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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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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安頓好,我在心裏輕輕地唱著歌,後來卻哼出來了。 “你唱歌挺好聽的嘛。”阿離專注地看著我說。 “當然。人長得不帥必然有其它長處彌補。”我轉過頭對阿離說,“何況,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究竟是怎麽樣的,我正在期待呢。心有所思,忍不住就唱出來了。” 因為還有時間,阿離匆匆去買了些東西。回來興衝衝地遞給我:“送給你的,風衣,據說下關風很大。謝謝你把座位讓給我。”我展開看看,很搶眼的黃色。我抗議道:“哎哎,當時不是說好了要以身相許的嘛,怎麽現在變成以衫相許了?” “因為當初不知道你是人販子。”阿離有一個習慣,如果她覺得自己說的話好笑,那麽剛說完自己的咯咯地笑起來。就像現在一樣說完就笑開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喃喃自語。 男人總是渴望不斷遭遇著豔遇。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至少我,現在這陣子,就在尋思著怎樣把這次邂逅轉化成一場美麗的豔遇。 有人說,秋天是一個幹爽的季節,也是一個適合遺忘的季節。它把往事的水份一絲絲抽幹,剩下幹枯的外殼。不過我很懷疑這種說法,就像人們常常在秋季裏把肉風幹做成臘味,隻是為了在寒冷的冬天可以拿出來抵抗饑餓的日子。所以我懷疑我選擇秋季出來遺忘過去的做法是不是錯了? 無論對與錯,就讓我走吧。走到一個見不到你背影的角落,回來的時候看看我能不能忘記你?
二、
“下關風?”下了車,我和阿離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哈哈大笑。 下關是雲南的第二城市,位於洱海南畔,南麵和西麵高山環繞,就像安靜躺在情人懷抱的女子,靜謐安詳。下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一絲絲風也沒有,隻有微微的流雲還能看出風的痕跡。 車站位於緩慢的山坡上,站在車站前的廣場可以把整座城市放進眼底。我們就靜靜地站了會兒,就看著城市的煙靄,看著藍天的白雲,我忽然就喜歡上這座城市了。轉頭看看阿離,阿離的目光也是這般迷離,我隻覺她也一樣,喜歡上這座城市了。
“走吧。”我說。 阿離回頭看看我,恍如夢遊一般:“走?去哪裏?” “你認為我們應該在廣場過夜嗎?”我沒好氣地說。 “在這裏未必不好,有屋簷的不見得肯定比這兒溫暖。”阿離說。 “哦?”真讓我刮目相看。 阿離瞪了我一眼:“跟你在一起住酒店我還真害怕。” 我笑笑,說:“怕我太有魅力了,你忍不住以身相許?” “憑你?”阿離上下打量著我,嘴裏“嘿嘿”作聲。
我們一邊說著廢話,一麵到城區洱海邊選擇了一家酒店住下。吃過飯,天還沒黑,我們決定到外麵散散步,我們就在洱海公園的小徑上慢慢地走。 說來奇怪,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總喜歡到繁華的街道轉幾圈。不用買什麽,就隻是轉轉,溫和地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不過今兒,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在一起,會不由自主地選擇安靜而優雅的地方。 “阿離,你工作了麽?”我問。 因為我認為萍水相逢的路人,最終的結果也是分道揚鑣,沒有訴說曆史的必要。再因為傷心人別有懷抱,我怕過多交流現實的真實情況會讓自己反複複習正想淡忘的往事,所以,即便在車上長長的一段時間,我和阿離似乎有些默契,都隻是不著邊際地談談各地風情,刻意避開彼此真實的生活。所以當我這麽問的時候,阿離有點意外,反問:“我象不象學生?”我斜看了阿離一眼:“瞧你的身體象學生,看你的思想象幼兒園。”阿離馬上回了一句:“我倒看你的思維象思想家一樣,……”我洋洋得意地接口:“那倒是,……”阿離哧地笑起來,說:“不過看你的身體倒象幼兒園剛剛畢業。” 這一段打岔把剛才的話題中斷了,我不死心,繼續問:“你畢業多久了?”阿離倒是很警覺,說:“嘿嘿,想套出我的年齡?沒門,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齡絕對是秘密?” 我換了幾種方法,但阿離很聰明,始終沒讓我得逞。 阿離現在比較警惕,得換一個出其不意的時候才能奏效。
