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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父親韓複榘:他不是老粗,是儒將!(組圖)

(2010-12-19 16:50:00) 下一個



韓複榘


口述 / 韓子華 ( 韓複榘次子 )

我的父親韓複榘,字向方,1891年出生在河北霸縣(舊稱霸州)東山台村。社會流傳關於父親的笑話很多,比如什麽“行人都靠右走,那左邊留給誰”、什麽“我們中國人為什麽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建一個大使館”、什麽“十幾個人穿著褲衩搶一個球”、什麽“沒來的請舉手”、什麽“連中國的英語都不懂”……這些笑話不僅在民間流傳,甚至某些文章著作也以訛傳訛,樂此不疲。

對於這些笑話,我一向置之不理。稍有知識的人也知道,這些笑話是編造的,是假的。這些笑話無非說父親沒文化,不僅是老粗,而且是大老粗。

實際上,父親出身書香門第,舊學頗有根底。韓氏祖籍湖北蒲圻,明朝永樂皇帝建都北京後,韓氏依江南大戶北遷充實京畿之令,遷居霸州,至父親為北遷第18代。韓氏為霸州的望族之一,世代以讀書科舉為主,五百年來以科舉出身者層出不窮,這在族譜中有詳細記載。父親祖上因家境中落而相當貧困,即使如此,我祖父韓世澤尚是清末的秀才,祖父以教書為生。父親兄弟五人,他排行第四,自幼聰明好學,受到祖父偏愛,特送到本村小學讀書。畢業後因貧窮再無能力去外地讀中學,就隨祖父在私塾中讀書達七八年之久。其間熟讀十三經,能詩,善屬文,尤以書法見長。婚後,父親到縣衙任“帖寫”,相當於現在的文書。職務雖卑,但也需相當的文化程度,決非文盲老粗可以問津。

對於父親究竟是不是“老粗”,山東省從事多年文史研究的紀慧亭老先生斷言:“韓複榘決非老粗,應屬於舊知識分子範疇。”

曾受國民政府派遣,到山東工作過一段時間的陸立之,1994年在《炎黃春秋》上著文,談到他與父親接觸後的種種感受。他說第一次見到韓時,“就感覺到世人是誤解了他”。又說:“憑我個人觀察,根據其人待人接物的各種姿態、其談吐表白、其心態流露,我認為韓是一個不平凡的人。”“在當時國民黨所謂‘儒將’中,還很難找到第二人。”

1986年,與父親有過密切交往的梁漱溟先生接受采訪時說:“我印象中的他(指韓)對儒家哲學頗為讚賞,且讀過許多孔孟理學之作,並非完全是一介武夫。”“對於民間流傳的關於韓複榘的種種笑話,不隻是我,如韓的老友張鈁(原國民黨政府軍事參議院副院長)、聞承烈(馮玉祥軍隊的兵站總監)等,都認為許多不合事實。”


追隨馮玉祥

父親在縣衙任帖寫,薪俸極低,實難養家糊口,乃決然“投筆從戎”。1910年赴關外新民府,正值清政府新編練的北洋第二十鎮招兵,他毅然當了兵,編在第四十協第八十標第三營,營長就是馮玉祥。馮發現父親具有相當文化,不到半年遂將之由正兵提升為營部“司書”,軍中最低一級官佐。

此後,父親與馮建立了較好的感情。他參加了馮組織的以青年軍官為主體的秘密反清組織“武學研究會”,並成為骨幹之一。1911年10月,武昌起義爆發。武學會同仁積極響應,在灤州發動兵變,由王金銘、施從雲分任大都督和總司令,馮玉祥任參謀長,父親任左路軍司令。灤州地處京畿,清廷大震,急調重兵鎮壓,起義終於失敗。王金銘、施從雲等犧牲,馮玉祥和父親被捕入獄也將被處死。適逢清帝遜位,馮玉祥和父親才幸免於死,但仍被開除軍籍。

