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行程: 從 NAURO 到 MENARI( 海拔 1130 米 )
戰爭時期的 NAURO 是科科達小道沿著 BROWN 河流幾公裏比較平坦的地方,該地區在雨季及大雨後 , 小道可以變成泥潭,即使在旱季,這裏也像個沼澤地。剛走完這沼澤地,突然出現在你麵前的像一道 " 隔離牆 "(THE WALL) , 這是一個很陡的一段路程 , 一直向上直到 MENARI 山穀 .
登上 THE WALL , 就是 MENARI. 2006 年,就有一個澳洲人在到達 THE WALL 頂峰之前體力不支倒下死亡,當地人將那地點豎立了一個十字架記念他,我途經時拍了張照,但你相信不沿途上千張相片,就這張是顯示不出來的一張????
1942年 , GEOFFREY VERNON 醫生到達MENARI是9月4日 ,他目睹了一宗可怕的事件 , 一位他從 EFOGI 就認識的年輕的 FUZZY WUZZY 被盟軍的飛機頭發彈藥的金屬片擊中當場死亡。 9 月 7 日上午 11 時 , 一個更加嚴重的事件,隨著部隊經過長下山重新休整期間 , 盟軍的飛機低空飛行開始俯衝轟炸 .
陸軍準將 POTTS 在 9 月 8 日黃昏 BRIGADE 山頭失守後深夜撤退到 MENARI 。 9月9日上11點 30分 ,更多的 2/14 和 2/16 營的人在日本人猛烈攻擊下撤退到這裏。一些安置 MENARI 村旁的小溪,一些在MENARI 村裏。
BERT KINZLE到達村裏,他記錄到: 黎明之前,我派出了所有運輸人員充當擔架工,送往許多軍需品,前方撤退的人員應當馬上到達 。 我與陸軍準將 POTTS留下來與100 個當地營運人員 , 4名警察和一些士兵清理地。 WARRAN PREECE 向我報告說有三個營的人將攜帶傷員在幾個小時以內到達這裏,我將這裏的清理工作交給了PREECE ,趕去前方以幫助傷員盡快在日本人到達 MENARI 前撤到這裏。 11.45 分,日本人占有 MENARI 的高端地形,用重型迫擊炮和輕機槍向我們橫掃,我們無法還手被迫立即撤離開 MENARI 。
曆史照片:撤離
MENARI 這個山穀肥沃 , 整個山寨環繞在山花叢林中,香蕉棕櫚充裕 , 山藥 , 芋頭 , 還有木瓜 . 亞熱帶氣候,其植物品種跟廣東省相似 . 戰時 MENARI 村是 十分 重要因為這裏是 DAMIEN PAERE 拍攝了他的著名 " 血腥襤褸英雄 " . 當地人說 , 目前該村所在地 , 與戰爭時期沒有兩樣 .
" 血腥襤褸英雄 "
1942 年 7 月第 39 營是第一支在科科達最北麵對抗日本的澳洲部隊,在澳洲其它增援部隊到達之前,他們試圖阻止日本人向南推進 . 他們第一位指揮管:陸軍中校 OWEN 在戰役中犧牲, 中尉 HONNER 接手繼續帶領 ISURAVA 的戰役。他以驚人的 勇氣和耐力, 2 個多月在科科達北部前線連續作戰,缺少食物,沒有住所,冒著大雨。 整個營犧牲了 125 人,超過其原來 433 人的 四分之一。 39 營自強不息,最後得到 7/27 營 的增援後撤出戰鬥 。
記者 OSMA WHITE 和 攝影師 DAMIEN PARER 當時在前線,他們會見了許多從北部撤回到 MENARI 的39營士兵:
“ 我們會見了兩名第 39 營從前線撤退 回來受傷的士兵,一名被子彈射穿腳下 , 還有一 名被子彈斜線通過他的頭骨穿過左眼眶 , 從背後的耳朵出來。他抱怨嚴重頭痛 , 但他表示 , 傷口本身並不痛苦 . 他與另外一位被子彈打穿腳下的士兵帶領著 . 兩人在叢林中步行了 113 英裏 , 一共 16 天 . ”
曆史照片,撤退下來的傷員
第 39 營的 LAURIE HOWSON 記得他從MENARI 向南撤退的經曆:
“ 當撤退的命令下來,我將我的武器和其它物品交給了前來增援的 2/27 營 ,隻帶著四個手榴彈 ,兩個在褲袋兩個係在皮帶上, 半瘋狂半疼痛地沿著這科科達小道往南撤走。 ”
BLUEY JARDINGE 也記得他的撤退過程:
“ 我是發著高燒往 MENARI 撤退的,我的靴子被打掉了,在一堆靴子中找到一隻7碼 和一隻8碼的 靴子穿上, 所以我並不是唯一穿著不同規格靴子的人! 2/16 營 的 LES BURNETT 從我身邊爬過,他的兩隻腿都受傷,他是從 ISURAVA 一直爬著回來的。第二天,當我到達 IORIBAWAI ,我暈倒了,兩給戰友給我謂食品因為我站不起來了。 不知何故我又繼續走 , 我記得走越 IMITA 的 GOLDEN STAIRS ,沒有靴子,沒有襯衣,半長的 “ 長 ” 褲,饑餓的混帳 ( 如果可以用這樣一個字眼形容我的話 ) ,和那些掛在我褲帶的手榴彈在我腰間擺動。當我差不多到 GOLDEN STAIRS 底部,突然看到一麵紅旗,在刹那間 , 我不由自主地拔出了一枚手榴彈,邊走邊拉,並正要扔時,我忽然意識到 : 這不是一個日寇的太陽旗 , 而 是紅色盾牌的救世軍旗 , 他們為我們準備了熱咖啡麵包和煙草 , 我簡直 不相信 , 但它是真實的,他們是幾乎接近前線的救世軍 .”
曆史照片:給傷員喂食品
ALAN SMITH 還回顧了他心態麻木地走路的過程:
“ 傷痛和艱難的撤退,使我已經對生活失去了興趣,隊友 JIM COWEY 就不斷地給我講述 1913 年至 1918 年的第一次世界大站的事情,最後我終於到達 UBERI 。這時,我已經身患恙蟲病 (95% 致命 ) , 還有登革熱,體重隻有 40 公斤。 ”
這些被稱為 " 血腥襤褸英雄 " ,他 們在 1942 年 9 月初先後到達MENARI , 中尉 HONNER 目睹了這一感人時刻,向他們表達衷心的感謝和祝願,戰爭攝影師 DAMIEN PARER 正在現場,準備給士兵們拍攝, 中尉 HONNER 說先等士兵們洗刷下,但 PARER 拒絕了, 他說他要捕捉他們最感人的形象,當時這現場記錄片成了最真實最感人的戰爭形象。
曆史照片:血腥襤褸英雄
現在的 MENARI 村民已經和平地生活在這塊土地上,沒有現代化的生活,還是像 60 年前站爭時期,住草棚,沒有那麽多大都市人的煩惱,這裏每周有一班飛機到首都莫士比港,機場是山穀中一塊平整土地,地上草長了,村民們一起來割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