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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儒將遲浩田(圖)

(2010-03-30 14:26:36) 下一個



作者:餘煥椿

    按:遲浩田上將是粟裕的老部下,曾在華野九縱(三野27軍)追隨軍事統帥粟裕的指揮棒,先後參加萊蕪戰役、孟良崮戰役、濟南戰役、淮海戰役、渡江戰役、上海戰役等經典之戰,“直觀地領略了粟裕同誌治軍用兵的雄才大略”(遲浩田)。

    他對粟裕評價極高,認為粟裕是“偉大的戰略家”,說粟裕“指揮作戰,往往是法外覓法,法中求變,變中出奇,出奇製勝。有時候是聲東擊西,如萊蕪戰役,示形於魯南,決勝於魯中;有時候則是聲東擊東,如淞滬戰役之打吳淞,直接把進攻的主要矛頭指向敵人的要點和強點,以吸引更多的敵人自投羅網;有時候是虛則虛之,如淮海戰役對徐州之敵即網開三麵;有時候則是實則實之,如濟南戰役擺開18萬大軍準備打援,明明白白地告訴敵人,隻要你敢來,我就能夠殲滅你。同是伏擊,有的是擊其救者,有的是擊其退者,有的是擊其“過路者”,有的是“利而誘之”,有的則是“威而逼之”。同是圍殲,有的是“圍師闕一”,有的是“圍而不闕”,有的是長困久圍,有的是即圍即殲。又如圍城打援,有時是虛以圍城,實以打援,有時是虛以打援,實以攻城,有時則既奪城,又打援。這種施智用謀的無盡變化,生動地體現了粟裕同誌的卓越指揮才能。”

    遲浩田認為:“兩軍對陣,不僅是兵力、火力、士氣的較量,也是雙方指揮員謀略水平和指揮藝術的較量,在一定情況下,勝負往往取決於指揮員的一念之間,擔子不可謂不沉重,心情不能說不緊張。”因此,他說,“擔子沉重”和“心情緊張”的心理感受,正是粟裕對用兵打仗極其謹慎的表現。

    遲浩田上將雖是晚輩,卻因個人的機遇與才幹,成為中共軍隊創建以來軍人中少有的幸運者之一,先後擔任過副總參謀長(1977-1987)、總參謀長(1987-1992)、國防部長(1993-2003)、軍委副主席(1995-2003),並授銜上將(相當於1955年授銜時的元帥),將軍隊中最重要的職務輪著當了個遍,唯一能與他媲美的隻有徐向前元帥。其餘將帥包括他敬仰的老首長粟裕,幾乎望塵莫及。

    以下是轉摘的一篇文章。
 
轉移陣地十月受命
 
    1976年,在中國曆史上是個多事之秋:1月8日,周恩來逝世;4月5日,爆發了震驚中外的天安門事件;4月7日,鄧小平被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再度被打倒;7月6日,朱德逝世;7月28日,河北唐山、豐南地區發生強烈地震;9月9日,毛澤東逝世;10月,粉碎“四人幫”,“文化大革命”結束。這一年,天災人禍,民眾覺醒,政壇巨變,大新聞一個接一個。人民日報經曆十年劫難之後也在這一年重新獲得新生。
 
    10月6日,北京軍區副政委遲浩田,正在唐山抗震救災第一線。那天午夜,他接到中央辦公廳一個緊急電話,讓他回北京。遲浩田問,什麽事?對方說不知道,“你來了就知道了”。
 
    遲浩田回憶說,“在這個抗震救災的關鍵時刻,怎麽讓我回去呢?”他坐立不安,於是,打電話到北京軍區問秦基偉政委。秦基偉說,他也不知道,隻是說“這大概是中央定的。叫你回來你就回來吧”。這個回答更使他忐忑不安。這一夜,遲浩田腦海裏“翻江倒海”,他想起解放軍報的事,再也無法人眠。

     那是1971年3月,遲浩田到解放軍報社任核心領導小組成員。不久,核心組通過調查了解,落實政策,平反冤假錯案,讓大批老幹部重新回來工作,因此,觸怒了當時造反派頭目。1973年底,遲浩田已調北京軍區任副政委,不到兩個月,又被揪回軍報,被扣上“翻案大隊長”、“批極左英雄”、“還鄉團頭子”、“複辟倒退急先鋒”等十幾頂帽子,進行長達兩年之久的批鬥。這次回去,是不是還要回軍報接受批鬥?真是心有餘悸呀!
 
