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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軍百萬戰俘死亡之謎(組圖)

(2009-08-10 12:53:58) 下一個

  作者:翔達

  所謂曆史研究,就是和形形色色的騙子,形形色色的虛假材料打交道的工作,從中去偽存真也就成為其基本工作任務。而在紛繁複雜的史料中,經過檢驗的數據資料照理是最為客觀和真實的,但考證不嚴或者引用不慎,一樣會出錯誤。舉個例子,現在國內眾多書籍和網站都宣稱中國在抗日戰爭中死亡了3500萬人,為了這個數字還很鬧了幾段公案。但遺憾的是,1995年我國官方雖然公布了3500萬的數字,但同時也明確其中死亡者為1800萬到2000萬,其餘為傷者。而在1985年,我國官方數字則為2100萬(死亡1000萬到1200萬)。對85版數字和95版數字的差異,官方有過多種版本的解釋,其中常見的一種是:85版數字沒有包括1931年以來東北地區和台灣地區的數字,而95版包括了。

  近些年,曆史學界各種數據也是層出不窮,有些很快就得到認可。有些則引起了軒然大波,鬧得爭議無數。詹姆士 巴克切的《其他的損失》一書中列舉的數據就屬於後一種情況。該書宣稱,在二戰結束前後,在所謂“解放”歐洲大陸的美國軍隊的戰俘營裏,有接近一百萬德國武裝部隊戰俘由於饑餓和美軍的故意虐待而死亡。
  

  這個數字在西方曆史學界引起的震動可想而知,因為按照今天已經被大多數西方曆史學家接受的觀點,即使在被他們描繪為“邪惡帝國”的蘇聯戰俘營裏,在和納粹的戰爭中死亡了1800多萬平民,860多萬軍人,因此和德國人結下血海深仇的俄國人手中,全部380多萬(戰時被俘250萬)德國戰俘中也隻有50萬人左右死亡,其中363343人的身份在1999年得到了最終確認。如今在自由的,民主的,人權的,而且還富的流油的“偉大美國解放者”的“人道主義戰俘營”裏,在據說非常之“陽光”,非常之親切,損失相對也非之小的(在歐洲大陸,美軍連同非戰鬥死亡,一共死亡了15萬人),和德國人也談不上什麽仇恨的美國大兵手中,被虐待致死者居然在百萬以上。更令他們感到難堪的是,在戰後西方的曆史著作中,美國人的“人道主義戰俘營”曾經吸引了大批東線德軍。德國軍人“寧可向美國人投降,也不做俄國俘虜”的口號更曾經是西方衛道士津津樂道的話題。而巴克切的著作卻使這一切神話如同膨脹到極致的大泡沫般消失了。極具諷刺意味的另一個情況是,殘暴的納粹們對他們的美國日耳曼兄弟可要人道的多。在全部9萬多名被德軍俘虜的美國軍人中,死亡者隻有1684人而已,但僅有的幾次德軍屠殺美軍戰俘事件,卻在西方史料中被反複炒作。

  對巴克切的數字提出肯定或者質疑的論文大量出籠。但無論這些論文的作者同意或者否定巴切克的具體數據與否,他們最終也不得不承認如下事實:“美國人曾經像納粹分子那樣殘忍地對待德國戰俘”。

  虐待俘虜的緣起還要從那個近日來被眾多媒體熱炒的諾曼底登陸說起。在美國軍隊於1944年6月6日發起對西歐的這次入侵之前,落入西方軍隊手中的德國俘虜數字還不算太多,在美國本土一共隻拘押了135796人(不包括日本人和意大利人)。但在諾曼底登陸後,隨著德國武裝部隊在東西兩線的全麵崩潰,大批德軍在戰場被俘。另一方麵,由於某些德國將軍們的別有用心,以及大多數德國軍人對於西方,尤其是美國人可能對他們予以優待的幻想,在西線,特別在戰爭結束前後,有大批德軍主動向美英軍隊投降。甚至不少東線德軍也穿越戰線,尋求西方的庇護。按照盟軍最高司令部俘獲德軍人數的每日報告累計,從1944年6月12日到1945年5月18日,共有5480367人落入西方軍隊手中,這個數字當中還不包括在地中海戰區被俘和投降的德國武裝部隊成員。有數據認為,總共有7856600德國軍人成為西方軍隊的俘虜,其中約250餘萬人落入英聯邦軍隊之手,還有約520萬人則落入美國人手中。德國俘虜中的大部分是在戰爭結束前後主動投降的。(數字僅供參考)

  如此眾多的德國戰俘,如何對待他們自然成為西方軍隊首腦們需要認真對待的問題。根據1929年7月27日簽訂的日內瓦戰俘待遇公約第三部《在俘》的相關規定,俘虜應該被關押在衛生且氣候適宜的地區,戰俘所居住的房屋或營棚應符合拘留國安置自身部隊的相同衛生條件,戰俘的口糧在量和質方麵應與拘留國部隊相同。美國、英國、德國均在戰前簽署,加入並批準了該公約。

