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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窮人的悲慘生活

(2008-08-27 13:23:10) 下一個

中國窮人的悲慘生活
黃如桐/ 文

  我國要實現和諧社會,首先要了解阻礙和諧社會實現的貧富差距問題,然後在此基礎上提出實現和諧社會的對策和辦法。

  當前在我國城鎮約有數千萬貧困人士,他們生活困難的具體情況如何,發生過哪些悲慘遭遇,他們是怎樣渡過的,所有這些,都是老百姓十分關心的。

  本文試圖對城鎮中農民工、下崗工人、貧困勞動模範、童工、包身工等貧困群體的悲慘生活作些報道和評析,供大家參考。

一,農民工的悲慘生活

  據中國扶貧基金會提供的數據,當前全國農民工約有4000萬人。

  2004年11月中國青年報記者報道說,在中國加工製造業的心髒--珠三角洲竟然爆發了“民工荒”。

  2004年7月底,廣東省勞動就業服務中心主任王觀玉對缺工原因的解釋是:工資水平低且長期得不到提高、長時間加班、勞動條件惡劣、生活質量不高、合法權益無法得到有效保障等,導致很多企業無法留住老員工,招不到新工人。

  多年來農民工的工資收入情況如何呢?報道說,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一份報告顯示,最近12年來,珠江三角洲外來工月平均工資僅增長了68元。在工資收入如此微薄的情況下,農民工的勞動情況又如何呢?

  據內參披露,1998年5月至年底,深圳先後五名外來工被打死或累死。

  據“工傷律師”周立太提供的數據,1998年僅深圳寶安、龍崗兩個區,就發生工傷事故1.5萬多起,其中工傷的工人有90%以上失去了手臂。

  又有另一份發往北京的內參說,深圳外來工工傷事故多發生在合資、港資等“三來一補”企業及個體私營企業。原因包括:機器設備陳舊落後;沒有或不落實安全防範措施;強令工人加班加點,超負荷工作;工人營養不良,健康狀況不好;工人缺少崗前培訓。政府監管不力,是造成大量工傷的一個深層原因。

  一位勞動官員告訴內參作者:有的鄉鎮和村甚至提出口號“不惜任何代價為外商外企創造投資軟環境”。

  2004年的另一份調查報告顯示:珠三角每年發生斷指事故案件至少有3萬宗,被機器切斷的手指頭超過4萬截。

  當最起碼的要求都得不到滿足時,工人們隻能選擇反抗。

  一份研究資料顯示,1999年僅發生在深圳的大規模罷工至少在100起以上。

  沒有人能準確統計出每年發生在珠三角的大小罷工事件到底有多少起。廣東省總工會提供的數據是每年一萬多起,另一說則是每年兩萬多起。

  統計顯示,2004年1至7月份,廣東省勞動部門處理過的群體性突出事件達到540宗,涉及人數5.73萬人,比上年同期分別增加了15.4%和17.7%。“今年很有可能會突破1000宗”,廣東省勞動和社會保障廳一位官員憂患地說。

  2005年2月學者雷雲撰文說,據國家統計局農調總隊調查,2002年農民外出打工平均每月收入582元,其中400元以下的占26.9%。經濟非常發達的廣東省東莞市招待的最低工資標準是450元,而且當局表示一分錢也不能加,為的是怕“起走投資者”。

  據浙江省對900多個企業的調查,民工人均被拖欠工資1500元以上。雖然屢屢掀起“清欠風暴”,卻收效甚微,以至“風暴”過後故態複萌,並愈演愈烈。

  有的地方老板白天付拖欠工資,晚上又派人搶回。

  2004的11月2日,廣州市珠海區竟然還發生了老板指使30多名便衣用鐵棍毒打25名討薪工人的事件。河南省“兩會”期間,在鄭州又發生了百餘狂徒手持利器衝向討薪民工,見人就打,見人就砍的“討薪血案”,驚動了國務院。

  2004年8月,一位學者撰文說,他所在城市的農民工承擔著全城市90%以上搬運重物的體力活,市民稱他們為“棒棒”,謀生的工具是一根扁擔和兩個繩子。

  據一個農民工月賬本的記載,每月收入770元,支出項目有:房租50元,管理費20元,餐費182元,日用開支70元,給兒子生活費350元,母親醫藥費50元,意外支出60元。這個民工說,他隻想每月多掙些錢,能多買點好藥給母親,多給兒子生活費,多給老婆買件好看的衣服。他很怕死,因為他要為這個家奮鬥,他的母親、兒子、老婆還要他養活。

