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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名中國慰安婦 貧困中苦度殘年 多集中在山西省 (組圖)

(2007-11-17 08:29:00) 下一個

  60多年前,她們在被稱作“慰安所”的人間地獄裏遭受非人的淩辱;60年後,她們中的大多數人在淒苦中辭世。60多年前,她們在慰安所房間的牌子上隻有號碼;60年後她們不願也不敢向身邊的人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她們痛恨這個名字—— 慰安婦。

  針對近日日本政要接連否認慰安婦曆史的事實,本報繼上周刊發文章揭秘日軍在華最早的慰安所後,今天將繼續關注日軍在華最大受害群體——中國慰安婦幸存者的生存現狀。


  中國慰安婦幸存者

  公開承認的隻剩下35人

二戰時盟軍在滇緬戰場上俘獲的日軍慰安婦
二戰時盟軍在滇緬戰場上俘獲的日軍慰安婦

日軍侵華 20多萬中國婦女淪為慰安婦
而目前20多個省隻找到100多位幸存者 多集中在山西省

  2005年2月20日,96歲的朱巧妹在孤苦中辭世。此前她是上海市崇明廟鎮慰安婦幸存者,也是世界上最年長的慰安婦幸存者。隨著她的離世,公開承認的中國慰安婦幸存者隻剩下35人。

  “朱巧妹和郭亞英等六人並稱‘七個姐’,在1938年後被日軍編組成慰安婦,她們常被要求在家中和到炮樓向日軍官兵提供‘慰安’,每周五次以上,一直持續到1939年底。朱巧妹的婆婆、姨婆和遠房姐姐也在‘七個姐’中,是中外罕見的一家四人淪為慰安婦的事例。”上海師範大學蘇智良教授說。

  朱巧妹當年被漢奸劫掠強迫做慰安婦。上海淪陷後,日軍指使漢奸政權在虹口、閘北等地設立一批慰安所。漢奸組織常常借口登記“良民證”,挨家挨戶地挑選年輕貌美的女性。朱巧妹就是這樣被脅迫來充當性奴隸。


  山西省和海南省

  是慰安製度重災區

  日軍在中國建立慰安所初期,慰安婦都是從日本貧困山區招來的年輕女子。但隨著日軍建立慰安所數量增加、規模擴大,戰爭中後期建立的慰安所裏則有大量中國婦女和朝鮮婦女。

  我國山西省和海南省是慰安製度的重災區。1937年秋,日軍攻入山西,第20、108、109師團等部隊開始長駐當地。成百上千的山西婦女被日軍抓入炮樓為官兵提供性服務。調查發現大量慰安婦幸存者集中在今天山西盂縣。此外,海南是日軍慰安所和慰安婦幸存者集中的大省。目前已證實的慰安所有60餘個,願意公開證言的慰安婦有20多人。


  終生與病痛相伴

  1/3慰安婦不能生育

  “中國慰安婦在各國慰安婦中處於最底層,她們十幾歲就被搶掠或欺騙而來,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日軍肆意蹂躪摧殘,經曆了無法想象的痛苦,並且這痛苦持續到她們生命的終結。”蘇教授痛心地說。

  20萬中國慰安婦絕大部分都已死亡。13年來當中國慰安婦研究中心有計劃地探訪慰安婦幸存者時,研究人員走遍全國20多個省隻找到100多名幸存者。這100多名婦女中1/3都不能生育。有人雖然結婚,但因無法生育被丈夫拋棄;有人雖然生子,因自己的經曆飽受丈夫兒女的辱罵;有人則隻好終老一生。

  讓我們記住以下幾組經過13年調查得出的數字:

  ■日軍曾計劃按照37(士兵)比1的比例配備隨軍慰安婦

  ■日軍慰安婦全世界超過40萬人,中國在20萬人以上

  ■接受調查的100餘名原中國慰安婦隻有不到1/3生育子女

  ■中國隻有35位勇敢承認自己曾是慰安婦的老人幸存於世

  中國慰安婦研究中心部分接受調查的慰安婦幸存者(後三位未提供照片)

原慰安婦-袁竹林

原慰安婦-劉麵換

原慰安婦-陳金玉

原慰安婦-朱巧妹



  萬愛花(1929年生)

  是中國慰安婦幸存者中第一個站出來控訴日軍暴行的勇敢的婦女。她抗戰時期就是中共黨員,先後多次被日軍抓獲汙辱、折磨。非人的摧殘使她整個身體嚴重變形,在床上躺了三年後頑強地活了下來。

  趙潤梅(1925年生)

  1941年4月被抓入炮樓邊窯洞中,被日軍日夜淩辱達40天之久。她被贖回時精神失常,左臂外側被木床磨出一個大洞,下身腫爛無法行走。因無法生育被前夫拋棄,與後來的丈夫領養一女。

  楊時珍(1927年生)

  14歲就被一日軍軍官霸占,並隨軍轉移,直到兩年後精神失常才被家人贖回。

  30歲就絕經,僅有的一個女兒出生不到20天夭折。現在除精神病外,大小便失禁,需人照顧。

  李秀梅(1927年生)

  1942年被日軍抓去充當慰安婦,關押在一個日軍據點附近的小窯洞達5個月。

  因反抗日軍侮辱遭到毒打,致使右眼失明,腳骨斷後長短不一,平日隻能摸索著在固定位置做些簡單的活。


  日本老兵懺悔

  受良心譴責 “晚上我睡不著覺”

  在中國慰安婦研究中心長達13年的調查中,有20多份來自日本老兵的口述,這20份口述有著特殊意義。這些老兵受不起良心的譴責,通過各種途徑聯係到研究中心,留下證言。

  “近藤老人住在日本久留米市,他青年時代在上海生活。他作為第13軍司令部的傳令兵,曾去過楊家宅慰安所。我與他有個約定,他生前我不公開他的證言,現在他已離開人世。”蘇教授說。

  蘇教授告訴記者,他接觸的日本老兵感到精神非常痛苦。一名日本老兵曾說:“想起那些被強奸、輪奸,然後被殺掉、被侮辱的女性們,晚上我就睡不著覺。我們深重的罪孽和被害者的苦難同樣是不可消除的。”

  中國慰安婦研究中心

  每月資助幸存者100元

  “朱巧妹晚年時病魔纏身,生活十分艱苦。她去世時家裏已經家徒四壁,隻有一尊寄托她全部精神信仰的觀音菩薩像放在爐灶上。最終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將孤苦伶仃的她安葬。”蘇教授描述的這個片段是中國幾十名慰安婦幸存者生活的縮影。

  中國慰安婦研究中心發現,慰安婦幸存者因無法勞動在經濟上都非常貧困。為了幫助這些苦難的幸存者,中國慰安婦研究中心現在資助慰安婦幸存者每人每月100元。

  蘇教授說,現在還健在的慰安婦有35人,其中山西老人占三分之一,其他分別在黑龍江、河北、湖北、海南等地。如何有效地保留日軍慰安製度的證據,如何最大限度地減少這些老人的心靈創傷,是中國慰安婦研究麵臨的最嚴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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