  筆者從來就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在現實的戰爭中,戰爭一方給予戰俘和其自身武裝部隊同等的待遇在很多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但給予對方戰俘維持生存的基本生活資料,不加以殺戮和虐待,卻是日內瓦公約簽字國最基本的義務。應當說,英國人倒是基本按照日內瓦公約對待俘虜:德國戰俘在飲食,住宿等基本生活條件方麵和英軍享有的條件基本一致,而且還可以和家人通信,紅十字會對戰俘營的定期訪問也沒有遭到禁止。


  但當時擔任歐洲盟軍最高統帥部司令,後來成為美國總統的艾森豪威爾將軍對保守的英國人那套循規蹈矩的做法大大地不以為然。這位美國人決心讓歐洲人好好領教領教美國的戰俘“新思維”。為此,在1945年4月,艾森豪威爾提出如下建議,“德國的戰俘可分成兩種類型:第一種,投降的戰俘。第二種,繳了械的敵對武裝力量。第一類人可按日內瓦戰俘公約處理。第二類人,則仍舊按敵對武裝力量處理。”換句話說,第二類人變成了不能享受戰俘待遇的繳了械的敵對武裝力量。按照艾森豪威爾的這種解釋,這些德國人就算殺掉也無不可。

  對於艾森豪威爾這種“新思維”的由來,很多人都解釋為在被解放的納粹集中營裏的所見所聞對他的強烈刺激。但納粹集中營的死者並沒有多少是美國人,美德之間的民族矛盾似乎也沒有大到非要對敵方戰俘刻意虐待的程度。德國人對待美國戰俘的態度也無助於解釋艾森豪威爾的這個舉措。

  在筆者看來,對這一舉措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優越感”。美國從來就是一個民族優越感過分強烈的國家。在這個號稱“平等”的、“各民族大熔爐”的國度裏,不同民族、種族的人們被嚴格區分早就不是什麽新鮮事。但不為眾人所知的是,作為極端種族思想宣揚者的納粹頭子希特勒,對美國的種族格局就曾經大加讚賞,甚至引為楷模。唯一令他不滿的是,在美國,有錢的猶太人也被納入了上層種族,美國人的拜金主義是出身在歐洲的希特勒無法釋懷的東西。

  種族主義當然不能夠完全解釋美國的“戰俘新思維”。事實上,日耳曼人在美國同樣處於統治地位。但當艾森豪威爾走進屍橫遍地的納粹集中營後,一種新的極端優越感,即意識形態極端優越感產生了:我們來自“民主、自由、博愛”的美國,而這裏是殘暴的納粹統治的地方,我們在意識形態上高於他們,我們比他們優越。他們是畜牲,我們才是高級的人類。人類對於畜牲,自然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這種在種族優越感基礎上產生的意識形態優越感最終產生的結果,套用一位美國越戰老兵的話來說,就是:“除了美國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都不是人”。在優越感膨脹到極致的美國人眼裏,不僅殘暴的納粹主義,甚至隻要是和美國不同的意識形態、文明形態,就統統都是邪惡的。而用最邪惡的方法去對付那些所謂的“邪惡”,自然就是天經地義的了。德國戰俘成為了這種優越感的首批受害者。

  艾森豪威爾的建議很快得到了落實。到了1945年8月,也就是歐洲戰爭結束後大約3個月,幾乎所有的德國戰俘都變成了“.繳了械的敵對武裝力量”。保守的英國人無法適應“人權維護者”的這套“新思維”,美國人隻好自行其是。於是,在1945年5月還被國際紅十字會的材料認為是除受傷者外,健康狀況良好的絕大多數德國戰俘,很快就變成了垂死的餓殍。

  後來一個美軍戰俘營衛兵在他的《艾森豪威爾的死亡戰俘營》一文中,回憶了在萊茵河附近的一座關押德軍的戰俘營中的見聞:5萬多名德國俘虜被帶刺的鐵絲網圈在無遮無掩的野地上,他們被迫在潮濕多雨而且寒冷的天氣裏,在泥地上睡覺。吃的飽飽的美國士兵眼看著德國人吃著用野草做成的湯,同時在沒有廁所的情況下,像畜牲一樣在自己的糞便中睡覺,然後開始慢慢地悲慘死去。當有些美國士兵將食物扔過鐵絲網後,美國軍官們甚至威脅要槍斃這些“不守紀律”的戰友和部下。而當德國婦女們向鐵絲網那邊的德軍戰俘們投擲食物時,美國軍官則玩起了真格的:一直把槍裏的子彈全部打完才肯罷手,他們把這叫做“打靶訓練”。納粹德軍在東部戰線對付蘇聯戰俘和敢於向他們提供食物的蘇聯平民的手段,美國軍人無師自通的全會了。
  

