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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希特勒的保鏢”(組圖)

(2011-05-03 08:07:28) 下一個


   60多年前,羅胡斯·米施曾是希特勒的保鏢、電話接線員和侍從,並陪伴希特勒在其藏身的地下碉堡裏度過了最後的日子。那時的他隻是一名納粹黨衛軍中士,在希特勒的團隊中並不算重要人物。然而,隨著那個動蕩年代見證者的一個個離去,這名普通士兵變得越來越重要,他成為了希特勒的最後日子僅存的親曆者,但是,目前已經90多高齡的米施一直稱,他將把62年前的秘密帶進墳墓。  

   隨著納粹時代見證者一個個亡故,米施的地位突然重要起來:2002年,希特勒最後的女秘書瓊格逝世,享年82歲;2007年2月,希特勒在地堡裏的助手、93歲的洛林齊霍芬過世。現在,米施成為最後一個從納粹地堡裏出來的幸存者和目擊者。“成為最後的曆史見證人,這感覺很奇怪。”米施說。




   米施1917年出生於波蘭小鎮奧波萊,兩歲時父母雙亡,在祖父母的撫養下長大。20歲時,米施加入了納粹黨衛軍,由於是家族惟一幸存的男性,他被免去了上前線的命運,隻在後方做一些勤務工作。1939年,米施在去波蘭執行任務時被子彈擊中,不得不回家療養。傷勢漸漸好轉之時,他突然接到部隊司令的電話,“總部那邊需要一個人”。米施當時也許沒有想到,這個電話將改變他的命運。

   這個“總部需要的人”正是希特勒的私人保鏢。那時,23歲的米施儀表堂堂、身材魁梧、肩寬體闊,確實是保鏢的最佳人選。但米施心裏卻惶恐不安,“當時我害怕極了,心裏不停默念說,千萬別帶我去見元首。就像當時所有德國人一樣,希特勒在我們心中的地位像神靈一樣‘至高無上’。”   

   第一次見到希特勒時,米施回憶說,他“脊背上生出一股寒意”。但是他忐忑的心情很快平息下來,希特勒讓米施去維也納送一封信給他的姐姐。“他站在我麵前,就像個普通的紳士,言辭溫和。”

   接下來的六年裏,米施身兼多重任務,他是希特勒的保鏢、電話接線員和侍從。談到與世界臭名昭著的獨裁者相處的日子,米施並不為此感到恥辱,米施甚至表示,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是陪伴希特勒在阿爾卑斯山別墅度假的日子。他至今還保存著希特勒與其親信的合影照片。憶及此景,這位九十歲的老人無限留戀,“度假的日子太美妙了,希特勒在那裏非常放鬆。”
 
  也許是遠離了猶太人被屠殺的殘酷場景,米施不認為希特勒是戰爭魔鬼,“我們日夜跟隨著他,我們最了解。在我結婚的時候,他還送了我一箱香檳酒作為賀禮。”

   1940年到1945年間,米施日夜跟隨希特勒,從柏林的總統府到希特勒的私人住宅,從阿爾卑斯山的別墅到柏林的地堡。在第三帝國最後的日子裏,米施隨希特勒一起躲進地堡,度過了最後12天,他負責維護地堡裏的電話係統。

   如今,米施遇到最常見的問題,就是讓他描述“希特勒在地堡裏最後的日子”。他曾表示要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然而在米施成為媒體焦點,並一次次接受采訪後,人們從其斷斷續續的描述中依稀窺見希特勒的末日時光。



   米施說,地堡裏並不像許多電影和書籍描繪的那樣充滿喧囂,而是陷入一種古怪的寂靜狀態。“地堡裏最後的日子很正常,瘋狂尖叫的場景從未發生。希特勒顯得非常鎮靜,每個人說話都很低沉。然而最糟糕的就是那種寂靜,使得地堡更像一個死亡之堡。”   

   “那時我們像生活在另一個世界,每天都在希望和絕望中掙紮。大家甚至期待著奇跡發生,期待著英國會調轉矛頭攻打蘇聯。”

