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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上將陳士榘慶幸與林彪保持了距離(圖)

(2008-07-21 09:17:35) 下一個


其實林彪並不是一貫整人的,如果不是他政治上和地位上的對手,他並不主動出擊。在這一點上,父親內心還感激過他。

60年代初期,我的大哥陳華剛上大學,由於兒時他接觸過蘇聯專家,又喜歡蘇聯歌曲,這給他留下的蘇聯情結很深厚。他夢想俄羅斯廣袤的土地,向往那裏的風土人情,迷戀動聽的俄羅斯歌曲,希望能到蘇聯的大學求學。少不更事的大哥在假期坐火車到滿洲裏,他就打聽如何能夠去蘇聯。

那時候中蘇關係已經惡化,加上大哥是軍事院校的學生,一身軍裝很惹人注意。他被當地公安機關拘留,並送回北京。說句實話,這要是一般人家的年輕人,至少可以以“投敵叛國罪”判上十幾年,而大哥作為高級將領的兒子,同罪也不會同判。

可是大有大的難處,這件事情不僅基本斷送了大哥的前程,而且給父親帶來極大的麻煩。那時蘇聯已經成為我們的主要敵人,“打倒帝修反”是全民族同仇敵愾的聲音,而“修”老大就是蘇聯。父親在軍隊受到極大的質疑,當時總參抓住這件事情不放,階級鬥爭觀念也很強烈,不僅不斷批判,而且要讓父親承認是兒子打前站,為陳士榘出逃鋪墊。

父親感到很冤枉,他說自己跟了毛主席幾十年,怎麽可能背叛毛主席。他跟毛主席繼續和修正主義幹還幹不過來呢,怎麽可能去蘇聯呢?但是父親就是過不了關。事情鬧到主持軍委工作的林彪那裏,林彪下了指示,對父親要“狠狠地批評、狠狠地信任,狠狠地使用”,這件事總算有了定論。父親對林彪還是心存感激的,認為他在這件事情上還是實事求是的,而且讓父親在政治上度過了一關。

父親後來告訴我們,文革後的1967年林彪破天荒地找過父親一次,就是在北京西城區毛家灣7號他的住地。父親回憶那個院子的氛圍就像林彪的性格,沒有一點動靜和生氣,院子裏呈現出一種陰森森的氣氛。父親很納悶,林副主席要和我談些什麽呢?那時林彪如日中天,出於對毛主席的崇敬,父親也畢恭畢敬地想聆聽林副主席的指示。

林彪這個人向來說話簡練,也沒有家常禮短的客套與上下級的親情。如果見到別的老帥,幾年沒有交流總要敘敘舊,但是林彪開門見山,隻說了幾句當年流行的客套話,比如工程兵的運動是否按照毛主席對軍隊的指示進行的。我父親知道他不會僅僅為了了解運動把父親叫到家中,其中必有更為實際的事情。果然,林彪很快把話題轉到他所需要的方麵,由於父親多年是工程兵的司令員,對於軍隊的的基建了如指掌,從大西北的核基地到中南海的地下設施,父親都領導和參與過建設。

所以林彪先問我父親北線設防任務,又詳細詢問了各個軍區乃至一些要塞的工程兵建設。父親後來回憶,這樣的詢問方式是部隊紀律所不允許的。如果軍委領導要了解,應該有個程序和記錄,至少不應該是一對一的詢問和了解。但是林彪當時如日中天,而且全黨形成了軍隊是“毛主席締造、林副主席親自指揮”的,拒絕林彪的談話內容也是不現實的。父親盡量問一答一,把情況介紹的簡單一些。但因為幾十年軍隊嚴格的紀律,總讓父親感到不大對勁。

父親慶幸與林彪保持了距離

林彪在談話結束時,用他那鷹準般銳利的眼睛盯住父親說:“我們談話的內容要保密,不要對楊成武講,他是搞政治工作的,不懂得軍事工程。”父親以非常恭敬的態度回答:“我會按林副主席的指示去辦。”

父親離開後也惴惴不安,據他的秘書回憶,他一個晚上沒有入睡,就是感到左右為難。雖然父親感到毛主席親自把林彪列為接班人,可是這樣的談話實在有悖於部隊嚴明的紀律。父親冥思苦索,感到這樣隱藏下去終歸是塊心病,他用了一個比較曲折的辦法向總參打了報告,當然前提是尊重“林副主席”,用“落實林副主席對工程兵的關心和指示”做了變相的匯報,也對楊成武口頭講了這件事,尤其是向軍隊的元老劉伯承、葉劍英、聶榮臻做了匯報。尤其父親借著林彪詢問過的北邊軍事工程請教了他的老上級劉伯承元帥,也是想把林彪的動作變相地告訴老帥。

父親還在1968年2月10日見到了林彪,不過是在毛澤東巨大的身影下。那時毛主席在首都體育館接見六個兵種和解放軍軍事學院、解放軍政治學院學習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的代表,父親說好多年輕的戰士踩在座椅上狂呼亂跳,後來幾千個座位都要修理。林彪揮動著語錄緊緊跟隨毛主席,林彪依然話語很少。毛主席走到工程兵的位置時父親正在前麵,這個時候父親是不能主動伸手的,但是毛主席見到父親,兩隻眼睛發出了一種久別重逢的光芒。毛主席伸出他那巨大的手,領著父親向前走了幾步,父親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但是對毛主席的極度崇敬,使父親感到拘謹,他不知說什麽好,跟著主席被動地走了幾步。許多攝影記者搶下了這個鏡頭,由於林彪距離毛主席很近,所以不少照片都是父親站在毛主席和林彪中間。

這樣的照片讓多少高級將領都羨慕!林彪當時沒有和父親以及其他軍隊首長說話,他知道在毛澤東身邊他永遠是個配角,他顯得很內斂。在“9.13事件”後,父親看著這張照片感到很別扭。在那個特殊年代,與林彪合影也容易引火燒身,父親一剪刀剪掉了他右側的林彪,隻剩下主席和他。父親到了生命的最後幾年曾經跟我說過:

“當初不應該剪掉林彪,因為那是一個事實,是那個年代的一個真實記錄,也是留給後人的曆史。”

到了1971年,父親還經曆了一次“險情”。如果不是父親一貫“不唯上,隻唯毛澤東”的風格,也許那時就被打倒了。那一年春天,父親帶著工程兵各部門的負責人到北戴河開會,那是經過毛主席批準的,會議開了五個月之久,大家得知“林副主席”也在北戴河,有人提議既然“副統帥”在很近的地方,應該去探望一下“副統帥”。

但是父親是一個很有政治經驗的人,他寧可冒著得罪林彪的風險,也沒有搞這種私人性質的拜訪。而那時候正是林彪從北戴河叛逃前不久,如果去了,肯定會受到審查,而且會懷疑父親和他密謀了沒有。因為1971年9月的北戴河太敏感了!

父親後來多次對我說,林彪的事情和這個人很複雜,不能全盤否定,尤其戰爭年代的卓越戰功更無法磨滅。如果他不是對更高權力的虎視眈眈和對老戰友的無情無義,他怎麽會在飛機上活活燒死,那一刻他自己該是多麽痛苦!

文章摘自《一生緊隨毛澤東:回憶我的父親開國上將陳士榘》作者:金汕等著 陳人康口述 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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