數月後,馮玉祥得陸建章之助,又在北京邀集舊部,重整旗鼓。父親二度投馮,因父親在灤州起義中膽識過人,被馮任命為帶兵官。從此,父親在馮麾下由一名低級軍官逐步提升為擁兵數萬的總指揮。

1923年9月,馮部駐軍北京南苑,父親被選送到陸軍部主辦的“高級戰術指導團”學習,該團由著名軍事學家蔣百裏等任教,還聘請外國軍事專家講課,課程相當於“陸軍大學”。翌年8月,父親以優異成績畢業,受到馮玉祥賞識。

1924年,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所部改編為國民軍一軍。1925年1月,父親任國民軍一軍第一師第一旅旅長。11月,國民軍進攻天津,父親率敢死隊首先攻入天津,並由此被升為第一軍第一師師長兼天津警備司令。

1927年5月,馮玉祥所部被編為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父親任第三方麵軍總指揮,率部將直魯聯軍主
力消滅。 

1928年4月,奉軍12個師攻河南。馮玉祥任父親為北路軍前敵總指揮。6月6日,韓率部擊潰奉軍,攻占北京南苑,成為第一支到達北京的北伐軍,一時成為全國矚目的風雲人物,各報皆譽之為“飛將軍”。

1930年,在蔣介石與馮玉祥、李宗仁、閻錫山之間爆發了中原大戰。在中原大戰之前,馮玉祥的軍隊在陝西華陰召開了一次軍事部署會議。當時軍隊戰線拉得太長,馮玉祥想集中兵力,捏起拳頭打人。馮玉祥的西北軍有四五十萬人,將領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先打山西的閻錫山,把後路清掃幹淨後再打蔣介石。如果先打蔣介石,他們害怕蔣介石把閻錫山收買了,兩麵夾擊西北軍。而且閻錫山好打,一共才十來萬軍隊。另一派主張聯合閻錫山打蔣介石,這樣力量更大。馮玉祥屬於聯閻打蔣一派。可他下麵許多軍官,包括父親在內都主張先打閻,再打蔣。別的將領有不同意見也不說,但我父親膽子大,脾氣大,有意見就要說出來。

那時西北發生大荒,要把四五十萬軍隊調到西北,怎麽養活軍隊將成為大問題。因此父親就說,軍隊不用調動,在河南待命就可以,而且最好先打閻錫山。馮玉祥知道其將領分為兩派,一聽就火了,說:“小孩子,誰讓你多嘴,小孩子,不許多嘴。”父親又說:“你說不打閻錫山,打蔣介石。那何必要等蔣介石打咱們,主動打他不行嗎?你給我十萬人馬,包打武漢;給孫良誠十萬人馬,包打南京;給石友三十萬人馬,兩邊策應,這樣分三路打蔣介石。”馮玉祥更火了,說:“是你指揮還是我指揮?到院子裏給我跪下。”

實際上,馮玉祥在西北軍搞家長式統治,把他的將官都叫孩子,將官們有錯就罰跪。比如,他給吉鴻昌打電話說“跪下”,吉鴻昌拿著電話機就跪下了。吉鴻昌跪下之後,馮還問:“跪下了沒有?”吉鴻昌說:“報告總司令,跪下了。”馮玉祥把手下最能打仗的軍隊叫“韓石二孫”(即韓複榘、石友三、孫良誠、孫連仲)。馮玉祥總是對人說,這是我的四隻老虎。

雖然有人勸解,但馮玉祥還是讓父親去院子裏跪下。當時父親已經是河南省主席,居然還被罰跪,對此他十分憤怒,後來就與馮玉祥決裂了。

5月22日,父親與石友三聯名發電,表示“維持和平,擁護中央”,接受蔣介石任命為第三路軍總指揮。父親與石友三的脫馮歸蔣,使馮玉祥在中原大戰中遭到失敗。

其實,父親與馮玉祥之間在此之前就有隔閡。父親與馮玉祥的矛盾,第一次是“投晉”事件。1926年,張作霖在南口對西北軍發起進攻,父親與石友三兩個人奉命攻打大同,占領了大同火車站。當時馮玉祥去了蘇聯,西北軍由張敬堯指揮。南口兵敗後,父親覺得必須先保著軍隊,於是與石友三商量投靠商震。商震原來在東北軍,後來投靠了閻錫山。

