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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藏人在印度的生活與擔憂:出逃是絕對錯誤(組圖)

(2009-01-04 17:22:58) 下一個

  印度《亞洲世紀報》執行總編輯考什克最近參加了中國有關部門組織的外國記者團西藏之行活動。在領略過西藏的文化之美、現代之美後,他發出了由衷的感慨:“中國的西藏人生活確實比流亡印度的西藏人要好得多。”

  同行的印度《南方先驅報》副總編輯南布迪瑞原本對西藏的“破舊”印象則被當今西藏的現代化氣息所顛覆:“我為這兒的現代化氣息深深感動了,人們不僅可以充分地享受宗教自由,同時還能夠享有現代化帶來的一切好處。”

  自總編輯奧斯特西藏之行後,德國《明鏡》周刊連續發表了《通向世界屋脊的火車》和《“他(達賴)欺騙了自己的祖國”》等報道,強調了西藏的經濟繁榮和“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得到很好的保障”。

  除了“真實的西藏更美好”這樣的主題外,這些外國媒體在報道中屢屢提到的,是生活在祖國的藏人和流亡藏人在生活境遇上的巨大反差。

  自1959年發動叛亂失敗後,達賴喇嘛帶領跟隨他的藏民倉惶出逃到印度,被印度政府安置在北部喜馬偕爾邦的山區小鎮達蘭薩拉。47年過去了。目前,在印流亡藏人生活上日見困窘,精神上還要忍受達賴流亡集團“官員”的腐敗和內耗,加上印度政府為改善對華關係,疏遠與達賴的往來,公開表示堅決反對流亡藏人在印度從事任何反中國政府的活動,使得達賴和流亡藏人的活動和生存空間越來越小,日子越來越難過。



  中年人平措的話也許代表了更多流亡藏人的心聲:“我的出逃是一個絕對的錯誤。現在我隻想回家,回到我的故鄉拉薩。”

  2006年7月,從歐洲回來的達賴喇嘛剛一抵達駐地達蘭薩拉,就接到醫生的勸告,說他的身體已出現不適狀況,建議他閉門謝客,靜養一段時間。

  近幾年的四處遊說,早已使達賴身心俱憊。可他不得不如此這般地硬撐著。因為他心裏很清楚,他必須要向追隨者做個交待。

  偏僻的達蘭薩拉

  達賴在1959年發動叛亂失敗後,帶領8萬跟隨他的藏民倉惶出逃到印度,被印度政府安置在北部喜馬偕爾邦的山區小鎮達蘭薩拉。

  經過40多年的繁衍,加上陸續出逃的少數藏民,目前流亡的藏人共約13萬人,其中在印度有10萬人,其餘的3萬多人主要分布在尼泊爾、不丹、歐洲和美洲等地。



  達蘭薩拉位於喜馬偕爾邦的西北山區,背靠終年冰雪覆蓋的喜馬拉雅山脈,全區為山穀、河川、農田、茶園所點綴,而四周則被高山和原始森林覆蓋,風景秀麗,景色別致。喜馬拉雅山區凉爽而濕潤的空氣,賦予達蘭薩拉獨特的四季分明的氣候。達蘭薩拉盛產大米、小麥、綠茶等農作物。

  達蘭薩拉分為上下二部,下達蘭薩拉地區海拔1250米,名為科特瓦爾巴紮,主要居民是印度人;而上達蘭薩拉地區約海拔1800米,名為麥克羅幹吉,這裏距科特瓦爾巴紮約8公裏左右。麥克羅幹吉居住的主要是流亡藏人,同時也是達賴喇嘛的居住地和所謂“西藏流亡政府”所在地。流亡的藏人把麥克羅幹吉叫作“小拉薩”,顯然有懷鄉意味。

  流亡印度的藏人並不都居住在達蘭薩拉。這個偏僻的高原小鎮容量有限,所以多數藏人隻好整體分散、相對集中地散居在印度各地,其中以南部居多。真正留在達蘭薩拉的藏人也就1萬多人。

