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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卞仲耘之死目擊者留言為宋彬彬說明責任

(2010-05-18 07:47:01) 下一個
五柳村編者的話:這是一位網友在五柳村紀事中〈“宋彬彬的傳說是又一大冤案 北師大女附中沒有錯”嗎?〉一文後的留言,宋彬彬沒有參加打人,別的記述也注意到了,至於她當時起的作用,外人是不清楚的,所以親曆者出來說出真相就很重要,不過歸根到底還在於對曆史要有正確的認識,對自己要有反省。現在大家更關注的其實還是通過這一現象反映出來學校當局的認識。照我看,這位留言者所說是比較公允的,故轉發過來,供大家評論和知情者補充。 --2007/12/19。下麵是留言全文:

說真話 @ 2007-12-19 14:14 電郵: 4838zym@sohu.com

關於卞仲耘之死,我也說幾句。我是師大女附中67屆高中學生,我是當年事件的目擊者。現在很多關於卞校長之死話與當年事件真相有出入。1966年8月,在工作組被撤走後,學校處於極端無政府狀態。1966年8月初的一天,學生在學校大操場揪鬥校領導,卞仲耘也在其中,當時雖有毆打,但並未到武鬥的地步,真真的殘忍是在對校領導的集體揪鬥之後。當年高一的幾個女生在對校領導的集體揪鬥後,將卞仲耘拉到實驗樓前,主要是3至4名高一女生用帶銅頭的皮帶和棍子抽打卞校長,可以聽到皮帶打在身上的“仆仆”聲,可以看到被抽打後卞校長背上白色襯衫下滲出的血跡......。我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所以卞校長是否當場被打死,我不能證實。但是我能確認,實驗樓前對卞校長的毒打宋彬彬並未在場,多半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因為大操場揪鬥後學生已經散了。所以卞仲耘之死並不是如一些人說的是“那麽多學生對她不停地毆打”,而確確實實是“個別學生特別殘忍而造成的”。宋彬彬就因為給毛帶了紅袖章,就因為毛的一句“要武嘛”,她就變成了“宋要武”,變成了標誌性人物,這一切都是曆史強加給她的。實際上宋彬彬並不是宋要武,應該說是宋要武變成了標誌性人物,而不是宋彬彬,她從來沒有打過人,也沒組織過打人,並很早就淡出了女附中的文革運動,當時的校革委會也並沒有起過什麽作用,各班多半是自己在組織批鬥,包括批鬥本班的“黑五類”。要宋彬彬對女附中的運動負責,終生背負殺人的罪名,不公平。我要問,當年真正的打手為什麽至今沒有勇氣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我想,這幾個人雖然也是被當年的運動所裹挾,但能如此將人性中最醜惡、殘忍的一麵付諸實施,不該自己承擔責任嗎?到了已步入老年的今天,難道從來沒有過反思和罪惡感嗎?我還想問,現在很多寫當年事件真相的人,是否真正親曆了當年的事件或進行過深入的調查研究?還是以訛傳訛?反思很重要,總結曆史很重要,但都應該基於“事實真相”,客觀地、理性地、公正地進行反思和總結。我希望,現在的實驗中學在寫校史時,更要寫出曆史的真實,千萬不能再以訛傳訛了。對於宋彬彬,我覺得她40年的沉默是出於無奈,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她(但在她們班裏她始終是被信任和喜愛的),那麽現在也實在沒必要作名校友,沒必要再成為公眾人物,這點是她的不明智(據說她拒絕過,但最後還是接受了提名)。

關於我自己,我隻是當年事件的目擊者,一個當年既不是紅衛兵,也不是“黑五類”的“被團結對象”,一個當年常常要因 “小資產階級的軟弱性”而不斷反省自己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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