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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藝雙絕太薄命 水滸中四個女人的非正常死亡

(2010-04-09 09:57:57) 下一個

從白秀英、李瑞蘭、潘巧雲、劉夫人四個女人的非正常死亡可以看出,人的一生其實是充滿了選擇的過程,每天都要麵對各種各樣的選擇。稍有不慎,相對於社會來說處於弱勢地位的個體,就會麵臨滅頂之災。

生活是一本大書,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頁。如何書寫,除了客觀條件的限製,還有個人的創造性選擇。亭長劉邦看見秦始皇的車隊,羨慕地說:“大丈夫當如是焉。”他選擇了爭奪,最後成功了;農民陳勝受不了秦始皇的暴政,很有誌氣地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選擇了抗爭,最後卻失敗了。如果對生活的選擇沒有智慧,有時候足跡裏就會印滿了毀滅。

李師師是天下第一“二奶”,做成了徽宗招安的大項目,還賺了宋江不少銀子,可謂名利雙收;閻婆惜是宋江的“二奶”,嚴重“瀆職”不說,還妄想敲詐一筆,最後賠了貞節又折頭。和李師師、閻婆惜一樣,白秀英也是京城裏的人,同樣選擇了做“二奶”。

“色藝雙絕”的白秀英傍的是鄆城的知縣。這個女子很有經濟頭腦,她依仗知縣的勢力,在縣城裏開勾欄。對於白秀英的身份,剛剛出差回來的鄆城都頭雷橫並不知情。白秀英表演完後就去收費,坐在包廂裏的雷橫卻沒錢付,衝突由此而起。估計負責全縣治安工作的雷橫,在自己的轄區內並沒有帶錢的習慣。但他如果知道白秀英是自己頂頭上司的“二奶”,很可能表示一下歉意,寫個欠條也就拉倒了。問題出在白秀英身上,她仗著和知縣的關係,與父親白玉喬一起,教訓雷橫這個小縣城的土包子,“我兒,你自沒眼。不看城裏人村裏人,隻顧問他討什麽”,一副歧視農民的小市民嘴臉。當旁觀者告訴她這是縣裏的都頭時,白氏父女根本不把雷橫放在眼裏。白玉喬還取笑雷橫“隻怕是驢筋頭”。雷橫在本縣地麵上哪受過這種氣?便把白玉喬打了一拳,踢了一腳。氣急敗壞的白秀英坐上轎子,就去知縣那裏吹枕邊風。在知縣眼裏,雷橫的地位根本不如自己的“二奶”。他依據律法程序讓白秀英寫了狀子,立即把雷橫當做擾亂社會治安的典型拿下,枷在勾欄門前示眾,來個殺雞給猴看,給自己的“二奶”在當地樹立權威。

一旦靠上了權力的大樹,心靈就會如同藤蔓一樣扭曲。白秀英顯然把自己的身份,切換成了“常務副知縣”。她逼迫雷橫的同事對雷橫刑杖伺候,否則“少刻我對知縣說了,看道奈何得你們也不!”在權力的庇護下,娼妓成了執法者,連雷母對律法的異化,都看得清清楚楚:“幾曾見原告人自監著被告號令的道理。” 能把做步兵都頭的兒子擺平,白秀英更不把手無縛雞之力的雷母當根蔥,當眾把她一頓痛打。雷橫是個大孝子,眼看老母受此淩辱,一枷打死了白秀英。如果說“二奶”閻婆惜死在了“傻”字上,“二奶”白秀英顯然死在了“狂”字上。作為勢利寄生蟲的“二奶”,居然走到了行使權力與律法的前台。她有如此下場,無疑是 “自作孽”的結果。

李瑞蘭是東平府人氏,專職從事賣淫工作。宋江去東平府搶糧食時,史進考慮到自己曾和她有過魚水之歡,就想躲到她家裏,裏應外合為梁山立點功勞。李瑞蘭雖然身在妓院,但對時事卻了如指掌。史進落草、宋江搶糧這些事情,她都一清二楚。吳用聽說史進跑到李瑞蘭那裏做臥底,立即知道“此人今去,必然吃虧”。吳用的說法是,娼妓“得便熟閑,迎新送舊,陷了多少才人。更兼水性,無定準之意,縱有恩情,也難出虔婆之手”。難怪吳用埋怨,在對社會的了解上,宋江、史進都欠火候。果然不出所料,收了史進錢後的李瑞蘭,企圖來個名利雙收,掙個“首告”的功勞。她和虔婆設局穩住了史進,然後報了官府,史進被逮捕歸案。

應該說,李瑞蘭收了史進的錢,又告史進的密,在道德上是有欠缺的。不過娼妓如果講道德就不是娼妓了,就像虔婆說的:“這行院人家,坑了千千萬萬的人,豈止他一個。”在告發史進的問題上,李瑞蘭並沒有做錯。在律法製度下,史進是造反的草寇,作為一個公民,她有權利和義務對草寇史進實施舉報。即使從“他做了歹人,倘或事發,不是耍處”的自我保護角度出發,李瑞蘭的告官也是天經地義。但李瑞蘭在官府保護百姓能力問題上,做出了錯誤的估計和判斷。她本人對“這兩日街上亂哄哄地說宋江要來打城借糧”的嚴峻形勢非常清楚,但卻忽視了梁山的實力。妓院裏的老伯看得很明白:“梁山泊宋江這夥好漢,不是好惹的,但打城池,無有不破。”

