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運分子大開口 台灣被騙十幾億
顏萬進:我們在尋求主權獨立和加入聯合國的過程中,必須強調台灣是民主國家,而中國仍是獨裁暴政,沒有人權,以此形塑國際壓力,維係美國和日本的支持。為了找到這方麵議題,台灣一直找海外的“民運分子”合作。你一定對他們很了解吧。
薛石民:二十年前,在蔣經國總統的親自過問下,我們在內部設立了“移山專案”、“文正專案”;李前總統當政時期,也設立過“致廣專案”、“誌翔專案”;現在我們著重部署“二王專案”,重新調整“海外民運”的格局。這些都尚屬機密,不料被台灣傳媒報道出去,使我們倍感壓力。當然,問題主要還是出在“海外民運”那邊,他們之中有人對經費的重新分配不滿,故意向外界泄露了我們的機密文件,挾怨報複。
顏萬進:我看過《聯合報》的報道,你們初步偵查斷定泄密者是薛偉(《北京之春》經理)。我問過王丹和徐斯儉,他們都認為,雖然目前無法查獲證據,但必須加強防範。薛偉以前的名字叫王元泰,據說是四川人,曾經因為強奸罪在當地判刑十年。
薛石民:他到美國後申請政治庇護,一再被移民局駁回,費了多年周折。後來他找到王炳章,參加“民聯”組織,表現積極反共,才打贏官司。他自稱其父是國民黨軍官,被共匪擊斃,所以從小對共產黨有深仇大恨,結果被冤枉強奸女生。這段曆史根本無法考證,因為他在大陸的時候也不叫王元泰,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實性,隻有一人在美國認出他曾在同一所監獄服刑,說他是強奸犯,不是“反革命”。
顏萬進:這個人據說因為在美國娶了台灣老婆後開始走運。那個女人叫鍾淑梅,在《世界日報》接廣告,她的父親曾在“軍情局”任職。刺殺作家江南的台灣情報員在美國被通緝之際,薛偉曾幫他逃到加拿大。那人逃到台灣之後向上司一再保薦薛偉。
薛石民:王炳章和林樵清都說薛偉的人品靠不住,犯過強奸罪,常嫖妓,但當時我們卻認為這些把柄和弱點正好便於我們控製他。不知誰走漏了消息,薛偉從此與王炳章結怨,鬧得不可開交。“倒王風波”就是他與胡平等人策動的,他們逼王炳章把我們給“民聯”的秘密經費賬本交出來,王不交,他們就要他下台,最後竟把王炳章這個《中國之春》的創辦人開除出組織,從此“海外民運”走向瓦解。
顏萬進:薛偉這個人劣跡斑斑,厚顏無恥,常自稱“死豬不怕開水燙”。他與胡平、劉青狼狽為奸,熱衷於內鬥和造謠誹謗。我聽“港支聯”的人說,薛偉的姘婦叫張菁,兩人在香港及來台灣活動時都在酒店開房奸宿。張菁挑唆徐水良詆毀鮑戈、王炳章。
薛石民:“國安局”在“民運分子”中選擇合作對象時是非常謹慎的。我們對王丹很滿意。阿扁總統提出“一邊一國”論那陣子,中國對台灣文攻武赫,嚇得民眾以為共軍就要打過來了。這時王丹配合我們搞文宣,說中共正在忙於開“十六大”和內鬥,根本顧不上台灣。他呼籲民眾不要怕,要支持陳總統。王丹看到兩岸軍力失衡對台灣非常不利,便呼籲歐盟不要解除對中國的武器禁運。他和我們一條心。
顏萬進:可是薛偉、劉青卻反複向我們說,王丹政治上不成熟,是“牆頭草”,虛榮心強,沒有真才實學,而且是一個同性戀者。有一次竟不懷好意地說,王丹經常去台灣是“找男人操屁股”的。我聽了非常生氣,警告他們今後不準對王丹的私生活說三道四。
