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農愧疚:老尼姑潛入毛澤東雙清別墅放炸彈
(2011-06-24 13: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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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7月20日,李克農向中央建議:“擬將黨中央特別委員會(特科)鬥爭曆史,盡可能加以搜集,匯編成冊,以利於中組部和軍委參考,同時也可以使過去在鬥爭中的無名英雄死有所安,老有所歸,幼有所寄,鰥寡孤獨,各得其所。”從此,眾多隱蔽戰線上的英雄逐漸得到人們的關注,並為大家熟知。鳳凰衛視《風範大國民》日前的一期節目就鎖定這些曾經的“無名英雄”。
以下是該期節目部分文字——
李克農:在隱蔽戰場上使共軍化險為夷
馬鼎盛:1955年,解放軍首次實行軍銜製,李克農從來沒領過兵、打過仗的神秘人物,被授予上將軍銜——隻有極少數人知道;李克農的作用超過10個整編師。
馬鼎盛:李克農的化名太多了,擇田、陝公、種禾、震中、曼梓、稼軒、天癡等等,就像他的身份和經曆 一樣豐富多彩而神秘。在沒有炮聲的隱蔽戰場上,他使共軍以少勝多、化險為夷:他將敵軍剛擬定的絕密檔幾乎同時送給毛澤東。他曾密見張學良,與東北軍達成秘密協議,建立電台聯係,在西北率先停止內戰。他更開辟了“瓦窯堡——延安——甘泉——洛川——西安”的地下秘密交通線,打通了蘇區與外界的聯係,包括將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秘密送到共軍司令部。
馬鼎盛:1941年4月,毛澤東對李克農的女兒李冰說:你的父親是大特務,不過他是共產黨的大特務。建國後毛澤東評價說:“李克農、錢壯飛等同誌是立了大功的,如果不是他們,當時許多中央領導同誌,包括周恩來這些同誌,都不存在了。”
馬鼎盛:在中央特科、西安事變、軍調處執行部、朝鮮談判、日內瓦會議各個角色中,李克農是孤膽英雄,或是前線智囊,或是幕後策劃,作用是舉足輕重。
解說:1929年12月。李克農經組織批準考入國民黨無線電管理局。這個無線電管理局實質上是國民黨中統局頭子陳立夫的特務機構。任命徐恩曾為國民黨中央組織部總務科主任,即調查科主任。
解說:此前,中共方麵在周恩來的領導下在上海組建了中央特科,內設4個科。其中的情報科科長為陳賡,行動科科長由顧順章兼任。
解說:李克農、錢壯飛、胡底遵照周恩來的命令設法打入國民黨剛剛成立的中央調查科。李克農擔任組長,往來寧滬之間指導工作,並負責與中央特科聯係。與情報科科長陳賡單線聯係。
解說:特務頭子徐恩曾對這一切毫不知情,還十分得意自己擁有三名幹將:貼身機要秘書錢壯飛、上海無線電管理局特務股長李克農和天津長城通訊社社長胡底。
趙曦(《真情見證》作者)實際上國民黨所有的機要檔都是共產黨的人在掌握著,所有國民黨內部機要檔,在放在徐恩曾辦公桌上的同時另一份放在陳賡的辦公桌上。
解說:從此他們三人南京,上海,天津遙相呼應。成為打入國民黨內部的鐵三角。被周恩來譽為“龍潭三傑”。
趙曦:當然徐恩曾把那個密碼,他留了一手,他雖然非常信任錢壯飛,也非常信任李克農但是他還是留了一手,因為它也是做特務工作的嘛,他就密碼本他自己保留著沒有給別人,很重要的密碼他都是親自來譯電的。但是後來因為錢壯飛和李克農他們就覺得這個密碼本一定要搞到手,就趁他有一次,這個徐恩曾他生活比較糜爛,經常回去尋花問柳,當他有一次去做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們就小心翼翼把密碼本搞過來很快地複印下來就保留了這個密碼本了,這個時起到非常至關重要的作用,後來他們在挽救周恩來挽救中央特科、挽救共產國際的時候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解說:正當李克農、錢壯飛、胡底在國民黨內如魚得水,準備大展宏圖時。忽然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解說:1931年4與月25淩晨,李克農收到了由錢壯飛派人從南京稍來的密信。當李克農得知,中央特科行動科科長顧順章,在武漢被國民黨抓捕後叛變。要到南京麵見蔣介石,密報中共中央、江蘇省委和共產國際在上海的機關和中央領導人的住處,並要親領CC特務,將中央機關和在上海的中央領導人一網打盡,以作為向蔣介石投降的見麵禮!