在宋徽宗治下的灰社會狀態裏,官府已經失去了向民眾提供公共服務的基本能力。但李瑞蘭並沒有聽從老伯的勸告,而是將史進弄進了大牢。結果當然很明顯,城破之日也就是李瑞蘭喪命之時。史進帶人去李瑞蘭家,報複性地將“一門大小,碎屍萬段”。李瑞蘭的非正常死亡,與其說是個人道德出現了問題,不如說是整個社會秩序出現了崩潰,她本人又對形勢估計不足。所以,李瑞蘭的死是個人選擇的悲哀,更是社會的悲哀。

潘巧雲和潘金蓮、盧俊義夫人賈氏一樣,是個著名的淫婦。如果說潘金蓮偷情又殺人,賈氏偷情又出賣自己的老公,死亡雖然屬於非正常之列,但多少還算合理的話,潘巧雲的死就有點憋屈了。

潘巧雲是牢頭楊雄的老婆,前任老公王押司去世後,改嫁給了楊雄。楊雄和盧俊義、武大郎一樣,由於各種原因,都不能中老婆的意,而他們的妻子又都是年輕貌美,把持不住,難免出現風流韻事。潘巧雲是水性楊花之人,原來就和大和尚裴如海不明不白,嫁了楊雄之後還淫心不死。楊雄能允許潘巧雲替前夫做超度法事,應該說胸襟比較開闊,但他並沒有料到潘巧雲法事、私事照單全做。潘巧雲和裴如海趁著楊雄晚上加班,竟在一起鬼混,這一切都被石秀看在眼裏。在向楊雄打小報告這件事上,石秀並沒有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兄弟朋友戴這麽大一個綠帽子而毫不知情。麵對楊雄的責問,潘巧雲死不承認,還反咬一口說石秀調戲她,而耳根軟的楊雄居然深信不疑。

其實,事發之後潘巧雲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和楊雄離婚,二是向楊雄認錯。這兩條路都不至於害命。關於離婚的問題,有必要交代幾句,在程朱理學成為國家的指導思想以前,盡管曆朝曆代都是男尊女卑,但男女關係還是比較開化,並沒有程朱理學倡導的那麽畸形,這點完全從潘巧雲再婚上可以看得出來。但潘巧雲選擇了誣陷,並且低估了石秀的報複能力。受了楊雄責罵的石秀一肚子窩囊氣沒地方出,就殺死了裴如海和把風的頭陀。楊雄明白過來味兒之後,要殺死潘巧雲。石秀的確是個狠角色,他笑著說:“你既是公門中勾當的人,如何不曉得法度?你又不曾拿得他真奸,如何殺得人?” 在石秀的安排下,二人設計把潘巧雲和把風的小保姆迎兒,騙到翠屏山上,來了個人證物證俱全,“合情合理”地把潘巧雲殺了。潘巧雲當初選擇了低成本的誣陷之路,但由於缺乏對誣陷對象能力的認識,最終走上了賠上性命的最高成本的道路。

清風寨知寨劉高的夫人雖然無名無姓,但她的非正常死亡卻很值得留意。劉夫人出遊時,被清風山上的王矮虎搶上山去。王矮虎好色,要把知寨夫人改任壓寨夫人。當時宋江要上清風寨找花榮,感覺如果不救花榮同事的老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就以許諾幫王矮虎再找個漂亮媳婦為條件,極力要求將劉夫人放回去。

當我看到劉夫人對前來營救她的官兵的一番言語時,明顯感覺宋江的清風寨之行不會順利。劉夫人說:“那廝捉我到山寨裏,見我說到是劉知寨的夫人,唬得那廝慌忙拜我,便叫轎夫送我下山。”劉夫人見到自己的丈夫時,也說是賊人“不敢下手,慌忙拜我”。劉夫人連哄帶騙,顯然是虛榮心在作怪。有這樣的素質,不惹出點事兒就怪了。果然,宋江上了清風寨後,夜看小鼇山,碰巧遇到了劉夫人,被當做綁架要犯捉拿歸案。宋江爭辯說自己是過路的客人,劉夫人揭發說:“你那廝在山上時,大落落的坐在中間交椅上,由我叫大王,哪裏睬人?”當宋江把自己曾經救過劉夫人的事抖出來後,劉夫人惱羞成怒:“這等頑皮賴骨,不打如何肯招?”恨不得把宋江置於死地。

在對待宋江問題上,劉夫人也可以有兩條路走,一是深明大義,報答宋江的恩情;二是置之不理,索性放宋江一馬。無論走哪條路,都不會引來日後的殺身之禍。可劉夫人不但把自己的謊言進行到底,還一力恩將仇報,不問青紅皂白,將宋江當草寇抓了。有這樣的“賢”內助,也該劉高倒黴。此舉引起了花榮與劉高的衝突、清風山與青風寨的衝突,劉高被花榮剜心而死,劉夫人被燕順一刀兩斷。現在看劉夫人的非正常死亡,盡管有官匪不兩立、律法不容情的一麵,但核心問題是劉夫人的道德低劣,讓她在是非麵前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從白秀英、李瑞蘭、潘巧雲、劉夫人四個女人的非正常死亡可以看出,人的一生其實是充滿了選擇的過程,每天都要麵對各種各樣的選擇。稍有不慎,相對於在社會中處於弱勢地位的個體,就會麵臨滅頂之災。因此,在做任何重大決定之前,都要充分衡量選擇的成本與收益。

生存是一場選擇博弈,至於是賺了還是賠了,既要看選擇的方法,更要看選擇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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