薛石民:“民運分子”受共產黨教育,骨子裏總有“大中國情結”。他們向我們要錢,知道討好我們,於是也批判起民族主義、愛國主義,也說“主權高於人權”,但是,一旦兩岸出事,仍有可能會出賣我們。所以“國安局”製定了八條原則:“為我所用,由台灣主導”;“勿同意在台灣設立分支機構,以免養虎為患,入台後反而從事對台工作”;“民運各派係分分合合,要有隨時被反咬之準備與防禦”;等等。
顏萬進:我覺得曹長青、阮銘、王丹、王軍濤、胡平、林保華、張偉國、劉曉波、焦國標、張林等還是靠得住的。劉曉波有句名言“一百年殖民地不夠,三百年才好”。張林也寫文章說“這條黃河應該幹枯,這個國家應該解體,這個民族應該絕種”。
薛石民:你太書生氣了。他們中國人都很狡猾,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不可不防。我們不怕他們公開反對台獨,就怕他們背地裏搗鬼。記得那次鮑戈在《星島日報》上批“一邊一國”,指責我國對賽爾維亞足球隊搞“妓女外交”,是侵犯台灣婦女的人權。我們立刻打電話給劉青和薛偉,要他們迅速做出反應,誰料他們各懷鬼胎,兩邊都不得罪人,隻是在私下場合說一些鮑戈壞話,結果不了了之。
顏萬進:阮銘不錯,他在《南方快報》專欄回擊鮑戈,指出“反台獨就是反台灣”,“反台獨就是反民主”,鮑戈是“中共在紐約的代理人”。後來鮑戈又搞了一個“中國民主運動協調委員會”的組織,提出要“外爭國權,內爭民權;反獨促統,反腐促變”。
薛石民:“反獨促統”?跟北京“國台辦”唱一個調!你不知道,如今“民運分子”都很會投機,他們一會兒爭先恐後地祝賀阿扁當選總統,慶祝民進黨贏了大選,可是,一會兒又跑去祝賀馬英九當選國民黨,指望有朝一日民進黨敗選,馬英九當總統時也能給他們錢。國民黨現在搞“聯共賣台”,看北京臉色行事。為了討好共產黨,總有一天“民運分子”都會被他們拋棄。魏京生不就已經被甩了?
顏萬進:台灣有一些“統派”分子跟共產黨沒什麽兩樣。我們邀請曹長青、王丹到台灣來演講,討論“一邊一國”,可是,統派分子居然毆打曹長青。太囂張了。而在“海外民運”那邊,鮑戈也動不動就罵薛偉、劉青、林樵清是“台灣特務”,還打了徐水良。
薛石民:鮑戈從前在中國搞對日索賠,是一個民族主義狂熱分子,無可救藥。好在“海外民運”的主導權牢牢掌握在我們手中,他休想得逞。項小吉是鮑戈的死對頭,他反對鮑搞對日索賠,他說“南京大屠殺是中國人咎由自取”。還有北明和遠誌明,他們都撰文認為“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是正義行動”。胡平也曾為北約炸毀中國使館辯護過。焦國標也寫文章說,當年韓戰時期美軍應該“直搗北京城”。
顏萬進:近來中國和俄羅斯搞聯合軍事演習,明擺著是威脅台灣。王丹為此一連趕寫了好幾篇稿子,比如《中共不應對俄國抱有幻想》、《叫囂對台動武之背後》、《軍備競賽危害中國前途》、《中國很可能走向軍事強權,威脅世界和平》,說了我們要說的。
薛石民:曹長青說,王丹、胡平、林保華、阮銘寫東西老是相互抄來抄去,大同小異,還一稿多投。而那個魏京生,他隻會說“山東也可以獨立”,根本寫不出東西。他拿了我們的錢,在美國馬裏蘭買了別墅和莊園。這些年來我們在“民運分子”身上,差不多花了十幾億新台幣,不算少了。我們還以“校友會”向美國的中國問題研究機構捐款的方式,讓王丹等“民運分子”不經考試而拿到美國學位,或聘為“訪問學者”。
