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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侄媳婦韓瑾行

(2008-07-30 12:26:58)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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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子主題: 毛主席侄媳婦韓瑾行

◆ “你就是王淑蘭同誌的兒媳婦”
  
  在湖南省農業廳廳長樓,住著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太,精神矍鑠,操一口流利的東北話。她就是毛澤東的侄媳、毛華初的妻子韓瑾行。1922年5月韓生於黑龍江省寧安縣城,1949年在哈爾濱與毛華初結婚,同年隨軍南下到湖南。
  作為毛主席的侄媳,韓瑾行一生記憶最深的是三次受到毛主席的親切接見(另外還在其它場合見到過毛主席若幹次),受到了他老人家的親切關懷和諄諄教誨。
  1952年秋,韓瑾行因呼吸道感染,導致支氣管擴張,離開湘潭前往北京就醫。
  抵京後,韓瑾行首先來到中央辦公廳聯絡部,與先她半年到達北京的婆婆王淑蘭相見,然後住進協和醫院接受治療。當時她30歲,正懷孕第二個小孩,醫院要求分娩後再進行手術,以保母子平安,並建議她轉到婦產科去。韓瑾行正當年輕,是幹工作的時候,患了此病,這對她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她急忙要求出院,等生了小孩再說。醫院同意了她的要求。
  出院後,韓瑾行住到中聯部王淑蘭婆婆處。此時,婆婆獨居一室,顯得孤單。小姑毛遠誌和丈夫曹全夫均在江西工作。韓瑾行打算在京略住幾天,就偕婆婆一同回湖南老家去。臨行前她想起要見見毛主席,並把回湖南的打算告訴老人家,得到了婆婆的讚同。婆媳倆便商量著以二人的名義給主席寫了一封信。
  毛澤東接到二人的聯名信後,便派秘書葉子龍於10月4日開車去中聯部接她們。
  韓瑾行事先沒有接到通知,也未想到主席會這麽快準備接見她們,這天她正好去北京市勞動人民文化宮觀看蘇聯在此舉辦的“改造伏爾加河”展覽。因此未能同車而去,婆婆一人獨自去了中南海。
  豐澤園會客廳裏,毛澤東正和韶山去的幾位鄉親交談,一見王淑蘭來了,連忙起身相迎。問道:“你兒媳婦怎麽沒來?”王淑蘭說:“她呀!不知跑哪裏去了,連個人影也找不到。”毛澤東笑道:“你別急,她以後還有機會。”
  中午,毛澤東設宴招待鄉親們。
  午飯後,王淑蘭急著要離開豐澤園,毛澤東挽留道:“怎麽就走?他們(指其餘幾位鄉親)今天都不走!”王淑蘭說:“我要找兒媳婦韓瑾行,她要見主席。”毛澤東連忙說:“好,好。”並叫葉子龍派車把她送回中聯部。
  當葉子龍把王淑蘭送回中聯部正要離去時,韓瑾行回來了。中午她在姑媽韓幽桐家聽到了婆婆尋她去見主席的消息,又喜又急,連忙趕回中聯部住處。王淑蘭見兒媳回來,立即叫韓瑾行上了葉子龍的小車。
  小車直馳中南海新華門。韓瑾行心情十分激動。自從與毛華初結婚後,她還未見過毛主席。今天是第一次見主席,該怎樣向他老人家匯報呢?想到這裏,她的心激動得像要跳出來似的。
  不知不覺車停了,韓瑾行隨著葉子龍走進了豐澤園主席會客廳。此時,毛澤東正和王季範等幾位老人會談。葉子龍向他介紹道:“這是王淑蘭同誌的兒媳,韓瑾行同誌。”毛澤東立即起身相迎,微笑著打量這位未見過麵的侄媳婦。
  “主席!”韓瑾行激動地喊道。
  毛澤東向她伸出溫熱的右手,握住她的右手,然後左手也握過來,緊緊地握著。韓瑾行隻覺一股暖流滾過全身,熱乎乎的。
  “坐下吧。”毛澤東把韓瑾行拉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30歲。”韓瑾行顯得有些拘謹。
  “現在在哪裏工作?做什麽工作?”
  “在湘潭,當株洲鎮的鎮長。”
  毛澤東“噢”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株洲在粵漢線上,過去是湘潭縣的一個小鎮。”
  韓瑾行這才打量了一下室內的陳設和旁邊坐著的幾位老人。室內陳設十分簡樸,一張圓桌,一圈沙發,置有茶杯和水碗,沒有擺水果。幾位老人都是從韶山來的,除了王季範,她隻認識毛宇居。她明白,主席叫她和婆婆今天來見麵,原來是有鄉親們在座,大家好一起敘舊,反映家鄉的生產生活情況。
  “小韓”,毛澤東繼續問道:“你在株洲當鎮長,群眾反映如何?他們說你為他們辦事辦得好不好?”