  這些農民工生活在這個國家的底層,他們沒有接受這個國家的任何資助,沒有享受到這個國家的任何福利,他們是最容易被遺忘和欺壓的弱勢群體。

二、下崗工人的悲慘生活

  2000年10月,學者嚴元璋發表了對東北地區下崗工人采訪錄如下: 沈陽市44歲的下崗司爐工甲說,下崗時工廠未辦下崗證,從未發過最低生活費,大部分下崗工人都和我一樣,家有3口人,月均家庭收入350元,住父親的房。目前最大的壓力是孩子的學費和家庭生活費。生病後去藥店買低價藥治病,不去醫院。

  隻有10%的下崗工人重新找到工作,20-30%的做小生意,1-5%能掙1000元/月,其餘都是沒活幹的。近幾年下崗的沒有當老板的,因下崗導致家庭破裂的很多,女性作別人情婦的、賣淫的很多。

  他認為,現在我國反正不是資本主義製度,這跟美國可不像。

  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我家裏7口人,父親45元/月工資,全家夠用。

  今天也不像社會主義,有可能是從社會主義向資本主義過渡,不都在學習美國嗎?

  他說,號召群眾反腐敗,他會跟著幹;人橫著是死,豎著是死,餓著也是死,怕什麽?他說,集體上訪事經常有。

  遼寧某市煤礦下崗工人丁說,礦上沒辦下崗證,但發最低生活費179.4元/月。夫妻兩人賣小吃,400-500元/月收,租房150元/月,水電費30元/月,其餘全花光,無積蓄。

  他認為,現在我國不是社會主義,也不是資本主義。

  毛主席的社會主義好,那時生活有保障,現在什麽也沒有盼頭。

   黑龍江某市下崗工人己說,家有三口人,家庭收入600元/月,不夠開支。丈夫患腦血栓,單位不能報銷醫藥費,這個壓力最大。

  他認為,現在有點像資本主義,因為舊社會的東西都有了。

  她讚成毛主席的社會主義。上訪事件是常事,她單位上訪也參加過。

  沈陽市某搪瓷廠下崗工人乙認為,現在是資本主義製度,因為現在跟舊社會一樣。

  他讚成毛主席時代的社會主義,那時沒有貧和富的差別。

  他說,他接觸到的人都會跟毛主席走。

  遼寧某市屠宰廠下崗工人丙認為,現在是資本主義製度。

  現在是誰有錢,誰光榮,窮人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舊社會的東西都回來了。還是毛主席那個時候好。

  他一個鄰居老人是個老革命,給國家幹了一輩子,今天得了大病沒錢看病,差點死了,是朋友寄來500塊錢救了一命!

  2004年8月,學者陳寒鳴對下崗工人的采訪錄說,一位年僅37歲的下崗工人下崗後連打三份工,滾軸式地不斷勞作,體力、精力早已嚴重透支。終於,有一天他心髒病突發,猝死在工作場所。

  一位40多歲的下崗工人,僅僅因為醫藥費報銷不了,無錢醫治,患了甲狀腺這種並不算很嚴重的疾病而死亡。

三、貧困勞動模範的悲劇生活

  貧困勞動模範是窮人中一個特殊群體,北京市朝陽區共有451位勞動模範,其中有63人因收入低、長期疾病等原因生活在貧困之中。

  以下是2005年7月北京青年報記者對困難勞模的采訪錄。

  1960年北京市勞動模範馬慶香是北京3501廠的退休工人,如今住在朝陽區水碓子附近一幛破舊的老樓裏。馬老住的房子是單位分的一套兩居室,並不寬敞的客廳中搭了一張床,臥室的幾麵牆是斜的,房屋內的空間更顯得狹小。

  馬老有4個孩子,其中3個孩子都在3501廠工作,家裏的生活條件都不太好。馬老和兒子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大女兒離婚後,帶著孩子回到家裏,由於臥室隻有兩間,隻能在客廳搭住了6個人。馬老的小女兒告訴記者,今年2月,隻有1000多元退休金的馬老突發心髒病,裝了心髒起搏器,自費花了2萬多元。談話間,馬老突然眼圈一紅,急忙起身走出房間。

  1985年全國勞模高家成,原酒仙橋糧管所黨委書記,在1983年至1985年連被評為北京市勞模,1985年被評為全國勞模。

  上世紀90年代,高老的獨生子患白血病去世後,高老一直和老伴相依為命,1995年8月24日,老伴又突發腦溢血,老伴每月不能報銷的醫藥費有1000多元,為了照顧癱瘓的老伴,他請了位保姆。而老兩口每月的退休費加在一起也就2000多元,支付了醫藥費和保姆的勞務費後所剩無幾。

