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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女學生朱令“鉈”中毒案的16年懸疑(組圖)

(2011-02-10 12:26:31) 下一個




1995年前,風華正茂的朱令




2009年,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朱令


  2009年4月14日上午,朱令又來到北京宣武醫院接受康複治療。這樣的治療已經堅持兩年多,現在的朱令終於可以扶著麵前的鐵架站起來了,盡管她站得十分勉強,還需要父親在身後加以保護,但對她來說,已是很大進步了。

  乍見到朱令,很難想象這位今年已經36歲,毫無自理能力,整天需要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當年的風采,而這一切,緣於15年前她離奇中毒。

  朱令的家人堅信,從未接觸過“鉈”的朱令是被人蓄意投毒,但是曆經多年,迷團仍未解開。

  多年以來,朱令年近古稀的父母從未放棄尋求真相。就在20多天前,她68歲的母親朱明新還前往北京市公安局,再次要求公開朱令案的偵查情況。此前,她曾向北京市公安申請信息公開,但得到的卻是相關案件信息不予公開的答複。

  公安局方麵認為,朱明新要求公開的信息,“是公安機關在行使刑事司法權過程中製做的刑事偵查卷宗,屬涉密材料”,不屬於政府信息公開範圍。

  與15年前相比,如今信息公開已經成為政府的義務,公眾對知情權的需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與行政信息相比,司法信息有其特殊性,但適度公開已是必然趨勢,追尋朱令案的懸疑,觸及了信息公開的底線

清華女生“鉈”中毒

  如果時光退回到15年前,那時的朱令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精通鋼琴和古琴,既在清華民樂隊中擔任骨幹樂手,還是一名北京市二級遊泳運動員。

  1992年,朱令進入了清華大學化學係“物理化學及儀器分析”專業學習。

  但悲劇從1994年11月24日開始,這天,正是朱令21歲的生日。在父親來到學校為她慶祝生日時,朱令說這幾天肚子有些不舒服,吃不下東西。

  令人沒想到的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的情況越來越嚴,朱令開始全身劇烈疼痛,大把地掉頭發。接下來,神經性麵癱、四肢感覺減退等病征接踵而至。此後,朱令出現中樞性呼吸障礙,被轉入ICU(重症病房),靠呼吸機維持生命,一度昏迷長達五個月。在搶救過程中,有醫生認為,朱令的症狀與“鉈”中毒十分相似。

  1995年4月,朱令的高中同學貝誌城等人將朱令的病症翻譯成英文,並通過互聯網向世界發出求救的電子郵件。最終收獲了數千封郵件,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回複認為這是典型的鉈中毒現象。一些人士為建立了一個遠程診斷網,發布朱令鉈中毒遠程診斷相關信息發布。這次全球求救行動甚至還成為中國互聯網發展史上的標誌性事件。

  同時,朱令父母收集了朱令身體組織樣本,送往北京職業病防治研究所進行化驗。當天,該所專家陳震陽即出具了檢測報告。

  當年4月18日,貝誌城拿著翻譯好的電子郵件到協和醫院重症監護區門口給醫生參考,但他認為沒有得到積極回應,很少人參看,也沒有采納電子郵件中的鉈中毒判斷和相應的檢測辦法,使得當時網上遠程診斷的結果沒有及時發揮相應的作用。

  據這份報告,陳震陽認定朱令病因緣於鉈中毒,而且是兩次中毒。因為朱令的體內存在超出致死量的鉈,隻可能是大劑量的口服造成的,麵對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解釋——有人投毒。

  朱令的身體由鉈毒的摧殘,腦部神經萎縮,運動機能完全喪失,長期以來隻能坐臥,導致她腿部肌肉萎縮,肺葉萎縮到了第四根肋骨。她還多次住院,屢屢生命垂危。由於大腦受創,如今已經36歲的朱令,記憶還停留在15年前。