  韓瑾行有些不好意思,說:“我過去在學校讀書、教書,沒見過什麽世麵,沒有經驗,搞地方行政工作,還不知道如何抓才好!”
  “主席,”毛宇居老人看到韓瑾行窘困的樣子,連忙插話道:“她年輕,工作舍得搞,群眾反映還不錯。”
  毛澤東點點頭說:“好!慢慢學,肯學肯做,就有辦法。”接著又對幾位老人說,“看她這老實樣子,真是具有北方人的特點。”
  “小韓,你什麽時候來北京的?”毛澤東停了停問道。
  “將近一個月了。”韓瑾行把來京治病的經過講了一下,說:“現在醫院切肺手術還未過關,醫生講要過幾年才能做手術。”
  毛澤東看出了她的憂慮安慰道:“你不要著急,治病要聽醫生的,這個問題醫生最有發言權。現在不能治,以後技術過了關再治。”又說,“要根據實際情況辦事。這就叫實事求是。”
  接著,毛澤東詢問了韓瑾行與毛華初相識和結婚的經過。他說:“華初是個孤兒,在延安時他經常到我那裏去,那時候他不高,現在可能長高了些。”
  這時候,警衛員給客人端來一盆蘋果。韓瑾行主動拿了一個蘋果遞給毛澤東。毛澤東笑道:“我吃過了,現在不吃,給你吃。”並叫幾位鄉親吃蘋果。發現客人茶杯空了,又招呼衛士給客人添茶。
  談話結束,韓瑾行依依不舍地和主席及鄉親們話別。毛澤東親自把她送到屋門口,並與她握手。韓瑾行又一次流下了激動的熱淚。
  1956年,韓瑾行由長沙縣委副書記調任省委農村工作部二處副處長。此時,丈夫毛華初已擔任湖南省林業廳副廳長。1957年農村合作化高潮時,毛澤東乘專列到湖南視察,在長沙接見了包括華國鋒在內的幾位地委書記。華國鋒知道韓瑾行是主席的侄媳,連忙打電話告訴她主席回湖南的消息,可是她已去了株洲淥口,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1958年,韓瑾行與丈夫毛華初響應黨中央支援農業的號召,來到偏遠的湘西自治州工作,她擔任州委農村工作部副部長。
  1959年8月,正當她為改變湘西的落後麵貌而大幹苦幹的時候,身體早已埋下的隱患終於爆發了,因支氣管擴張導致肺部大出血,她不得不停職休養和治療。10月,她躺在擔架上,由毛華初護送到長沙。隨即買好去北京的火車票。上車前,給毛主席的秘書葉子龍拍發了一份電報,告知抵京的時間和赴京的原因。
  列車呼嘯北上,很快抵達北京車站。他們剛剛走下列車,毛澤東派來迎接她們的秘書高智和江青的姐姐李雲露早已在那裏等候。四個人走上前去親切握手,猶如親人相見。
  高秘書根據主席的囑咐,把韓瑾行安排住進了中蘇友誼醫院。醫院黨委書記、王稼祥夫人朱仲麗女士給她看病,說:“你這病不大好治。”韓瑾行心裏很著急。朱仲麗風趣地說:“你還是‘看’社會主義算了,不要幹了。”高智建議轉到中國醫學科學院阜成門外胸科醫院治療。朱仲麗表示讚同,並給“阜外醫院”院長吳英愷寫了一封信。吳院長滿口答應接收治療。並親自主刀,為她動了手術。手術後,韓瑾行仍舊住在阜外醫院接受治療和調理。
  轉眼到了第二年即1960年9月,韓瑾行在醫生的精心治療和護理下,身體健康得到了恢複,可以到外麵活動了。來北京快一年了,她很想見見毛主席。可想起主席工作繁忙,日理萬機,她又猶豫了。
  一天,她在中直機關招待所,遇上了從貴陽來的曹大姐。這位曹大姐叫曹雲芳,是羅哲烈士的遺孀。毛澤東懷念羅哲烈士,曾寄錢為羅哲烈士立墓,並接見過曹雲芳及其女兒,合影留念。韓瑾行了解到曹大姐一家與主席關係這麽密切後,又是敬佩,又是驚喜。她連忙與曹商量如何去見主席。曹大姐說:“我這次來北京,已見過主席一麵,過幾天還要去一次,和主席合個影。”並承諾與韓一同去見主席。
  10月1日國慶節這天,韓瑾行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信中說:“我做手術已基本恢複健康,即將返湘工作,適逢貴陽市曹大姐來京,我想同她一道看望您老人家。您如同意,請告高秘書轉告我。”信前的稱呼是“伯伯”。接著,她又給高智寫了一封信。
  信發出後,她心中有些不安,主席工作忙,她還去打擾他!一個星期過去了,中南海終於打來了電話:主席10月8日接見她們。韓瑾行接到電話通知,真是欣喜若狂。
  10月8日下午3時,豔陽高照,金風送爽,秘書高智派來的小汽車把韓瑾行和曹雲芳及其繼子梅昆生接進了中南海。毛澤東正在遊泳池邊的涼棚內等候他們,見他們來了,連忙起身迎去。
  韓瑾行快步走到主席跟前,親切地喊了一聲:“伯伯!”