  1959年北京市勞模韓秀珍,原通州區商業幼兒園保育員,現在每月退休金518元,外加80元勞模補帖。韓秀珍身患高血壓、糖尿病、心髒病、尿酸等多種疾病,每個月的藥費都要超過1000元。但她沒有任何醫保,所有醫療費都要自己負擔。老伴一個月有1200元,但身體也不好。她說,自己根本不敢住院,有一次哮喘轉肺炎,醫生說再不住院的話就有危險,要求她必須住院。但為了省錢,她楞是在社區衛生站打了4個星期的點滴,扛了過來。

  1960年全國勞模袁瑞雲,原河北省大產公社雙柏村幼兒園園長,現在每月三百來塊錢退休工資,和女兒、兒子及他們的家人擠在一套不足100平方米的房子裏。2002年老人的老伴去世,隨後女婿突發腦溢血也撒手人寰。老人又患上了高血壓、心髒病,每個月需要六七百元的檢查費和藥費。大筆的檢查費不能報銷,實行醫保後,醫藥費滿500元才能報銷60元,老人的生活變得很拮據。於是老人和女兒、孫女擠在客廳的一張床上,兒子和媳婦住裏屋,騰出兩間小屋子出租,每月收取八九百元的租金帖補自己的藥費。

四、童工、包身工的悲慘生活

  2004年8月,原全國總工會書記處候補書記韓西雅發表了《中國啊:人間地獄知多少?》一文。

  該文說,福州祥威電腦機繡有限公司現有外為女工34人,其中有年齡在16歲以下的童工6人。工人每小時報酬1元至1.25,每餐夥食標準1元。每天早晨7點到晚上23點,中間除了午、晚餐各用10分鍾外,沒有任何休息時間。絕大多數女工一站就是16個小時,加班沒有加班費。女工們不僅腰酸背痛,腳背也腫得厲害。老板卻不讓請假,請假一天扣80元,遲到早退一分鍾扣1元。該廠不到200平方米的簡陋廠房,幾十人站在機器前製作鞋幫。用的是一種刺鼻的化學溶液,環境中空氣汙濁。

  2004年10月,學者雲淡水暖撰文說,《南方都市報》曾經報道過的廣州血汗工廠的小童工們就吃不飽:白粥、白飯、榨菜、青菜,這是孩子們三餐的全部。早餐是11點半開始,清炒白菜和白粥;傍晚5點半是正餐:白飯和清炒白菜;淩晨1點左右,白粥和榨菜。孩子們常常是趕快吃完,匆忙幹活。孩子們經常因為吃飯慢而遭到訓斥。每次他們都會委屈地滾著眼淚說:“我真沒吃飽!”對這些正處發育期的孩子們來說,自然吃不飽。

  2005年3月,中央電視台播發了一條長篇報道“盤錦驚現現代包身工”。

  “包身工”是一個反映解放前資本家對工人進行殘酷剝削的代名詞。沒有讀過夏衍先生《包身工》的年輕人,可以從央視的報道中領略到“包身工”的慘狀:“有一群農民工,活做得慢了,就會被工頭拳打腳踢,被煽十幾個耳光,甚至被剝光上衣,站在東北凜冽的寒風中,還要被澆上一桶涼水”,

  “同時這些民工也向記者證實,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被工頭打過。拉到工地先打一頓,完了以後天天開始打,每時每刻都看著,最多時候一天幹16個小時,兩肩都打斷了,鐵鉤把這地方都打成骨折了。


  簡短的結束語

  綜上所述,生活在城鎮底層的農民工、下崗工人、貧困勞模、童工、包身工等,他們勞動十分辛苦,住在簡陋狹小的房間裏,吃粗茶淡飯,不得溫飽,貧病交加,處境十分困難,過著“人間地獄”的悲慘生活,這是一極。

  另一極是富人群體,住著高樓大廈,豪華別墅,美味可口的中西餐輪流換,坐著寬敞舒適的進口高級轎車,摟著“裙子”翩翩起舞,過著“人間天堂”的奢侈生活。如此嚴懲的貧富差距焉能實現公平正義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據新華社2005年7月7日電,國民收入差距越來越大的社會現實,引起了參加政協常委們的高度關注。他們一針見血地指出:由分配公平失衡導致的貧富差距較大是當前社會不和諧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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