十五年懸案

  在得知鉈中毒的結論後,朱明新夫婦急忙向清華大學告知此事,校方隨即報案。

  1995年5月,北京市公安局開始立案調查朱令中毒事件,但按照朱明的回憶,公安部門的正式立案調查,是在報案一周後才開始的。就在這一周的時間裏,朱令所在的學生宿舍發生離奇竊案,朱令的一些洗漱用品被盜。

  由於鉈是一種劇毒物質,且經常以化合物的狀態存在,其用途也比較特殊,警方並且排除了朱令本人曾使用或接觸過鉈,也排除了其家人和親朋接觸過這種物質。

  根據種種跡象,警方將調查的範圍大大縮小。據朱明新回憶,1995年底,當時的辦案人員曾向她透露,已經有了“嫌疑對象”。然而令人感到蹊蹺的是,此後近兩年的時間裏,案件調查再沒有更多的進展。

  1997年3月,朱令家人向警方提出,因為朱令的同學即將畢業離校,希望警方能盡快破案。

  一個月後,朱令的室友孫維被公安局作為犯罪嫌疑人帶走,經過八小時的訊問後,被其家人領回。此時,離清華校方報案,已經有近兩年了。警方為何在立案兩年後,才對孫維實施訊問,以及對孫維的訊問結果如何,至今不為人知。

  據知情人稱,孫維之所以被列為嫌疑人,是因為據稱孫維是當時清華大學惟一能接觸到鉈的學生,而她又與朱令同住一間寢室,具有投毒的便利。

  《財經》記者獲知,迄今為止,孫維是警方就朱令案調查過的惟一嫌疑人。

  1998年8月,警方解除了孫維的調查。此後,朱令和孫維的同學,和關心此事人在互聯網上發表文章,提出各種各樣的線索,對朱令案從種種角度進行追查和分析,多數人將矛頭指向孫維,亦有一些反駁之聲,各種說法莫衷一是。

  2005年12月,一篇題為《孫維的聲明——駁斥朱令鉈中毒案件引發的謠言》的文章現身互聯網,將10年前的懸案再次推向社會關注的焦點。

  這篇文章以孫維的口吻對流傳於網上的各種說法進行駁斥。文章中稱,當年清華大學對鉈的管理並非很嚴格,“孫維是惟一能接觸到鉈的學生”的說法並不準確。同時文章還表示,孫維與朱令平素並無不和,“更無深仇大恨”,因此並不具備投毒的動機。此外,文章還對網上流傳因孫維家庭背景而可能受到庇護的說法進行了澄清和反駁。

  孫維的這份聲明在互聯網上引起軒然大波,一時間湧現出各種聲音,或讚成孫維的反駁,或指摘聲明中的漏洞,此案儼然成為難解的“羅生門”。

  事實上,朱令案從一開始便受到輿論關注。早在1995年4月,《北京青年報》的一篇報道將朱令的病情公之於眾,引起大眾注意。此後一段時間,媒體的報道主要集中於朱令的悲劇性的遭遇以及互聯網遠程診斷等方麵。

  而從2006年初開始,國內媒體又對朱令案展開密集報道,與以往不同,這些報道的方向直接指向朱令案的種種疑點,並盡可能挖掘有關案件的各種細節和信息,但是由於警方始終緘口,事情的本來麵目依舊模糊。

  多年以來,朱令的父母多方奔走,催促案件的調查,並試圖了解案件的進展情況,但並無效果。

  2005年,北京立天律師事務所的兩名律師接受朱令家人委托,著手征集朱令中毒案的相關證據和線索。此後,兩名律師致函警方,要求盡快破案。

  多年來,朱明新已經記不清找過多少次公安機關,但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2005年,她還曾給公安局的主要負責人寫過信,催促對朱令案的調查,並試圖了解案件的偵破情況,但也沒有得到回應。

  2006年,朱明新從當年承辦朱令案的警方人士處了解,自從1998年以來,這起案件就實際上處於停滯狀態,如果要重新啟動調查,除非“獲得了新的證據”,而對於具體的案情,對方仍未透露。