  毛澤東伸出手來與韓瑾行握手,秘書高智正欲介紹,毛澤東立即說:“我認識,我見過你,你就是王淑蘭同誌的兒媳婦——韓瑾行。”
  時隔八年,主席還能記住自己的姓名,韓瑾行對此感激不已。她說:“伯伯,那是1952年國慶節後,我到您這兒來過。”
  “是的。”毛澤東想起來了,“那次,我還說過你具有北方人的特點哩!”
  他轉身朝曹雲芳母子打了個招呼,說:“你們來了,坐、坐。”
  大家坐下來,主席又問:“華初現在在什麽地方工作?”
  “他最近由湘西調到省檔案局工作了。”韓瑾行答道。
  “在哪個省?”
  韓瑾行有些詫異地回答:“在湖南省。”她想:主席應當知道毛華初在湖南工作。
  “那麽,他為什麽前天到內蒙去了?”
  “是去內蒙古開檔案工作現場會。”她這才明白,一個月前,毛華初去內蒙古開會回來路過北京,曾給主席寫信想見見主席,因時間關係,未及主席回信,他就回了湖南。
  “噢,原來是這樣。”毛澤東接著問道:“你們前些時候到哪個地方工作去了?”
  “在湘西自治洲。我們是1958年響應幹部下鄉、加強農業生產第一線的號召申請下去的。”
  毛澤東點頭說道:“那很好!”
  談話中,主席不斷讓茶,問長問短,像一位慈祥的老人。
  “伯伯,您老人家身體好嗎?”韓瑾行不再感到拘謹,談吐輕鬆而流利。
  “還好。”毛澤東微笑著答道。
  “去年6月,您老到湖南,我們正在省裏參加縣委書記會議。與您一同在交際處看京劇《三女搶板》。”韓瑾行想起去年毛澤東到韶山返回長沙看戲的往事,說:“您老前排,我坐您後四排。休息時,我想到您老麵前來問候您,因為人多,所以沒來……”
  毛澤東對侄媳婦的老實憨厚深表讚許,笑道:“你是怕人家說你搞特殊化吧。”說完,拿起一支煙,遞給韓瑾行。“伯伯,我不會吸煙。”
  “你不會吸。”毛澤東把煙放回桌上,然後在自己的衣袋中摸來摸去。
  “您抽煙嗎?”韓瑾行遞上一支煙。毛澤東擺擺手,“我自己有。”手繼續在衣袋裏摸。韓瑾行以為他想要打火機點煙。便拿起桌上的火柴道:“伯伯要火柴點煙嗎?”
