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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懷的悲情婚戀

(2009-11-26 12:39:17) 下一個
 
毛澤東曾詩題彭德懷:“山高路遠坑深,大軍縱橫馳奔。誰敢橫刀立馬?惟我彭大將軍!”這是毛澤東一生中惟一以詩歌形式稱讚其愛將的一首詩。毛澤東的詩句活畫出彭德懷將軍的英武。然而在這位“橫刀立馬”的“彭大將軍”背後,在他一生中,竟有一段令人辛酸哀戚的感情經曆和曲折悲涼的婚姻往事。

悲涼的初戀

在彭德懷投身戎伍英武之名漸起時,他忘不掉悲涼的初戀———他的表妹周瑞蓮。那是一段至為淒涼的故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表妹的一生卻過早地結束了。

周瑞蓮是彭德懷舅舅所撫養的一個孤女,從小受到彭家的關愛,尤其是彭德懷,與其情同手足,假如沒有意外,很可能他們會成為一對天長地久的夫妻。當年,彭德懷帶頭鬧糶,反抗官府和地主借饑年囤糧而被通緝遠走他鄉。想到將來要和表妹成親,他咬緊牙關在外地做苦工掙點錢回家,結果被工頭欺壓,空手而歸,見到彭德懷回來,舅舅給他們訂下了婚事。但不久,少年彭德懷卻惜別了自己的未婚妻,從軍去找窮人的出路了。淳樸、善良的瑞蓮拿出兩雙繡著字的鞋塞給彭德懷,他打開一看,是“同心結”三個字。一對樸實厚道又對未來寄予美好憧憬的戀人就這樣分別了。豈知這便是他們的永別!

彭德懷投入湘軍,英勇作戰,三年後成了連長。這期間他省吃儉用準備將來返鄉與表妹成婚。突然傳來了有如出自地獄的消息———地主向舅舅逼債,舅舅無錢償還,狠心的地主竟要小瑞蓮做抵債品,表妹寧死不從,跳崖身亡!

從聽到這個噩耗的日子起,彭德懷更加少言寡語。他背著人上山失聲痛哭,心底裏埋藏著的是大海般的仇恨。

與發妻的曲折婚姻

此後,因為年齡增大,拗不過旁人的勸說,1922年彭德懷勉強同意與一位貨郎的女兒劉細妹結合了。

彭德懷娶了劉細妹後便給劉起名“坤模”(女中楷模也),又令其放足。彭在湖南陸軍講武堂畢業後升為湘軍軍長,把妻子也接到湘潭,讓妻子進女子職業學校讀書。夫妻之間,彼此恩愛自是當然。不料後來彭德懷領導平江起義,攻打長沙,從此與之失去聯係,也與老家斷絕了音訊。於是,劉坤模在彭德懷音信全無、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在武漢又與他人成婚。這一切,戎馬倥傯的彭德懷毫無所聞。直至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劉在後方忽聞平型關大捷的消息,才知道彭德懷還活在世上,於是急忙寫信,收信人地址便是這“平型關”。可巧這封信居然讓出師山西正在五台山的彭德懷收到了,他好生歡喜,馬上回信讓劉到延安來。信中說:“坤模妹,在槍林彈雨中收到你的信,很興奮。你要來,可去西安八路軍辦事處找林伯渠主任。”劉坤模果然北上延安尋夫,正巧彭將軍由前線返延安開會。這對離散了近十年的夫妻都十分感動。

遺憾的是他們沒有破鏡重圓。劉坤模慢慢說到彭德懷平江起義之後自己的故事———在國民黨追索下被迫離家出走,四處漂泊數年,在擔驚受怕身心交瘁下隻好與人重組家庭,匿居它地。作為一個女人,她沒有其他辦法了,而且她還有了別人的孩子。彭德懷聽著劉坤模的訴說,仿佛當頭挨了一棒:等她等了快10年,卻已經是人家的人了!多少年後,彭德懷談起這段往事還歎息道:“這不能怪我,也不能怪她。”

被中外女作家愛慕

彭德懷將軍失意於婚姻,一段時間曾拒絕再婚,美國記者史沫特萊采訪他,視之為清教徒式的人物。

1937年春,紅軍前敵總指揮部移駐陝西渭河北岸的三源縣雲陽鎮,彭德懷在這裏主持紅軍整訓,準備迎接全民族抗戰。此時陝北成為全國愛國青年男女無限向往的“紅色麥加”,他們擺脫國民黨沿途的封鎖輾轉到這裏,一時陝北的春天也顯得格外具有蓬勃氣象。於是也就有了一個美好的傳聞:有一知名的女作家久慕彭大將軍的英名,從十裏洋場的上海來到陝北,趕往地處前線的雲陽鎮去見彭德懷,並借此體驗紅軍生活,為創作積累素材。女作家對他充滿了好感和神秘感,而彭德懷對之也親切有加。不久,周恩來也來到雲陽,顯然聽說了這裏正在發生的“事”。周恩來和彭德懷開玩笑,詢問他們倆何時可以辦事。彭德懷苦笑著回答:“沒有的事。”原來他已經慎重地考慮過:軍人尤其還是指揮員的他,與女作家在工作和生活上均難以協調,於是那個念頭很快被打消。

