦婆問。 我聽到第一個驚訝的是,新社會,她居然還稱小姐,看來這小鎮的人還是循規蹈矩的舊風氣。再聽到她毫不在乎的神情,似乎這個人的有無跟她並無多大關係似的。, "她跟你是什麽關係?"我問。 "我小姐呀,就是我是下人,她是小姐。以前有個老爺,結果病死了,這個小姐就跟我一直住著。秦婆看上去弱不禁風,但聲音卻是清楚宏亮,看來身體很健康。 老李在一旁忙解釋。"那個秦小姐快四十了,沒結婚,就跟這個解放前的老媽子秦婆生活在一起,這間屋子也是他們的舊住處。他父親解放前就沒了。" 我又是一驚訝,說"難得解放時分土地,分財產,這個秦婆?" 我說的是,像秦婆這種苦難的下層老百姓,解放後多數翻身有了土地,有了自己的財產。 "這個地方不一樣,一直是這樣的。解放後地主沒有了,但是一些家族勢力依然存在。這個秦婆倒是也沒什麽親人,原來的秦小姐家對她不錯,就留下來了。"老李說。 "我也沒什麽去處,這裏有吃有住,也沒想去哪裏。"秦婆插話。 我繼續秦婆的問題,問:"一個星期了,你家小姐怎麽丟的?" "說來也奇怪,一天夜裏上廁所,突然門外有響動,就到門口去看。我還在屋子裏喊她,別開門,以免門外有人。"秦婆說到這裏,我打量了一下秦婆住的房子,院牆很高,有六七米,是典型的以前地主家的院牆,牆上隱約還可以看到立著的玻璃片。一般人沒有工具絕對上不去。 "牆是不容易上去的。不過那天夜裏到底她有沒有開門,我不知道,反正她就一直沒回屋子。我出去看時,大門關的好好的,小姐不知去向。"秦婆說。 ‘你是說門沒有被開過?"我問。 "沒開,我看到就是那樣的!"秦婆說。 "那門拴呢?"老李問。 "也搭著呢。"秦婆回到。 "這就奇怪了。"我手扶下巴,開始思考。 "算了,別再這半夜裏研究這問題了,這也開始冷了,看怎麽樣就回去吧?"老李問我。 我看基本上鎮上也走完了,天也卻是冷了,就說,好回去吧。 老李對秦婆說,秦婆,你明天去派出所立個案,把事情再說詳細一點,快關上門吧,夜裏有壞人,要把門栓搭好,頂上門柱。 秦婆也知趣的退回到門裏,關上了門。不過,我依然看到門縫裏一雙眼睛在瞅我們,那雙眼睛是那樣的閃爍不定。 我把秦婆的口錄看了幾遍,跟那天晚上說的基本沒多大區別。老李在飯後終於把最近失蹤的人口做了調查,出乎意料,隻有六個人。 我還不相信,又問了老李一次。老李說,死的倒是有些,但是不屬於失蹤人口。這失蹤的人口就這麽六個。嚴格來說是五個,因為其中有一個是精神病患者,經常失蹤。 說實在的的,我來次主要目的是調查上次暴動的事情。可是那件事情很難有切入點。因為帶頭的是一個當地流氓,後來也被抓捕了,至於哪些跟從者,那肯定是當地的一些老百姓了,這古鎮上麵,哪家沒有點親戚瓜葛,這一要開抓,大家肯定就開始互相包庇,到頭來,雞沒抓到,到惹了一身雞屎。 我是知道個中關係的,這最後隻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結局。 不過這失蹤人口,倒是我可以切入的一個點。雖然說,那個年頭,失蹤幾個人是稀鬆之事。不過,我要在這個小鎮上有突破口,恐怕就要從這些人身上找了。 我把這失蹤人口的簡單資料看了一遍,有件事,讓我徹底驚呆。這五個人都在鎮中心住,也就是這短短的半裏的鎮中心,失蹤了五個人,包括秦小姐。 鎮中心除了商戶以外,大概總共住了兩百多家。其中空屋占了近五成,所以這鎮中心滿打滿算,也就兩百不到四百。 這失蹤的五個人,又都集中在秦婆住家的附近。難得其中有什麽瓜葛?我思考很久,也問了老李一些看法。老李說,這古鎮解放錢就有很多股勢力,解放後大家都各自隱居下去不見了。解放後也分了些土地,但是鬥地主就沒有鬥,倒是抓了倆地痞流氓。但是元氣基本沒動。對這失蹤人口,我也不好說,這秦婆估計知道些,不過這老婆子絕對不說的。 我夜裏翻來覆去想了很久,但始終沒個答案。因為我對此小鎮一所所知。正好,小武正從宿舍裏出來撒尿,我看牆上的時鍾正指向十二點整,腦子裏突然一個念頭。推開門對小武說,小武,陪我去鎮中心巡邏。 