    當夜收拾好行李,遲浩田便吩咐身邊工作人員:“明天咱們一起回去,到京後兵分兩路,你們回原單位,不要跟著我了。”第二天早上,到機場送行的人,個個心情沉重,沉默寡言,告別的話都是一樣的:“老遲,你這次回去吉凶難卜,望多保重!”那情景就像生離死別,仿佛這一去再也回不來了。

     到機場接遲浩田的是一輛黑色驕車,而且一直駛進了中南海。憑著多年的經驗,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並預感到形勢可能發生了朝大家期待的方向變化。

     果然不出所料。在中南海西會議室迎接他的是軍事、外交家耿飆,當時掌管著宣傳口。耿飆伸開雙臂歡迎遲浩田,並大聲說:“告訴你個好消息,‘四人幫’被我們抓起來了。”盡管遲浩田很不習慣這種禮儀方式,但他也毫不猶豫地伸開雙臂,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這時,紀登奎走了進來,一見麵就說:“這次叫你來,是想給你個任務。上次你去軍報,落了個‘複辟’的罪名,把你搞得好苦,那是‘四人幫’搞的。這次讓你到人民日報去,再搞一次‘複辟’,把權奪回來。你願不願意去啊?”
 
    雖然有過軍報那段令人寒心的經曆,但一聽說去人民日報,去收複那個失去了十年、已被“四人幫”蹂躪得不像樣子的陣地,縱有千難萬難,也容不得他絲毫猶豫。遲浩田堅決答應了下來。

 
 兵貴神速立即進駐

     耿飆非常高興,對遲浩田說,“你既然在解放軍報幹過,咱們就有經驗了”,“你先拿個方案”。遲浩田考慮到“四人幫”被抓尚處於保密階段,於是建議兵貴神速,馬上進駐,趕快搶占陣地。並考慮了與人民日報魯瑛見麵和進駐報社的一些細節。耿飆說,“事不宜遲,馬上通知魯瑛來”。

     魯瑛毫無思想準備,依然頤指氣使。遲浩田回憶說:他來了以後,看了我們一眼就坐下了,背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二郎腿,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我強壓住火氣,用平緩的口氣說,“我受中央的委托給你談一談,先請你看看這封信”。我把中央的介紹信放到他麵前,他滿不在乎地把信展開,看著看著,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二郎腿放下了,背也不靠在椅子上了,神態來了一百八十度急轉彎。
 
    中央那封信的內容是:“中央決定,遲浩田、孫軼青、郗漢生三同誌到人民日報工作,在人民日報宣傳工作上參與集體領導。你們要服從領導,具體事項由遲浩田同誌當場宣布。”

     魯瑛看完信,遲浩田嚴肅地對他宣布了三點:一、中央決定,過去管人民日報的那幾個人已經倒台了,從現在起不能再領導人民日報了;二、我們受中央委托到人民日報工作,在宣傳、版麵上要請示我們,不得擅自作主;三、你要服從中央的命令,聽從中央的指揮,不能擒小動作,不能泄露機密。在關鍵時刻你要接受考驗。
 
    這一切交待完了,遲浩田等三人,便坐魯瑛的車子一同來到人民日報,連夜召開領導小組成員會議,按照事先預備好的程序,一一進行。當時,報社其他領導成員還蒙在鼓裏,對事先沒有通知,深更半夜召來開會滿腹牢騷。但一進入會議室,全都傻了眼,立刻意識到“上麵出了大事”,雖預感到會出事,但沒有料到事情來得如此之快。