以上所述不知確鑿與否,不過後來當這個著名女作家倒黴的時候,一個被人攻訐的口實便是這件事,這個女作家就是丁玲。迄今關於此事尚有爭議。那時丁擺脫了國民黨的監視,千裏迢迢來到延安,也就是那時,丁和馮達的婚姻已告死亡。

還有一金發碧眼的外國女記者傾慕彭德懷將軍。1938年初她去采訪山西洪洞縣馬牧村的八路軍總部時,以西方女性特有的坦率表達衷情,卻被彭德懷婉拒了。後來當彭德懷與浦安修結婚時,彭如實“匯報”這段奇遇———女記者表示無法理解彭的回拒時,彭嚴肅地說:“我是打仗的,隨時都要上前線,且準備犧牲,戰爭是長期的和非常殘酷的,所以我們不能相愛。”女記者趕緊說:“我愛你,為你,我不怕任何危險。”對這種“西方話語”,彭也回敬以坦率和幽默的“中國話語”:“你愛我,我很感激,可我不愛你呀。”於是乎,當日軍發動進攻、文化人被安排撤回延安之際,這位女記者隨隊怏怏地離開了總部。

與浦安修結合

彭德懷將過不惑之年,卻依然是單身。但畢竟延安是後方,當時許多愛國女學生到了延安,使得長久以來困擾陝北根據地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問題得到了緩解,促成了許多單身漢的好事。彭德懷一人向隅,大家不約而同替他著急,在眾人的撮合下,終於解決了彭德懷的老大難問題。

後來人們傳說這段好事,有幾個不同的“版本”。不管“好事者”是誰,彭德懷相中的正是北師大的女學生、著名浦氏家族中的小妹浦安修(浦氏三姐妹———潔修、熙修、安修),她當時在陝北公學教書,而且已經是中共黨員了。

彭德懷不久就了解到浦安修的身世:少年失母,父親續娶,從小由兩個姐姐撫養,並非大家閨秀似的嬌慣,抗戰後在山西參加抗日救亡活動,繼由組織派遣赴延安。對她這個“條件”,彭德懷是滿意的;而浦安修對彭德懷更是如雷貫耳、久仰其人了,加上組織所促成,她自無意見。

大家的一番好意沒有落空,一向嚴肅讓人敬畏的彭德懷與浦安修談上了戀愛,這成為八路軍總部上上下下的一大新聞,人們為他們真誠地祝福。後來,彭德懷與浦安修於彭開赴前線之前成婚,那是1938年10月10日。

浦安修與彭德懷成婚後不願被人議論,浦轉到中共北方局工作,與其他幹部夫婦一樣“過禮拜六”的夫妻生活。而彭德懷艱苦樸素、以身作則是出了名的,他對自己大學生妻子更不給予什麽特權的照顧。其實,自幼失去母愛、長久失去家庭生活的彭德懷對這位“大學生”(這是他私下對她的昵稱)妻子是懷有深沉的感情的。1942年5月,華北根據地遭到日軍殘酷的“掃蕩”,八路軍和北方局機關分散突圍,浦安修與滕代遠夫人林一失蹤,彭德懷在清點突圍人員的名單時強忍著不提妻子的名字。他終於找到浦安修後,急切地攥著妻子的手,說:“我想你的身體是堅持不下來了,正要派人去尋你的屍體呢。”突然他似乎驕傲地又說:“八路軍副總司令的老婆,死活都不會落到鬼子手裏啊!”

然而,沒有死別在戰爭年代的這對夫婦,在共和國成立十餘年後卻令人無比痛心地生離了。1962年10月浦安修提出與彭德懷離婚。

浦安修的離婚報告由北師大黨委轉北京市委,市委書記劉仁又轉呈中共中央。楊尚昆聞訊歎道:“劃清界限並不一定要離婚嘛!”

報告送給周恩來,周恩來說:“彭德懷同誌同意嗎?離不離應由他們自己定。離婚是法院的事,黨組織不要管。”

報告又轉給鄧小平,鄧小平看也不看,擺擺手說:“我從來不管這種家務事!”於是,這份離婚報告就此擱淺,以後再無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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