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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橋在獄中】第五章 沉默是無奈 也是最好的武器

(2010-10-09 19:27:47) 下一個


作者:師東兵

第五章 沉默是無奈 也是最好的武器 

張春橋,你是不是叛徒?我們暫且不提。但是,你總不能否定你的老婆文靜是叛徒吧?你和文靜的關係,總該向黨中央交待吧?現在中央審查你的這些問題,你應該老老實實地向專案組的人員講述清楚。

張春橋聽完了汪東興的這句話後。已經清楚了他們的全部用意。不錯,文靜是在曆史上有變節行為,這在上海不能說是家喻戶曉,也可以說是有相當的一些人都知道這些情況。他在一九七二年的政治局會議上也主動介紹過自己妻子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早在文化大革命前就和江青匯報過文靜的問題。一九七六年七月,毛澤東到了上海,問起張春橋老婆的現狀時,張春橋說:文靜同誌實際上比我大一歲。她一九一六年三月廿六日出生在一個資產階級家庭。她年輕的時候追求革命,十七歲就參加了共青團。後來在天津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一九四二年,她到了晉察冀邊區,先在中共中央北方分局黨校學習,然後到北嶽區黨委宣傳部擔任宣傳幹事。但是,在一九四三年十二月八日,日寇大掃蕩時在園坊村負傷被敵人抓走。 

她由平山被押解到石家莊,先關在日寇憲兵司令部,後又押到日寇一四一七部隊,在監獄裏關了半年以後,她動搖自首,叛變了革命,為敵人作宣傳工作,達半年之久。對於文靜的問題,我已經多次向組織作過說明,我幾次想和她離婚,但是考慮到各方麵的影響,我還是遲遲沒有行動……”

毛澤東微笑著說:不離她也好,一個家庭裏也要有個包羅萬象嘛。當然,文靜也是要革命的嘛,她後來的表現就不錯。我們對她也要一分為二地看問題。對所有犯錯誤的人,都實事求是地看他們的表現。隻要不是死硬地反對革命,我們都要團結,都要給出路,當然有變節行為的同誌不能和一直堅定革命的人一樣。

你看我是否和文靜分居好呢?張春橋像小學生似的在請示毛澤東。毛澤東哈哈大笑: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再分居有多大的意思?我看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

現在,這個問題終於又擺到桌麵上來了。不過,張春橋清楚,這回可不是因為文靜連累了他,而是由於自己又牽扯上了文靜。革命了幾十年,最終還是受了她那個曆史問題的害。不過,這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是再說什麽也無濟於事的了。 

汪東興得意地對張春橋說:你表麵上說,你與文靜已經劃清了界限,實際上你在政治上和生活上一直保持密切的關係。在文化大革命中,你還派她擔任了重要職務,是上海市革委會專案工作和清查敵偽檔案的負責人之一。後來她表麵上不擔任什麽職務了,但仍參與上海市的領導。對此,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張春橋的眼睛一直盯著汪東興,但是他一句話也不說。 

畢竟是一個壕裏呆過的,汪東興受不了那雙眼睛的刺激,也覺得尷尬了,就把一份材料扔到張春橋麵前,說:你可以一個字不寫,但是你的老婆可是要寫的。你可以看看他們的揭發材料和交待,也許對你是個啟發。

本來,張春橋是什麽話也不計劃和他們講,什麽材料也不看他們的。但是聽說是文靜寫的東西,他還是拿來看了,而且看得很詳細: 

我和張春橋於一九四三年秋確定戀愛關係後調離工作,同年十二月在掃蕩中,我被俘自首叛變。這段曆史,我曾寫信告訴張春橋,對他絲毫沒有隱瞞,張與我於一九四六年結了婚。一九六七年張曾經提出離婚,但同時又說,你還可以好好工作,有事可以寫信給我。一九六八年上海炮打張春橋事件以後,張春橋去北京回來,就不再提離婚問題,而是想辦法把我包庇下來。後來,姚篷子死了,張春橋找姚文元的老婆金英談姚母的安置問題,他叫我一起聽聽。他說:還是接來,住在一起好,免得住在外麵,被人家揪住更不好。我當時意識到對我也可能采取這個辦法。有一次他對我說:也不會為這個問題打倒我。在整黨期間,張春橋又包庇我,叫我請假休息,逃避整黨。有一次王洪文對我說:你的問題拖著吧,反正沒有開除黨籍。現在看來,四人幫都參與了這個問題。張、姚二人的直係親屬中有叛徒問題,這對他們非常不利,所以就共同商討對策。

張春橋看完後,特意注意到日期是: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十日。 

汪東興問道:這個問題總不是我們造謠吧?這是鐵的事實。

張春橋把文靜親筆寫的影印件扔給汪東興,微微笑了笑,還是沒有說什麽。 

你還想看看你的同誌的交待和揭發嗎?汪東興帶有嘲弄的口氣問道。不待張春橋答話,他就把另一份揭發材料叫旁邊的人遞到了張春橋手裏。 

張春橋毫不客氣地看了起來: 

在反黨分子張春橋的蓄意包庇下,張的老婆、叛徒特務文靜,在文化大革命運動中,先後擔任過上海市革委會辦公室、材料組、聯絡組等要害部門的負責人,管過專案,抓過全市動態等項工作。為此,我曾收到機關革命同誌的來信,說文靜曆史上叛變過,不應擔任重要工作。我把信交給張春橋看,張看後即把信交還給我,根本不置理。後來,從河北省來了外調人員,要調查抗戰時期和文靜一起關在日本憲兵隊的另一個人的情況,並要了解她們為憲兵隊工作的情形,也為張春橋所拒絕。 

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二日,市革委組織有兩位革命同誌看了一下文靜的檔案,並說了幾句懷疑張春橋曆史的話。在張春橋的指使下,王洪文、馬天水、徐景賢、王少庸、王承龍等商量,由徐景賢等到組織組取走文靜的全部檔案,密封在市革委檔案室,並由王洪文派金祖敏徹底改革了組織組,對兩名革命同誌進行殘酷的打擊,整了他們八年之久。此後,張春橋表麵上授意文靜不再擔任任何工作,但她實際上仍過問聯絡組的工作,並經常把當時專案辦公室的負責人等找到家裏出謀劃策。在王洪文主持市委工作期間,王還常到文靜家裏去,以看望為名,商量工作……”

看到這裏,張春橋強咽下一口粗氣。正想發作,猛抬頭看見汪東興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自己.眼神是那樣的幸災樂禍。他按捺住了自己的激動.繼續往下看: 

一九七二年底,張春橋回滬時找馬天水、徐景賢、王秀珍密探。王洪文談了文靜的政治曆史聞題,並說張要和文靜離婚,征求馬、徐、王的意見。但王洪文回京後,文靜仍通過子女繼續和張保持密切關係。一九七五年六月反黨分子姚文元來上海時,還專門設宴單獨宴請了文靜。據馬天水說,他早就看過了文靜寫給江青的一封長信。交代文靜自己的嚴重政治曆史問題。但在馬天水主持上海工作之後,繼續讓文靜到市委保密室看絕密文件,享受常委、副主任的政治待遇;並讓她聽取市委召開的黨員會議的重要傳達等。對這些做法,我和王秀珍以及其他常委也都是同意的。市委辦公室還一直給文靜發文件。王張江姚和我們這些四人幫的餘黨,十年以來,長期包庇、窩藏文靜這一叛徒、特務,犯下了滔天的反革命罪行。

張春橋一看最後的簽名,原來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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