他們找到商震說:“我們算你的部隊,你給我們糧餉。你們不能解散我們的軍隊,還是我們自己帶。要不然的話,我們就跟你拚命,我們在南口已經被打垮了,我們不能餓死啊。”商震回去給閻錫山一說,閻就同意了。三個月後,馮玉祥從蘇聯回國,在五原誓師。父親和石友三帶著軍隊回去了。但石敬亭卻在馮玉祥麵前挑撥離間,說他們不能同一條心,在真正危難的時候靠不著。

另一次是父親擔任河南省主席後,他還兼任二十師師長,但師長職務由孫桐萱代理。黃秋霖遲到遭到父親撤職,馮玉祥對此不滿,就安插石敬亭做二十師師長。石敬亭與父親一向不和,這樣就讓父親成了光杆司令,軍人一般很忌諱這個。這時有人挑撥父親說:“過去拿你當兒子看待,現在連師長都不讓你當了。”這使父親與馮玉祥的矛盾進一步升級,並萌生投靠蔣介石之心。後來父親被罰跪,終於導致他脫馮歸蔣。

雖然脫離了馮玉祥,但他與馮玉祥之間隻是有矛盾,沒有仇恨。後來馮玉祥兩次去父親治下的泰山,都是父親安排一切食宿。中原大戰失敗後,馮玉祥去了泰山。那時蔣介石還通緝馮玉祥,但父親還是把他當老父親一樣看待,不僅安排了馮玉祥個人的生活住宿,還安排了馮帶來的一營人生活住宿。第二次是馮玉祥在張家口搞察哈爾抗日,後來馮玉祥抗日失敗後又去泰山。我想:如果馮玉祥與父親關係很壞的話,他就不會兩次選擇去泰山。


治理山東八年

父親第一次見到蔣介石是在蔣桂戰爭之後。1929年,蔣介石與李宗仁在武漢發生戰爭,馮玉祥命令父親帶著七個軍去武漢援助蔣介石。實際上,如果真是援助蔣介石,隻需要帶一兩個軍去做做樣子就可以了。那為什麽是七個軍呢?這是因為馮玉祥想等蔣介石與李宗仁打得差不多了,兩敗俱傷以後,插一杠子把武漢奪過來。

當時父親想參戰,但馮玉祥卻不讓打,讓父親先觀望,看他們兩家打。但後來李宗仁的軍隊發生嘩變,沒打就跑了,蔣介石輕易就獲勝了。蔣介石看到父親的軍隊在觀望,有點害怕,就派人請父親,歡迎父親去武漢見麵,表示感謝。

父親就去了,蔣介石讓宋美齡陪著一起吃飯,倒酒敬酒。宋美齡張口閉口“常勝將軍”,說:“常勝將軍辛苦了,喝杯酒。”那時西北軍很窮,沒有受過這麽好的禮遇,於是父親對蔣介石有了好感。後來謠言說,蔣介石收買父親,給了他兩百萬。實際上,蔣介石確實給了點錢,但隻有幾十萬。這筆軍費是勞軍,是該給的,這筆錢也不是給我父親個人的,而是給整個軍隊的,當時父親還向馮玉祥做了匯報。但後來有人卻造謠說,蔣介石收買韓複榘。

這一天,蔣介石在日記裏記下了與父親的見麵,稱父親為“我之寶貝”。從這裏可以看出,蔣介石對父親是賞識的。後來父親脫離馮玉祥,歸順蔣介石,蔣介石高興極了。

父親歸順蔣介石後,被任命為山東省主席,直到抗戰爆發,父親一直擔任山東省主席。父親管理極其嚴格,以致人們都說父親愛殺人。剛去的時候,他什麽案子都審。父親是農民出身,覺得老百姓太可憐,他審得很幹脆,說槍斃就拉出去槍斃了。他什麽案子都審,法院就不幹了——案子你都審了,還開法院幹什麽?

