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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王牌間諜回顧一生:“我一輩子就是個笑話!”

(2008-11-02 13:52:10) 下一個

台灣情報圈的“九命怪貓”楊六生,被視為情治圈中謎樣般的人物,他曾因國安秘帳風波而聲名大噪,但也因情報工作的身分而保持緘默,以致外界對他多所誤解。其實,私底下的楊六生,是一個充滿童心、幽默風趣的性情中人。

楊六生,五十八歲,是苗栗縣客家人,陸軍官校四十期。六歲時,全家搬到花蓮吉安,童年都是在木瓜溪畔度過,就像一般鄉下小孩一樣,時常和哥哥、鄰居小孩等童伴,在廣袤的河床上撿柴火、捉蟋蟀、搗鳥巢、玩捉迷藏。

有一次,他買了五根小鞭炮,和童伴一起在產業道路上尋找牛糞,然後將小鞭炮插在牛糞上,大夥兒再躲得遠遠的。砰一聲,牛糞就像天女散花一樣,覺得很有趣。其中有一個童伴老是纏著他要親自點燃,他拗不過對方的請求,卻暗中將引信撚短,待大夥躲好後,童伴拿香一點,來不及躲開,全身被牛糞「噴漆」,事後,他還調侃對方技術不好,不會點炮。

小學五年級時,學校遠足老師帶他們到隔校參觀,一到目的地,老師安排妥當後,就相邀去打麻將。到了中午,學生們覺得沒什麽好玩,想回學校,卻找不到老師,楊六生就將全部二百多個學生集合起來,帶回學校。下午,老師打完麻將,找不著自己的學生,嚇死了,事後改叫「羊六生」為「牛六生」。

隔年,「牛六生」要參加花蓮中學初中考試,由於生性愛打抱不平,功課並不怎麽樣,班導師調侃他說,一旦考上,學費他負責。結果竟然考上了,他馬上衝到老師家「領錢」,老師直誇他不簡單!初中畢業後,由於家裏兄弟姊妹多,每次注冊都籌錢籌得好辛苦,於是,被父親帶去高雄鳳山讀幼校。他父親認為中國近代的政治權力都在軍人身上,從軍不失為一條好的生涯路。

入校後,床位剛好緊臨蔣經國的三公子蔣孝勇,當時蔣中正每次到南部視察,晚上在他們就寢後,都會來看這位小孫子,摸摸他的額頭、手臂和腳底。他起初感到很奇怪,後來知道蔣的身世後,每次都裝睡,假裝不知道。

楊六生是客家人,在彰化二林出生,父執輩受日本教育,從小會客語、日語、閩南語,讀書後學會國語,多語環境讓他的語文能力大增,後來念軍官外語學校,學會英語,即使現在在比利時服務,法語也講得非常「輪轉」。

他認為學習語言是學習一種生活方式,不通曉外語如何能搞情報?尤其在現代資訊發達的時代,情報戰就是資訊戰,資訊就是用語言傳遞,一位稱職的現代情報員,外語能力和電腦能力是兩項基本功。

他在曆任陸軍裝甲營長、特戰營長、特戰總教官後,一九八四年以中校退伍,隨後到英國倫敦大學攻讀企管MBA。一九八六年,時任參謀總長的郝柏村需要講英語、日語和客語人才,從英國將他找回來「回役」,進入陸軍企畫署服務。

不到一個月,由於署內同仁牽涉軍火買賣案,卅多名校級軍官都被「關禁閉」。他因剛上任一個月,查證並未涉案,才在一個星期後被釋放,其餘軍官關了半年多,因為軍中人權不受保障,他起了轉任的念頭。

剛好蔣孝武駐新加坡、日本,透過同學引介,以武官身分跟隨他外派。蔣孝武被認為是公子哥兒,但在楊六生眼中,他是位關心國家發展、重視孩子教育的人,和外界的觀感有很大的差距。朋友眼中的楊六生是一顆開心果,喜歡拿自己開玩笑,大家都稱他「楊六」、「六哥」,朋友好久不見都不忘問說,最近又有什麽笑話?說來聽聽。

他常說一個情報界的笑話:有一位KGB探員訊問一位騙徒,騙徒說他不曾騙過人。「我這一生從來沒有騙過人!不然我們來打賭!」騙徒說。「賭什麽?」探員回說。「我的牙齒能咬得到眼睛,打賭十元!」「好!」探員說好後,騙徒馬上將假牙拿出來,咬住自己的眼睛,贏得十元。

