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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嬰披露魯迅生活:我的出生是意外(圖)

(2009-01-28 14:19:20) 下一個

  魯迅,中國的文化巨人,被譽為是“民族魂”,但在兒子周海嬰的心目中,父親永遠是世上最慈祥的人,他集“大仁”和“悲憫”於一身,對家人付出千百倍的愛。在本周日晚十點的新聞娛樂頻道《可凡傾聽》欄目中,周海嬰將向觀眾講述父親魯迅鮮為人知的趣事,披露魯迅去世內幕,以及他生活在父親影子下、倍受壓抑的青少年時期。

  父親從不“橫眉冷對”

  為了紀念父母,周海嬰在今年初出版了一本《魯迅家庭大相簿》,書中收錄了很多魯迅從沒有公布過的照片,他說,“通過這些照片,讀者可以看到一個生活中的魯迅,比如說他抱著我,或者我在前麵,他從後麵扶著我。這樣的形象在以前公開過的照片中是沒有的,通過這些照片,大家可以了解到他和家人間的親密關係。”

  說起魯迅,大家往往會把他和“橫眉冷對千夫指”這樣一個硬漢的形象畫上等號,對此,周海嬰說,“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母親、叔叔,甚至於和我父親見過麵的一些朋友,他們都沒有看見過我父親生氣的樣子,更不要說什麽拍案、橫眉冷對。由於受當時的環境影響,父親見的人比較少,所以大家都是從字裏行間去推論他的性格。其實現實中他如果和人家談不攏,往往就不響了,不和別人多講,最多到這一步為止。”


周海嬰說生活中的魯迅從不“橫眉冷對”



  父母曾不想要孩子

  中國的習俗,常把老年得子稱為人生最大的幸福,而進入晚年的魯迅就是這種幸福的擁有者。周海嬰是在魯迅五十歲的時候出生,對於這個命運之神賜給的禮物,魯迅異常感恩。他希望兒子自然成長,健康歡樂。但在周海嬰的記憶裏,他的出生完全是“出人意料”的,他說:“我的出生是一個意外。母親告訴我,當時他們覺得生存環境非常危險、惡劣,朝不保夕,有個孩子是拖累。但是後來他們避孕失敗,我就意外降臨了。”

  作為父親的魯迅留在周海嬰腦海中的印象,是個一直趴在書桌前寫作的長者:“他早上醒得比較晚,因此我每天早上起來都是躡手躡腳的,大家都讓我別吵爸爸。這次濮存昕主演的電影《魯迅傳》裏,有一個鏡頭就是小海嬰給魯迅裝煙,當時我就是這麽做的,因為我覺得孩子應該孝順父親,裝支煙也是孝順。”而父親慈愛的回答聲還仿佛回響在周海嬰的耳畔,“他會說小狗屁,挺乖的啊,好啊。”在周海嬰的記憶中,魯迅是個慈父。小時候,他的哮喘病很讓魯迅著急,甚至自己親手給兒子治病,“父親拿毛巾泡了芥末水之後敷在我背上,起到類似於拔火罐的效果。他還有一個小的蒸汽噴,底下點了火,然後噴出來的蒸汽裏麵放了藥,這樣藥就直接從嘴呼吸進去,吸到氣管裏。

  父親趕貓趣事

  魯迅先生習慣於在夜間寫作。他晚上寫作的時候,最煩的一件事就是野貓在外頭叫春。周海嬰回憶道,“我父親無可奈何時,就用他的空香煙罐扔出去。這麽一響,就把貓嚇走了。可是一不扔,貓又來了。那時候,我就趕緊跑下去,到院子裏把空罐拿回來,送到二樓交給我父親,輸送‘炮彈’。”

  冬天的上海既潮濕又陰冷,尤其是夜晚更是寒氣逼人。魯迅身體不是很好,冬天他常常在屋裏生一個煤爐,“在平時不生病的時候,在屋子裏燒煤爐,因為節約,往往吃晚飯時才生。也隻有他這間二樓的屋子有個爐子。而他胃痙攣時,就用一個懷爐,用棉布包著,放在胃部。”

  小的時候,周海嬰特別希望有客人來家裏玩,“因為我沒有兄弟姐妹,鄰居又都是日本人。我在家很孤單。有客人來就熱鬧了。”而當家裏有客人時候,魯迅就會拿出特別招待他們的煙,“那時候我父親常常抽平海牌、強盜牌香煙,比較便宜。客人來,就會拿出一種紅盒的,上麵有個黑顏色貓的好煙,請他們抽。喝茶也是這樣,請客人喝好茶。”

  認為父親死於誤診

小時候的海嬰,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名人,在他眼裏父親就是父親,跟別人的父親並沒有什麽兩樣。直到1936年10月19日魯迅去世,萬人空巷,出殯送葬,這才讓他幼小的心靈感到震顫,他意識到父親的確非同一般。但是在談及父親故去的死因時,他認為這是日本醫生須藤的誤診。周海嬰說:“這個須藤醫生,他有時到我們家裏看病,都把我父親的病症當成是胃病、消化不良。用的藥就是對消化係統有幫助的藥,或者打一些能夠促進身體代謝快些的針。但父親那時候出現肋膜積水,這是一種結核的表現,卻一直沒有被診斷出來,一直到美國醫生診斷出來以後,父親才去拍X光片,之後抽積水。現在說來,這至少是個延誤。”須藤醫生當時還對魯迅用了激素治療,周海嬰表示,母親親口對他說,這是不合理的治療方法,“因為激素是促進肺結核活動的,肺結核在活動期是不能用這些藥,可是須藤用了這個。這個疑問不僅我母親有,包括叔叔、其他朋友都有這個疑問。”魯迅先生去世以後,須藤醫生就跟他們家莫名失去了聯係,“母親曾經多次去日本訪問。也沒有見到過他,他就是這樣毫無音信、奇怪地回避了。”

  周海嬰還記得父親去世當天的情景,雖然那時他才七歲,“父親屋子裏都是人,靜靜地站在父親床的周圍,我母親也在。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蕭軍衝進屋子撲到床前,這個東北大漢號啕大哭,他的那種感情使得我也淚水盈眶。”

  在父親的影子下成長

  周海嬰年僅七歲就失去了父親,他說,他理解和享受父親身上的堅韌、剛毅、睿智、慈祥和愛心的時間是那麽的短暫。因為是魯迅的長子,他長年為身名所累。周海嬰說;“我小時候,一直到中學,都盡量不用周海嬰這個名字。因為覺得大家總是把我想成他們所希望的一個周海嬰形象。在眾人眼中,周海嬰應該文筆很好,或者認為周海嬰應該這樣、應該那樣。這個塑造對我來說是非常難受的。”

  小時候,周海嬰喜歡無線電技術,常常在家玩業餘電台,可是當時有人覺得魯迅的兒子這麽做不合適,“因為當時人們把無線電看得很神秘,幾乎是特務的聯絡設備,所以我就被迫放棄這個愛好。”而在上大學時,周海嬰也曾因為看同學玩橋牌,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有人找他談話。回憶往事,他無限感慨,“別人就把我放在一個框框裏,覺得周海嬰就應該在某一個框框中生活。當時我是在華北大學讀書,入了團,在別人眼中,學生應該念書,別人打橋牌我看看,好像就是影響了我的學業,或者影響了當時我的這種生活。想學交際舞也不行,所以我一直到現在都不會跳舞,這都是我的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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