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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的現實主義:從來不欺負廚師 但往死裏整秘書

(2010-08-11 08:40:07) 下一個

    葉群和江青的關係近年來披露了不少,但1967年葉群和江青的關係還有一些是鮮為人知的。那時江青“眾星捧月”、大紅大紫,正處於大權在握並且還要繼續向上攀升的時期,葉群拚命巴結她,這和後來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關於這個問題,江青的第一任秘書閻長貴向筆者談了一些他親自看到和經曆的情況。

給江青送軍裝及“毛選”

    閻長貴說,在1966年8月八屆十一中全會上,林彪被毛澤東樹為接班人,成為中共中央的唯一副主席。林彪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以他的名義,送給江青和江青身邊工作人員每人一套軍裝。

    1966年8月18日,是毛澤東第一次接見紅衛兵的日子。頭一天深夜,毛澤東突然要穿軍裝。毛澤東穿軍裝,具有豐富的內涵,其主要的意思就是要提高軍隊的地位。

    建國後毛澤東就沒有穿過軍裝,由於他身材高大,他要穿軍裝,就要穿特製的,一時上哪裏找?正好8341部隊有個警衛幹部身高體胖,把他的一套新軍裝拿來,雖然有些緊,但總算湊合了。以後有好多人寫信問,為什麽不給領袖準備一套合適的軍裝?

    毛澤東穿軍裝反響非常,穿軍裝在“文革”中成為時尚。有軍籍的人,沒有軍籍的人,從總理起,許多人都穿起了軍裝;當時不僅中央文革小組成員,就連中央文革小組的工作人員,不論做記者的,還是外出辦事的,都穿軍裝,人人以穿軍裝為榮。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林彪送給江青及其身邊工作人員每人一套軍裝。而這究竟是林彪的主意,還是葉群的主意?閻長貴說,這很可能是葉群打著林彪的旗號,以林彪的名義做的事情。

    葉群做這件事,其用心和用意很明顯,就是討好江青,包括江青身邊的工作人員。閻長貴說,他1967年到江青身邊,還有人領他到軍需處根據他身體尺寸補發了一套軍裝。就這件事閻長貴在“文革”後還問過汪東興:“林彪是否也送給了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汪斷然說:“沒,隻送給你們江青身邊的工作人員!不僅送了陸軍軍裝,後來還送了空軍軍裝和海軍軍裝。”

    閻長貴笑著說,他沒有當過兵,不懂軍隊禮儀,穿上軍裝既覺得光榮又感到別扭,走過中南海、釣魚台的門口,站崗的戰士兩腿一並舉手敬禮,嚇他一跳,不知道怎麽應付。江青表現得很有軍隊“情結”,她把演“樣板戲”的北京京劇團也納入軍隊編製,其演員都穿上了軍裝。這樣一來,弄得很多劇團紛紛要求參軍,也希望穿軍裝。江青在1967年11月9日和12日召集的北京文藝座談會上講話說:“關於參軍的問題,你們不要著急。”紅衛兵,特別是初期的中學紅衛兵,也都穿軍裝——沒有領章、帽徽的舊軍裝。穿軍裝,像佩戴毛主席像章一樣,也是“文革”中的一道重要風景線。

    1967年春天,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出版社翻印了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第一套橫排本的《毛澤東選集》。閻長貴說,書剛出來,葉群就急急忙忙拿來送給江青及其身邊工作人員每人一套,並拿腔使調地說:“這是林副主席送的!”林彪在送給江青的那一套上簽了名。

    閻長貴說,當著江青的麵,我代表工作人員真誠地向葉群表示:請葉群同誌轉達我們對林副主席的感謝,我們一定響應林副主席的號召,認真學好林副主席送給我們的毛主席的書,努力做好為江青同誌服務的工作。葉群說,林副主席送給你們毛主席的書也是這個意思。她親熱地和我握了握手。

    說實話,當時接到林彪送的書,的確很高興,也覺得很光榮。我恭恭敬敬地在這套《毛澤東選集》的扉頁上寫道:這是林副主席惠贈的書,一定要好好學習。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年月日。——不料,我1968年1月遭江青誣陷被投入秦城監獄時,監獄管理人員一定要我把這頁撕掉,我還很心疼。

    閻長貴很決斷地說,這次送書雖然打著林彪的旗號,用林彪的名義,恐怕也是葉群的主意。

“首長緊跟主席,我要緊跟江青!”