  上述情況在美國人的眾多德軍戰俘營非但不罕見,而且是及其平常普遍。眾多見證人描繪的不同的美軍的戰俘營,幾乎全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德國們戰俘們被趕到露天下用鐵絲網圍起來的黃土坡上,既沒有給他們營建遮蔽風雨和太陽的房屋和帳篷,也沒有提供有樹蔭的場所,甚至連一床毯子都沒有。德軍戰俘在多數情況下,隻能自己用手在地上刨洞,然後象地老鼠一般蜷在裏麵躲避風雨和烈日的侵襲。而那些身體孱弱,無力刨洞的人,就隻能在露天裏任憑風吹雨打,為了抵抗徹骨的寒冷,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一堆人擠在一齊以彼此的體溫取暖。但那些有洞住的人有時也不值得羨慕,碰上大雨,土洞的泥土鬆動而塌方,他們就被活埋在裏麵。

  在這樣的戰俘營裏,在連廁所、甚至糞坑都沒有的情況下,衛生自然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上麵那位美國衛兵描繪的德國戰俘在糞便中睡覺的“風景”也是隨處可見。兩位曾經在美軍駐歐洲醫療隊工作的醫生有過類似的回憶:“大約10萬名衣衫襤褸的人擠在齊膝蓋深的泥漿裏,肮髒,憔悴,瘦弱,目光無神……”,而這些躺在泥地上的人往往全身糊滿自己的大便。在這樣的情況下,痢疾,傷寒、壞疽和肺炎等惡性疾病迅速在戰俘營中蔓延。而最致命的殺手——饑餓,更是將眾多德國戰俘送上黃泉之路。一個當年18歲的德國戰俘, 在後來不堪回首地回憶道:“我們住在周圍圍著鐵絲網的,非常擁擠的露天土坡上,食物異常缺乏,一天隻吃一頓,數量隻有美國士兵的十分之一。 很多人迅速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我向一位美國軍官說,他們這樣作違背了日內瓦公約,他回答我:‘日內瓦公約與你們無關,你們沒有任何權利。’”美國人不僅不提供食物,甚至連戰俘喝水的權利都要剝奪。即使戰俘營旁河裏的髒水,對德國戰俘來說,往往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衛生條件惡劣,疾病流行,而充滿敵意的美國軍人則非但不提供藥品和治療,甚至連維持基本生存的食物和飲用水都盡可能克扣,大量德國戰俘的死亡因此不可避免。另一位德國戰俘後來痛心地回憶道:“在我所在的戰俘營裏有一萬人,每天有30 至 40 具屍體被抬出營地。我曾經作抬屍體的工作,我們把屍體放在手推車上 運出營門外,脫去他們的衣服,一層層地裝進鐵皮車廂碼放起來。”

  大量的戰俘就這樣最終消失了,他們的相關檔案材料也被銷毀。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很難判斷詹姆士 巴克切所謂“百萬戰俘”死亡之說是否準確,但大量德國俘虜由於美國“戰俘新思維”而死去的事實則是確鑿無疑的。

  精明的美國人很快就從這些德國戰俘身上發現了生財之道,他們開始用救命的食物和對某些德國戰俘來說比食物還寶貴的香煙來搜刮戰俘們身上他們認為值錢的東西,或者說“紀念品”。在戰俘營外也是如此,德國男人一麵向美國占領軍抱怨俄國人是怎樣打死了他的男孩,強奸了德國婦女,一麵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獻上以換取在惡劣條件下急需的三瓜倆棗。一位德國婦女曾在日記中憤怒地指責俄國士兵在強奸了她之後隻留下了一個煙盒(按一個蘇聯老兵的說法,一般隻給一個肉罐頭)。在西麵,情況當然不一樣,富裕的美國人可以給德國人很多的東西。很多很多。

  誰更醜惡並不重要,關鍵是誰能給得更多。人類和曆史都是很現實的。

  於是,美國的“戰俘新思維”,美國領導下的西德,最終勝利了。美國的“自由、民主、人權”再次勝利了。

  二戰後,美國的“戰俘新思維”和“自由、民主、人權”繼續獨步天下。在朝鮮和越南,我們這些亞洲蠻子對此有著切身的體會。 富於創造性的美國大兵僅僅在中國誌願軍戰俘身上,就使用了除各種現代化殺人武器外,包括活埋、灌水、挖心、火燒、釘死、烙刑、刀殺、棒打、繩索勒死等在內的十幾種“傳統項目”,也使用了向肛門灌水,用火燒肚子等“全新品種”。相形之下,中國對待美國戰俘的態度也是人所共知。按照一位中國翻譯的回憶,甚至在朝鮮人民手中死亡的美國戰俘,主要也是由於太過嬌生慣養,吃不下高粱米才餓死的。不能不承認,高粱米的味道確實差點,但也比草好吃得多。

  時光流逝,今天來到伊拉克的美國人再次表現了他們“戰俘新思維”強大的生命力,並繼續發揚光大。而不少人也從這個事件中再次發現了美國“新聞自由”的偉大,有些正崇拜的五體投地,磕頭連連。西方新聞到底有多客觀,少數有良知(或者其他目的)的記者和鋪天蓋地的主流思潮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本文關注的焦點。因此,在這篇東拉西湊的文章結尾處,筆者所想說的是,美國的“戰俘思維”和“自由、民主、人權”將會在這個世界上繼續走下去,而等著美國“很多很多”東西,並準備為此獻上點什麽的人也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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