  “要。”毛澤東好不容易才從口袋裏掏出一截寸多長的煙頭,接上煙嘴。韓瑾行才明白,主席對於一個吸剩的煙頭還舍不得丟掉哩。她連忙劃燃火柴,給主席點上火。
  毛澤東得意地抽著那截煙頭,指著桌上的煙盒,說:“那煙是公家用來招待客人的。”
  此時全國正在開展增產節約運動,主席帶頭不吃肉,如此勤儉節約,公私分明,使韓瑾行深受感動。
  談話已近一個鍾頭,主席要休息了,韓瑾行準備起身告辭。主席知道曹雲芳的來意,即提議照相。大家隨著他來到涼棚外的水泥方格地坪上,韓瑾行說:“伯伯,您坐著照,我們站著照吧。”毛澤東說:“不用坐,大家一起站著照。”
  首先,曹氏母子與主席合了一個影。接著,韓瑾行走上去,想單獨和主席合影,誰知曹雲芳和梅昆生也走了來,攝影師侯波按下了快門,一張老、中、青、少四個不同年齡層次的合影攝成了。
  照了相,韓瑾行與曹雲芳母子告別了毛澤東,回到了中直機關招待所。幾天後,主席的秘書便派人送來兩張照片。這就是他們同主席的合影。
  不久,韓瑾行便返回湖南。臨行前,主席還派秘書羅光祿到招待所為她餞行。
  一年多以後,韓瑾行調回省委農村部工作。丈夫毛華初也已調到省委政策研究室任副主任。1962年2月,毛澤東乘專列到達上海,約見毛華初。韓瑾行獲知丈夫要赴滬見主席,要求同去。於是,夫妻倆打點行裝,攜著最小的孩子毛寧亞立即起程。
  2月15日,毛澤東在錦江飯店寓所單獨接見了毛華初,作了長時間談話。晚上,毛澤東率家人在錦江飯店禮堂觀看京戲《擊鼓罵曹》。毛華初夫婦攜小孩寧亞坐在身後的第二排。才6歲的寧亞天真活潑,嚷著要見“主席伯公”,又蹦又跳地跑到前排,偎在主席的大腿邊。警衛人員不知是誰家孩子,連忙把他抱開,弄得寧亞老大不高興。
  第二天即2月16日,下午5點30分,韓瑾行與毛華初帶著寧亞來到伯父的寓所。毛澤東早已在等候他們,一見他們進門,便和以往一樣,起身迎上前去與他們熱情握手。
  “伯伯!”韓瑾行親切地喊道:“過去我雖見過您幾次,但不管有多少次,一有機會我總想看看您。”
  “瑾行”,毛澤東忽又改口道,“李瑾。”他之所以這麽稱呼她,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看,與李敏、李訥的名字並列。“過去見麵,由於有別人在場,我沒有機會向你作調查,對你了解不深。今天隻有華初在座,我要調查你的曆史。”毛澤東風趣地說。
  “你是什麽時候讀書的?哪年哪月在哪個學校?成績怎麽樣,什麽時候在什麽學校畢業?”
  韓瑾行一一作了回答。
  “哪年在什麽地方參加工作?做什麽工作?表現如何?經過些什麽運動?對運動的態度、觀點和體會如何?”
  韓瑾行沒想到主席會問得這麽仔細。幸虧她記性還好,麵對一連串的提問還不感到犯難,從容地像背工作履曆表似地回答了提問。
  毛澤東聽了,滿意地說:“你是個幹工作的!”意思是你挺能幹,工作能力強。
  “你們有幾個小孩?叫什麽名字?”毛澤東接著詢問她的家庭情況。
  “四個,兩男兩女。老大是女孩,叫毛寧利,生於1949年12月,象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指導中國革命取得勝利;老二是男孩,叫毛寧科,生於1952年,象征中國人民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建設科學社會主義……”韓瑾行把四個女兒的名字解釋了一遍。
  毛澤東聽了,誇獎道:“這名字還有些意思。”
  說到這裏,韓瑾行把小兒子寧亞拉到主席跟前,囑咐他:“快喊公公。”
  “公公。”寧亞按照湘潭的習俗喊了主席一聲。
  “乖!”毛澤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看著自己的小孫孫一樣,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寧亞。
  “伯伯,寧亞昨晚發脾氣了。”韓瑾行說。
  毛澤東一怔:“什麽原因動氣?”
  “昨晚看戲,寧亞跑到前排來看您。警衛人員一下子把他抱開了,老大不高興,回去後噘著小嘴說警衛叔叔不講理,不讓看公公。”
  毛澤東把寧亞拉到身邊,倚在大腿上親切地說:“你想看公公,公公現在讓你看個夠吧。”
  韓瑾行見主席這麽喜歡寧亞,便開玩笑地說:“伯伯,這孩子留在您身邊算了。”
  毛澤東卻認真地說:“他還小,我工作忙沒法帶,瑾行還是你替我帶吧!”