司法信息公開難題

  在過去的15年間,除了希望朱令的身體能夠一天天好轉以外,早日破案成了全家最大的願望。

  最近一次追尋真相的努力,是在2008年5月12日,朱明新向北京市公安局遞交申請,要求公開朱令案的進展情況。當年的5月1日,《政府信息公開條例》正式實施,這意味著普通人也可以向政府部門提出信息公開的申請。

  當年5月30日,警方提供給朱明新的《政府信息不予公開告知書》稱,經審查,朱明新申請獲知的政府信息,屬於法律、法規及相關規定不予公開的其他情形,故根據《政府信息公開條例》的相關規定,不予公開。

  對於這個結果,朱明新表示不能接受。她認為,朱令案的偵查過程和結果等相關信息,是涉及她全家切身利益的重要信息,按規定應予公開。

  經過近半年的行政複議,2009年3月16日,北京市政府下達《行政複議決定書》,認為北京市公安局在做出信息不公開決定時,並未說明不公開的理由,違反了相關規定,因此對其出具的《政府信息不予公開告知書》予以撤銷。

  接到《行政複議決定書》後,朱明新於3月26日來到北京市公安局,再次申請公開朱令案的相關信息。但這次,她沒有得到申請是否被受理的明確答複。經辦人員隻是告訴朱明新,要經過相關部門請示才能做出答複,並讓她回家聽候通知。

  但是20多天過去了,朱明新仍沒有接到公安局方麵的任何回複。

  據《財經》記者了解,北京市政府進行政複議期間,北京市公安局曾出具辯詞稱,朱明新要求公開的信息內容,“是公安機關在行使刑事司法權過程中製做的刑事偵查卷宗,屬涉密材料”,不屬於《政府信息公開條例》規定的政府信息公開範圍。

  對此,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教授陳衛東認為,司法的信息公開確與政府信息公開不同,不能要求全部公開,但是,也應做到能公開的盡量公開。

  他解釋說,政府信息公開跟司法信息公開的含義有所不同。政府信息公開主要是依法行政過程中,一些行政行為涉及公眾的切身利益,需要向公眾公開,以滿足公眾的知情權。司法有自身特殊情況。“在訴訟過程中,能公開的要盡量公開,但是,司法不講究全然公開。”特別是在偵查過程中,有一些是屬於保密的,包括公安機關使用的偵查手段,查到的線索,這些不能公開。

  陳衛東認為,在朱令案上,警方采取一味回避的態度,這是不可取的。警方可以在適當的時候、以適當的方式,向當事人家屬、向社會公開案件的進展程度、症結所在,以及主要難點等。比如,證據可能確實不充分,或者某人事實犯罪行為的證據存在很大疑點等等。

  實際上,關於司法公開並非完全無規可循,2005年,公安部刑事偵查局曾下發《關於實行“辦案公開製度”的通知》,通知要求2005年8月1日起在公安刑偵部門實行“辦案公開製度”。

  根據這項製度,刑偵部門需要對辦案程序、時限、進展、結果進行公開,被害人或其法定代理人、近親屬可以憑《接受刑事案件回執單》,向接受案件的刑偵部門查詢案件偵辦進展情況和辦理結果。

  但陳衛東指出,在實現中,“辦案公開製度”可能存在執行不到位的情況。而造成其執行不力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刑事訴訟法》中尚未納入相關規定。■

  (編輯《財經網》 2009年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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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鉈中毒案最新報道 母親苦盼破案給其交代

鳳凰網 2010-11-05



  16年,朱令的父母付出了太多的愛,體驗了太多的艱辛。

  16年前,她是清華大學化學係的高材生,天生麗質、成績拔尖、才華橫溢。

  而如今,她全身癱瘓、視力範圍不到20厘米、智力隻有6、7歲孩子的水平,更要命的是,因免疫力受到破壞性的損壞,一次感冒都有可能致命。

  這個極具悲劇色彩人生的主人公,名叫朱令,而悲劇的源頭就是她21歲時遭受的2次中毒,致毒物是很少有人能接觸到但具有致命傷害的鉈。

  經診斷調查,朱令係被人投毒,家屬到公安機關報案。可如今16年過去了,此案仍未告破。

  這16年,本應是朱令人生中最為閃耀的年華,可她卻是在與病魔的艱辛抗爭中度過,就如她喜歡的“不死花”一樣。而這背後,凝結了朱令的父母──爸爸吳承之、媽媽朱明新太多的愛與艱辛!