天已經黑了,公園的路燈昏暗地亮著。往洱海看去,茫茫的一片,隻看見群山,以及洱海邊樓台的燈火。阿離突然問:“今天初幾?”我說不知道。阿離低頭算了算,說:“今天初三。洱海月,阿郎,省省吧。”我暗叫不妙:“上關花,看來也待下次了。秋天的上關,難道也會繁花似錦?”阿離歎了口氣:“剛到下關,看到沒有風,我就覺得不妥,但又不知道是什麽。原來是這樣。”我也歎了口氣,說:“天見可憐,蒼山的雪不會都融掉吧?” 我和阿離互相看看,忽然兩個人傻傻地笑起來。這一瞬,突然有一種相知恨晚的感覺。 但阿離,我們終究會別離。
“明天我們到上關?”我小心翼翼地問。我有些害怕她不願意,我說過,我是帶著朝聖般的心情來的。我不願意放棄“風花雪月”的情結,也不願意放棄至少目前看起來很美的邂逅。 阿離沉吟了一會,說:“你看這樣好不好。明天一早先到上關,再去蒼山看雪,然後去麗江,然後就去一趟瀘沽湖——讓你和美麗的摩梭姑娘嚐試走婚的滋味。這樣的話,我們再回來下關,那時候,該能看到洱海的明月了吧?” “喲、喲、喲,原來自己想嚐試走婚的滋味。嘖嘖,看不出看不出,現在的年輕人哪!”我心中暗喜。盡管估計阿離也不會輕易地想和我分離,但聽到她說“我們”的時候,我的心仍然跳動異常。 雲南處於高原地帶,一年四季溫度變化沒有其他地方的大,所以有四季如春的說法。不過雲南也有一個特點,就是白天和夜晚的溫差大。晚上的下關有些冷了,我能感覺到阿離瑟瑟地抖動。這應該是調情的大好時機。如果是昨天,我會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上;如果是早上的時候,我也會很自然地抱緊阿離的肩頭;但此時此刻,我突然喪失了調情的衝動甚至能力。所以最終化為語言的結果是:“冷了,回去吧。連續坐車,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洗了個澡,舒暢極了。房間的陽台正對著洱海,沒有月亮,潔淨一片漆黑的誘惑,那種黑色不是深茫茫的,不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或許是那些繁星吧,晶瑩地、怯怯地訴說一個秋夜的清白。我不是詩人,但這不會影響此刻那些詩意的情懷。 其實我很明白,如果在外麵冷冷的夜裏我把阿離抱緊,那此時此刻應該可以抱著阿離入眠。我不是後悔為何當時要裝扮純情無知的男子,而是在想當時我的心裏為何有一絲結冰。 如果我過去敲敲阿離的門,或許會發生另外一個故事。不過我希望故事發生得猶如行雲流水,去敲門無疑是一種瑕疵。這會增加難度,但更符合我內心深處的唯美心態。或許我潛意識裏如此刻意地期待那場豔遇使我產生了肮髒的感覺,我才在意要它披上純潔的外衣。 當然,這是我後來的想法。 上關是一座小鎮,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鎮,它並不是一個旅遊點。我隻是慕名而來,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病態情結。 我們看不到這裏有什麽特別之處。後來我們聽鎮上的人說,所謂的“上關花”隻是為了湊夠“風花雪月”的數才有的。隻是鎮上的人比其他地方的多養些花花草草,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阿離一直都很少說話。和先前活潑好動的她有了些改變。我問她是不是很失望?她搖搖頭。 我知道,她失望了。但我不知道為什麽反應會這麽大,隻不過是沒有預想中的花罷,況且我們也預料到這秋天裏再怎麽也不會燦爛如花市。我上廁所時,剛好看到在牆角有一朵野花,那種六顆瓣的普普通通的野花。我摘下來,回來的時候遞給阿離。阿離淺淺地笑笑。 阿離的情緒比較低落,反倒顯示出一種嫻靜的美。 “生如春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維送我的照片上題有她歪歪斜斜寫下的一句話。此刻,我突然想到這句子,也突然有了些憂傷。 我想盡快擺脫這種窘迫的情緒,就帶阿離去了大理。阿離沒有聲張,也沒問什麽,六神無主。 我惡毒地想,如果把她賣進窯子,她會不會幫我數錢?