     1976年的天安門事件從表麵看來,“四人幫”陰謀詭計似乎一一得逞:群眾被鎮壓下去了;鄧小平黨內外一切職務被撤銷了;反擊右傾翻案風公開點名‘‘批鄧”了;報社“有功之臣”在人民大會堂與王、張、江、姚一起彈冠相慶,共同炮製充滿謊言的公開報道。《天安門廣場的反革命政治事件》,連同處分鄧小平的決定,同時登上了《人民日報》的頭版……這一切雖是按照他們設計的方向發展的,但因為做賊心虛,一種不祥預兆攪得他們惶惶不可終日。且聽他們當時的心聲和行動吧。

   甲:“有朝一日,可能對這次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運動,要整個翻過來。人家說你《人民日報》登了那麽多東西,都是錯誤的,那時候我們這些人都要準備拉上台去挨鬥,我有這個思想準備。”

     乙:“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拉我上去鬥,我很可能相當頑固。” 
 
    丙:“鄧納吉可能重新上台,要有這個思想準備。”“總理逝世後,發生了天安門事件,主席逝世後,肯定會發生更大的事件。我們要做好準備,迎接鬥爭風暴。”
 
    丁:“刮十二級台風也毫不動搖,即使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現在是付諸實行的時候了。”

      他們緊鑼密鼓,辦學習班,訓練骨幹,重新組織隊伍,做種種應變準備。這個時候,姚文元親臨人民日報,要魯瑛“總結應付突然事變的經驗”。毛主席逝世的當天,姚文元在中南海對魯瑛說:“這幾天如果發生什麽事,我同你電話聯係不上怎麽辦?如果聯係不上,你得獨立處理問題。你自己也要注意,鬥爭是很複雜的。”魯瑛說,“你也要特別注意安全,出入行動要注意些”,“要注意軍隊,軍隊要掌握好”。姚文元說,“是要注意軍隊,還有廣大民兵哩!”
 
    “民兵!”魯瑛得了姚文元這一暗示,先打電話到報社,要他們“注意階級鬥爭動向”,“把民兵組織好”。接著趕回報社召開黨支部負責人會議,要求各支部領導成員堅定沉著,保持冷靜的頭腦,不管發生什麽情況,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堅守崗位,讓中央(即“四人幫”)放心。他們將會議情況寫成簡報送姚文元,受到姚文元稱讚,說:“你們的簡報寫得很好,就是要有不怕流血犧牲的精神,就是要敢於鬥爭。” 
 
    他們是多麽心虛,多麽慌張,卻又故作鎮靜,互相打氣。現在,中央派遲浩田三人接管了人民日報,從他們手中把權奪了回來。這些人昔日的神氣和威風,隨著權力的喪失,已經不再,那裏還有什麽“不怕流血犧牲的精神?”一個個喪魂落魄,木然地坐著,等待命運的安排。

     遲浩田一麵讓魯瑛給大家念中央的通知,一麵觀察在座人員神色。那幾位說“豪言壯語”的人,既不滿又緊張,但又無可奈何。遲浩田針對這些人說,“報紙要辦得符合人民的心願,關鍵在辦報人思想。誰違背人民的心願,誰就會被人民所唾棄。該宣傳什麽,不該宣傳什麽,我們要旗幟鮮明,我們要扶持正義”。他的話具有警醒的力量,一下把那幾個人鎮住了。
 
    散會後,遲浩田他們決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考慮發一篇社論,把粉碎“四人幫”的喜悅心情表達出來,透露一點與《人民日報》以往不同的聲音。雖然當時還不能把粉碎“四人幫”的消息直接通告全國,但是,表達這種心情,暗示一下是可以做到的。他們決定抓住籌建毛主席紀念堂和出版毛澤東選集第五卷兩件事寫社論,社論的題目就是《億萬人民的共同心願》。社論說:“任何反對馬列主義、篡改毛主席指示的人,任何搞分裂、搞陰謀詭計的人,是注定要失敗的。”指的就是“四人幫”。社論果然在國內外引起廣泛關注。敏感的人從這段話中看到了《人民日報》的變化,外國記者也嗅出了味道,不停地在報社門前轉悠,觀察動靜。