  “對我們家來說,時間過得特別快。”朱媽媽說。他們老兩口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全都投在了對女兒的照料上,16年來日複一日。

  雖然探訪這個家庭之前,記者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當目睹這一家3口的生活時,還是感到非常無措而沉重。

  家住北京南城的朱令家的房子是朱媽媽之前的單位分房,自朱令中毒後,十幾年來家裏幾乎沒有添置過一件新家具。擺放在客廳一角的鐵製風扇,是上世紀70年代買的,客廳裏的黑皮沙發好幾處已經破裂,露出的海綿也被灰塵侵蝕成了灰暗色。

  如今朱令每天的生活,除了睡覺和吃飯,其餘的時間都在父母的陪伴下做康複運動,與病魔鬥爭。

  父親吳承之是“主教練”。每天清早起床後,先將朱令抱上練習站立的器械上練習一個小時站立,然後再抱下來休息會兒,再搬個小凳子與坐在沙發上的朱令麵對麵,讓朱令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做推拉的練習。

  隨著一聲聲的“起──推──”,每當朱令吃力地將手放到父親肩頭,吳承之都會大聲鼓勵女兒:“哎,不錯不錯!另一隻手!”。

  而朱媽媽則在一旁手上握著白手巾,頻繁地給朱令擦汗水和口水。

  簡單的站立、坐起這些對常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對於被鉈破壞了全身神經的朱令來說卻是極大的挑戰,並且日日重複枯燥冗長的訓練也需要極大的耐性和恒心。

  “剛開始她還配合,但是時間一長,她就變得煩躁起來。”朱媽媽說。有一次訓練中,不耐煩的朱令甚至混混糊糊地說,“我是學化學的,是腦力勞動者,你們幹嘛讓我做體力勞動?”

  “我們不敢奢望這個病完全康複,就希望她能保持下去,千萬別再惡化了。”正是老兩口提攜著女兒不停地運動、鍛煉,朱令才由起初臥床不能動彈到扶持下短時間的站立,從需要喂食到能自己拿勺吃飯。

  醫生說,根據朱令當時嚴重的中毒病情,十幾年來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太神奇了。這個神奇的創造者就是16年如一日悉心照顧朱令的年邁父母。“我要起來幹事業。”一次,從睡夢中醒來的朱令突然地含糊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吳爸爸平時話不多,但他喜歡和女兒如好夥伴一樣逗樂。吳爸爸將一小塊桃子送到女兒嘴邊問,“令令,吃不吃桃?”當聽到朱令含糊不清地回答時,吳爸爸假裝生氣:“說大聲點哦,要不然拿走不給你吃了。”

  朱媽媽則溫柔地給朱令講《木偶奇遇記》、《哈利波特》,盡管憑朱令如今的智力根本無法理解故事裏的人物關係。

  鍛煉之餘,三人唯一的娛樂就是看電視新聞。對於視力嚴重受損的朱令來說,新聞隻能聽不能看,可久而久之,當吳爸爸問“俄羅斯總統是誰”時,她竟然能夠說出“梅德韋傑夫”。

  朱令家的屋子裏擺滿了各式各樣沒有拆封的玩具娃娃。朱媽媽說,這些裝飾品都是許多熱心人送來的,這其中有朱令的同學,也有很多原本不認識的,甚至匿名的。連朱令每天練習站立的器械,也是醫療器械廠的熱心人專門為她量身訂製的。