大理是一個自治州,州政府設在下關,我說的大理就是大家所理解的大理古城。小小的一個地方,四麵有城牆圍住。城牆很新,應該是不久才翻新的,甚至看不出原來的痕跡。沒問過還不知道這裏原來的的確確是有城牆的。 大理的手工藝品很多,它的玉石特別多,多處都是小攤子。我特不相信旅遊點賣的東西了,看準了你有到此一遊的心理,賣的價格特貴。可阿離卻正好相反,一個勁地往裏湊。老問我這個好不好,這個怎麽樣。我也沒啥欣賞水平,不過倒是從中學到了什麽是翡翠。阿離討價還價了半天,終於買了兩塊形狀一樣的,一隻翡,一隻翠。 我酸溜溜地問:“買給你的小情郎啊?”阿離理直氣壯:“是啊,你吃醋了?”我說當然,要買也自個兒去買,拉上我不是要我的命嗎?阿離問我幹嘛不買一個給女朋友?我說要送也隻能送給你。阿離嗬嗬地笑說好,早知道自己就不買了。 本來想趕去麗江的,一來怕趕到麗江太晚了沒地方住,二來也確實喜歡這寧靜的小鎮。古香古色的街道以及異國情調的酒吧實在太有誘惑力了。所以,我們決定在大理住一晚。
晚上,我決定請阿離去酒吧喝酒。喝醉酒的女人容易溝起心事,通常都是些傷心的往事。這時候溫言的安慰能讓她的防線立刻崩潰。我怕她不肯答應,還編造了大理的酒吧如何有情調,到了大理不去酒吧喝酒等於白到大理的謊言。阿離將信將疑,怯怯的如待宰的羔羊隨我進了酒吧。 很快我就明白我是自己給自己設了個圈套,還怕圈套不牢自己先套在脖子上試試。等我明白再喝下去先醉倒的必定是我的時候,阿離正看著我,舉起酒杯。兩眼含春,又仿佛帶著無窮幽怨。我受不了這樣的目光,拿起瓶子,汩汩地往口裏倒。 我堅決不承認我是被酒灌醉的,我認為是被她的眼神所迷醉。 阿離說我們回去吧。 我說不,我喜歡看你的眼神。 阿離說那回去看吧,這裏太多人。
我似乎做了一個春夢,夢裏模模糊糊的。一個水樣的女孩爬上我的床,用溫潤的嘴巴裹著我的龍身,頭沒動,隻是用舌頭一遍一遍地來回掃動。然後爬到我身上,壓著我把我的雞J 套進一個溫暖濡濕的洞穴裏上下套弄,當我的激情如高壓鍋的蒸氣衝破牢固的鐵盒迸射出去的時候,潔白的四肢如青藤一樣死死把我纏住,我竭力掙開,但又不願掙開。我不知道是誰,因為我怎麽也看不清楚她的眼睛。我很不甘心,拚命地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於是我就睜開了眼睛,於是我就醒了。 我嗖地坐起來,往四處張望。灰暗灰暗的,什麽人也沒有。隻有內褲一片斑駁。 阿離在哪裏?這是我第一個念頭。然後我想起我喝醉了,然後我想起是阿離扶我回來的,然後我什麽也想不起。
我在想夢裏的女子是誰?那一個水樣的女孩如此善解人意地知道我的欲望並溫存地撫順和容納了我的爆破。你,究竟是誰? 夢不是真的吧?不會是我喝醉了真的和阿離上了床?我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是。如果是,我的內褲不會這麽狼狽。 我覺得奇怪,和阿離上床不是我一直這麽期待並且計劃的嗎?我幹嘛要出冷汗? 我還是先洗個澡。
三、
洗完澡舒服多了。天已經蒙蒙的發亮,我很少這麽早起床。 黎明很冷,我把阿離給我的風衣穿上。走出陽台,把窗推開,一陣冷風撲麵而來,帶著洱海新鮮的味道。 新鮮的味道來自於紅色的誘惑。我看到阿離在她的陽台上看著我。 我問聲好,阿離用詢問的眼睛看我。 我再次問好,阿離再次用詢問的眼睛看著我。陽台都鑲了玻璃,隔音效果很好。我幹脆過去敲門。 阿離開了門,我才注意到她還穿著睡袍。隻是外麵披著外套。我說你不冷呀?她說冷。我說你幹嘛不多穿件衣服?她反倒問我冷有什麽不好?