趙曦:他掌握著所有的我們共產黨中央核心的機密,包括龍潭三傑的人物,他全知道,所以這個事情很恐怖 的。當時他是在武漢被捕的,武漢被捕的時候他要賣關子的,他就不給這些人說他說:“我要麵見徐恩曾,我要麵見蔣介石”我掌握了很多重要情報,我給你們說不 清我要到他們那去說。他當時還給那個武漢的那個人說你暫時就是先不要說我已經在你們手裏了,我已經掌握這些情報了,先別說到時我會說,但是這些人怎麽能夠 聽他的,肯定急著向蔣介石向徐恩曾來邀功嘛,就發了6份電報,當時是星期六,那麽好在星期六這個徐恩曾又是出去玩去了,然後錢壯飛星期六在值班,然後他看見來了6份急電,而且都是寫著徐恩曾親譯,好在他就把它拆開,他有密碼本很關鍵的,然後他就把它譯出來,當時他就給震驚了,顧順章叛變了,顧順章要求親見徐恩曾,親見蔣公,要說他掌握了很多重要的情報,然後當時錢壯飛立刻就呆了,就是他知道大禍臨頭了,其實就是滅頂之災馬上就要到了,好在他比較沉著,然後他就把這些電報譯好了之後又原封不動地把它封好了,馬上找到自己的女婿通知李克農,通知胡底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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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李克農瞬間察覺情況萬分危急,必須以最快速度將情報交給黨中央。李克農和時任中共情報部部長的陳賡是單線聯係的,而此刻不是他們定期碰麵的日子。形勢危急,已經不容許半點拖延!李克農靈機一動,想到了在上海的江蘇省委。找到省委就可以找到陳賡,這樣情報就可以送到黨中央了。淩晨三點多。李克農先找到江蘇省委,隨之找到了陳賡,然後又和陳賡馬不停梯地找到周恩來。聽到這個駭然的消息後,周恩來李克召集中央有關領導。決定采采取緊急措施。
趙曦:武漢那邊,顧順章就坐車來到了南京,在路上他就很得意地跟那些人說,我告訴你吧,徐恩曾的機要秘書錢壯飛是共產黨的人,當時武漢的那個人就傻了他說你為什麽不早說呀,他說已經發電報告訴他們了,已經晚了。
趙曦:然後等著這邊這些人就是徐恩曾陳立夫帶著人到上海去找周恩來或者那個陳賡的地址的時候,已經都撤了,就差大概前後不到幾分鍾大概十幾分鍾的時間,燒的文件還在冒著青煙,旁邊那個人跟徐恩曾說我看見一個老頭跟著一個女的走了,後來他們傳說那個女的就是周恩來,那個老頭就是陳賡。就在最危險的幾分鍾都安全撤退了。
馬鼎盛:顧順章事件之後,李克農的身份暴露,國民黨特務多次密謀抓捕甚至暗殺他,都不得逞。而身體 敦實、一派書生氣的李克農,還一再捉弄小特務。他明知特務化裝黃包車夫來盯梢,他立馬坐上車專挑難走的路,累得車夫叫苦求饒;看到有服務生一臉“特務相 ”,他就故意寫幾張紙條扔掉,引得特務滿城亂竄。
馬鼎盛:1926年底,27歲的李克農加入中國共產黨。他一生經曆無數驚濤駭浪,雖然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麵,但在中共多次重大曆史事件中,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馬鼎盛:1937年淞滬大會戰時,李克農及時送情報給國民黨總參謀長白崇禧,讓日寇殺手撲空。1946年,李克農在北平工作8個月,就發展了戰區少將處長、軍法處少將副處長等高官為情報人員。
馬鼎盛:1949年12月,毛澤東第一次出訪蘇聯。台灣特務頭子毛人鳳和美國顧問布萊德密謀製造第二個“皇姑屯事件”。李克農破獲“萬能潛伏台”,將“東北技術縱隊”170特務一網打盡,毛澤東安全抵達北京。