顏萬進:他們中有些人英文實在不行,在美國的大學裏混不下去,於是我們的“中央研究院”及“大陸研究中心”就聘他們當“研究員”,或安排到電台和報社當“節目主持人”和“專欄作家”。吾爾開希、阮銘、王丹等都得到過這種待遇。
薛石民:大陸“民運分子”在美國“自由亞洲電台”被聘為“時事評論員”,或者獲得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的項目資助,都得靠我方負責台美關係事務的人士熱心推薦。我們還曾支持他們整合“海外民運”,召開“合並大會”或“聯席會議”,設立網站,出版刊物,成立“研究中心”和“基金會”,定期舉辦“研討會”,協助我國拓展國際空間,為台灣發聲。有時我們還頒發“傑出民主人士獎”或“傑出新聞工作者獎”以資鼓勵。
顏萬進:據我知道,幾個立場可靠的“民運分子”,都被“台灣會館”、“中華公所”、“華僑文教中心”邀請去演講過,並受邀出席“經文處”的國慶招待會,有的還受到阿扁總統的親自接見和嘉獎,其中阮銘還被聘為“總統府”的“國策顧問”。
薛石民:我記得,阿扁總統曾接見過王丹和貝嶺,呂副總統曾接見過林保華、楊月清。其他“民運分子”,如紀曉峰、陳破空、曹長青、謝萬軍、石磊等,也在民進黨執政後被安排來台與我們會麵。唐元雋在台灣時間較長,受過我們的直接指導,他去美國之後主要協助洪哲勝和薛偉工作。紀曉峰、陳破空、曹長青都敢於在網上批鮑戈,幹得很棒。可是謝萬軍、石磊沒動靜,礙於情麵,今後我們不會再請他們。
顏萬進:批鮑要把握分寸,最後不要弄僵。伍凡誣賴鮑戈拿了“民聯陣-自民黨”一萬元工資,結果激怒鮑戈,揚言要到“經文處”抗議,後來被林樵清勸阻。徐水良、張菁、阮銘、紀曉峰說鮑戈是“共諜”,結果起了反效果,鮑把矛頭直接指向我們。
薛石民:在“民運分子”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從報紙上看到鮑戈出獄返回上海的新聞。當時他向美聯社說:“我決不會向強權和暴力所屈服而改變立場,因為我知道自己在人民群眾之中具有廣泛的代表性。在我以後的政治活動中,我將尋求以合法的方式在中國創立一個新的政黨----公民大會黨”。《世界日報》在第一版正中位置刊登了這則消息,當時我看過後吃了一驚,以為大陸好像要“變天”了。
顏萬進:自1949年中共在大陸建政以來,大概這是頭一次有人公開說這樣的大話。此人真狂妄,膽子不小。許多“民運分子”在國外說自己如何反共,但他們在大陸時究竟是什麽人卻不得而知。有些在大陸公開搞對抗的人,其實都接受外國資助和指使。
薛石民:對,魏京生、王丹就是這樣的。那個叫吳弘達的,經常吹噓他因反共而被判了十九年,但實際上他是因為偷渡、盜竊及猥褻婦女而被“勞動教養”過兩次,釋放後“留場就業”。美國方麵稱他是“勇敢的鬥士”,並為他爭取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但是,這位“勇敢的鬥士”在被捕時卻什麽都交代,還寫了“悔罪書”,並承認那些“勞改產品”其實是從烏魯木齊街頭集市上買來的。大陸的電視上播出吳弘達認罪的鏡頭,丟盡了“民運分子”的臉。
顏萬進: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最討厭“民運分子”撒謊。以前薛偉一直對外界說《北京之春》沒拿台灣的錢,還假惺惺指責“共諜”造謠,結果他自己後來向媒體說台灣“軍情局”給了他們兩億新台幣,要他們每年收集二百五十件情報。這個強奸犯壞透了!