我說當然好,幹脆你脫光算了。阿離咯咯地笑讓我進了門。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了就問你都那麽早起床呀。她說是,反問我你呢?我說不,喝多了第二天才會很早起床。她說我給你倒杯水。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抱住她,從身後環住她的腰。 阿離掙紮了一下不動了。這和我預料的反應不同,我還以為她要掙紮很久。 我用嘴唇在阿離的脖子上撫摸著,阿離還是不動。阿離的脖子細而長,水嫩嫩的,有一層細軟的絨毛覆蓋在上麵。外麵的曙光撒了進來,毛茸茸的一片金黃,這是一種脫離在情欲之外的美。我的嘴唇在她的脖子上來回親吻著,阿離一動不動地任我動作,當我的嘴唇親吻到她的耳垂時,阿離顫栗起來。我猛地把阿離扯過來麵對我,阿離立刻把頭埋進我的脖彎裏。 我側過頭咬著阿離的耳垂,阿離的顫栗漸漸平息了。我想把她的頭扳過來想吻她的嘴唇,但阿離死死地把頭埋在我的肩脖上沒讓我得逞。我的手滑進她的睡袍,她沒戴胸罩。當我的手握住她的乳房。阿離的乳房不大但也不小,但是很豐滿,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品味,阿離就用胸膛壓住我的手,抬起頭,說:“你要幹什麽?” 我有點生氣,欲火迅速降溫。我不是不懂女人的矜持心理,而是我確切理解到她說話的語氣,以及她看著我的眼神。非常嚴厲的口吻並且冷冷的眼色。我確實有點生氣了。 作為男人,這種氣氛下我仍然保持某種禮貌性的溫存,我說:“我想觸摸你的心跳。” 阿離聽了,重新把頭埋進我的肩膀,但胸膛仍然壓製住我的手。我們僵持著,我也什麽都不想,也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這樣,過了很久……
“你觸摸到了麽?”阿離問,而且很溫柔地問。 我冷冷地說:“沒有。” 阿離歎了口氣,說:“當然沒有了,因為你沒有放在我心上。” 我才發現我的左手握的是她右邊的乳房。 我臉一紅,把左手伸出來。換了右手伸進去。 阿離一皺眉頭,說:“冷。” 我的右手在空氣中涼得太久了…… 阿離的那一句“因為你沒有放在我心上”或許隻是說我的手沒有放在她的心上,也或許語含雙關。這個想法讓我的處境很尷尬,我發現我已經軟下來了,軟綿綿的不敢聲張。 我知道自己的手很冷,所以我不敢大麵積碰觸她的肌膚。我用中指和食指夾著阿離的乳頭,阿離因為冷或許其他往後縮了一下。這時候我已經有了退縮的念頭,但我還是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它,拇指輕輕的撫弄著。阿離的乳頭軟軟地萎縮著,即便我溫柔地撫摸與揉捏。 我看著阿離的眼睛,阿離的眼睛緊閉著。我看不出什麽來,隻見到她長長的睫毛畫著優美的弧線。或許她感覺到了我的目光,把頭埋進我的脖子裏。 我的手在阿離的睡袍下久了就開始溫暖起來,但還是有些涼。我輕聲地呼喚:“阿離。” 阿離“嗯”了一聲。 我放開她的乳房,雙手環著阿離的腰。我說:“對不起。” 阿離搖搖頭不說話。
