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國人

“你是條龍, 到哪都是條龍”“你是條蟲, 在講也是蟲”‘學會好武藝, HUO (賣)於帝王家”兄弟要齊心, 小了, 齊家, 大了, 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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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如鐵---(10)

(2006-06-05 13:49:37) 下一個

心死如鐵---(10)

葛督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室, 難得的, 仔細閱讀著周三版的北京青年.  老倪覺得奇怪, 抬頭, 摘了眼鏡看看, 沒說什麽, 戴上眼鏡繼續看著稿.  葛督也翻了頁報紙, 一字不拉的讀著. 

他脖子落兒了枕, 疼得難受, 不敢亂動.  時不時輕輕轉一下, 感到沒見好轉, 心裏不樂. 

一夜的纏綿, 外麵熱, 屋裏風扇開到最大, 嗡嗡的, 和諧著暑熱夏夜. 白穎來了, 兩人親熱著.  事後白穎衝了涼, 頂著個浴巾裹著那長發, 零散的幾縷落在外麵, 沒搽的, 滴著水.  白穎兩手扶著頭頂的浴巾, 一絲不掛的走到床邊.  葛督已經睡了過去, 裸著, 放肆的躺著, 占下了整張床.  白穎有些不開心, 他不等她的睡去, 打著甜美的滿足的酣; 白穎又愛憐著看著, 這張牙舞爪的男人, 睡了, 才象是她的, 全是她的.  手還扶著浴巾, 伏身下去, 吻了他一下. 

“啪,” 一滴水, 順著長發, 滴在葛督的胸膛, 很涼的, 尤其暑夜裏剛入夢的他, 醒了, 沒睜眼, 一把擄過白穎, 吻著, 擠壓著, 一番風雨…

累了, 真累了, 連白穎都沒勁再去衝涼,摟著葛督, 兩人裸著, 夢浸在夜裏, 浸在葛督的酣聲裏…

那塊濕浴巾, 葛督枕著, 一夜的睡, 沒動一個姿勢, 一夜的風, 他脖子好疼.  暗罵著, 目不斜視的開著車, 在路上; 目不斜視的看著報, 在報社. 

眼睛卻靈了好多, 上下轉著, 看著, 隻是不動脖子. 

瞥到桌上壓著個紅頭文件, 抽了出來, 看著.  是區組織部下發的市裏文件, 區裏要派兩個人去西藏.  一個當個小縣的縣長, 一個當那縣的副縣長, 抓宣傳. 

“倪頭兒, 這有人了嗎?” 葛督舉著那文件, 忍著痛, 抬頭看著老倪, “哪天的事兒了?” 老不回辦公室的他, 搞不清日子了. 

“五, 六天了吧.” 老倪摘了眼鏡抬頭說著, “沒人呢, 誰去呀, 一走兩年, 又不是拉薩.”

“聽說, 好處不少呢,” 會計李姐接著茬兒, 靜了半天了, 難得有了話題, “上麵看沒人報名, 許了願的, 去的, 回來就分房, 還漲三級, 職稱工資都漲, 還是沒人去…”

她還在嘮叨著信息, 葛督打斷了話頭. 

“那誰, 我去, 寫哪呀?” 葛督脖子疼. 

“哦, 我這,” 老倪拿出張表, “但你小子傻呀, 別去, 苦寒之地, 聽說還有分裂份子, 上任就是被他們殺了的.”
“嗯.” 葛督應著, 工工整整寫了自己的名字, “哎, 李姐, 我是啥職稱?”

“主任級科員.” 李姐是辦公室萬事通, “想漲級呀, 苦了點, 兩年, 不過有套房.” 

“嗯.” 葛督應著, 在現在職務裏寫下了剛聽來的答案, 站起來, 表還給了老倪, 挺著脖子走了. 

…….

一會兒, 他又溜達回來, 拉開了總編的抽屜, 運氣不壞, 三四盒外煙, 全塞進了相機包裏, 心滿意足的挺著脖子走了…嘴邊帶著笑, 忘了疼痛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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