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帖]直言了：就中醫命運答洋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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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和閱讀了中科院自然科學史所宋正海先生轉來的加拿大洋妞胡碧玲2010年07月發表的文章《照現狀發展，中國中醫會死》。網絡檢索，在中國，洋妞胡碧玲早已悄悄成為“網絡紅人”；為理解和掌握中醫，她留學中國學中醫，還拿了道家哲學專業的博士生。胡碧玲的文章頗為流行，其說明“中國中醫會死”的主要理由是：

[1] 中國中醫存在學院派和民間派之爭。學院派以為民間派不懂理論，民間派以為學院派看不了病。民間中醫的傳承規模太小，隨時可能斷代。很多中醫不願意把技術拿出來交流研討；哪怕是一個普通的藥方，也隻傳給自己的後代而不做公共交流。

[2] 中醫理論方法與西醫有本質上的區別；西醫不會接納中醫的理論方法。所謂“中西醫結合”其實是中醫西醫化，結果，在“中西醫結合”和“中醫藥現代化國際化”的思維變異中，中醫將從現在的“危症”惡化為“盡症”，即中國中醫將死去。

胡碧玲的那些論述頗有道理。中國衛生係統已經關注且給了答案，譬如，主管中醫的王國強副長就多次說過，中醫必須按照中醫的理論方法發展，不能用西醫套裝，否則，兩個都搞不好。為中醫發展，國家規模增加財政資助和擴展行政方便，並實行包括學術、工商和公共福利等多方麵的扶持性國家管理政策。

造成阻礙的問題在哪裏呢？可說頗多，我認為主要是意識形態和官員麵子這兩方麵。

第一個方麵，意識形態問題。

中醫的基本理論方法是大量借用古代律曆的“五運六氣”，俗稱“陰陽五行”。譬如，在經典《素問》裏，大約五分之一的篇幅是闡述“五運六氣”的；該經典結構是：從人生發育開始，做出各方麵和各類型的健康與保健和疾病與治療的闡述、然後歸結為“五運六氣”理論方法闡述。而在《難經》等經典裏，“五運六氣”或“陰陽五行”則是貫穿始終；若說那些經典裏的一個個病案治理之闡明是一顆顆珍珠的話，那麽，“陰陽五行”就是把那些珍珠串成項鏈的金絲銀線。

簡言之，中醫是有嚴格嚴密科學學術係統的完整醫學。可以說，不懂“五運六氣”、就不懂中醫的基礎理論方法；那樣的中醫頂多是“技工”水平而難以達到“工程師”水平、更難以達到有“藝術想象力”的創新發展水平的科學家。那道理就如同搞機械搞建築的人不懂物理學理論方法，那頂多是幹活的“技工”，難以成為設計工程師、更難以成為有“藝術想象力”創新發展的科學家。

然而，在中國社會，“五運六氣”即“陰陽五行”被列為敵對意識形態，譬如所謂“封建迷信”或“唯心主義”等等。在那種狀態下，“五行”被解釋為“唯物主義”的五種物質標誌，而其原本意義是五種屬性的文字符號及其借喻使用、跟文字本身的字意是毫無關係的。於是，反中醫的和搞中醫的都發生嚴重的和大規模的望文生義，把原本有嚴格科學學術係統的中醫基礎理論方法搞的是亂七八糟或七零八落、整個是麵目全非。再於是，根據望文生義的解釋理解而進一步把“五運六氣”說成“偽科學”、實行意識形態和社會輿論的嚴酷鞭撻。可是，與此對比，西方醫學裏同類的理論方法之“二元四素”卻被稱為“真科學”和“真理”而頂禮膜拜。

當局重申了支持中醫發展的政策，但沒在意識形態政策方麵糾正錯誤、即還是保留了把中醫基礎理論方法當作意識形態敵人的立場，結果，當今的狀態是：說“五運六氣”即“陰陽五行”到處都是，好象很普及和很熱鬧、其實多數是望文生義，而真正了解其理論本意和應用方法的人則是越來越少，以至於它幾乎是已經瀕臨“絕學”境地了。

不信不服那狀態的說明？那些反中醫的不學無術，這裏忽略；但請看看搞中醫和宣傳中醫的：中醫基礎理論方法“五運六氣”大量借用古代律曆而做闡述，而搞中醫的和宣傳中醫的、還有幾個知道律曆是怎麽回事？沒幾個了；甚至所謂學界“權威”報刊光明日報媒體及其教授也說農曆有“兩頭春”是“錯誤”的、說農曆新年是“立春”，而且還把指明他們錯誤的說成是“不厚道”，等等。學界權威報刊連起碼的律曆常識和起碼的學術精神都不具備，如此，中國學界對“五運六氣”方法幾乎就是無知、可見一斑。


第二個方麵，官員麵子問題。

自1970年代末期至今，原宣傳部門科技處的於光遠、何祚庥及其夥伴鄒承魯等“反偽幫”，勾結美國演員蘭迪為主要成員的科學教組織，打著“反偽科學”旗號和科協“科普”名義，借助宣傳媒體工作關係方便，在社會上煽動一起又一起的反中醫輿論轟炸，用造謠誹謗的手段迫害從事中醫科研的人員和支持人員，造成了多起冤案錯案。

譬如，在“科學的春天”的鼓舞下，前人大常委楊沫對素不相識的青年科研人員用基因學手段研究中藥功能的科研、做出力所能及的支持。可是，“反偽幫”卻用造謠誹謗和背後誣告的手段，不但把該科研項目掐死、迫使該科研人員遠走他鄉，且還給楊沫扣了個“支持偽科學”的罪名而做了罷官免職處理，造成她家庭分裂，直到去世。

