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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後婉容的照片集(組圖)

(2008-04-04 18:00:19) 下一個

























末代皇後婉容的一生   郭布羅·婉容從塵封的曆史中走來

作者:黎園


末代皇後郭布羅·婉容幾乎早已被人們遺忘,但因近年來,以晚清曆史為內容的影視劇熱拍引起人們的注意。婉容的形象在人們印象中大抵都是“錦衣玉食、無所事事、專橫跋扈、爭風吃醋、嗜毒成癮、與侍衛私通、私生等,這些印象都是來源於影視劇。那麽,事實果真如此嗎?我們有責任站在曆史唯物主義的立場,還原人們一個真實的婉容。

  郭布羅·婉容,字慕鴻,號植蓮,生於清光緒三十二年九月二十七日(公曆l906年11月13日)。原籍內蒙古自治區訥河市龍河鄉滿乃屯,達斡爾族,後編入滿族正白旗。高祖郭布羅·阿爾景,是鹹豐年間的副都統,並封為武顯將軍、建威將軍。

  婉容的曾祖父郭布羅·長順曾任吉林大將軍並輔佐過鹹豐、同治、光緒三位皇帝,年輕時曾是鹹豐皇帝的藍翎侍衛,因屢建戰功被提,二十多歲便領兵駐守西北。同治八年因立戰功又被晉升為鑲紅旗漢軍副都統,賜一品頂戴;兩年後被晉升為烏裏雅蘇台將軍,擔當起鎮守邊疆的大任;光緒二(—八七六年)年,他又跟隨著名愛國將領左宗棠平定新疆暴亂、抗擊沙皇的侵略。當時俄國人妄圖吞掉屬於我國南疆邊界一些地區,無恥地否認那些地方不屬於中國。為了找到證據,配合談判桌上的較量,郭布羅·長順又領任了堪界大臣一職,率領手下深入南疆荒山野嶺,一寸一寸的界定邊界。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一番周折後,果然找到了高宗乾隆皇帝禦筆題寫的界碑,有力地回擊和駁斥了俄國侵略者的謊言,從而,未讓祖國大片領土落入俄國侵略者的魔掌,使新疆回到了祖國的懷抱。此後,郭布羅·長順被任命巴裏坤領隊大臣、哈密幫辦大臣;光緒三年(一八七七年)被晉升為正白旗漢軍都統、內大臣。光緒十四年他出任吉林將軍,鎮守東北邊疆。在他到任後,吉林發生了饑荒,他排除各種阻力,開倉放糧、賑濟災民,竭盡全力緩解了老百姓的困境。他對貪官汙吏毫不留情,在他主持吉林時期內,那裏的吏治一度清明,老百姓的日子相比以前較為安穩,因此土匪也相應變少了。他在文化方麵為國家作出的貢獻也是不可磨滅的,《吉林通誌》就是在他親自主持下編輯的。光緒十七年長順將軍編修的清代末葉吉林省第一部官修的全省通誌。它上至格矢之通,下迄光緒中朝,是中國東北地區的一部上乘的誌書。正如長順所說,是有感於“三百年來省誌未立,無以恢宏神漠,潤色鴻業”之壯舉。當今,盛世修誌。《吉林通誌》對於吉林省地方誌書的編纂,仍是十分珍貴的曆史資料。光緒二十年(1894年)日俄戰爭爆發,日本人攻陷了海城,逼進遼陽。政府下昭命長順將軍率兵救援,他毫不猶豫,帶領眾兵攻進遼陽與日軍浴血奮戰,最終將其全部擊潰。長順將軍的一生都是在疆場度過的,並為國家和百姓立下了顯赫戰功。當年吉林的老百姓為他修建祠堂,紀念他的功績。長順將軍於光緒三十年去世,清政府為了表彰他的功績,特贈太子少保,恩賜他的後人可以世襲一等輕車都尉,並給諡號忠靖,入祀賢良祠。