他審了一年多民事案子,後來就不審理了。但有三種案子還是他親自審理:一是帶有軍事性質的土匪,當時山東的土匪很猖獗,但經過父親的治理,山東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人民安居樂業,是曆史上最好的時期,至今仍然活著的長壽老人,都讚不絕口。二是禁煙,那時隻要賣大煙一律槍斃,無論數量大小。對於抽大煙的人,父親采取的是第一次抓著打一頓,第二次還是打一頓,第三次就槍斃,事不過三。三是官吏,父親建立了高級偵探隊,每個機構都有這樣的偵探。這些偵探定期寫密報,直接送到父親那兒。貪汙受賄的公安局長、縣長常常被槍斃。


父親主魯期間,十分重視教育。父親說:“近來我國社會愈趨愈下,最大原因為教育落後而不普及,凡事皆不知其所以然。”在他就任之初,即將“普及教育”列為四項“政治計劃”之一,製定了《山東省各縣強迫兒童入學辦法》,勒令學齡兒童入學,經勸告不聽者受罰。將初小人數從1929年的50餘萬增加到1933年的100餘萬。還創辦了山東大學和山東省立劇院,增設了許多完全中學、一所醫學專科學校、八所鄉村師範和四所職業學校。

父親還尊崇中國傳統文化,新建了規模宏大的山東省立圖書館藏書樓,建立了山東考古研究會,成立了山東京劇院。

有人在電視上說,我父親刮地皮,金條裝了一火車。這怎麽可能呢?金條一火車,那是多少錢呢?

被蔣介石暗殺

抗戰爆發後,濟南失守,父親孤立無援,率殘部撤往魯西南。但1938年1月11日,蔣介石卻以在開封召開高級軍事會議為名,將父親逮捕,並在1月24日以“不聽命令,擅自撤退”為由將父親槍殺。

實際上,父親撤退到魯西南山區,也不是一味的撤退,是邊打邊撤的,甚至他在德州還打了勝仗。就是這樣撤退,父親兩三個師的人也傷亡過半了。那時我跟著母親,逃難過程中,父親給母親一封信。這封信的內容如下——

大姐:

我部這次與日寇浴血奮戰,傷亡慘重,為我從軍以來曆次戰鬥所未有。眼見官兵如此傷亡,我心中十分沉重。今後戰鬥必更加嚴重,生死存亡,難以預卜。請大姐再勿為我操心,隻要把孩子們照顧好,教育好,我即感激之至。現派人送去伍千元作為今後之家用,望查收。

致安好。

向方

母親長父親兩歲,所以父親稱其為大姐。此信為毛筆書寫,後被作為父親的遺書保留下來。母親1956年去世後,由姐姐保存。不幸的是,此信在“文化大革命”中因抄家遺失了,幸好我曾錄了一份副本留念,使信的原文內容保存下來。

為什麽開封開會父親敢去?父親認為,就算沒聽命令,濟南沒守,但你南京也沒守啊。失守的多了,那這責任怎麽說呢?他還覺得,不聽命令,最多撤職。當時很多人勸他不要去,蔣介石還專門打了電話,給父親說,“向方兄,來開會吧。下一步打日本人怎麽打,我們開個會議好好研究一下。把你的副軍長、參謀長都帶來啊。”他去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開會,也不是研究下一步打法,就是為了逮捕他。

會上也不容父親辯論,他一說“濟南不守我負責,南京上海不守誰負責?”蔣介石就火了,拍著桌子說:“那自有人負責,不用你管,散會。”

散會後,何應欽對父親說,請上車。父親說,這不是我的汽車。何說,上車吧,哪個汽車不一樣啊。父親上車後,才發現兩個特務在車上,他們說:“你被捕了。”連夜坐火車到武昌,關押在武昌市平閱路33號內院一座二層小樓上。這座小樓過去是軍統的大本營。

