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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二十載 陳布雷吞藥自殺真相(圖)

(2009-06-01 10:01:15) 下一個

  陳布雷如果沒有跟上蔣介石當幕僚,他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學者,更大的可能會成為一個新聞工作者,他的一生將是另一番麵目。可是他卻偏偏走上了跟蔣的道路。

  陳布雷是1927年春第一次見到蔣介石的。蔣介石當時迫切希望有一幕僚長,會動動筆頭,出出主意,又要有文采。不是說沒有其他文人可以供他選擇,但是要像陳布雷這樣才思敏捷,文筆犀利,而且溫和謙恭,毫無野心,品行端正,忠心耿耿,確實不多。這是蔣介石將陳布雷倚為左右手的一個重要原因。蔣介石對陳布雷是恩寵有加,使陳布雷感激涕零。陳布雷對蔣介石並不是沒有看法的,但是他始終不願也不敢背叛這個“主人”。

  陳布雷跟隨蔣介石22年,實際上是兩個階段。1927年到1934年是第一階段,這個階段蔣介石要重用陳布雷,但陳布雷不願當官,所以並不都在蔣的身邊。蔣介石有重要事情,才把陳布雷叫來,所以當時有人一看到陳布雷動身到南京去,就說:“政局將有變動,一定又有重要文章要發表了。”第二階段是1934年到1948年,這一時期,蔣介石建立了侍從室,陳布雷當上了侍從室二處主任,一直在蔣介石身邊。後來侍從室撤銷了,陳布雷當了總統府國策顧問,還是給蔣介石在政治上、文字上出謀、執筆,一直到死去。陳布雷曾在日記中詳細記述了給蔣介石當上幕僚長的契機,自謂“浮沉政海,二十一年矣。”

  1927年2月初,陰曆除夕夜,陳布雷與潘公展到了南昌。第二天,兩人一同去見了蔣介石。陳布雷很恭敬地說:“蔣總司令領導北伐,勞苦功高。日前蒙贈玉照,真是三生有幸,深為惶恐。”蔣介石對陳布雷確實也很尊敬,說:“以後陳君不必稱我為總司令,隨便些好了。因為總司令是軍隊的職務,陳君並非軍人。”



  此後每隔幾天,蔣介石必召陳布雷談話。有一次,他在房間內踱來踱去,十分煩躁,張靜江見狀問道:“介石,你有什麽心事?”

  “想發表一篇文章。”

  “什麽文章?”

  “告黃埔同學書。”蔣介石還是來回走著道:“北伐進展甚速,我黃埔學生戰功卓著,但派係分歧,潛伏隱患,這篇文告要動之以情,要有文采……”

  “叫布雷試一試吧!”

  “好,好,”蔣介石對陳布雷說:“布雷先生你就照我講的意思寫份《告黃埔同學書》,這篇文章要得很急。”

  陳布雷就在蔣介石的辦公室內,研墨鋪紙,揮筆而就。陳布雷一邊寫,蔣介石一邊看,連聲稱讚:“好!好!”他把文章交給副官說:“立刻去排印。”又對陳布雷說:“布雷先生今後願否在總部工作?”

  陳布雷說:“蔣先生,我仍想回滬作記者,辦報紙。”

  “唉!”蔣介石歎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心裏好生奇怪:“這個書生不願當官?”

 ●編寫《西安半月記》

  西安事變後,蔣介石回南京沒幾天,準備到上海去治療,他對陳布雷說:“你到上海賈爾業愛路住宅來看我吧!我還有一些東西叫你寫一寫。”

  其間蔣介石曾去奉化溪口、杭州休養,又去南京參加國民黨三中全會,他叫陳布雷一直跟著他。蔣介石因腰部受傷,多數日子臥在床上。他對陳布雷說:“布雷先生,你給我撰寫一篇《西安半月記》,把事變經過寫清楚,要使世人知道張、楊的狼子野心,犯上篡權;還要使世人瞭解我如何度過事變的,是我對張、楊喻以大義,他們終於悔過輸誠了;還要講明如何在上帝的庇護下,化險為夷的。我每天念《聖經》,《聖經》上也寫著,上帝將派一位女人來救我。果不其然,夫人冒險飛來西安……”

  “蔣先生,”陳布雷有點為難,“我沒有去過西安,對事變經過不很清楚,恐怕難孚領袖重望。”其實,陳布雷從侍從室一些隨從人員口述中已經知道得比較清楚。

  “這沒有關係的,你就照我說的寫好了。”蔣介石道:“我相信你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嗯!”

  陳布雷勉為其難,開始動筆,但寫了不久,陳布雷感到心中很煩,寫不下去了。一方麵是來客太多,蔣介石住在溪口後,看望、請示、匯報的人絡繹不絕;另一方麵,他委實也編不下去了。

  有一天蔣介石把他叫去墳莊,問:“布雷先生,你寫得怎樣了?”

  “這,這……蔣先生,溪口近來人太多,太熱鬧,我心靜不下來。”

  “這倒也是,”蔣介石從床上半欠身子道:“這樣吧,你到杭州去吧,到裏西湖新新旅館開一間房間,安安靜靜寫吧!”

  陳布雷於是到了杭州。在新新旅館的一間房間內,寫字台上攤滿了稿紙,有許多已團成一團。溫文爾雅的陳布雷,一反常態,把狼毫筆在墨盒裏亂戳,猛地戳斷了一枝筆頭,夫人王允默又遞給他一枝,陳布雷蘸了蘸墨汁,在紙上又塗了起來,一會兒又把紙捏成一團,擲筆長歎一聲。站起身來,在房子內來回踱步,濃眉緊鎖,腳步聲也特別響。王允默婉言相勸,叫他慢慢寫,可是陳布雷忽然大聲說:“你不懂,你不懂,叫我全部編造,怎麽寫得出?”

  王允默有點害怕,連忙請了陳布雷的親妹子來,說:“你哥哥這次不知怎麽的,火氣大極了。我講幾句,他大喊大叫。你的話,他還比較肯聽。”

  可是胞妹這次也不中用。她說:“二哥,你坐下來,喝口茶,心靜下來,或者去西湖邊散散心。”妹妹的口氣很溫和。

  “出去!你們統統出去!”一向性情溫厚的陳布雷簡直變了一個樣,暴躁、粗魯。

  “二哥,千萬息怒,這樣動肝火,要傷身體的。”

  “唉!你們懂什麽,”陳布雷拿起筆,他憤憤地說:“叫我這樣寫,怎能不動肝火!”猛地在墨盒中一戳,又把一枝毛筆頭折斷了。

  但是,最後陳布雷還是把《西安半月記》交了出去。

  不過,他在日記中卻寫了這樣一段話:“每當與家人遊蕩湖山,方覺心境略為怡曠,但接侍從室公函,輒又忽忽不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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