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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茵夢:我與才子李敖同居的100個日日夜夜(組圖)

(2009-02-22 16:30:33) 下一個


台灣作家,曆史學家李敖,1935年生於黑龍江省哈爾濱市。1949年4月隨家到台灣,1959年畢業於台灣大學曆史係,1961年人台大曆史研究所。當時結識胡適,並深受其影響,開始在《文星》雜誌上發表文章,對傳統文化與傳統勢力發起攻。

胡茵夢,(1953--)天津人,生於台中。1975年從影,主演《雲深不知處》。1986年因主演《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而被亞太影展評為“最受歡迎明星”。其它代表作還有《人在天涯》、《海灘的一天》等。

台灣著名電影演員胡茵夢與文壇才子李敖的戀情曾經轟動一時,可是這對才子佳人的婚姻在短短的3個月就終止了。前不久,胡茵夢出版了自傳《死亡與童女之舞》,詳細講述了與李敖相識、結合,又快速結束婚姻的一段經曆。

 

美麗的胡茵夢

第一次見麵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1979年9月15日,地點是蕭孟能先生花園新城的家中。在這之前“李敖”是中國文人中最令我崇拜的偶像。我時常聽光夏表哥和母親談論李敖的奇聞逸事,譬如他不肯在父親的喪禮中落淚,不依規矩行禮,甚至還傳說他從台北扛了一張床回家送給李伯母。當時我心想:不知道這怪人的廬山真麵目是什麽。

在蕭家見到李敖的第一眼,我頗感意外。他看到我們母女,很規矩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後來母親告訴我,他那個躬鞠得怪嚇人的,這個年代已經沒人行這麽大的禮了。他的穿著很保守,兩隻手臂的比例稍短了一些,手形也比一般男人小,整體看來帶點陰柔的氣質。當時我穿了一件淡檸檬綠的棉質長袍,光著一雙大腳,連拖鞋也沒穿。李敖一整晚都盯著我的腳看,後來才知道他有點戀足癖。

吻得差點窒息

過了沒多久,有一天李敖約我出來喝咖啡,我發現我們之間真正能溝通的話題並不多。後來他帶我到他金蘭大廈的家,見識一下他10萬冊的藏書。他用深色的木材沿著客廳的牆麵做出一整片的書架,地板用的也是深色木材,整體看來是個氣氛嚴肅的家,然而牆上掛的畫,竟然是從《花花公子》雜誌剪下的裸女照。這樣的組合令人感覺不協調。他說這些照片和畫像都是他最得意的收藏,已經伴隨他多年了。我發現他是一個“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人,別人發展出來的美學和設計理念與他無幹,他關著門自成方圓?

我們後來坐在沙發上聊天,聊著聊著他突如其來地吻了我。我記得他吻的方式,是我這一生從未經曆過的——他接吻的時候頭擺的角度是筆直的,隻見他筆直地衝著我的鼻子壓了下來,猛力地吸我的上唇,我被壓得差一點窒息,心想此人也太“土”了一點吧。那天晚上我們有沒有性愛我已經不記得了,可能是因為他接吻的方式太令人難忘了。

當我們開始進入狀態時,我曾經問李敖他的另一位女友劉會雲該怎麽辦?李敖說了一句令我絕倒的話,他說他會告訴她:“我愛你還是百分之一百,但現在來了一個千分之一千的,所以你得暫時避一下。”我聽了之後心生疑惑,繼續追問李敖什麽叫做“暫時避一下”,李敖說:”你這人沒個準兒,說不定哪天就變卦了。所以需要觀望一陣子。我叫劉會雲先到美國去,如果你變卦了,她還可以再回來。” 李敖的多疑與防衛雖然令我不自在,他對女人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也令我不安,但是人在充滿著期望時,通常是被未來的美景牽著走的,這些重要的小節也就被忽視了?

舉雙手雙腳讚成

10月中旬我和寶哥到印尼登台,母親陪我同行,前後總共21天的時間。我心裏百般不願和李敖分開那麽久,但當時的酬勞很高,唱幾首歌,說些笑話,輕輕鬆鬆一天可以賺進台幣10萬元。於是我們一站又一站地馬不停蹄,每到一站我都和李敖通長途電話。母親那時還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階段,她認為台灣唯一配得上我的男人隻有李敖。

21天好不容易熬過了,回到台灣,李敖到機場接我,記者顯然守候已久,看見我們立刻蜂擁而上,當時我們的戀情早已轟動海內外。回到世界大廈的新家,發現李敖不但幫我們安裝了新的熱水器,買了新的錄像機,同時也打點了樓下的管理員,他的周到和仔細,令母親非常滿意。母親隻要不阻撓,我和他的關係一定順利些,這一點李敖是非常清楚的。不久我們決定同居,那時李敖已經準備送劉小姐一筆錢,請她到美國“觀望”一陣子。我把衣物都搬到金蘭大廈,兩個人開始過起試婚的生活。