  婉容的祖父郭布羅·錫林布與曾祖父長順將軍恰好相反,他沒有將帥氣魄,也未涉入官場,隻喜歡讀書作詩。但由於有祖輩的功績,他世襲了一品大員的封號。

  到了婉容父親榮源持家的時候,清帝已經退位無官可作,也沒有了朝廷的俸祿,他便開始學習經商並經常往返於北京、天津兩地。

  婉容的母親愛新覺羅氏,是位皇族小姐,人稱四格格。她美麗端莊,性格溫柔平和,平時寡言少語。不幸的是在婉容兩歲時她便去世了。

  婉容的養母愛新覺羅·恒馨是軍機大臣毓朗貝勒的次女,人稱二格格。她是一位端莊善良、精明強幹、豁達開朗、敢作敢為、做事果斷並充滿智慧的女人,她對婉容一生的影響極為深刻。恒馨對婉容不但細心照料,甚至是寵愛備至,母女相處非常和睦。家中其它成員還有長婉容兩歲的哥哥潤良,小他6歲的弟弟潤麒。婉容的家住在北京東城地安門內大街帽兒胡同37號。

  婉容的父親內務府大臣郭布羅·榮源是位開明人士,他一向主張男女平等,女孩子應該和男孩子同樣接受教育。他除了為女兒聘請家庭教師教她讀書習字、彈琴繪畫,還特意為她聘請了英語老師讓她學習英語。婉容作為一個達斡爾貴族家的小姐,優裕富足的生活環境,顯赫的家族地位,民族文化及傳統文化的教育,無疑都對她產生了極其深刻的影響。

  婉容相貌嬌美、談吐文雅、舉止端莊、儀態不凡、內剛外柔並賦有善心,她是一位集中國傳統美德及西方思想教育為一身的女人。

  1922年從婉容被冊封為皇後之日起,也就是她悲劇命運的開始,“一朝選在君王側”,從此使她走向一條不歸路。

  在當今的影視劇中,婉容的形象已被扭曲的麵貌全非,而正劇和戲說兩種藝術爭論也日趨白熱化。那麽,作為一個不可忽視的曆史人物,真實的婉容究竟是怎樣的呢?讓我們揭開神秘的麵紗,讓她從曆史的塵封中走來。

  中國在延續2000多年的帝製結束了,從封建走向共和。當時民國政府給予清室的優待條件是“大清皇帝辭位之後,尊號仍存不廢,中華民國以各外國君主之禮相待。”為此,溥儀的婚禮則完全照搬皇帝大婚的禮儀,民國政府特準婉容的“鳳輿”從東華門抬進紫禁城的後半部,成為名義上的皇後,所以婉容作為曆史人物,多年來被人們俗稱末代皇後是合乎情理的,但這位末代皇後卻與已往的曆代皇後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在中國封建君主製中,皇帝有集皇權和夫權於一身的特殊地位,皇後的身份因此出現雙重意義。對後宮而言,有統領六宮的責任,對國家而言,有母儀天下的義務。但是,作為遜帝的皇後,婉容隨有過榮華富貴,但更多的是生活上的不如意,精神上的禁錮折磨,她在曆史上地位是非常微弱和尷尬的。即是這樣,婉容對自己的身份和責任卻有著清醒的認識,她內心充滿著善良和仁慈,並賦有深厚的愛國主義情懷。我們僅從以下這些珍貴的曆史資料和記載中看看這位末代皇後,在當年國家遭受巨大災難,百姓和人民生命財產受到嚴重危害時,她又是如何對待的?

  1923年12月,婉容向北京“臨時窩窩頭會”捐贈大洋600元,以賑濟災民,受到社會各界的讚譽。1931年,反常的氣候造成“南起百粵北至關外大小河川盡告漲溢”,全國性的大水災。當時全國受災區域達16省,其中長江中下遊及淮河流域的湘、鄂、贛、浙、皖、蘇、魯、豫8省災情極為嚴重,是上個世紀受災範圍最廣、災情最重的一次大水災。出宮已久的婉容,看到這樣的洪澇災害,立即捐出自己的珍珠項鏈及大洋。1931年盛夏時節,長江兩岸數省發生嚴重水災,當時溥儀捐贈一棟樓房,婉容捐了一串珍珠以販災民。這件事引起了社會上的轟動,京、津、滬的報紙上刊登了“皇後”的玉照和那串珍珠。《大公報》以“溥浩然夫人捐珍珠販災”為題做了專題報導,原文如下:

  “昨日下午(一九三一年舊曆八月初九)陳曾壽先生至本社,據談溥浩然夫人對江淮災民極為關切,久思加以賑濟,隻以手乏餘資而末果。至昨為本社代收本埠賠款之最末一日,溥夫人遂慨然將其心愛的珍珠一串捐出,托陳先生送至本社變價助賑。並以鄂省災情最重,囑以珠價賑鄂,此珠串共有一百七十二顆,當初係以二千五百元購得。當由本社同仁偕同陳先生至金店變賣,因市價與原價較差,末便貿然處置。侯商得溥夫人同意再行辦理。珠串現存本社,附圖即此珠串之寫真。溥浩然先生方以樓房助服,溥夫人複捐珠串為災民續命,仁心義舉……社會上雲闊太太不乏富逾溥夫人者,益聞風興起。”

