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有意遷往河南的中國科技大學遭遇河南當局的冷淡,時為安徽省革委會主任的李德生(河南省信陽市新縣人,曾任黨中央副主席和軍委副主席)卻主動要去了這所名校。曆史很有諷刺性,李德生的故鄉就是河南。從此後,中科大成為安徽的驕傲和機會,河南則因此而後悔、痛楚,經年不絕。
一
1969 年,中蘇邊境衝突。根據形勢,中央決定進行“戰備疏散”,中國科技大學被國務院科教組列入北京十三所下遷高校之中。據時為中科大革委會常委之一的蔡有智教授回憶,“九月下旬,分兩組去湖北沙市和河南尋找疏散地址。沙市有科學院的幹校,河南組帶有國務院科教組組長劉西堯給河南省的親筆信。我是去河南組的成員,因為帶有劉西堯同誌的親筆信,我們受到了省生產指揮組組長的接待,他讓我們去南陽地區看看,在談話中我們意識到他們對科大來河南不大積極。我們在南陽周邊和鄧縣看了不少地方,地區的同誌說:土地有的是,三千畝五千畝沒問題,但我們南陽沒有接收一所大學的能力。兩組選址人員回到北京,都表示這兩地沒有條件,不能去。接著又派兩組,一組去江西,一組去安徽。我是去江西組的成員,到江西省後,省裏明確表示不能接收科大。安徽選址的同誌在宣城地區看了以後也覺得不行。在這兩組人員還沒回到北京時就接到了定點安徽省安慶市的通知。”其間,是安徽的領導人李德生迅速行動,把中科大爭取到了安慶。由於安慶條件太差,中科大不願去,李德生又騰出合肥師範學院和銀行幹校的校舍,來安置中科大。
另據中國科技大學校史記載,學校南遷原定在河南南陽,後改為安徽安慶。從劉西堯專函河南也可以看出,中國科技大學是想建在河南的。河南之所以拒絕中科大最權威的說法是怕大學師生擠占河南的副食口糧。
當南陽籍的建築大師楊廷寶在主持規劃中科大合肥校園時,我想,他一定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後來,中科大多次想遷回北京,畢竟它要依托中科院辦學,但安徽省一直極力挽留,就沒有走成。安徽省還爭取到了下放的中科院研究所,一躍而為科教名城。安徽現有國家同步輻射實驗室、微尺度物質科學國家實驗室兩個國家大科學工程。而河南連更低級別的國家重點實驗室都沒有。
無獨有偶,中國地質大學曾要落戶河南平頂山,也被河南錯失。
二
河南錯失中國科技大學的後悔隻在表層、顯意識裏。河南的小農思維是在骨子裏,不自覺的,不那麽容易改掉。
在錯失中科大十年後的改革開放之初,舉國凋敝,各省高教實力差距不大。但隨後的河南既沒有爭到國家投入,也沒有自己大力建設,被兄弟省份遠遠甩下。小省山西現有八個學校可以培養博士,黑龍江有十一個,而大省河南隻有五個。我們真的重視教育了嗎?
當中科大在大力擴張建設新校區時,河南大學的2000畝老校園則被擠兌的隻剩下八百畝,而人數卻漲了好幾倍。我們在精神上有境界嗎?
2000 年,河南提出加快發展河南大學,堅決破除小農意識,卻隻給三校合並的新河大撥地1800畝建設新校區。以至於教育部長陳至立都說,這能容納下幾萬人嗎?以至於現在要跨過大馬路再建新新校區。而同期的山東臨沂師範學院新校區征地一萬畝,人家要為一千萬臨沂兒女圓大學夢。我們在視野上有眼光嗎?
湖南師範大學整合醫專、省人民醫院、解放軍醫院,建設醫科。南華大學整合中央科研院所,山東科技大學跨市合並,迅速做大。陝西科技大學、西南石油學院將新校區建在省會,異地辦學,擺脫地理局限。這才是解放思想、不拘一格。反觀自身,我們在思維上有創新嗎?
中國科技大學八十年代就在合肥市第一個裝上了暖氣,先生後師。食堂夥食是工作的重點,書記校長親自抓。學校最好的建築是教學樓,寢室裏可以徹夜用電。因此成就了科大八十年代的輝煌。而我們河南高校呢,都21世紀新校區了,圖書館還沒有行政樓大,食堂夥食被千夫所指,寢室連陽台都不設。我們在體製上有優勢嗎?
河南啊河南......
舊河南大學在全國不算拔尖但絕不墊底, 但省委領導非得將之降級到開封師院, 滿意了, 而後再由山東大學援建一個鄭州大學, 我想這可能還是教育部的意思吧, 依得河南省委, 大概又會說要什麽大學嘍.
再者洛陽, 第一個五年計劃那麽多156工程在那, 楞是沒有設法建個大的工學院, 要比齊齊哈爾有個第一重型機器廠, 想方設法弄了個重機學員, 其實洛陽建個工學院的條件很好啊, 洛拖, 黃河冶煉廠, 洛陽礦山機械廠, 洛陽銅加工廠, 洛陽船用柴油機廠, 軸承廠耐火材料廠..., 憑什麽不能要個工學院, 除非省委不想要.
傳統下來, 1969年中國科大想到河南, 河南不歡迎, 地質學院想到平頂山, 河南不歡迎, 這是一脈相承的不重視教育啊, 現在好了, 河南的考生得非比別人多得多的力氣來考大學, 自食其果了吧, 當年的河南省委領導人現在在墳墓裏高興得發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