父親被關押在二樓上,要見蔣介石不讓見,要見審判長何應欽也不讓見。總共關押了七八天。一天,忽然有人告訴他,你不是要見何審判長嗎?他請你。他一下樓,在樓梯拐彎處,看見下麵的人全拿著槍,不像請客的樣子。他很警惕,就說,“我回去換一下鞋,這個鞋不合適。”他一轉身,後麵就開槍了,身上中了七槍。沒打他的頭,都打在身上。

後來父親被安葬在湖北與河南交界的雞公山。安葬時,沒人敢去參加追悼會,隻有孫連仲去了。孫連仲與父親很要好,是把兄弟。父親還關在小樓上時,孫連仲去看過他一次。

後來我才知道,根本就沒有審判。當時何應欽是審判長、鹿鍾麟是副審判長。抗戰時我到重慶,鹿鍾麟一見到我,就說:“他們真陰險啊,殺我們西北軍的人,還讓我當副審判長,我怎麽審判。我不去不行,去了以後,他跟別人說,你們西北軍的人自個也不是認為該殺嗎?我怎麽會殺你父親呢?我們一塊兒是老戰友。”我問他,“你審判了嗎?”他說,“根本就沒開過會,完全是報紙上編造的,根本沒這麽回事。”

蔣介石為什麽要殺父親呢?“不聽命令,擅自撤退”隻是借口,主要原因還是由於西安事變時,父親發出的兩封電報,讓蔣介石忌恨在心。

西安事變時,我還小。但我記得,父親連夜從北京跑到濟南。那天我們都睡下了,突然父親回來了。他笑嘻嘻地進來說,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啊。我們趕快起來,究竟是什麽好消息呢。他說,“張漢卿把蔣介石扣起來了。行啊,這小子膽子真大。”

這個時候,突然電話鈴響了,《山東日報》那邊就問父親,明天的稿子標題怎麽標?父親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表明態度,那個時候全國對張學良、楊虎城一片罵聲,稱張學良、楊虎城為張逆、楊逆。父親就說, “你們打算怎麽標?什麽?張逆、楊逆?什麽張逆、楊逆呀?張學良將軍、楊虎城將軍不就完了嗎?他們是不是將軍啊,是將軍不就完了嗎?誰給他們起名叫張逆、楊逆的?”可見父親是支持張學良的。

後來父親發了兩個電報,一個叫馬電,另一個叫宥電。宥電是聯名發的,而馬電是個密電,隻有我父親一個人。宥電我看過原文,馬電卻沒有看到過。

蔣介石在父親剛做山東省主席時承諾每年撥60萬經費,但後來財政部反悔不給,父親才截留了兩次稅款。實際上蔣介石對雜牌軍不信任,對嫡係與雜牌軍是不一樣的,給嫡係十萬塊錢,卻隻給雜牌軍一萬。

除了截留稅款之外,父親還把國民黨山東省黨部的劉漣漪殺了,也有人說劉漣漪是蔣介石自己殺的。後來父親與蔣介石鬧矛盾,還解散了整個國民黨山東省黨部、各縣黨部。所有這一切,激化了他與蔣介石的矛盾,最終導致被蔣介石殺害。

本文來源《文史博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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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慧雙修 回複 悄悄話 布施的功德 

  從前,有一個賢者,他平時很喜歡做善事。一次,他在旅途中看到了一座寺廟。那座寺院造得金碧輝煌、巍峨壯觀,四周林木茂盛、幽深秀麗、溪水潺潺,使他流連忘返。
  
  他忽然產生一個念頭,也想建造一座寺院。可是,雖然有願望,卻沒有足夠的錢財。所以,決定入海去尋找寶物,並發誓說:“如果我入海尋到了金銀財寶,一定要建造一座全國最大的寺院。”

  賢者駕船出海後,經曆了無數艱難險阻,戰勝了狂風惡浪,終於如願以償地尋到財寶,安全地返回了。他想:自己一人力量單薄,有誰願意和我一起建造寺廟呢?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了國王曾多次說要建造寺院寶塔,而現在還沒有進行,如果去尋求他的幫助,一定可以成功的。
  
  想到這兒,他就拿著珠寶去獻給國王。國王看到珠寶十分高興,問說:“你從什麽地方得到這些珠寶呢?”