「我的眼睛能看得到耳朵,打賭一百元!」騙徒又說。「怎麽可能?好!」探員說好,騙徒又將他的左邊義眼拿下來,看看兩邊的耳朵,同時贏得一百元。

「我們來打賭我的尿是甜的,打賭一千元!」騙徒睜大眼睛說。「好!」探員已輸了一百一十元,還是大聲應說。騙徒馬上在塑膠杯中撒了一泡尿。探員隨即拿起來喝了一小口,哈哈的說「你錯了,尿是辛辣的,你輸了!」,騙徒給了探員一千元,走出門外,向外麵的五位民眾,每人收一千元,因為他和他們打賭「KGB探員會喝他的尿!」。

楊六生在派駐日本時,有一次和日本參事用餐,他在盤子上隻夾了一根香腸和二顆鹵蛋,香腸前端再加一團的沙拉,擺飾成男性生殖器的樣子,令充滿情色的日本友人笑翻了天,也拉近彼此的距離。

有一天夜裏,他和蔣孝武兩人到新宿一家小酒吧,和媽媽桑三人聊著無聊的情事,吃吃豆腐、打打嘴炮。打烊臨去前,蔣開玩笑地邀媽媽桑一起跟他去開房間,她卻送蔣一包「樣品米」,蔣露出遲疑的眼神,媽媽桑笑著回說,等小雞雞養大了再說!

一九九八、九九年,中國欲向蘇俄購買蘇愷廿七型戰機,由於他和日本、俄國武官熟識,特別安排我飛官佯裝成日本飛官,和一群日本飛官秘密到蘇俄試飛戰機,進一步了解戰機的性能。

後來到美國華府工作,因國安高層和總統府的派令作業陰錯陽差,他成了外交部駐美「顧問」,隻得和駐華府特派員黃光勳「雙軌作業」,同時又因他身兼「明德小組」的重任,和外交人員並沒有業務上的交流和往來,駐美的外交人員對他感到相當陌生,反而因為工作室緊臨的關係,和時任民進黨駐美副代表李應元較為熟識。

國安秘帳曝光後,全國沸沸揚揚,掌握情報行政資源的承辦人員建議將他記一大過,可是,人評會綜合各方的說法,認為泄密責任在劉冠軍等情報行政人員,錯不在楊,懲處案也因此沒有通過。

外界質疑國安秘帳、明德小組,楊六生總是靜靜地將《孫子兵法》、德國軍事家克德勞塞維茲著《戰爭論》及日本武士宮本武藏著《五輪書》等書拿出來再閱讀,反思情報工作就是要以敵人的位置來想工作,要常常注意敵人的動作;然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敵人心神不寧作為奪取主動權的有利條件,所以他警惕自己一定要保持沈靜,以免心神不寧失了主動權。

二○○三年,他在參加完殷宗文的告別式之後,主動到高檢署向檢察官說明國安秘帳的運用情形,有問必答,說明他隻是單純的檢具單據向劉冠軍核銷經費,並不經手會計款項等敏感問題,被檢察官譽為配合度最高的將軍。

楊六生占中將缺已四年,每次要晉升中將,國安內部即傳出他的負麵消息,包括美國中央情報局曾留置訊問他三天等等,還有外傳「國安會秘書長邱義仁對薛石民施壓升官一說」,讓他在台東的親友為他叫屈,認為掌握情報行政資源的國安高層勇於內鬥,意在「離間」薛石民和高層彼此的感情,「弱化」他的領導能力,平白犧牲了他。

楊六生的親友對此也頗不以為然,認為國安局第一線的情報工作人員,再怎麽保護都不為過,可是,掌握情報行政資源的高層為了拉幫結派、升官,卻一再的對外放話,讓他們的行動和身分曝光,這對情報人員是一大傷害,而且分化了整個情報團隊,弱化了領導中心。

他的親友更指出,情報人員要堅守「不發聲、不申辯、不評論」等三原則,從曆年來每逢十二月和六月即傳出不利楊的消息,分明就是在打擊、分化、影響人事案,讓外勤人員感覺行政情報高層就是要他們戰死沙場,不要回來搶位置一樣,讓家屬們情何以堪。

前年,楊六生終於晉升中將。全世界情報人員的升遷都很低調,除非是居心叵測的敵後人員或是「暗藏玄機」故意透露給敵人知道,但國安高層和媒體卻大張旗鼓,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情報頭子,令楊六生感受深刻!

「情報員的工作,不得出名,一見光就死了,所以待遇得比一般軍人好一點!」資深情報前輩常引蔣經國的話對他說,也鼓勵他情報工作做得愈多,所受到的回報和壓力也愈多,不必在意外界的眼光和評論。

「唉,那不是我做的,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忘記了…」問起楊六生關於情報中的某個情節,他總是抓抓頭發,語氣平緩地說。不然講個笑話來聽聽?「我一輩子就是個笑話!」他自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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