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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一句話就讓鄧小平拋棄了東南亞共產黨(圖)

(2010-08-02 08:47:39) 下一個

  李光耀近期也出版了《李光耀回憶錄1965——2000》,書中回憶了他全部的政治生涯,其中談到了1978年他與鄧小平會麵的一段難忘的經曆。

  同當時的中國副總理鄧小平會麵,李光耀記憶猶新。“1978年11月,這位74歲高齡、矮小精幹、敏捷硬朗,不到5英尺高的長者,身穿米色毛裝,從巴耶利巴機場的一架波音707客機上走下來。他腳步輕快,檢閱了儀仗隊之後,同我一起乘車到總統府的賓館去。那是我們總統府裏的迎賓別墅。當天下午,我們在內閣會議室進行正式會談。

  1976年,李光耀訪問北京,但當時的鄧小平還受著“四人幫”的排擠,得“靠邊站”。在會麵中,兩個半小時內鄧小平一直談蘇聯對世界構成的威脅,他認為,所有反對戰爭的國家和人民必須組織聯合陣線,同聲反抗戰爭販子。他引述毛澤東的話說,必須團結起來,對付那個“王八蛋”。

1978年11月,鄧小平出訪新加坡,在機場上受到李光耀總理的歡迎。

  鄧小平全盤分析了蘇聯在歐洲、中東、非洲、南亞和中南半島的行動策略。蘇聯在越南大大占了上風。有些人不明白中國和越南的關係為什麽這麽糟,中國又為什麽必須采取行動切斷對越南的援助,非但不把越南爭取過來,反而把它推向蘇聯。但是關鍵的問題在於,越南怎麽會在絲毫不符合自己利益的情況下,還要完全傾向蘇聯。這是因為越南“多年來有個成立中南半島聯邦的美夢”。就連胡誌明也有過這種想法。中國向來都不苟同。越南把中國視為實現中南半島聯邦的最大障礙。中國的結論是,越南非但不會改變立場,而且會變本加厲地反對中國,把大批越南華裔驅逐出境,就是最好的證明。中國是經過慎重考慮,才決定停止對越南的援助的。

  中國當時總共已為越南提供了現值200億美元的經濟援助。一旦中國撤回對越南的經濟援助,蘇聯就必須獨自挑起這副擔子,卻又無法滿足越南的需求。所以鄧小平說,蘇聯隻好讓越南加入經濟互助委員會(相當於歐洲經濟共同體的東歐共產集團經濟共同體),把擔子推給了東歐國家。

  鄧小平擔心的問題是,越南有可能大舉進攻柬埔寨。中國應該怎麽做?他反問。接著又自問自答:中國要怎麽做,就得看越南這一步走得多遠。他一再重複這一點,不直接表明會對越南進行反擊。他說,越南一旦成功控製整個中南半島,許多亞洲國家將失去掩蔽。中南半島聯邦會逐漸擴大影響力,成為蘇聯南下進軍印度洋的環球戰略的一步棋。當鄧小平結束談話時,太陽快下山了。李光耀問鄧是否需要他立刻發表意見,或是到第二天再繼續。鄧小平表示,別讓飯菜涼了。

  晚宴上的鄧小平“很友善親切,情緒卻沒有放鬆,腦子裏總是想著越南入侵柬埔寨的事。”李光耀追問道,既然如今泰國首相克良薩將軍已經表明會站在中國這一邊,並在曼穀熱情地接待了他,以實際的行動做出承諾,中國接下來會怎麽做?鄧小平一再強調,這就要看越南的行動有多嚴重了。李光耀回憶說:“我的印象是,越南的行動要是止於湄公河,情況也許不至於那麽危險。反之,攻勢一過了湄公河,中國就不可能再按兵不動。”

  晚宴上,鄧小平盛情邀請李光耀來中國訪問。李光耀謝過,說,等中國從文化大革命中恢複過來他就來。鄧小平說那需要很長時間。李光耀表示異議:你們真要追上來,甚至會比新加坡做得更好,根本不會有問題;怎麽說我們都不過隻是福建、廣東等地目不識丁、沒有田地的農民的後裔,你們有的卻盡是留守中原的達官顯宦、文人學士的後代。鄧小平聽後沉默不語。

  據李光耀追述,當時越南駐聯合國常任代表曾經對4個亞細亞常任代表說過,越南平等對待越南的華裔,這些華裔卻“忘恩負義”,16萬人從河內越過邊境逃到中國去,或者紛紛乘船大舉逃出南越,這全都是華裔“忘恩負義”的結果;而印尼的常任代表也不顧另外3名來自菲律賓、泰國和新加坡的常任代表都是華裔,口口聲聲說越南人對待國內的華裔過於仁慈善良,說越南應該向印尼看齊。

  而在這次會麵中,李光耀要讓鄧小平徹底明白,新加坡麵對的是鄰近國家最直接最本能的猜忌和疑心。李告訴鄧,中國的電台廣播直接向這些亞細亞國家的華人發出號召,在亞細亞各國政府看來,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顛覆行為。李還告訴鄧,馬來西亞的馬來回教徒同華人之間,以及印尼人同華人之間,一直心懷猜忌和敵意,正因為“中國不斷向東南亞輸出革命”,結果導致新加坡的鄰國都希望新加坡能夠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上,不是為了抵抗蘇聯,而是同中國對抗。