  達蘭薩拉的藏人總的來說生活水平還可以,主要是因為它已經成為一個國際旅遊城市,無煙工業的旅遊每年為這個小鎮的居民帶來可觀的收入。這裏有著其他旅遊城市所具有的設施,如網吧、酒吧、夜總會、餐館和旅遊紀念品商店等等。

  每年的5月到9月是印度最熱的時候,可這裏由於位於喜馬拉雅山山腳,氣溫一般都在20多度,氣候凉爽,因此吸引了大量來自印度和世界各地的遊客來避暑度假。一些來自西方國家的遊客還在此地租下房屋,組成“國際村”,他們常年居住於此,或學習修煉瑜珈,或寫作繪畫。但由於這裏是個“三不管”地帶,所以也吸引了不少有錢又空虛的外國遊客到這裏來逍遙放縱,如酗酒、嫖娼、吸毒等等。

  旅遊在給達蘭薩拉帶來鈔票的同時,也帶來了許多垃圾、廢氣和髒物,使這個過去清淨的佛門之地染上了太濃的商業化氣息,遭受了“嚴重的精神汙染、空氣汙染和環境汙染”。過去這裏空氣清新,但現在不少當地居民在出門時甚至戴上口罩以遮擋混濁的汽車廢氣。



  “中國製造”從無到有

  在“小拉薩”,藏人開辦了許多小餐館,生意紅火,有地道的西餐和藏餐,還有各種麵包店和蔬菜市場。和印度其他一些旅遊城市一樣,印度人開辦的瑜珈課堂是少不了的。山上有各種不同風格的小商店,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各式首飾以及風格有別的服飾。

  不難發現,達蘭薩拉的藏人雖然身在異鄉,有許多中青年是在當地出生,卻都在努力保持著傳統的文化習俗和飲食習慣。小鎮的主街就叫“拉薩路”。他們尤其喜歡喝酥油茶和奶茶,也喜歡吃糌粑。

  值得一提的是,這裏近兩年居然也能看到“中國製造”的產品了——在前幾年這是不可想象的。盡管“中國製造”早在印度其他地方隨處可見,但在達蘭薩拉卻一直屬於“禁品”,嚴禁銷售和購買。一位“流亡政府”官員說,他們自然不喜歡讓當地的商店充斥中國商品,也擔心價廉物美的中國產品化解流亡藏人對中央政府的怨恨,動搖“流亡政府”的根基。

  但是,自從2003年後,“禁令”就開始鬆動了,各種“中國製造”的商品開始進入麥克羅幹吉,在藏人開設的小商店裏公開出售,像玩具、文具、小家電等都擺在貨價上。

  當地藏人對“中國製造”的產品很喜歡。他們不能直接從內地進貨,隻好從新德裏的商人那裏批發中國貨品。一些遊客和記者說,中國商品如此大舉進入達蘭薩拉,甚至連中國內地拍攝的電影都可公開放映,真是大勢所趨,也透著“流亡政府”的無奈和沒落。

  生活的差距

  和生活在印度其他地方的藏人相比,在達蘭薩拉的藏人生活稍微好些,但也富不到哪裏去,因為他們除了旅遊業和農業,沒有其他工作可做,許多人依然在溫飽線上掙紮。

  真正富有的,是那些所謂的“流亡政府”“官員”。他們靠稅收和國際援助“發財致富”。他們白天穿著紅色的袈裟辦公或接待客人,天黑以後,就到酒吧和俱樂部鬼混,甚至吸毒。

  流亡藏人對這幫毫無道德和良知的“官員”的腐敗早已熟視無睹,見怪不怪。他們氣憤地說,援助有一半以上被這些蛀蟲用於吃喝嫖賭了,而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卻分不到多少援助。