    林彪和江青到釣魚台11樓看望江青,可能不止一次。閻長貴說,我隻見過一次,這就是1967年春天。林彪坐在會議室裏,板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工作人員都知道,他來了不用上水,因為他一般不喝水。

    毛澤東用大大小小的宣紙給江青寫過好多字,江青拿著毛澤東寫的幾幅字下樓來,轉送林彪。江青說:“這幾幅送林副主席,還有幾幅送老夫子(指陳伯達)。”林彪話很少,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葉群說:“我們是一介武夫……”表示很感謝江青。至於這次他們究竟還談了些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據林彪秘書張雲生回憶,葉群曾跟秘書們說:“反正我認準了一條:首長要緊跟主席,我要緊跟江青!今後她走到哪我跟到哪,她不去的地方我也不去!”

    閻長貴說:“張雲生同誌回憶得很對,葉群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她確實處處學江青、跟江青,對這一點我有多次的經曆和體會。”

    江青在大會上講話,或接見紅衛兵以及其他群眾時,幾乎沒有一次不說:“我代表毛主席來看望大家!”或者說:“毛主席讓我來看望大家!”葉群在接見紅衛兵和群眾時也鸚鵡學舌式地說:“我代表林副主席來看望大家!”“林副主席讓我來看望大家!”雲雲。在許多群眾場合,葉群經常帶頭高呼:“向江青同誌學習!”“向江青同誌致敬!”

    “文革”中接見紅衛兵的會議很多,還不斷有“樣板戲”的演出。閻長貴說,葉群經常給他打電話,問:“今天的會議或演出江青同誌去不去?”我就反問她:“您去不去?”葉群幹脆地回答:“江青同誌去我就去!”

    類似的電話很多,我都如實地作了回答,一般我都知道江青去不去;如果我不知道,我會在問過江青後,再打電話告訴她。對她的電話我還是認真對待的。很多材料披露的一件事情,也表明“第二夫人”葉群對“第一夫人”江青一唱一和,亦步亦趨,如影隨形。

    1967年國慶節前,黨和國家領導人去首都機場迎接以阿爾巴尼亞部長會議主席謝胡為首的黨和國家代表團。葉群早早去了,客人都要來了,葉群看江青沒來,非要走不可;周總理不讓她走,她還是設法悄悄離開了。

    葉群回到毛家灣,洋洋得意地跟工作人員說:“總理說我走不得,他考慮的是外交,但我考慮的是政治。總理對江不出場並不在意,但我拋開江青而獨自在那裏出現,這對她不是一種不尊重嗎?我對總理說,江青來,我們兩個都是婦女,我才不感到孤單;她不來,就我一個女性,多麽孤單哪!總理板了板麵孔,不高興地說:‘這成什麽理由?你既然來了,不能走!’我見和總理正式請假是脫不開身了,就趁後來總理沒注意,偷偷地溜了!”——這件事情很典型,再清楚不過地反映了葉群對江青態度的心理。

    葉群經常送江青一些東西。閻長貴說,當時毛主席像章種類繁多,花樣翻新,葉群搞到新品種,就要給江青及其身邊工作人員送來。1967年夏天,北京還不到吃西瓜的季節,葉群讓林立果給江青送來幾個南方西瓜。那一次我對林立果印象很好。他20多歲,小我七八歲,坐在我辦公室裏,顯得很老實,話不多,問他一句,說一句。後來,即“九一三事件”後,我在秦城監獄裏,看到批林彪的文章,說林立果是什麽“超天才”,幹了這樣或那樣的壞事,我很感慨,覺得:“人真是不可貌相!”

