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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的宋慶齡 被警衛出賣(組圖)

(2009-06-22 13:08:34) 下一個


北京宋宅被衝擊

1966年夏天,宋慶齡家被紅衛兵與造反派包圍衝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周恩來的耳朵裏。當天,周總理立即派來了一個加強連(原隻有一個警衛排),分為三班,日夜守衛與巡邏在宋慶齡家的內外。

為防不測,宋慶齡還令衛士長隋學芳關閉了兩扇大門,隻在緊鄰衛生部的那扇東大門上開了一個觀察小門。

但是,家中依然難以獲得片刻的安寧:警衛連隻擋得住狂熱的人們,卻擋不住嘈雜的高音喇叭聲。每天都有不少紅小兵的來信送到宋慶齡手中,翻來覆去仍是那麽一個意思,那就是“強烈要求宋奶奶不要再留那種資產階級的發型與穿那些資產階級的服飾了”。


圖:1966年毛澤東到宋慶齡的北京寓所去看望她


每每看著這些筆畫稚嫩的來信,宋慶齡隻會苦笑著搖搖頭,長長地歎著氣說:“唉,孩子們不懂事呀,他們可別害了我們的孩子呀!”

一聲“他們”,確有所指。

一天,江青來訪。幾句客套之後,江青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文化大革命”的偉大意義。

宋慶齡平靜地望著麵前這位“共和國的第一夫人”,端莊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17 年前,宋慶齡第一次見到江青,是參加開國大典回上海時,當時,毛澤東讓江青代表他到前門火車站為宋慶齡送行。兩人在一起交談了不到20分鍾。江青當時給宋慶齡留下的是衣著樸素、善解人意的好印象。為此,宋慶齡後來不止一次在不同的場合對別人誇獎江青,說她“有禮貌,討人喜歡”。宋慶齡第二次見到江青,是在 50年代。那次,她在上海家中宴請印度尼西亞總統蘇加諾及其夫人。江青曾應邀出席作陪。那天,宋慶齡對江青的舉止優雅、態度謙和、服飾得體再次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是,今天的江青卻給了她一種可近不可親的陌生感覺,已經正式登堂入室步入政治舞台的江青,不管是服飾還是神態,都使宋慶齡分明覺察到了從她身上流露出來的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驕狂之氣。宋慶齡意識到自己過去對江青實在是太不了解了。就連一邊侍立著的女傭鍾興寶,也感到這個女人官架子好大,是她所見的中央高級首長夫人中最傲慢的一個。

宋慶齡忍不住打斷了江青的發揮,微微笑著提醒對方說:“對紅衛兵的行動應有所控製,不應使用武力,更不應傷害無辜。”

江青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態度一下子變得冷若冰霜。

江青走後,宋慶齡一連幾天不高興。偏偏在這個時候,從上海還傳來了使宋慶齡五內俱焚的消息:上海萬國公墓被上海紅衛兵視為埋葬舊社會資產階級的墳墓,砸了個稀巴爛,而宋慶齡的父母因是蔣介石的嶽父母,所以,其墳墓更是沒有逃過厄運,被紅衛兵連棺木都翻搗了出來,還來了個揚屍拋骨。

宋慶齡懷著悲憤,連夜向周恩來總理寫了一封信,翌日(8月30日)天一亮,就差隋學芳把信送到了中南海的西花廳,向周總理傾吐心中的悲憤與憂慮,請求黨中央對她親人的墳墓予以保護。

周恩來總理獲信後拍案而起,他一邊給上海民政局打去加急電話,命令當時的市民政局領導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好宋副委員長祖墓的恢複與安置工作,一邊親自起草了一份應予保護的在京民主人士的名單。在這份長長的應予保護的人員名單上,宋慶齡的名字排在了第一位。

總理發話了,雖說當時上海民政局已直接控製在張春橋與姚文元、王洪文之流的手中,但懾於總理的威信,上海方麵不得不根據總理的特別指示,重新修繕了宋氏墓地。但原先墓碑上的宋慶齡等兄弟姐妹的名字被刪掉了,在重新豎立的墓碑上麵隻剩下了宋慶齡一個人的名字。宋慶齡不好意思再去驚擾日理萬機、為國家操碎了心的周總理了。


圖:1961年5月毛澤東到上海看望宋慶齡



宋慶齡家中後院起火了

1967年元旦的第二天,隋學芳出大事了。隋剛從北京回上海,上海警衛處的一位領導邀他一道喝酒,倆人議及“文革”都動了肝火。結果,隋學芳因飲酒過量、腦中的毛細血管破裂,年僅38歲的他居然中風,半身不遂了。

消息傳來,震驚與惋惜之餘,宋慶齡隻好向國務院機關事務局緊急報告,請管理局另外派人接替隋學芳的工作。沒幾天,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給宋慶齡調派來一位40歲出頭的警衛秘書,在本文姑且把他叫做S警秘。

這時,“文化大革命”的熱浪日甚一日地灼熱與瘋狂了,紅衛兵與造反派們,每天都要簇擁在後海北河沿46號前,一遍遍地高呼“打倒”與“萬歲”的口號,衝著宋慶齡居住的那幢主樓咆哮。