解說:1941年1月,國民黨頑固派發動皖南事變,掀起了第二次反共高潮。八路軍在林的辦事處,成為他們封鎖的主要目標。從空中到地上,從桂林到重慶,國民黨組織了嚴密的封鎖線。設置了重重關卡,中共中央十分關心李克農及桂林八路軍辦事處的安危。周恩來連發數電,指示他在緊急疏散民族文化人士後,迅速撤回重慶。然而從桂林到重慶,國民黨組織了嚴密的封鎖線。想成功突破並不容易。
解說:1941年1月21號。李克農帶著一輛小汽車和一輛卡車,滿載物資和人員撤出桂林。沿著山路衝出貴州到達四川境內。前麵就是國民黨設立的交通檢察戰。
解說:一品場檢察站是貴州到重慶的最後一道檢查站。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戰。這裏是當時華中,華南陸路到重慶的必經關口。設立在這裏的檢查站,隸屬軍統特務頭子戴笠控製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把守檢查站的,是軍統特務頭子戴笠的心腹愛將——韋賢。他看見李克農帶有18的臂徽,誤認為是陳誠的18軍。
趙曦:正好一個處長說我要坐他的車搭車,別人都很緊急搭什麽車呢,李克農就一路跟他聊,聊得特別好一路上,就把他送到重慶去,一路上過關的時候因為國民黨的上校的處長(坐在車上)就很順利的通行了。然後處長也覺得搭了車,等於其實這個國民黨的處長無形中掩護著他們到了重慶。他還是很機智的。
解說:具有諷刺意義的是,在特務大會上,戴笠有著重強調要嚴格檢查。去當八路軍通過的人和車。然而他做 夢也沒想到。煞費苦心要劫持的八路軍桂林辦事處的成員,早已經有自己的心腹愛將護送到了重慶的八路軍處。當李克農繪聲繪色的給他們講述遇到的驚險場麵時,大家全都笑了。周恩來說“三國時頭有個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千裏走單騎。傳為美談。今天又有個李克農,也過五關斬六將,千裏單騎走重慶,正是奇跡啊。”
馬鼎盛:1945年8月抗日戰爭勝利後,蔣中正於14日、20日和23日連發三電,邀請毛澤東赴重慶進行“和談”,“共商國是”。毛澤東早料到老蔣假和平、真備戰的伎倆。他一麵回複蔣介石:“我將考慮與你會見”,一麵對中共中央社會部長李克農說:“蔣介石發電報要我去‘和談’,並不意外。‘七大’上我就說過,談是要談的,但他們不會有誠意,談攏的希望一絲一毫也沒有。不過,人家已經發了邀請,我們能不去?現在,關鍵是要盡快搞到具體情報,摸摸蔣介石的底”。李克農從浩繁的密電中摸清老蔣的底牌——如果毛澤東不去重慶,便宣布共產黨拒絕和平,將內戰的責任推給共產黨。萬一毛澤東來了,正好通過談判施加壓力,逼共產黨交出軍隊和解放區。同時趁機拖住毛澤東,爭取時間,準備全麵內戰。
李克農愧疚:老尼姑潛入毛澤東雙清別墅放炸彈
馬鼎盛:在蘇聯的敦促下,8月25日中共中央決定:由毛澤東同周恩來、王若飛等去重慶,進行國共和談。
馬鼎盛:28日重慶林園官邸的晚宴上,蔣介石頻頻向毛澤東敬酒,臉上略帶尷尬的笑容,因為情報機構在毛澤東登機前還向他匯報:毛澤東不會來重慶。而中共的最後複電,是在飛機上發出的。
馬鼎盛:北平和平解放後,城裏潛伏著114個國民黨特務組織,指揮特務8500多人。