  朱令站在機器上,頭頂上懸掛了很多裝飾品。“那兩個紅燈籠是前年朱令生日的時候,朱令在清華大學民樂隊的同學來看她時給掛上的,那個玩具牛是去年醫院大夫送給她的,牆上的藏族裝飾品是她小學同學從香格裏拉帶回來的。”朱明新如數家珍。

  朱令在光明小學上學時好朋友王曉麗,現在是中國藝術研究院的研究生。2008年時,通過打聽找到了朱令家,她驚訝地發現她家隻和朱令家隔了一條馬路。

  “08年夏天那幾個月我去的比較勤,把朱令家裏需要調整的地方,隻要我想到的都做了。”王曉麗說。“這屋裏好多東西都是曉麗帶來的,連手紙她都能想到給我們送來。”朱明新感激地說。

  由於經常去西部采風,2008年王曉麗為朱令從香格裏拉請了緙絲的唐卡,後來又請喇嘛來做法會。她還請來了給鄧小平看過病的中醫大夫李紅蓮,給朱令開藥調治。李大夫看到有這麽好的朋友也很感動,在藥材上資助了朱令不少。

  “等我研究生畢業就有更多時間投入到這個家庭中了,首先要把我自己的工作做好,才有能力幫助她。物質上的援助是必須的,但主要還是精神上的支持,平複一下兩位老人的恐慌感。雖然朱令恢複是非常緩慢的過程,但是我們堅持做下去就會有希望。”王曉麗說。

  采訪中,站在器械上練習站立的朱令,可以緩慢但清楚地說出“王曉麗”三個字。

  “我有一個朋友的兒子,自己開了公司。他就把令令聘為職工,這樣一來就‘三險’什麽的都有了,他整個管起來。其實他的壓力也挺大的,自己本身好幾個孩子。”朱明新表情嚴肅地曆數著幫助過他們的人。

  2007年,有個叫“珍珠”的網友聯係了宣武醫院康複科的王主任,並通過電子郵件告訴朱明新。“那裏的大夫對令令挺不錯,現在基本上每周去一次,看看各方麵情況如何,讓大夫指導一下怎麽活動。”朱媽媽說。

  “這麽些人的幫助,我們今生已經無法報答了。真是托大家夥的祝福,我們這一年還是有進步的。是吧,令令?”母親邊整理著女兒耳後的碎發邊說道。

  這是一個經曆了過山車般起伏跌撞的家庭。

  朱令的父母都是上世紀60年代的大學生,在北京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婚後育有一對聰明女兒,大女兒考上了北京大學、朱令考上了清華大學。

  可天有不測風雲,厄運接踵而至。1989年大女兒在一次郊遊中意外喪命,隨後,風華正茂的朱令鉈中毒。

  雖然眼前的朱媽媽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得體大方,吳爸爸戴著厚厚的圓框眼鏡精神飽滿,但歲月的印記還是無情地爬上了這兩個已經年過古稀的老人身上。

  “朱令剛出事的時候我們50多歲,還想著她能盡快好,可現在我們已經70多了,危機感一下子就上來了。”談到朱令以後的生活,朱媽媽說“都不敢想下去”。

  小區裏的熟人平常難得見到朱媽媽,見到一次就拉著朱媽媽的手說,“你們太辛苦了,出來玩玩吧,給她擱到福利院什麽的。”

  “這不可能,除了我們,沒人能照顧好令令。”朱媽媽說。也有好朋友心疼老兩口,想邀請他們去大連休養,可朱媽媽一口拒絕了,“家裏離不了人。”

  “朱令是怎麽鉈中毒的,又是誰投的毒?我想把它搞清楚,可我不明白為什麽事情碰到朱令這裏就這麽難。”朱媽媽說。

  10多年的時間裏,凡是感覺有可能促進這個事的,老兩口都認真地去試了,連他們自己也記不清在公安局、清華大學、協和醫院以及法院跑過多少次了。

  朱媽媽說,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公安機關能早日破案,給朱令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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