 
撥亂反正遭遇阻力
 
    遲浩田等三人10月7日到報社,當天夜裏睡在辦公室,白天和大家一起在食堂排隊用餐。除報社領導成員外,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憑多年新聞工作經驗和政治敏感,又都明白他們所肩負的使命,互相照麵時,雖不知如何打招呼,但都不約而同的用會心微笑來表示。

    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大家覺得有必要打破這種局麵,三人小組也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於是在10月18日上午,報社召開全體職工大會,正式宣布中央派遲浩田三人接管人民日報的決定。遲浩田登上講台,會場鴉雀無聲。當他宣讀完中央決定,並發表講話,表示要和報社同誌團結一致,辦好《人民日報》時,會場上猛地響起雷鳴般經久不息掌聲。一位老報人說,人員這麽齊,秩序這麽好,氣氛這麽熱烈,真的是人民日報曆史上開得最好的一次大會。會後,遲浩田就公開以人民日報領導小組負責人身份主持全麵工作,大家也開始親切地稱呼他“遲政委”,有的幹脆直呼他“老遲”了。

     我就是這個時候被大家推薦進入報社清查領導班子,從小湯山五七幹校回到編輯部的。初次見到遲政委,印象很深,他並不高大魁梧,但麵部表情極具魅力:既有軍人之嚴峻,又有文人之儒雅,說話時總帶微笑,很有親和力。我向他匯報離開小湯山五七幹校回報社前夕,校友們眾口一詞,建議將天安門事件列為報社清查的首要任務,因為它關係許多人的前途和命運;關係到一批老革命家包括鄧小平能不能複出;關係到人民日報的聲譽……總之是件大事,是清查工作的突破口。遲政委微笑點頭,說這同三人小組的工作部署完全一致。

     人民日報是“文革”重災區,揭、批、查、解放幹部、恢複和建立規章製度,任務十分繁重。但由於領導有方,上下一致,各方麵進展都比較順利。天安門事件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就查清楚了,並寫出《“四人幫”在天安門廣場事件中的陰謀活動》清查報告。1976年12月10日,以遲浩田、孫軼青、郗漢生三人名義報送宣傳口並黨中央。遲浩田為此特地寫了一封信,全文如下:

     中央宣傳口並報華主席、黨中央:

     在揭批“四人幫”控製人民日報搞篡黨奪權的反革命陰謀活動中,報社許多同誌揭露了“四人幫”在天安門廣場事件中搞的欺騙毛主席和黨中央的罪行。我們覺得這一問題有必要向中央反映。現將人民日報運動辦公室材料組整理的《“四人幫”在天安門廣場事件中的陰謀活動》送上,請審閱。

                                                遲浩田

                                          1976年12月10日

     耿飆看到報告後,高興地說,“天安門事件可以平反了”。這信息不脛而走,使報社許多員工興奮不已,天天翹首以待,盼著進一步消息。但事情並不簡單,時間過去了一年多,材料如石沉大海。遲浩田這時已調回了部隊,沒有在報社看到平反這一天。所幸的是,為天安門平反已是整個社會的呼聲,是一股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的潮流,全社會都在努力。
 
   1978年春天,人民日報一位記者在政協會議上發言,呼籲為天安門事件平反,得到廣泛響應和支持。盡管這個發言被一位中央副主席斥責為“天安門事件的性質是毛主席定的,你要徹底翻不是反毛主席嗎”這樣的大帽子,也未被嚇退,呼聲反而越來越高,影響越來越大。秋天,上海演出話劇《於無聲處》,表達了為天安門事件平反的要求,影響遍及全國。冬天,陳雲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召開的中央工作會議上,提出要解決“文革”及以前“左”的錯誤造成的六個重大問題,其中一個就是天安門事件。陳雲說,“現在北京市又有人提出來了(指天安門事件——作者注),而且還出了話劇《於無聲處》,廣播電台也廣播了天安門的革命詩詞。這是北京市幾百萬人悼念周總理,反對‘四人幫’,不同意批判鄧小平同誌的一次偉大群眾運動,而且在全國許多大城市也有同樣的運動。中央應該肯定這次運動”。