   1945年4月30日,蘇聯軍隊離地堡不過300米,希特勒向下屬簡單交待後走進了自己的密室。米施回憶說,“我的工作間正對著希特勒房間的入口,他在走廊裏說了聲再見,並吩咐下屬不要打擾他”。此後不久,希特勒在房間裏開槍自殺。

   “那時我正站在走廊上,正要通過地堡的一條隧道去吃飯,突然聽到有人說‘一切都完結了’,原來有人聽到了槍響。”。米施回憶說,“槍聲原本並不稀奇。在這個深處地下的堡壘裏,任何大的聲音在回聲作用下都像是槍響。大家都遲疑著,默不作聲,靜靜等待。大約過了20分鍾,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推開了希特勒房間的門,希特勒倒在一張椅子上,已經死去。愛娃坐在沙發的角落也已死去,她的頭靠向希特勒,膝蓋蜷縮到胸前,那時她身穿深藍色禮服,領口還夾著一個白色裝飾物。希特勒與愛娃在自殺的前兩天才結婚”。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場景。”米施說。
 
  米施跑了出去,想把這個消息報告給總部指揮官,但他又恐懼又遲疑,於是折返回去。“我看見希特勒的屍身已經被攤在地上,被一條毯子蒙住,隻露出一雙腳。接著他的幾個親信讓我出去,他們要按照計劃,給希特勒和愛娃舉行火葬。”





   “實際上,我們對此早就做好了準備,並且一直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盡管如此,當意識到希特勒已經死去的時候,米施感到自己的死亡或許也不遠了。“蓋世太保的頭頭在那裏,或許我們也會被槍斃。所有目擊者都得死,所有知道元首死訊的人都不能活下去。”

   希特勒死後,地堡的氛圍更加壓抑。米施也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為什麽我會在這兒?我該怎麽辦?”但他仍然留在那裏維護電話係統。那時他接到一個電話要找克瑞柏斯將軍,米施轉到將軍的房間,可是沒有人接聽。於是他去房間找,發現克瑞柏斯在床上躺著。米施以為他在睡覺並試圖叫醒他,結果發現克瑞柏斯已經死了。“掌管地堡軍事的兩名將軍最後都自殺了,我想如果一切終結,我也將不得不自殺。”

   1945年5月2日,希特勒自殺兩天後,還有幾支小分隊在柏林繼續作戰。米施奉命摧毀了地堡內的電話係統,他問納粹宣傳部長戈培爾是否還有任務,戈培爾說沒有,並遣走了他,米施無法忘記戈培爾最後對他說的一句話,“我們知道如何生存,我們同樣了解如何死亡。”

   “5月2日清晨6點,我從地堡裏出來,看見兩個人正在彈吉他,彈奏的還是夏威夷音樂,多麽奇特而富有戲劇性啊,我從死亡中而來,他們卻在唱歌!”   

   米施在逃離途中被蘇聯紅軍抓獲,那時他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後來,希特勒的一名飛行員告發了他。米施被蘇軍逮捕,在莫斯科的戰犯監獄呆了9年。

   1953年,米施被釋放後,隱姓埋名在柏林郊區開始了新生活,他和妻子開了一家小型家庭裝飾店。





   2004年,介紹希特勒在地堡生活的電影《帝國的毀滅》上映,米施作為親曆者開始受到媒體關注。他認為《帝國的毀滅》雖然沒有失實之處,但一切都誇張了,過於戲劇化。“畢竟這不是一部紀錄片”。06年他撰寫了《我曾是希特勒的保鏢》一書,此後,米施家的電話響個不停,信件堆積如山,世界各國的人都給他寫信,希望購買他的簽名自傳。

   然而,出名並沒有改變米施孤獨的晚年生活。米施夫婦有一個女兒,盡管米施從不為身為希特勒保鏢感到恥辱,但他的女兒卻不這麽認為,自從妻子1998年病逝後,女兒再也不願見自己的父親。她將自己的幾個孩子寄宿在法蘭克福一家猶太人學校,獨自留下米施一人度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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