  在印度其他地方的藏人或經商,或務農,或開小商店為生。據報道,在印藏人共租用了2萬多英畝的田地用於種植農作物。他們當中雖然有不少人是在印度出生,但卻永遠隻能是難民身份,也不能永久性地購買和擁有土地及房產,隻能租借。

  《環球》雜誌記者在印度北部和南部旅行時,就經常看到一些藏人在旅遊景點開設小店,出售有西藏特色的旅遊紀念品,如首飾、銀器、轉經筒和服飾等。比如,在喜馬偕爾邦首府西姆拉,就有不少藏人在繁華的街道旁集中擺攤設點,出售衣服和首飾等物品,被當地人叫作“西藏一條街”。

  跟他們聊天時,記者深切地感受到,他們大多數都是小本生意,慘淡經營,勉強糊口。他們經過多年的“洗腦”,雖然依舊敵視中央政府,但對這種漂泊不定的生活並不滿意,希望能有朝一日返回故鄉,結束客居異鄉的生活。

  細細想來,不難發現流亡在外的西藏人其實活得挺慘的。

  首先,他們不管是第幾代生活在印度,隻能永遠拿難民身份,不能加入當地國籍,隻能是客居他鄉,寄人籬下,漂泊感始終在心頭縈繞不散。

  其次,他們因為是被人收容的“客人”,所以不能擁有土地和不動產,一切都隻能靠“借與租”。數月前,喜馬偕爾邦政府就批準達賴的“流亡政府”可以再租借達蘭薩拉的土地50年,讓流亡藏人暫時還有個棲身之地。

  但是,畢竟是長期生活在別人的土地上,一大批人要吃要住要生活,自然就要占據土地和生產生活資料,這樣與當地印度人爭土地爭資源的現象時有發生,矛盾和衝突日益突出。雖然有印度政府調停,但始終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這一矛盾。

  流亡藏人的擔憂

  在跟生活在印度首都新德裏的一些流亡藏人聊天後得知,他們最擔心的還是達賴之後他們的命運會發生什麽變化。一些人已經對返回故鄉不抱什麽希望,爭取從印度轉到歐洲或美洲定居。

  達賴是“西藏流亡政府”爭取西方同情和援助的一個招牌。盡管達賴不遺餘力,但他領導的“流亡政府”迄今沒有得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承認。達賴一旦去世,國際上對流亡藏人的關注度必將大為減弱。

  而所謂“西藏流亡政府”,本來就是一個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腐敗機構,要指望這個機構帶領流亡藏人返藏,希望的確渺茫。

  分析人士認為,一旦達賴去世,目前“流亡政府”內部被掩蓋的矛盾將完全公開,各派之間爭權奪利的鬥爭將明顯加劇。即便達賴同意轉世,“轉世靈童”的尋找和確認需要很長時間,“靈童”找到後到長大成人也需要十幾年的漫長時間,這意味著“流亡政府”在達賴後時代的相當一段時間內將沒有一個眾望所歸的宗教領袖來領導。

  “流亡政府”失去凝聚力,各派各黨必然要乘機擴大自己的實力,爭權奪利。可以說,達賴去世後,“流亡政府”在幾年內都將處於爭權奪利之中,甚至四分五裂。像目前這樣至少在表麵上一致對外的局麵將不複存在。

  特別是現在,印度為了跟中國搞好關係,盡量淡化政府與達賴的關係,疏遠與達賴的往來。印度官方還曾公開表示堅決反對流亡藏人在印度從事任何反中國政府的活動,使得達賴和流亡藏人的活動和生存空間越來越小,日子越來越難過。

  《環球》記者在新德裏認識一個叫平措的中年藏人。他對記者說,他是前幾年在別人的鼓動下從西藏經尼泊爾跑到印度來的,卻發現流亡的生活令他絕望。

  “我現在不知道幹什麽好。看到我的其他同胞在印度也都過著無根無落的難民生活,我才知道我的出逃是一個絕對的錯誤。現在我隻想回家,回到我的故鄉拉薩。你告訴我,我能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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