我幫阿離整了整衣服,退後一步,認真地看著阿離。真的,阿離的相貌一般,說不上漂亮,但很耐看。阿離在我的目光下低下頭,眼光在房子裏到處遊移。這瞬間房間的氣氛有些奇怪,既不是尷尬,也不是羞澀,更不是色情。而是帶了點溫情,帶了點遺憾,更帶著謎團般的氣息。 我喊了聲:“阿離。” 阿離還是“嗯”了一聲。 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微笑著看著阿離。 阿離在我的目光下不知所措,雙手拉緊外套裹著身體,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怯怯的說:“我有點冷了。” 我喜歡極了阿離那種怯怯的模樣。那不是一種小女孩的羞怯,而是成熟女性偶爾流露出來的依附。我也懂得她說冷的意思,如果真的僅僅是冷了,大可自個兒拿衣服蓋上。 我拉開阿離的外套,把阿離的外套脫下來。阿離掙紮了一下,疑惑地看著我。我沒管她,把她推倒在床上。阿離驚呼著:“你想幹什麽?”。我拿被子幫她蓋好。阿離羞澀地說謝謝。還沒說完,我也把外套脫了鑽進被窩。阿離嚇一跳,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緊,說:“你,你,”。 我把手臂穿過阿離的脖子,阿離就了一下,我一把把阿離抱進懷裏,說:“我給你暖暖。” 阿離哆嗦了一下,見我沒動作了,僵硬的肌肉逐漸放鬆下來。 我問:“暖嗎?” 阿離還是“嗯”了一聲。 我問:“怕不怕我欺負你?” 阿離怯怯地說:“怕。”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有一絲笑意。 我再問:“想不想我欺負你?” 阿離的臉刷的紅起來,一拳打在我胸口,嘴角含羞:“你這人怎麽這麽流氓?你出去!”說完作勢推我出被窩。 我本來就摟著阿離的肩頭,她推我就抱得更緊了。我把手指頭放在嘴唇“噓”了一聲,阿離疑惑地看著我。我俯起身,把耳朵貼在阿離的胸膛。阿離扯著我的頭發說你幹什麽,我說我想聽聽你的心跳。過了一會阿離問:“聽到了嗎?”。我說聽不到,你的衣服擋著了。說完把阿離的衣服推上來。 阿離的鼻音“嗯”了一聲,扯著我的頭發說不要。 阿離的乳房圓潤潔白,被窩裏,曙光透進來的光線使一切添加著朦朧的色彩。我把耳朵貼上去,傾聽著阿離的心一蹦一跳的。乳頭貼著我的臉,軟軟的突起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沒動,認真地聽著阿離撲通撲通的心跳。鼻子傳來一縷淡淡的體香,充盈了我周身的血管,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這瞬間,似乎沒有情欲,但下身的膨脹斷然否定了這種情緒。 我說:“你的心跳不是很正常。”。一麵說著,一麵用臉撫摸刺激著阿離的乳頭。 阿離斷續的聲音說:“你這樣子欺負我我怎麽能正常?” 阿離的乳頭明顯的膨脹起來,盈盈地頂著我的臉。我已經無法忍耐了,一手抓住阿離右邊的乳房,嘴唇含著左邊的乳頭,舌頭在乳頭上打著旋轉。阿離啊的一聲叫出來了,雙手無力地要把我推開。我沒管她的掙紮,輕輕的脫下了阿離的睡袍,阿離一麵掙紮著一麵就著我脫去。我壓在阿離的身上,咬著她的乳頭,雙手在她身上遊移著。 當我的手來到阿離的大腿內側時,阿離開始顫栗起來,雙腿有力地夾住我的手。 我輕輕的呼喚一聲:“阿離。” 阿離不作聲。 我溫柔地在阿離的腮幫子上親了親,說:“阿離。” 阿離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又閉上了。 我有點生悶氣,拒絕我沒關係。但阿離既不是拒絕,也不是迎合,而是一下子拒絕過一下子又迎合,反反複複地作著這樣的來回。我有點想退縮,但情況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把自己脫光了,脫光的時候眼角注意阿離,阿離先是看著我,想說什麽但沒說。