馬鼎盛:1949年2月解放軍入城儀式後。按計劃5月黨中央就要入城。特務不清除,安全就沒保證。 李克農先打心理戰,爭取敵特主動自首,然後順藤摸瓜,再將暗藏的敵特一網打盡。不到兩個月,自首登記的特務兩千多人。北平的安全明顯好轉。為確保萬全,李 克農建議中央暫住香山。他還到香山雙清別墅,仔細檢查了毛澤東住所。淩晨兩點,知道毛主席快到了,李克農指揮戰士進行最後一次徹查,在毛澤東的住房發現一 枚炸彈!雖然排除了險情,當時卻一直沒能破案。後來李克農才了解香山一個老尼姑是國民黨特務,炸彈就是她搞的鬼。可是,在警戒森嚴的雙清別墅,她怎麽能潛入毛澤東住處放置炸彈?至今還是曆史疑案。為此李克農愧疚了很久。
解說:李克農一生隻娶過一個妻子,就是趙瑛。兩人相濡以沫,感情極好。趙瑛去世後,李克農保持房間陳設不變,每晚就寢前到夫人床上坐一會兒,鞠躬一次再離開。
趙曦:她也是非常有文化的人受過教育的人,然後當時李克農在上海的一段時間也曾經跟趙英還有孩子生活在一起,就是在國民黨無線電管理局包括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黨務科工作的時候,其實他們還是相對來說過了一段比較團聚的日子,但是後來由於哪個中央特科顧順章叛變了,我們上海的地下組織全都遭到了迫害,就是在撤離上海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先通知那些重要的人,就沒有來記得去照顧自己的家屬,所以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特務已經來了,他隻好轉身就走,就沒有管到自己的妻子和兒女,所以趙英就帶著孩子就自己倉皇的撤離了上海,就流落在街頭,而且晚上就住在菜市場什麽的,就等於是完全音信全無,失散了再也沒有聯係。後來趙英就帶著孩子回了安徽老家,就住在李克農家,婆婆家,照顧婆婆公公還有一家的孩子,一直苦苦支撐著這個家庭,這是個很堅強的女性,
解說:1927年後,妻子和兒女就和他失去了聯係。對於李克農的孩子們更是不知道父親在外麵到底幹了什麽,總是被人盯著,有時孩子們放學都進不了家,後來才知道是在抓父親。孩子們不知道爸爸到底是做什麽的,隻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爸爸叫李克農。
趙曦:我們是2002年去采訪的李克農的兒子李力,他是他的長子,其實我覺得後來他對他父親在隱蔽戰線的工作經曆,我想他也是過了很多年後,然後通過書上,或是什麽了解到的,因為李克農隱蔽戰線的工作性質是不允許他對他的孩子,甚至包括他的妻子透露半點的,所以他對他父親的了解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解說:李力告訴我們,他們兒時的印象裏“他桌上的東西,斜著眼看都不行”。恐怕全中國再也難以找出這樣的家庭:屬於爸爸的東西,孩子們統統不準碰,動一動就會挨一頓責罵。
李克農說:“我是毛驢子,馱慣了東西”
李力(李克農之子):我們在延安的時候就養成這個規矩,他工作上的事情一點不給我們講,你問他也不說。
趙曦:對,這個就是長期從事隱蔽戰線養成了一種職業習慣,或者就已經深入骨髓的一種習慣了。
趙曦:1950年李克農的,那個最小的兒子李倫結婚的時候可能現在父親要致詞要說話,然後李克農他是一個很理性的人,而且位置也很高,其實不應該是那種感情衝動型的,但是在講話的時候就感覺是失聲痛哭,就說我對不起趙英同誌我所有的孩子都是她一手撫養大 的,我對不起她。當時有很多客人都已經失聲痛哭了。所以當時趙英早他去世的時候,李克農就寫了四個字送給趙英,“母儀典範”。