  李光耀接著說,也許鄧小平從來沒有這麽看:中國怎麽仗著世界強國的姿態,逾越區域內的各國政府,顛覆它們的公民。但是,要這些國家聽從他的建議,組成聯合陣線合力對付蘇聯和越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鄧小平的表情和身勢語言都顯出他的錯愕。他知道我所說句句屬實。”李光耀本來以為“鄧小平態度多半跟1976年華國鋒在北京同我會談時沒兩樣,不會理會我的看法”,然而突然地,鄧小平問李光耀:“你要我怎麽做?”李光耀吃了一驚,“我從未遇見過任何一位共產黨領袖,在現實麵前會願意放棄一己之見,甚至還問我要他怎麽做。”

  要告訴這位身經百戰,久經風霜的革命老將他應該怎麽做嗎?李光耀猶豫了一下,然後直率地說:“停止那些電台廣播,停止發出號召。中國要是能不強調同亞細亞華人的血緣關係,不訴諸種族情懷,對亞洲華人來說反而更好。其實無論中國是不是強調血緣關係,亞洲各國原住民對華人的猜忌都難以消除。隻是中國越是這麽訴諸中華民族的血緣情結,就越發加深了原住民的疑慮。中國必須停止馬來西亞共產黨和印尼共產黨在華南所進行的電台廣播。”

  鄧小平強調,中國心口如一。中國人從不隱瞞自己的看法,說一句是一句。韓戰期間,中國發表聲明說,一旦美國逼近鴨綠江,中國就不能坐視不理。美國人卻不加理會。在外交政策上,中國人怎麽想就怎麽說。

  他說,中國之所以重申它的華僑政策,原因有二:第一、越南的反華行動;第二、基於中國內部的考慮,這關係到文化大革命期間“四人幫”的貽害。海外華僑留在內地的親戚被折磨得很慘,遭迫害或監禁的例子不計其數。鄧小平要重新確立中國對海外華裔的立場,聲明中國讚同和鼓勵他們接受居留國的公民權,並呼籲那些希望保留中國國籍的華僑遵守僑居國的法律,同時表明中國不承認雙重國籍。

  認錯是痛苦的,一個偉人麵向全體人民和全世界認錯,更要經受巨大的心靈痛苦。黨犯了錯誤,總得有人出來擔其責,重啟新航;一個時代的失誤,總得有人來畫個句號,另開新篇。這不是喜氣洋洋的剪彩,是痛定思痛,發憤圖強的誓言。隻有那些敢於擔起世紀責任的人,才會有超時代的思考;隻有那些出以公心為民造福的人,才能不圖虛名,麵對現實,實事求是。當我們今天沉浸在改革開放的喜悅中時,請不要忘記當年一代偉人痛苦的思考和艱難的抉擇。

  而在柬埔寨問題上,鄧小平也向李光耀保證,中國的處理方法不會因為蘇越簽訂友好合作條約而受影響。即使越南要求蘇聯聯手威脅中國,中國也不會被嚇倒,更何況蘇聯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招惹中國。他一臉嚴肅地說,越南如果侵犯柬埔寨,中國必會懲罰越南。中國勢必要他們為此付出代價,蘇聯也終會發現,支持越南是個不勝負荷的沉重負擔。

  這第一次會麵,李光耀對鄧小平印象深刻,以致他在書中寫道:“鄧小平是我所見過的領導人當中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位。盡管他隻有5英尺高,卻是人中之傑。雖已年屆74歲,在麵對不愉快的現實時,他隨時準備改變自己的想法。兩年後,中國同馬來西亞和泰國兩地的共產黨分別做了其他安排,果然從此終止了電台廣播。”

  李光耀曾經看到過人民大會堂裏擺放著痰盂,所以也特地安排把一個藍白色的瓷痰盂擺在鄧小平的座位旁。李光耀也了解到鄧小平有使用痰盂的習慣,因此雖然新加坡總統府裏有規定,冷氣房裏不準抽煙,但還是特地在顯眼的地方為鄧小平擺了個煙灰缸。“這都是為中國曆史上一個偉大的人物而準備的。”

  晚餐時,李光耀請鄧小平盡管抽煙,鄧指著夫人說,醫生要她讓他把煙戒掉,他正在想辦法少抽。整個晚上鄧小平沒有抽煙,也不用痰盂。因為鄧小平看過報道,知道李光耀對香煙敏感。

  鄧小平離開新加坡之前,和李光耀再次在總統府別墅見麵了,談了整20分鍾。鄧小平很高興能在相隔58年之後舊地重遊。他覺得新加坡的改變實在太大了。他說,他一直希望能在去“會見馬克思”以前,到新加坡和美國走一趟。新加坡,因為鄧小平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前往法國馬賽念書和工作途中經過這裏,有一麵之緣,那時新加坡還是個殖民地;而美國,則因為中國和美國必須對話。

  “幾個星期後,有人把北京《人民日報》刊登的有關新加坡的文章拿給我看。報道的路線改變了,紛紛把新加坡形容為一個花園城市。說這裏的綠化、公共住房和旅遊業都值得考察研究。我們不再是‘美帝國主義的走狗’。”在李光耀的回憶錄中,他寫道,“他們對新加坡的觀感到了第二年,也就是1979年 10 月,再進一步改變。當時,鄧小平在一次演講中說:‘我到新加坡去考察他們怎麽利用外資。新加坡從外國人所設的工廠中獲益。首先,外國企業根據淨利所交的 35%稅額歸國家所有;第二、勞動收入都歸工人;第三、外國投資帶動了服務業。這些都是(國家的)收入。’他在1978年所看到的新加坡,為中國人要爭取的最基本的成就提供了一個參考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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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23 回複 悄悄話 鄧小平能在外國人麵前認錯,可是從來不對中國人民認錯.吹捧他有點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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