小武愣了一下,說,都十二點了,你真要出去。 "你不敢去吧?"我笑說。我知道小武最忌諱別人說他膽小。 "不敢去,我從來就沒怕過。"小武挺起胸膛說。 "保險櫃打開,把槍帶上。"我說。 "好咧"小武興奮的答到,接過我手裏的鑰匙,一路小跑的去了辦公室取槍。 因為所裏就三把槍,平時小武是不配槍的,隻有我跟老李有槍,還有一把是特殊任務時候用的。我來之前其實隻有一把槍,其他都是我爭取來的。平時出去配槍的機會也很少,所以小武一聽有槍,精神頭就來了。 我和小武又來到了鎮中心。還是死一般的寂靜。秋風依舊颼颼的刮過小鎮,吹著哪些紅旗抖動著啪啪的響。 我倆並沒有向上次走路的中央。我們靠著邊走,雖說鎮上沒有路燈,但是月光照著爭個鎮有如白晝一般。如果我不知道這個小鎮依然有人居住,我一定認為這是個空無一人的廢棄小鎮。這般的安靜,既然連聲狗叫都聽不到。 我一直聽說小鎮的夜裏治安很壞,但是這寧靜似乎是壞人也死光了般。 我倒是渴望出現一兩個作奸犯科之輩被我們撞見,這也好減少些這寂靜帶來的恐懼感。鎮的尾部,那堆火既然還沒有熄滅,秋風刮到,還露出紅紅的灰燼。我走近,赫然看到那具屍體還在那裏。我上次已經被嚇過一次,這次有了心裏準備,走上去踢了一腳。 "老李一直也沒找人來把屍體弄走,就這麽在這裏好幾天了。"我對小武說。 "不是,這好象不是上次那具屍體?"小武上前來用手翻動了一下屍體。 "你說什麽,不是同一個"我驚訝的回頭問小武。 小武用手把屍體翻過,肯定的說,不是同一個。 屍體已經被燒的焦炭一般,當然已經沒有了剛死時候那麽恐怖。 我也開始回想起那天夜裏所看到的屍體,這具似乎體形更大些。 "這是怎麽回事,又出現了一具屍體,又死了一個人?"我穩住劇烈的心跳,說。 "沒錯,有人又向這裏丟了一具。"小武朝四周看看,似乎要在周圍緊閉的門後門要找到那個人一般。 "有人在不斷地往這裏丟屍體,那這個人到底幹了什麽?"我心裏一個冷戰。 "你想知道,就要在這附近埋伏,看看到底是誰在丟屍體。"小武說。別看他一個年輕人,膽子倒是很大。 小武的話提醒了我,我也順勢跟小武一樣靠在了黑暗處的一個門板上。 我跟小武就在這黑暗裏站了將近一個鍾頭,也沒看到一個人,連鬼影都沒有。 "不行,我們在這裏幹站著不行,到處走走看看。"我小聲附到小武耳朵上說。 "也可以,我們倆分兩頭走,一會兒還在這裏集合。"小武說。 我心裏隻有一個人,秦婆。小武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摸到了秦婆住處的外圍牆上。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其實我上次已經注意到院牆跟門之間有個九十度拐彎。一般人可能上不去,可是像我這樣接受過訓練的人,這就是個很好的上牆的地方,一手可以撐著門柱。我沒費多少功夫就上了牆。牆上雖然有些立著的玻璃,但是並不影響我爬上了院牆門上麵的遮頂。 我並沒有要下去的想法。爭個身子趴在上麵像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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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vehart 回複 悄悄話 Can you put compelete 怎樣處理屍體 series on your 博客 . It is good one. Thank you

( sorry, don't know how to type chinese )

M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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