馬鼎盛:1950年底,李克農奉命去朝鮮出任談判代表團黨委書記。1951年關於機場和交換戰俘的 談判觸礁,雙方都不肯退讓半步。中方代表焦急地請示李克農,他拿出錦囊妙計三個字——“坐下去”。因為毛主席早有明確指示:“不要怕拖,不性急,敵無所施 其技。”在板門店李克農很注意安撫大家的情緒,經常囑咐代表要冷靜,不要“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能年輕氣盛,經不起挑釁而衝動。他觀察到對方的談判代表 臉帶笑意,但始終方寸不亂、寸土必爭。李克農讓大家學習對方長處,為己所用。朝鮮停戰談判曆時兩年零十幾天,其間兩易會場,5次中斷,開了58次雙方代表 團大會,最艱難的一次談判竟然僵持了132分鍾。在整個談判期間,李克農一直備受哮喘病折磨,夜間要靠打嗎啡才能入睡。毛澤東、周恩來勸他回國休息、治 療。李克農堅持說:“臨陣不換將!”
馬鼎盛:直到1953年7月27日談判結束,李克農才功成身退。回國後他還是盡己所能帶病工作。李克農說:“我是毛驢子,馱慣了東西,不馱還不舒服,能馱多少就馱多少。”
解說:1961年,病中的李克農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搜集資料,總結上海特科的經驗,以鑒後人。訪問烈 士家屬,查閱曆史檔案,同時調查了解曾在隱蔽戰線上做出成就的老同誌的生活和工作現狀,並給予妥善的處理、安排。他在寫給鄧小平、楊尚昆等中央領導同誌的 信中提出:“使過去在戰爭中的無名英雄死有所安,老有所歸,幼有所扶,鰥寡孤獨,各得其所。”
趙曦:其實可能我們都不知道,可能至今很多人的家屬,仍然背負著反革命家屬,或者說一些什麽的罪名,有 一些東西是不能說的,連我們黨內自己的人,自己的同誌都不知道,他是在為我們工作的,所以某種程度上,家屬承受了很多屈辱,背負著很多屈辱在生活,所以這 是他心中的一個,很難釋懷的一個情結,所以後來李克農晚年的時候,身體都不行了,但是他給黨中央最後說,我一定要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因為他太了解,就是這 些隱蔽戰線的同誌,為國家付出了多少,忍辱負重,包括他們的孩子,他們的親屬,然後背負了多少很屈辱的,李克農最後的情結就是一定要在他有生之年,把這些 為國家做出貢獻的,忍辱負重的這些,他所了解的這些人,給他一個合適的安置,他最後才能瞑目。
馬鼎盛:新中國成立之初,中國向蘇聯一邊倒,情報合作更一貫“以俄為師”。克格勃專家來華介紹經驗,認為用金錢、美色才能獲得有價值的情報。李克農氣憤地反駁:“我們過去沒有這樣幹,今後也不會這樣幹!”更有些蘇聯專家指手畫腳,不但瞧不起中國的情報工作,而且提出許多無理要求。毛澤東專門找李克農談話,希望從大局出發,無保留地向對方交底,說哪怕脫了褲子,也要讓人家看夠。李克農仍然堅持情報工作的保密原則,他對主席說:“褲子、背心都可以脫,可總還要留條褲衩吧,不然太難看了。”蘇聯人懷恨在心。1954年日內瓦會議結束後,李克農取道蘇聯回國,途經伊爾庫茨克時,蘇方不顧外交禮儀,隻派個小職員接待,而且不準打電話,不準越過旅館5米遠的欄杆,夥食也很低劣。李克農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周總理對李克農顧全大局的精神十分稱讚。1962年,外交部副部長、解放軍副總參謀長李克農上將病逝,美國和台灣慶幸少了個勁敵。在北京由周恩來主祭,是極盡哀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