本來就有失眠症的宋慶齡,這下更加難以入睡了,她徹夜難眠、坐臥不安。

無奈,宋慶齡隻好親自下樓坐到了警衛秘書的辦公室,派人請來S警秘,要求他出麵打招呼,誰知S警秘擺出一付“左派”的麵孔,拒絕執行。

“你可以試著勸阻一下的,或是好好地向他們解釋一下。因為整個家中的正常秩序都被這些沒完沒了的嘈雜聲打亂了。”宋慶齡盡量和顏悅色地向S警秘這麽說。

“那,我就試試去吧。”S警秘見宋慶齡臉色不好看,隻好模棱兩可地答應了一句,站了起來。

更使宋慶齡痛心的是,一些原先對她尊敬有加的工作人員,在S警秘脅迫下,有人露出了勢利眼,明爭暗鬥、開始背叛,更有甚者竟趁火打劫,衝著宋慶齡橫眉冷對、白眼相加。

宋慶齡家中後院起火了。家中的“濠梁樂趣”、“觀花室”、“聽鸝軒”等匾額、楹聯被視作“封建色彩的東西”取了下來,砸碎後送到了廚房間;宋慶齡掛在居室裏的幾幅西洋人體畫,被認為是“資產階級的殘餘”,扔進了火堆中,換上了毛主席語錄;鋪在樓梯上與樓上居室裏的全毛地毯,要不是宋慶齡及時加以阻止的話,也差點被S警秘等人掀起來卷走;就連宋慶齡最喜歡的小動物———鴿子,也受到了嚴重威脅,“如果宋慶齡自己不處理”,S警秘就準備動手宰殺了。

這段時間裏,家裏再也聽不到宋慶齡彈奏鋼琴的音樂聲,看不到她在花園裏閑庭信步的身影,放在臥室唱片盒裏的她最喜歡的《可憐的蝴蝶》、《晚安》、《當我們年輕的時候》與《風流寡婦圓舞曲》等一批唱片,也都被她自己塞到了床底下。她的臥室裏與床頭上,出現了大紅塑料封麵包裝的《毛澤東選集》與《毛主席語錄》。

警衛中的另類

S警秘在北京家中的所作所為,終於使宋慶齡忍無可忍了,她親自修書一封,把近來發生在家中的一係列令人不快的、有涉全家人安全的事情,向周恩來總理作了匯報。為確保此信送到西花廳,她特派勇敢的女傭李燕娥巧妙地衝破了大門口紅衛兵的封鎖,隻身攜信來到西花廳。

麵對宋慶齡的危險境地,周恩來當即作出了兩條決定:一是指示對宋慶齡後海住宅加強警衛,除了由部隊擔任執勤任務以外,還要公安部、北京市公安局、當地派出所三方密切配合,確保宋慶齡免受外來的衝擊;二是抱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態度,決定先禮後兵,先找S警秘好好地談一次,為他洗洗腦子,使之明白是非好壞,從而使S警秘主動醒悟過來。

當天(1967年5月4日),鄧穎超就根據周恩來的指示,向後海北河沿46號連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打給宋慶齡的,原原本本地傳達了周恩來對宋慶齡的關懷與提醒;第二個電話是直接打到警衛秘書辦公室的,她用簡短的一句話,就把S警秘召去了西花廳。

麵對鄧穎超苦口婆心的開導與勸阻,S警秘當時唯唯諾諾,一口答應了下來,而且果真能在回到後海的一段時間裏,做到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但是,在後來不到一年的時間裏,他就把鄧穎超的誠懇談話與周恩來總理向他發出的警告都拋在腦後,鬧得更凶了。

對S警秘已是仁至義盡的宋慶齡,不得不再次把家中出現的危機密報給周恩來總理。周恩來總理決定實施一年前暫時擱下的第二方案:對S警秘采取非常的措施!

一天,S警剛踏進辦公室,兩邊躍出兩個人,一左一右緊緊地挽住了他的兩條胳膊,同時,迅速地拔掉了他腰間的小手槍。

“你們想幹什麽?”當S警秘看清身邊兩個人竟是門口的警衛戰士後,不由驚慌失措地吼了起來。

“對不起,我們隻是奉上級命令,在對你采取非常措施的同時,向你宣布以下兩件事。”

“什麽事?”

“一是從現在你,你在這裏的警衛秘書的職務被解除了;二是請你立即離開這裏,去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報到。”警衛戰士不慌不忙地答道。

事到如今,S警秘這才感到大事不妙:看來自己在這裏的日子已到頭了,那兩個戰士是有目的而來的,無奈之下,他隻好乖乖地低下了頭。

S警秘被驅逐出後海北河沿46號後,宋慶齡又趁熱打鐵,撤換了那幾個緊跟S警秘造反的工作人員,公布了一係列她與秘書張鈺早就重新製定的內部管理規定與紀律,並把這事通知了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的軍代表。

宋慶齡家中,在經曆兩年多的混亂後,總算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與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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