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蛻-初到美國-4

(2007-10-16 18:16:05) 下一個

有時候我會認真思考為什麽愛上這個男人。我曾經喜歡那些能讓我仰視的男人,他幫助了我,且在來美後,他一度是我唯一的精神依靠。和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個溫柔的男人。記得有一天晚上做惡夢,緊要關頭被人輕輕搖醒並且有個安全的聲音說:“不怕,不怕。”這是我人生中少有的溫馨片段,每每回想起來倍感親切。對比以前的男友,多半是半夜被子被搶走而凍醒,抑或是發現良人坐在電腦前戰鬥正歡。喜歡H睡覺時抱著我的感覺,縱然兩個胖子最後會覺得擁擠過度而分開;且我一點都不介意他震耳欲聾的鼾聲,反而覺得安全至極。看來我喜歡溫柔而聰敏的男人。

書歸正傳,第二天他帶我去正式參觀了雄偉的金門大橋。三藩的天氣真奇怪,明明西邊還是晴空萬裏,翻過海邊的山便是海霧連綿。溫柔的霧氣仿佛被子一樣裹在大海上,金色的大橋隻能露出兩個尖尖角,恍若天上的宮殿!當時覺得景色雖美,身邊的共賞之人亦很重要,否則這良辰美景怎與人分享?現在想起來也不盡然,也許我逐漸有了獨自麵對如畫山水的勇氣。

H是個喜歡拍照留念的家夥。本人自詡照相技術甚佳,可惜他老人家每逢拍照就一個姿勢:兩腳開立,做玉樹臨風狀,雙唇緊閉,嚴肅如出席人民代表大會。更可惜的是他老人家的照相技術亟待提高,我的照片總是閉眼、低頭,身後的背景也時不時會出現欄杆或垃圾桶。有些男人的理論是他們的照片需要捕捉到生活中真實而自然的一麵。隨意=隨便?我無語。

兩個人在漁人碼頭閑逛的時候,他緊緊地摟著我,我低頭抿嘴笑,心想,你這個笨蛋,俺喜歡你哪!可惜去惡魔島參觀的傳票已售告罄,無奈吃了個螃蟹麵包充數。遺憾哪遺憾!

H喜歡高效率,於是下午我們又驅車去瞻仰了傳說中的斯坦福大學。道路兩旁高大的棕櫚樹給我的印象遠遠大於那神聖學堂,好的男人就如同那大樹一樣,偉岸而挺拔。嘿嘿,他老人家在斯坦福留念的時候也站的倍兒直,可惜廉頗老矣,有肚子咯,若要硬比做樹,大概也是一顆年代久遠的蘇聯鐵樹。斯坦福周邊的社區挺優雅,看著那些溫馨的小房子和漂亮的小花園,我暗自思量著合適俺才能有這麽一個小家。唉,我本家居貓一隻,怎麽漂洋過海開始了流浪生涯?既然選擇了這種生活方式,就繼續闖吧。

傍晚時分,我慵懶地躺在車裏遊車河,H漸漸地話少了,悶頭開車。八、九點鍾的樣子,我們終於回到了小窩,他立刻打開了電腦,並且告訴我他需要視頻請我不要從房間裏出來或者發出聲音。

哦,他在中國還有個女朋友,很純潔的那種,應該就是以處女之身跟他上床的那個。他曾經在網上告訴過我,我隻是不願意記起來而已。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們倆都互相裝做是知己,兩個虛偽而寂寞的靈魂。他有次告訴我他有個小他很多的女朋友在中國,曾經在德國拿了MASTER學位,應該是不識人間煙火的那種吧,願意嫁來美國,可惜旅遊簽證老是被拒。相比而言,我這個曆煉人間滄桑的女子不禁自慚形穢,他很確信且驕傲地宣稱她以二十七歲的處女之身跟他上床。我無語,隻好蒼白地以自己的當年的血淚史為例證明那樣的處女值得耐心等待。說來可笑,我自己的處女情結也許比某些男人更重。心底的結,何時才能解開?

後來他偶爾會說我們倆的愛情注定會有一個憂傷的結局,女人為愛情瘋狂的時候,哪裏聽得懂話外音?就算聽懂了,大多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失聰。我也是一個鴕鳥女人。

接下來的一天,我們幸福地遊覽了優美的十七邁風景線。汽車駛過海灘,海鷗群群,霧氣濕潤,連海邊的草地都長得格外茂盛,還有各種不知名的小花開得五顏六色熱鬧非凡。我也想要有座房子,麵向大海,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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