  1931年11月,溥儀在日本帝國主義的誘騙和策劃下,獨自一人秘密離津,逃往東北。直到兩個月以後,婉容在溥儀兩個妹妹及弟弟溥傑的陪同下,由天津轉道大連再轉至旅順與溥儀團聚。但此時的溥儀已成為聽任日本帝國主義擺布的傀儡,更沒想到她自已也落入了陰謀的陷阱。在長春一切都要聽從日本人的安排,連她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甚至不能走出大門一步。婉容不堪忍受日本人的欺辱,決意逃出這個人間地獄。在原國民黨第一任外交部長顧維鈞回憶錄裏有這樣一段記載:“我們在大連停留了一夜,發生一件有趣的事。我的一個隨從人員過去在北京當過警察,是我的四個衛士之一。由於1925年的炸彈事件,他留了下來給我保鏢。他是北京人,在北京認識很多人。當我在大連一家旅館裏吃午飯時,他進來說,一個從長春來的滿洲國內力府的代表要見我,有機密消息相告。我起初猶豫,因為他說的名字我不熟悉。但是我的隨從說,他在北京認識這個人,可否見見他。他告訴我,此人化裝為古董商,以免日本人注意(也許他當過古董商)。我出去走到門廊裏,我們停在轉角處。此人告訴我,他是皇後(長春宣統皇帝的妻子)派來的。他說因為知道我去滿洲,她要我幫助她從長春逃走;他說她覺得生活很悲慘,因為她在宮中受到日本侍女的包圍(那裏沒有中國侍女)。她在那裏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和告密。她知道皇帝不能逃走,如果她能逃走,她就可能幫他逃走。我為這故事所感動。但是我告訴他,我的處境不能替她做什麽事,因為我在滿洲是中國顧問的身份,沒有任何有效方法來幫助她。雖然如此,我得到一個明確的概念,知道日本人都幹了些什麽,這個故事可以證實日本的意圖。”這件事以後,婉容並沒有氣餒和放棄再次逃跑的機會。1933年的8、9月期間,當時偽滿立法院趙欣伯的妻子準備赴日,婉容便托她幫忙東渡。婉容明確告訴聯絡人,隻要她逃走了,就一定幫助溥儀逃走。而當時正在日本的三格格韞穎曾給溥儀寫信,詳細報告了這件事情的經過,結果又沒能成功。從此之後,婉容再也沒有找到逃脫的機會,生不如死的她便選擇了自我毀滅。

  末代皇後郭布羅·婉容,與世隔絕及離群索居的宮廷內景,社會動蕩帶給她的心靈衝擊,生活變故帶給她的巨大的震動,以及後來一係列不盡人意、失去人身自由的流亡生活給她造成的巨大精神創傷,使她的一生極富變化和戲劇性,同時也使她的人性開始了異化,她陷入了深層的內心痛苦和重圍中無法自拔,直至離世。婉容的一生是悲劇的一生,而這個悲劇又是無法避免的,是萬惡的封建王朝和日本侵略者將她推向了曆史的深淵,她是曆史的犧牲品。

  在當今的市場競爭激烈中,價值取向多元,一些惟利是圖、篡改曆史、嘲弄真相、褻瀆真理的“戲說”相繼粉墨登場。胡編亂造、顛倒黑白、混淆視聽,嚴重踐踏了人們的情感。一些人為了謀取利益,竟對婉容這位不幸的女人進行百般的蹂躪和踐踏。他們以今人之心揣度古人之腹,用支離破碎的道聽途說去推論婉容,使她慘遭不幸後又被蒙上無端的恥辱,而她的親人除了無可奈何,則用近乎微乎其微的方式維護著她可憐殘存的一點尊嚴。然而,曆史的浩然正氣不能戲說,倘若誰背棄乃至侮辱曆史、揚陋棄精、濫惡媚俗、誤導後人,必將得到應有的懲罰。

  適逢郭布羅·婉容99歲誕辰之際,讓我們緬懷故人,以真實的曆史再現一個真實的末代皇後。僅以此文獻給敬愛的婉容女士,同時我代表全國達斡爾族同胞對您表示深切地懷念,您是我們民族的驕傲和自豪,願您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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