    還有一次江青讓我到毛家灣給林彪送一個什麽文件,當我坐在會議室裏等候回音時, 葉群拿出五六支圓珠筆交給我,囑我給江青兩支,其餘的留給我和工作人員用。在當時,圓珠筆在中國還是新事物,市麵上很難買到。上麵幾件事情看來都很小,卻也反映了葉群的良苦用心。

    葉群對江青的生活很關心。閻長貴說,葉群還經常給他打電話,問:“江青同誌想吃什麽東西?你們那裏搞不到的話,我們這裏有辦法。”我對這樣的電話很反感,不滿意。我心想,江青想吃什麽東西搞不到?她有專門的生活管理員。不過,對這種電話我都“貪汙”了,沒向江青報告過,我覺得這太俗了,江青知道了也不一定滿意。這大概反映了我這個小知識分子的清高心理。

    說到江青的生活,她在一次散步時跟我說:現在孩子都大了,都工作了,我和主席的工資,除了吃飯、穿衣,沒有別的用場。即使這樣,我們也不吃山珍海味。她讓我告訴汪東興同誌注意這個問題。

    說實話,就吃飯來講,江青說不上多麽奢華。但她在吃飯問題上,比較難侍候也是出名的。她住在釣魚台,不論到中南海開會,還是到人民大會堂開會,她都經常帶著他的廚師程汝明師傅。在江青身邊的工作人員中能夠善始善終的,大概隻有程師傅一個人。程師傅在毛主席身邊工作20多年,直接給江青做飯10多年,甚至從1973年起由周恩來總理親自提名擔任了江青身邊工作人員的支部書記(在中央負責人的工作人員中,廚師擔任支部書記的,這大概也是絕無僅有的)。

    江青從來不敢為難和欺負程師傅,這也反映了她的實用主義。因為隻有程師傅做的飯,合她的口味,愛吃。秘書、護士,可以換,好找,但合意的廚師難覓,這大概是江青的想法,因此她對不合她意的秘書、護士,總往死裏整。

    據林彪的秘書們說,葉群對工作人員一般說來還可以,雖然也作威作福,但從沒有把工作人員關進監獄,這一點和江青有所不同。

    還有一點需要指出,——閻長貴說,葉群對我們即江青身邊的工作人員很熱情,很關心。不僅如上所說,她不斷送我們毛主席像章等,還經常囑咐我們好好為江青同誌服務。有一次在京西賓館開會,我因為什麽事情耽誤,江青已經走了,我沒車回釣魚台。葉群知道了這件事情,熱情地對我說:“沒關係,用我的車送你回去。”我坐葉群的車回到釣魚台。這使我對葉群的好感頓增。

    閻長貴說,當時江青在我腦子裏是一尊“偶像”,拿葉群和江青比較,總覺得葉群不修邊幅,有些猥瑣,和江青不是一個檔次。而後來從張雲生、吳法憲等人寫的回憶錄中看到她工於心計,能控製林彪,能當林彪的家,我當時一點也不了解。同時,我對江青和葉群合夥幹的一些壞事,如抄上海趙丹、鄭君裏等文藝工作者的家,迫害孫維世致死,也絲毫不知道。

    應該說,1967年江青和林彪、葉群的關係還處於比較好的時期,有分歧和矛盾,但還沒有激化和公開暴露出來。所以,在我給江青當秘書的1967年,我沒聽到江青說林彪、葉群的什麽壞話,她也沒告訴我和葉群(以及林彪)接觸,包括打電話,要注意什麽。

    據江青的第二任秘書楊銀祿說,江青對他就作過這樣的布置:“葉群這個人很有心計,她打來電話,和給她打電話,都要做記錄,以留作備用和證明。”這就是說,江青和林彪、葉群的關係也有一個發展變化的過程。

作者: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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