薛石民:還有人指責楊周、王軍濤、魏京生、王丹、劉念春慣於撒謊。這幾個都曾自稱“獄中病危”,要求“保外就醫”,還呼籲海外營救和捐款。結果他們出來後,卻根本沒什麽大病。他們這樣做,以後還有誰會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切。“民運分子”要誠實,扯謊無濟於事。鮑戈出獄後在上海向法新社揭露,他所在的勞教所強迫犯人生產印有1998年法國世界杯足球賽字樣的阿迪達斯足球,引起轟動。後來韓立法、楊勤恒釋放後都說確有此事。
顏萬進:我也記得此事。世界杯賽開幕那天,鮑戈跑到澳門開記者會,起訴阿迪達斯公司,再次造成轟動。吳弘達害怕鮑戈影響太大,在美國搶了他的風頭,於是便散布流言說鮑戈造謠。試想,倘若鮑戈所言不實,當初在上海時公安就可以再抓他,況且當局至今未否認。
薛石民:這個吳弘達一貫信口雌黃,隻能騙騙美國人。他腰纏萬貫,在美國擁有豪宅,而當鮑戈到美國時,他非但沒接濟過一分錢,還千方百計地排斥和封殺。美國那邊,另一個排斥鮑戈的人是劉青。由於鮑戈在國內創立過“人權呼聲”組織,劉青擔心“亞洲人權觀察”會重視鮑戈,日後替換他。此外,劉青還把盧四清看作威脅,不斷提醒我們說盧四清是“共諜”,要求我們不要資助盧先生的“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
顏萬進:吳弘達和劉青是一路貨色。“民運分子”不爭氣,把主要精力都用在搞內鬥上,最後鬧得四分五裂,一事無成,傷不了共產黨一根毫毛,還使台灣被白白騙去十多億新台幣。他們有了錢就去賭,就去嫖,有人說劉青在美國的賭場裏已經輸了七十多萬美元。
薛石民:每年“民運分子”紀念“六四”都要我們給錢,這個來要了之後,那個又來要,從不一同來要。大陸總理李鵬訪美那陣子,魏京生說要發動幾千人示威,還要組織一百輛車的車隊遊行。我們把錢給了他們之後,結果一輛車的影子也沒看到,他們連同記者加上一些申請庇護的人,一共才找來五十人。人數這麽少,而他們卻還聚集在街旁的花園裏相互攻擊,對罵“特務”。到後來隻有藏獨團體衝著李鵬的車隊高喊“中國從西藏滾出去!”
顏萬進:這些人除了說“中國五年之內要奔潰”、“中國很快要爆發金融危機”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麽新鮮的。王軍濤、陳破空最近又搞出個“憲政之友”,你看吧,到頭來還是一個空殼,說他們聯絡了多少人,要我們往裏麵拋錢,可是永遠也看不見任何成效。
薛石民:陳破空也是一個無恥之徒,滿肚子壞水,有縫就鑽,連姓名都是假的。“民運分子”每年都會成立五六個新組織,可是我們往名單上一看,還是那麽幾個人。他們每個人的名片上都印著十幾個頭銜,其實他們全部加起來才八、九十人。這個“黨”的,那個“會”的,往往都隻有一、兩人,名單全是編的,好多人被盜用了名字還蒙在鼓裏。他們鬥來鬥去,如今大多成了冤家死對頭,根本不可能再“整合”起來了。
顏萬進:本來人就少,還這一派、那一派的,鬥個沒完。據說他們現在開會擔心沒人去,便向一些移民事務所打招呼,求他們幫忙找一些申請政治庇護的客戶來“充實會場”。還有,他們與法輪功搞合作,也主要是請求大法弟子們來“充實會場”。
薛石民:“民運分子”租會場、住酒店、乘飛機、請吃請喝,自己從來沒掏過錢。我們給的錢少了,他們就反過來咬我們。薛偉和錢達還向《自由時報》說,如果台灣停發經費,他們將公布更深一層的“內幕”。真是一群瘋狗。以前他們說“北美自由論壇”經常出現揭露他們的文章,我們就把它關了,可是,現在互聯網上到處充斥謾罵他們的文章,而且我看後覺得都是“民運分子”相互揭短、挖瘡疤,沒拿到錢的把拿錢的當攻擊目標。
顏萬進:我也早就看出來了。從我們這裏拿錢的“民運分子”,都不想讓別人拿到錢,巴不得參與項目的人越少越好。一些人成了大款,另一批人淪為窮鬼,雙方矛盾日益加深,象個火藥桶子,一見火星就爆炸。我們確實很為難,無法解決得了,就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