     就在陳雲同誌講話後兩天,11月14日,中共北京市委擴大會議宣布:“1976年清明節廣大群眾到天安門廣場沉痛悼念敬愛的周總理,完全是出於對周總理的無限愛戴、無限懷念和深切哀悼的心情;完全是出於對‘四人幫’禍國殃民的滔天罪行深切痛恨,它反映了全國億萬人民的心願。廣大群眾沉痛悼念敬愛的周總理,憤怒聲討‘四人幫’,完全是革命行動,對於因此而受到迫害的同誌一律平反,恢複名譽。”
 
    正在參加中央工作會議的新華社社長曾濤、人民日報總編輯胡績偉、光明日報總編輯楊西光,看到1978年11月15日《北京日報》發表的市委擴大會議的新聞,便策劃了一條不到250字的大新聞。他們覺得天安門事件這樣重要的問題,被淹沒在市委擴大會議的長新聞裏太可惜了。於是,楊西光提建議,曾濤編寫新聞,胡績偉作標題,三位老總親自動手,共同“製造”了一條推動為天安門事件平反的轟動性新聞。
 
    1978年11月15日新華社發消息,16日首都各報和地方報紙都在頭版顯著位置登出這一新聞,那天《人民日報》頭版頭條是這樣安排的:
 
    引題:中共北京市委宣布
    主題:天安門事件完全是革命行動
    副題:對於1976年清明節因悼念敬愛的周總理、反對“四人幫”而受到迫害的同誌要一律平反,恢複名譽

     遲浩田這時已是軍中重臣,當他讀到這條新聞的時候,一定會感到欣慰,當初他在人民日報領導清查的這一事件,終於有了一個完滿的結局。

 
勝利歸隊懷念報社
 
    遲浩田在人民日報戰鬥了386個日日夜夜,同大家建立了深厚友情。他在一篇回憶文章裏說:“1977年10月28日,我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報社,又回到部隊。多年來,在人民日報工作的情景,像過電影一樣經常在腦海裏呈現。人民日報的優良傳統和作風,時時在鼓舞著我,激勵著我,勾起我深切的懷念。”

     遲政委說的“優良傳統和作風”包含著哪些內容呢?

     一、濃厚的民主氣氛。他說,無論是領導還是群眾,無論是編輯還是記者,在宣傳口徑、文章修改、版麵安排等許多問題上,大家都能平等商量,平等討論,各抒己見,互相尊重,取長補短。一旦上級作出決定,大家又能同心協力,堅決執行。確實做到了集思廣益,群策群力,不愧是一個智慧的集體。

     二、融洽的同誌關係。他說,報社看不到森嚴的等級,聽不到官長稱謂。領導幹部不搞特殊,群眾對他們也不特殊對待。上下之間、新老之間相處自然,一起排隊打飯,一起文化娛樂,經常談心對話。他們叫我“老遲”,很有味道。

     三、樂於奉獻精神。他說,人民日報聚集了大批出類拔萃人才,這些同誌熱愛新聞事業,工作埋頭苦幹,廢寢忘食。對工作毫不含糊,對名利地位從不計較。他們重事業、淡名利、講奉獻的情操和精神,使我深受感動。
 
    這個傳統和作風,是人民日報最寶貴的財富,至今仍有現實意義,我們應該珍惜它,繼承它,讓它發揚光大。1988年人民日報40歲生日,遲浩田應邀參加了慶祝大會。他在會上說:人民日報經曆了40年風風雨雨,道路曲折,經曆坎坷。盡管有一段不光彩的日子,但從總體上說,她為黨和人民的革命事業,為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付出了艱辛努力,做出了曆史性貢獻,對這些,人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這樣的觀察,這樣的判斷,這樣的評價,隻有對人民日報有深切了解而又無偏見的人才做得到。遲浩田不愧為人民日報的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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