  賢者回答說:“我立下誓言,要建一座全國最大的寺院,由於錢財不足,我便入海去尋求寶物。現在,我安全地返回了,這就成為我的第一個有利條件;我尋到了金銀財寶,這是我的第二個有利條件;第三個有利條件是我並不貪利,要以尋得的財寶建立寺院。我依仗著這三個有利條件,要建立大功德。可是建立寺院隻有錢財還不行,還需要人力和時間,所以,我才來稟告國王,尋求您的幫助。”

  國王回答說:“我也有三個有利條件。第一,要建立寺院寶塔,我身為國王,位居眾人之上;第二,我有富饒的國土,豐盛的財寶,人丁興旺;第三,四方的國家都臣服於我,我有這三利與你一起營造寺院寶塔,一定會成功的。”

  說完,國王便吩咐左右,命五百嬪妃出來見駕,要將珠寶賞賜給她們。五百嬪妃個個濃妝豔抹,出來見國王,嫋娜嫵媚,光彩照人,如下凡的仙女一般,她們都想得到寶珠,唯有王後不加任何粉飾,也不同其它嬪妃爭搶風采。
  
  國王見了就問她其中的緣故,王後回答說:“我也有三個有利條件,第一,我身為王後,宮中所有的人都尊敬我;第二;我生的兒子被冊立為太子;第三,我一向喜好佛法經典,發願要建造一座大寺院。”

  國王聽後,說道:“這太好了!”就把寶珠全數交給了王後。王後拜謝了國王,然後拿出十萬兩黃金,作為建造寺院寶塔之用。
  
  國王和賢者建造的寺院,占地千頃,雕梁畫棟,都用金銀裝飾,紅牆綠瓦,掩映在濃密的林木之中,整座佛寺呈顯出肅穆莊嚴、幽寂潔靜之貌。
  
  有一天,國王和賢者來觀看寺院。國王說:“建造這座寺院是一項大功德,可是現在隻有你我二人享有這福分,國中的眾多百姓卻沒有這份榮幸。我們應當給百姓也有機會和我們一起建立這項功德。”於是派人到大街小巷中去宣讀聖旨說,誰能為建立寺院出資出力,全家必定會福壽安康。
  
  當時,國中有一個貧窮的女子,住在一個十分簡陋的小屋中,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終日以乞討為生,全身上下就一塊布裙遮蔽身軀。她聽了國王的通告後,責備自己說:“我就是因為一向不曾布施,才導致現在這樣的窮困。這次建寺,我一定要盡我的一切力量。”於是,她將自己唯一的布裙脫下來,扔給國王的使者說:“我現在身體裸露,無法出來見你,請你把我這布裙帶回去,做為我幫助國王建寺出的力吧!”

  使者回宮稟告了國王,國王深深為這女子的奇異行為感到訝異,說道:“沒想到這女子竟有如此向善之心,趕快把她帶來見我。”

  使者說:“她沒有衣服穿,裸露著身體無法來拜見您。”國王命五百嬪妃每人取一件衣服,讓使者拿去送給那女子,並叫她馬上來見國王。
  
  後來,國王納這女子為妃,並讓她做為所有後宮嬪妃的表率。
cloudhk 回複 悄悄話 他“邊打邊退”的事跡能不能細細說說?他兒子也知道這段不光彩,想抹過去。但是,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呢。這件事,老蔣沒有做錯。
luolinch 回複 悄悄話 現在什麽阿貓阿狗都成英雄了.
真的變天了,還鄉了?
九叔 回複 悄悄話 老韓是不是儒將姑且不論,殺人不眨眼倒是事實,連他這個兒子也承認了的:“父親是農民出身,覺得老百姓太可憐,他審得很幹脆,說槍斃就拉出去槍斃了。”
這可以算是現世報。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