當我脫光之後,阿離已經把眼睛閉上了。 我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撲上去,拉著阿離的內褲一扯。阿離夾住不讓,我再用力,內褲就撕斷了。我心情並不是很好,也想快快結束這段尷尬的性事。把腿放進阿離雙腿中間不讓她夾住,壓上去,不管什麽前奏後曲就插進去了。 阿離的陰道雖然有些潮潤但還是艱澀。我插進去之後阿離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把臉埋進我脖子。我內心一片空白,既沒有豔遇得遂的喜悅,也沒有性事不順的不快,隻是機械地做著活塞運動。 阿離在我的動作下漸漸有些反應。低啞的嗚咽與短促的喘息開始刺激著我,我的動作越來越大,想早早結束,但無濟於事,半個小時之後才有力地發射出來。阿離抱著我的背,咬著我的肩頭,抗拒著呻吟的誘惑。 我翻身下來,無聲地把阿離抱著,撫摸著阿離的肩頭,並不說話。阿離抽搐了一小會兒,高潮漸漸平息,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也閉上眼睛休息了。我想起一件事,問:“你什麽時候來的?”阿離搖搖頭:“沒事。”我怕她不明白,說:“怕你懷孕了,要不要我給你買些事後避孕藥?”阿離搖搖頭,親了我一下,說沒事。 我感覺完全沒有想象的好。或許和我曆來對一夜情有抵觸情緒有關係。也或許和阿離不是處女有關係,我有著一種處女情結。男人總是希望自己和很多女人上床,卻希望自己的女人都是處女。這是一個無法調解的矛盾,卻很真實地存在我庸俗的腦子。 其實我的處女情結沒有這麽嚴重。我把感覺不太好的原因歸咎於處女情結或多或少隻是避開對自己的傷害。阿離的眼睛自始至終避開我的,即便我進入的時候仍然有意識地躲開。她把頭躲進我脖子後,甚至歡愉的時刻還是這樣。 我把這些歸咎為阿離內心對我的拒絕。阿離,我不怪你。我們都在傷害著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多日關機的手機打開了,有很多短信,大多是維發來的。大多是聽到你辭職的消息以及怎麽也找不到你的擔心,等等。 我又把手機關上。 維,好自為之吧。
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阿離仍然顯得活潑,我也繼續打著貧嘴。 當天我們趕到了麗江。麗江顯得更為寧靜,看到街上悠閑的旅客以及悠閑的環境整個人都鬆懈下來。阿離繼續從街頭到街尾一路討價還價,繼續因為見到新奇的商品歡呼雀躍。我們背著行李包,走過了所有的小橋,踏遍了四方街所有的商埠,但誰也沒提出來先住下的問題。 黃昏了,我擔心發生客滿的情況說還是先住下吧。阿離點點頭。 服務員問我要什麽規格的房間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說兩間單人房吧。然後我看看阿離,阿離側臉過去,打量著大廳的布置。
突然覺得這種關係很有趣。我和阿離都挺相像,看起來外向,什麽都能放得開。但骨子裏都特別含蓄,想放開些什麽,又想隱藏些什麽。這個發現蓋過了我的挫折感,對這遊戲的興趣驟然提高。 所以當阿離問我要不要去看納西舞蹈的時候我改變策略,說我不去了。阿離說來到麗江不看納西族的舞蹈你不是走馬觀花嗎?我擺出一付流氓架勢斜睨著阿離的胸脯說難道納西舞蹈比脫衣舞還開放?阿離啐了一口說你不去我去到時別後悔。說完拿起小包往背後一甩出門了。我對著阿離的背影嚷著我找看有沒有脫衣舞有的話你沒看到你也別後悔!