當李敖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中,情勢很安全的時候,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寵女人的男人之一。每天早上我一睜開眼,床頭一定齊整地擺著一份報紙、一杯熱茶和一杯熱牛奶。那時他早已起床,在書房裏開始一天的寫作。他的生活方式像一部精確的機器,在例行公事中規律地運作著,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聽音樂、不看電影、不打麻將,可以說沒有任何娛樂活動,隻有工作。他認識的人不少,但深交的朋友幾乎沒有,我問他為什麽不多交一些朋友,他說他對人性抱持著悲觀的態度,即使最親近的人,也可能在背地裏暗算他。我當時的生活和外界的來往仍然頻繁,他因為我的關係,生活圈子稍微擴大了一些。他的才華和精神狀態,令我時常在崇拜和憐憫的兩極中擺蕩。我想帶給他快樂,不時地放些我愛聽的音樂,跳我自己發明的女巫舞,在他麵前嬉戲。那種時刻我確信他是快樂的、不設防的,他臉上自然流露的老實和羨慕,透露了這些信息。

吵個沒完沒了

與李敖同居,除了深刻地感覺到他的自囚、封閉和不敢親密之外,還有他的潔癖、苛求、神經過敏以及這些心態底端的恐懼與二元對立。譬如我在屋子裏一向不穿拖鞋,喜歡自在地光著腳丫到處走,因此腳底經常是灰黑的,李敖對這件事的反應非常強烈。“灰黑的腳底”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項不道德的罪名。我記得有一回我的“婦德”突然發作,想要下廚為他燒飯。我興高采烈地把排骨往開水裏一丟,正準備熬排骨湯時,李敖暴跳如雷地對我說:“你怎麽這麽沒常識,冷凍排骨是要先解凍的,不解凍就丟到開水裏煮,等一下肉就老得不能吃了,你這個沒常識的蠢蛋!”他的暴跳如雷和言詞中的鄙視,令我覺得那一鍋的排骨湯比我的存在重要得多,於是我轉頭走進臥室,拿了幾件衣物放在箱子裏,一聲不響地回家了。李敖後來心軟了,把我從世界大廈接回金蘭,兩人又重修舊好。如此來來回回地不知有多少次?

結婚太匆忙

李敖拿了一筆錢給劉小姐,請她到美國暫避一陣子,但一陣子過後,李敖突然心疼起這一筆錢來。有一天老母和我們聊天,李敖話鋒一轉麵對老母說:“我已經給了劉會雲210萬,你如果真的愛你的女兒,就應該拿出210萬的‘相對基金 ’才是。”老母一聽臉色大變,撂了一兩句話轉頭就走,李敖的臉色也很難看。第二天我回世界大廈,母親斬釘截鐵地對我說:“李敖已經擺明了要騙我們的錢,你可是千萬不能和他結婚啊!”我聽了心裏很不舒服:當初舉雙手雙腳讚成的人是你,現在舉雙手雙腳反對的人也是你,我又不是你們之間的乒乓球,嫁不嫁該由我決定才對。本來對這件婚事心裏是很猶豫的,現在為了爭取自主權,反倒意誌堅定地非嫁不可了,於是穿著睡衣離家回到金蘭。5月6日的早上在客廳裏,由高信疆和孟絕子證婚,我的新娘服就是那身睡衣。

結婚的當天下午,由幹爹陪同我們回世界大廈,與老母重新建立良好關係。沒想到婚禮結束,回到金蘭後不久,李敖坐在馬桶上要我給他泡一杯茶,嘴裏得意洋洋地說:“你現在約已經簽了,我看你還能往哪兒跑,快去給我泡茶喝!”我起初以為他是鬧著玩兒的,後來看他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我想這個人真的是有問題,於是到抽屜裏把結婚證書拿出來,站在他麵前“唰”的一聲就把“合約”撕成了兩半,然後對他說:“你以為憑這張紙就能把我限製住嗎?”沒多久幹爹來訪,李敖很不客氣地對幹爹說,他怎麽可能去跟一個莫名其妙的老太婆陪不是,幹爹氣得臉都漲紅了,於是我陪著幹爹返回世界大廈。過了幾天李敖打電話來談判,他說如果他願意站在我家門口挨胡老太的罵,罵足一個小時後,我願不願意和他回金蘭,我說:“好,我答應你這個條件。” w

不久李敖果然登門造訪,老母罵足了一個小時,李敖動也不動地站著,時間到了:他看了一下表,示意我與他回去,我履行承諾,又和他回金蘭了。

離婚太惆悵

8月28日,李敖決定和我離婚。他先舉行記者會,並散發書麵聲明,寫了5 條文情並茂的感言。當天下午李敖拿著一束鮮花,打著我送他的細領帶,在律師的陪同下,來到世界大廈,準備和我簽下離婚協議書。當他和我握手的那一刻,我突然很清楚地感受到,我們之間雖然曆經一場無可言喻的荒謬劇,但手心還是有感情,於是緊繃的鬥誌,一瞬間完全瓦解。我的心一軟,眼淚便止不住地泉湧,我為人性感到萬分無奈。沒有一個人不想愛與被愛,即使堅硬如李敖者,也是一樣,然而我們求愛的方式竟然如此扭曲而荒唐,愛之中竟然摻雜了這麽多的恐懼與自保。



歲月不饒人。胡茵夢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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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柏 回複 悄悄話 李敖明明就是好色,看不出他愛胡因夢哪一點。甚麽才子,流氓文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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