  這時候,毛澤東身邊的工作人員進來了,對他說:“主席,休息時間到了。”韓瑾行才意識到主席和他們談話已進行了45分鍾。原來保健醫生為保證主席的健康,規定他每隔45分鍾休息一次。
  毛澤東卻興致勃勃地說:“我不疲倦,今天不休息了,接著談下去。”
  他們又談了一陣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
  公安部副部長汪東興進來了。毛澤東指著侄兒和侄媳對汪東興說:“她是他(指毛華初)的夫人,他是她的丈夫。”又說:“她是韓幽桐同誌的侄女。”
  汪東興即分別和毛華初、韓瑾行握手。
  “她高中文化,參加革命後當過鎮長、區長、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專區婦聯主任、縣委副書記、省委農村部副處長、辦公室副主任、地委農村部副部長等等。現在還在湖南省委農村部工作,經常下鄉搞調查。”毛澤東向汪東興複述了一遍韓瑾行的經曆,最後誇獎道:“她是個幹工作的。”
  韓瑾行從內心欽佩毛澤東的好記性。
  接著,毛澤東向侄媳詢問農村工作情況。韓瑾行根據自己在湘西自治洲保靖縣梅花公社蹲點時所了解的情況,向毛澤東作了匯報。毛澤東聽了後,鼓勵道:“深入基層蹲點好。關於當前的工作,中央開了會(指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中共中央在北京舉行的擴大的工作會議,即七千人大會),最近已下發指示,具體指導有中南局和省委。”
  談到這裏,韓瑾行想起前不久中南局準備調她和毛華初去工作的事來,說:“中南局已決定調我們去,可昨晚省委又從長沙打來電話,說要留我們……”
  毛澤東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做什麽工作,到哪裏工作,由中南局和湖南省委決定。不論做什麽工作,都必須聽從組織安排,服從黨的需要。我不幹預。”
  “在工作中,要注意深入調查研究。隻有認真調查研究,才能了解真實情況,實事求是地製定正確的政策。”毛澤東接著說:“你們在農村工作,以後要搞一些真實具體的調查材料,可以直接寄給我。”
  毛澤東又談到糾“左”的問題:“有些人把基層核算單位越搞越大,認為越大越好,這是不切實際的。有的地方就是糾正不過來。”他還說:“我不主張辦公共食堂,辦食堂餓死了一些人。”
  最後,毛澤東問毛華初和韓瑾行。“你們什麽時候回去?我有一件事要請你們辦一下。”
  “什麽事!”夫妻二人異口同聲。
  “我有一個機要員,叫李文惠,家在湖南常德。她從小就死了母親,是外婆帶大的。她有個哥哥,已經找了對象,是個老實人,聽說有些矛盾,她想回去處理一下。我看她一個人回去不方便,跟你們一起回去,路上也有個照應,我也就放心了。你們到了長沙,替她買張車票,讓她回常德。”毛澤東又叮囑說:“我過幾天到湖南去視察,等到了長沙,再帶她回北京。”
  韓瑾行與毛華初滿口答應了。
  毛澤東接著說:“我去南方,要路過杭州和廬山,你們願意一起去嗎?去的話,可乘專列去。”
  韓瑾行指著毛華初說:“他工作忙,廬山我們就不去了,跟您一起到杭州後,就回湖南去。”
  談話不知不覺進行了近兩個小時,結束時,毛澤東和侄兒、侄媳握手告別,並送他們到門口。整個談話過程,毛澤東情緒很高,談興甚濃。韓瑾行夫婦也沉浸在激動和喜悅之中,以至忘記了提出與主席照相,錯過了一次難得的好機會,這成了韓瑾行與毛華初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當然,在以後的日子裏,韓瑾行還見到過伯父,但均未單獨會見,更未作長時間的交談。她最後一次見毛澤東是在兩年之後即1964年7月。那時,韓瑾行正在北京參加中央農業部政治部召開的工作會議,會場設在軍事博物館對麵的京西賓館。
  會議結束後,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央領導同誌接見與會人員。韓瑾行見毛澤東邁著穩健的步履,神采奕奕地向大家走來,心情異常激動。當毛澤東伸出大手與前排的同誌握手時。韓瑾行走到前排,親切地朝主席喊了一聲:“伯伯。”
  毛澤東一見是她,高興地握住她的手說:“李瑾,你是李瑾。”
  旁邊的警衛人員見隊伍中走出一個陌生婦女和主席交談,擔心打亂接見秩序,便準備幹預。周總理見了,連忙把手一擺,示意警衛人員不要幹預。
  “伯伯身體好嗎?”韓瑾行問道。
  “好,好!就是忙。”毛澤東笑著說。
  “江青同誌身體好嗎?”韓瑾行問起伯母的情況,就像和家裏人拉家常一樣。
  毛澤東又是一聲:“好!”
  韓瑾行這才和主席說了聲“再見”,又回到隊列之中。
  毛澤東與大家握完手後,便與大家合影留念。他的笑容是那麽安然、慈祥,永恒地留在韓瑾行的記憶中。

[該貼於2008-1-23 10:20:19被徐工編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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