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了。硯子從枕頭下翻出迷你電話,塞上耳機,“喂?”
“喂!硯子,是我。還聽得出我是誰嗎?”
“若然啊?怎麽是你?西雅圖現在是幾點啊?”
“我看一下,......,淩晨三點半。”
“哦!什麽事啊?這時候打電話來?”
“......嗯......沒什麽,看看你好不好。你怎麽樣?”
“沒怎麽樣啊!和以前一樣,也沒好,也沒不好。你怎麽樣啊?怎麽不給我E-MAIL了,現在?”
“......”
“哦!你的小狐狸精怎麽樣啦?過去了嗎?”
“沒有。而且也不是我的,可能原來也不能算是吧!她也不是什麽狐狸精,跟你比差遠了!”
“哦!這麽說你又自由啦?鑽石王老五哦!”
“你呢?還是老姑娘一個?”
“是啊!是啊!正在努力把自己嫁出去,至今還沒有得手過。”
“嗬嗬!是你要求太高了吧?”
“噢!你是說我當初看上你,是我要求太高啊?美死你!可是你也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你說還是當朋友的,我讚成了,你又逃跑了,搞得跟什麽似的!”
那邊沉默了幾秒。
“硯子,我現在這麽說,你可能不會信,但是,當時我是怕自己控製不住。我不知道再和你聯係下去,會變成什麽局麵。我和她有約在先,而且是我家裏主動找上門去的,要反悔也隻能是她那邊反悔。對不起!”
“好啦!沒什麽好對不起的。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誤會了而已!以前也有人這麽誤會過我,我隻是與人為善,他們就以為我是喜歡上他們了。這種誤會很平常嘛!沒關係的。何況我什麽也沒有懷疑,也沒有逼問過你,你自己找機會告訴我還有那麽個小狐狸精,也算很義氣了!”
“拜托!不要再說什麽小狐狸精、小狐狸精的,好不好?”
“好吧!”
一陣沉默。
硯子忽然問:“很長時間了吧?不心疼你的電話費啊?”
“沒關係!”
“怎麽啦?你?好象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話啊?”
“硯子,我問你,你不要騙我,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哦?這算什麽?求婚嗎?要我陪著你談戀愛,我不幹!要是求婚嘛......還可以考慮考慮!”
“那就是求婚吧!”
“好吧!我答應你。......是不是答應得太快啦?那我還是再想想吧!你總得先說說你的思想轉變過程吧?你和你那個小狐狸精是怎麽有緣無份,最後隻好分手的啊?”
“拜----托!沒什麽!那時我很想有個家,有個人,不許笑!我爸爸就給我務色了她......”
“也務色了我!你爸效率真不低啊!”
“你沒答應。誰讓你不答應的!你活該!”
“外!我跟你都幾十萬年沒有聯係了,憑什麽你爸一說,我就要答應啊?誰知道你在外頭幾年變什麽樣兒啦!我怎麽能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隨便交到你手上呢?你以為你是誰啊?”
“好!好!好!你有理。她家答應了。嗯......她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隨便交到我手上了......”
“所以,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現在你果然就辜負了她!隨便就沒有好結果!橫!”
“還是你來說吧!你什麽都知道了,我不知道的都知道了呢!”
“好吧!好吧!我不說好啦!繼續啊!”
“她家答應了。我們就通信了。算是目的明確地談著吧!然後你忽然也積極起來。後來的你都知道了。那時我很需要有人依靠,分享我的感受。你也知道,我在那裏沒有什麽朋友可以這樣談心的。我不想放棄和你的通信。一開始我想,你朋友這麽多,隻是拿我當一般朋友的,也不覺得不安。後來說出她來,是因為害怕我們再深入下去,就無法收拾了。”
“後來呢?你們怎麽會分手的?她不要你啦?”
“就算是吧!我告訴了她我心裏有你。我想她有權知道,有權決定我們怎麽辦。她說,她不能將就......”
“哦!聽起來有點象《西雅圖未眠夜》裏的台詞嘛!後來帝國大廈上就亮起了一顆心......”硯子翻了個身,把被子蓋蓋好,幸福地哼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床上?這麽早就睡了?”
“是啊!是啊!反正也沒有事幹,不如早點睡羅!”
“真懶!誰娶了你誰倒黴哦!”
“橫!還就是有人哭著喊著要娶我哦-----”
“娶你好把你改造得勤快一點。快起來!限你十分鍾內到金陵飯店大廳裏來!”
“什麽意思?你不會是在南京吧?現在?”
“誰說我不在的?”
“有沒有搞錯啊?在南京還要打電話來講啊?不會當麵說的啊?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差一點便宜你了!你知道求婚是要手捧鮮花,單膝跪下的吧?......”
“對女權主義者就不必了吧?”
“我可以暫時放棄一下女權主義者的身份嘛!為了讓你享受一下作為一個大男人的樂趣,我就犧牲自己一把吧!”
“那怎麽能行呢!你可以隨時叛變,我的立場很堅定的。堅決支持女權主義!”
“呸!”
哈!哈!硯子翻身下床。終於把自己嫁掉啦!謔!謔!在若然反悔以前,趕快去領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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