如今，用基因學手段等現代科技方法研究中藥功能已成為全球醫學發展的主要內容之一。前陣子，包括現任衛生部長陳竺在內的科研團隊的論文在美國國家科學院刊物發表、成為中國中醫藥科研被國際學界接納的一個標誌，而其科研主要手段就是用基因學手段等現代科技方法研究中藥功能，即：且不說學術自由問題，僅這醫學科技發展的事實就證明了楊沫當初的支持是完全正確的人力支持和政治支持。

再譬如，山東大學張穎清教授開發了耳針為主要內容的診斷及針灸儀，稱為“全息”針灸方法。可是，鄒承魯等卻指使獸醫周某發文、用幾何學邏輯說那科研是“偽科學”；然後，召集一些毫無中醫知識也毫無信息學知識的所謂“專家”開會，用偽造證據做了鑒定報告給上級機關、誣告張穎清教授的科研是“偽科學”的“騙局”；再接著，何祚庥用發行書籍的手段把張某科研作為“偽科學”而放到社會搞“爆光”、對張某實行輿論轟炸。這一來，張穎清教授的科研項目被槍斃，他失去了一切、含冤去世。

然而，張穎清教授的耳針療法得到美國總統克林頓賀信的鼓勵支持；如今，他的耳針針灸診療方法已為美國國防部所采納、並已經部署到全軍軍醫係統，成為美國軍醫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前幾天，光明日報媒體的報道說，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向全國推廣電子全息針灸理論和技術；而該理論技術早在1980、1990和2000年代，就有張穎清教授的闡述和專利問世了。更追根溯源，早在1960年代，中國軍方的“三總”（總參、總政和總後）大院就有耳針針灸為主的全身診療儀器問世了，不過是當時沒叫“全息”而已。

且不說學術自由問題，僅這中國、美國和全球許多國家的醫學科技發展的事實，就可證明張穎清教授的耳針針灸為主要內容的中醫診療理論方法及其技術都是“真科學”，其科研結論是完全正確的。

類似案情還有。可是，那些冤案錯案至今沒有平反昭雪，搞造謠誹謗和誣告陷害的“反偽幫”們依然逍遙法外，甚至還時不時地受到一些報刊媒體的青睞、給他們方便繼續搞各種誹謗誣告。

為何如此？順藤摸瓜查詢，那些冤案背後都有官員（包括高官）批示，甚至給“反偽幫”發了“尚方寶劍”而使他們可以到處插手、造謠誣告和亂扣帽子、事後可以逍遙法外的特權。如此，給那些冤案錯案搞平反昭雪和處理那些搞造謠誣告的人，當然，就意味著那些官員的批示是大錯特錯了。中國是“官本位”社會，因此，官員的麵子比科學事實和科研人員權益安全來得更重要；為維護官員麵子，怎麽搞平反昭雪、怎麽懲治那些搞誹謗誣告的人呢？

中醫已經開始移民美國：

不難理解：在那種把中醫基礎理論方法作為敵對意識形態、官員麵子高於科學事實和科研人員權益安全的條件下，那些掌握中醫理論方法真蒂的人，當然就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而十分小心謹慎、甚至幹脆不出麵也不做公共交流，而隻是把信得過人作為徒弟而做私下傳授真蒂知識。

於是，在中國社會，就出現了洋妞胡碧玲所說的中醫門派挺多卻很少公共交流，明知不能用西醫套中醫、卻無人做糾正的種種畸形怪狀。如此發展下去，當然，就難免洋妞胡碧玲提出的前景可能：在中國，到處都有中醫“技工”和中醫書籍，然而，卻難有中醫的“工程師”和有“藝術想象力”創新的科學家的出現，甚至中國中醫還可能在中國走向滅亡。

不過，必須注意，洋妞胡碧玲說的是“中國中醫”的命運；而隨著美國成功進口中醫針灸以來，中醫發展已經進入全球化的軌道了。如此，可以說，“美國中醫”正在蓬勃發展：不但是中醫針灸和中醫氣功已經普及，而且，也開始了中藥的科研、審核和普及的準備工作。

更重要的是：美國官方和學界都收集了大量的中醫經典原著、其中不乏“善本”古籍；與此同時，許多掌握中醫真實知識的華人移民美國，在當地形成了既有中醫之“技”、又有中醫之“藝”的人才隊伍，他們完全可以把“五運六氣”即中醫基礎理論方法做好現代語文翻譯而係統性地介紹給美國醫學界和美國社會。那樣一來，“美國中醫”不但有大量的能看病治病的“技工”，而且還有許多可搞醫學設計“工程師”、並將有“藝術想象力”創新發展的中醫科學家陸續出台。

如此，即便“中國中醫”可能走向滅亡，但“美國中醫”卻是興旺發達：中醫本身不但不會滅亡，且正在獲得曆史性的新發展，不過那發展不在故鄉中國而已。

參考閱讀：

胡碧玲：照現狀發展下去中國中醫會死（2010-7-22）；
號脈中醫快訊係列之九，2012年3月1日；責編：宋正海（中科院自然科學史所）。

再說中醫現代化中的西醫迷信（圖解）。2011-05-25 1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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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現代化中的西醫迷信。2007-10-22 08: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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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醫學源自毒蛇崇拜。2009-11-02 11: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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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貓畫虎也有望拿個諾獎。2011-05-10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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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圖：美國收集了大量中醫經典著作。
這裏是美國官方收集的中醫經典一瞥，其中不乏中醫理論方法方麵的“善本”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