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緯冰兒

在北半球度過的13年,最欣賞的是斯坎締維亞人對任何事的一絲不苟,和那美麗的皚皚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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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書法老師單曉天(三)

(2008-04-16 00:01:31) 下一個

        所以說,我是先和叔叔們玩熟後,再“落入”了母親的“圈套”,開始跟叔叔們學字的。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我也隻是覺得很好玩兒。廣告公司嘛,工作坊裏,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各式各樣的印章,千奇百怪的廣告模型,對我莫不有著奇妙的吸引力。對叔叔們揮灑自如,出筆成字的魔功,五體投地。聞著檀香墨香,好希望自己也有次一功。

        母親就把我領帶胡考叔叔那。別看他才三十上下,叔叔可是已在日本書法界的大名人了,經常被邀去日書法表演,講學。胡考叔叔是學的魯迅體,據說從小是被書法家爸爸打出來的。也許叔叔太忙,也許叔叔還太年輕,隻是他不怎麽教我,理我。不過胡考叔叔還是很和氣,總是買一根冰棍給我,或許覺得我這個黃毛丫頭,儒子不可教罷。後來,也因了胡考叔叔,認識了民政書法家任政伯伯。隻是當時已認定學柳體,便沒有跟任伯伯學,隻是討了一本他簽字的貼。這是後話。

         旁邊的單曉天伯伯,就不一樣。每次都回放下手裏的活,耐心地一筆一筆地指導。

        一天,媽媽回來。手裏拿著一本那時的黃糙紙大揩本。使我們大家感動不已的是,伯伯因當時找不比較合適我的貼,根據我的狀況,自己一筆,一筆寫滿了幾十張,每張16字的大揩本嗬,權做我的臨摹本。大概也因了這分感動,後來我練字真的是很認真,基本是寒暑十年,每天一張。以至這本“帖”到最後都破爛不堪了。

       後來,沒有當上書法家,卻進了大學,又做了工程師。不過,這修身養性的十年握筆,卻使我學工不用進車間,卻被叫去抄年表報;學農呢,又不用下田,天天從這隊跑到那隊,采訪,編報;黑板報更是抄畫了十幾年。來北美後還在中文學校,公司的中文日裏秀過幾次。

         單伯伯落實政策後,搬到我當時就讀大學的後門的一條幽靜的街上。曾去拜訪,又有機會聆聽指教了幾次。

       雖然單伯伯已成古人,但是恩師的教誨永記,特次落文以紀念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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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jiafan 回複 悄悄話 感人!
高興你又回來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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