阿離出門後我隻好打開電視,一個頻道又一個頻道換來換去。過了半小時我幹脆把電視關掉。 我把手機打開,反複地看維給我的短信。我怕她擔心,還是要給她一個回複。 我打了一個“維”字,然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過了好久,無端地按了發送。 維很快回複了我。 維:你在哪? 我:我在雲南。 維:你怎麽不告訴我?怎麽不告訴別人? 維:你還關機呢! 我:對不起。 維: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你也該在乎別人的感受,你很自私。 我知道她說對了。 我:對不起。 維:算了。 我:別生氣好嗎? 維: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我:我在生自己的氣。 維:那別生氣了。 我:你親親我我就不生氣。 維:? 我:親不親? 維:就一個嗬。 我:我抱著你你再親。 維:你耍賴! 我:我不是耍賴,我是怕你跑開。 維:是你不要我的。 我給她一個笑容。其實都無關緊要了,我們都放開了手。 維:傻笑什麽呀,都不和我說說話。 我:你還沒親我呢。 維:親你一下。 我:親哪? 維:臉。 我:我也親你一下。 維:親哪? 我:當然是你的胸脯,多麽柔軟溫暖。 維:你壞死了,不理你了。 我:還要咬著你的乳頭,硬硬的。 維:不理你了,壞死了的家夥。我都不是你女朋友了,還要這麽壞。 我:但我卻常常還以為你還是在我身邊。 真的,維。這些日子,你還能溫暖著我。 沉默了一會,維發來短信:媽媽要我睡覺了,我先去睡了哦。衫,你要保重自己。答應我好嗎? 我:嗯,你也是。晚安。
我和維小時候是鄰居,多年前就彼此有了朦朧的意思,但那時候我們都還讀書,也都比較羞澀,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紙。維和我高中時同一所學校,她讀高一的時候我讀高三。有一天下了課,在無人的樹下我碰到維,我說我看看你嘴角的那顆痣好像很奇怪耶。維緊張地問怎麽啦?我說我仔細看看。看著看著我的嘴就在阿離的美人痣上親了親。維跳起來就跑了。那時候我傻,真怕她生氣,沒有追上去。後來維整整兩星期沒和我說話。 我和維真正確立戀愛關係是在一年半前,但現在我們終沒能繼續下去。我一直不敢輕薄她,半年後才敢用手肘假裝不經意地觸摸她的胸脯。維瞪了我一眼,為此我還忐忑不安了一個星期。後來,盡管維能接受我的輕薄了,但維始終堅持不讓我進入她的身體。有一次在她房間撫弄著她想進入的時候,維滿懷深情地對我說:“衫,留到嫁給你的那晚我再給你徹底占有,好嗎?”。我說不好。維就說:“讓我保留著。現在你什麽都有了,就讓我保留一樣。”維遲疑了一下,羞答答地說:“你常把我弄得濕嗒嗒的,就像現在。你以為我不想嗎?衫,就答應我,啊?” 聽到這樣的話,我隻能忍耐。
和維用文字親熱過後我的心情似乎放鬆了些。 我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可恥。我在裝出一個可憐的模樣換取維的同情。明知道你小心翼翼地隻是害怕挫傷一個男人的自尊,怕我會有過分的舉動,才這麽溫言款款。 我卻樂此不疲。難怪你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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