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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台古城: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 (圖)

(2008-02-20 03:20:59) 下一個



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
唐 ·岑參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
??輪台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
??匈奴草黃馬正肥,金山西見煙塵飛,漢家大將西出師。
??將軍金甲夜不脫,半夜軍行戈相撥,風頭如刀麵如割。
??馬毛帶雪汗氣蒸,五花連錢旋作冰,幕中草檄硯水凝。
??虜騎聞之應膽懾,料知短兵不敢接,車師西門佇獻捷。

走馬川:又名左末河,即今新疆境內的車爾成河。

輪台古城

  輪台古城又名侖頭城,位於輪台縣城東南21公裏的大道南鄉喀拉塔勒河下遊荒漠平原上的紅柳叢中。

  古城呈正方形,每邊長230米。城中有一個由大土坯壘砌的建築物,占地4畝,已坍毀,但還能分出正廳、廂房,一層厚薄不均勻的紅色灰燼覆蓋在散亂的土坯上,標明它是被焚毀的,當地人稱輪台城為“奎玉克協海爾”,大意是“灰燼中的城”。

  據《史記》和《漢書》記載:從漢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開始,漢武帝為征服匈奴,派貳師將軍李廣利兩次討伐大宛國,在第二次遠征討伐途中,路經侖頭國都侖頭城,侖頭城閉關不提供糧草,被李廣利率部攻破,(公元前101年)城被焚毀,從此侖頭城不複存在。

  1928年,我國著名的考古學家黃文弼先生到這裏考察,根據出土文物確定,他認為輪台古城就是漢代西域侖頭國的都城--侖頭城。

  達阪城古城,唐代稱為白水澗,元代稱為黑虎城,清代稱為嘉得城.

  古時,通過西域的商道有三條,即南,中,北道.到唐代,南道已經廢止:北道,由於吐蕃的崛起。多有戰亂,其商貿活動蕭條,中道,相對而言既太平又安全.唐時,海道商貿尚未發展起來,陸路商貿十分發達,所以中道非常繁榮.對於此道,史書多有記載.

  達阪城古城位於柴窩鋪盆地的南端,是進出準葛爾盆地的門戶.位於古城之側的道路,是準葛爾盆地與吐魯番盆地通過天山最近捷,自然條件和路況最好的通道.該通道即位於柴窩鋪盆地的天山峽穀中,古稱白水澗道,今蘭新鐵路,312國道均在此通過.岑參另給其名走馬川並賦詩一首<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來記述當時的地理氣候特征.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 輪台九月風夜喉,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

  達阪城古城文化

  “塞驛遠如點,邊烽互相望。赤亭多飄風,鼓怒不可當。有時無人行,沙石亂飄揚。夜靜天蕭條,鬼器夾道旁。地上多髑髏,皆是古戰場”。

  這裏清楚地表明了以赤亭為中心的周圍地區是著名的古戰場,值得人們作眾多曆史的回憶。

  由北道者輪台征之,可知漢輪台在天山以南,唐輪台在天山以北,不過,經過一千多年的曆史發展,唐輪台城究竟在天山以北何處,就存在昌吉、米泉、黑溝、烏拉泊等古城之說。

  輪台東北緊鄰終年積雪不化,高達 5445米的博格達峰,那裏千古以來就是個雪海、冰海,在幾十公裏外,就可看到耀眼的博格達冰峰雪嶺,白水澗道即在其側,白水澗道即是今稱的絲綢之路北道。

  岑參則把這條大道別稱之為“走馬川”,可知“走馬川行雪海行”十分形象。

  而輪台城旁的烏魯木齊河一入枯水季就無水,河床躺滿各種大小碎石,大者狀如鬥,則成詩中所述的“一川碎石大如鬥”的景觀。

  當地下雪後刮東風,風沙很大,幾乎整個冬天不能存雪,秋冬之交的頭幾場風多為黃沙風,漫天陰黃,沙石滿地走。

  既飛白雪又滾黃沙是這片戈壁的特點。風天,全天隻有早晨 10時左右和晚 6時左右風力較弱的一些,“風夜吼”所述實為紀實。

  達阪城 30年一遇的特大風為 55米/秒,而百年一遇的特大風速達 60米/秒,大風竟能吹翻鐵路貨車,“1971年元月 9日一次就吹翻貨車十節”(賀大良《達阪城的特大風》,載於《地理知識》1981年第四期)。因而吹著碎石滾動的常見現象。銀山峽口風似箭,鐵門關西月如練,雙雙愁淚沾馬毛,颯颯胡沙迸人麵,丈夫三十不富貴,安能終日守筆硯。

  “銀山磧”:磧,沙漠,北倚天山,該處天山古稱銀山,因之,該處沙漠稱銀山磧,古道即從裏通過,稱為銀山道,是絲路中道必經之路。

  “赤亭”“西經三百九十裏有羅護守捉,以西南經達匪草堆百九十裏至赤亭守捉”赤亭今位於吐魯番七克台地方,西域地方多為沙漠戈壁地貌,地表少有植被,多風,即或是無風天,也多見有旋風。

  七克台地方屬風區,多大風,有百裏風區之稱。

  柴窩堡盆地南麵為天山山脈主脊,北麵為天山山脈博格達山,盆地狹長,東西向 114公裏,南北寬 30公裏,呈走廊形。

  盆地東的吐魯番盆地,位天山南麓,為幹旱沙漠地貌,

  盆地西為準噶爾盆地,處天山北麓,受北冰洋、大西洋氣流影響,多雨雪,多有森森、草原,氣候涼爽濕潤。

  二盆地差異很大,在秋冬之交和冬春之交的暖冷過渡季節,兩大盆地的高空產生懸殊的氣壓梯度,位於中間地帶柴窩堡盆地則多有東風,由於盆地東西方向狹窄,形成狹管效慶,使得風勢加劇,其間,浩蕩東風,一場接一場,每場時間或三天或五日,對其風的評價,古有“平沙莽莽黃入天”、“輪台九月風夜吼”、“隨風滿地石亂走”。

  “行此段道路,必須順風行,出發地至到達地必須當日到達,路途中驢死棄驢,馬死棄馬,不可順及”這當便是詩中的“胡俗”。

  由輪台天明起程,日落抵達交河。

  “走馬川”:即指自高昌、交河西行,過天山溝穀帶至輪台的白水澗道,及更向東西向大道,當時代稱北道,今稱絲綢之路北道的道路。

  “風夜吼”現象“一川碎石大如鬥”。

  被詩人稱作“走馬川”的白水澗道,即自高昌、交河至唐輪台及以遠的道路。

  該路,古籍中有載:“白水澗道:右道出交河縣界,西北向處月已西諸蕃,足水草,通車馬”(《西周圖經》)。

  白水澗即今自吐魯番沿白楊河河道,通過後溝至峽口村段天山溝穀帶過天山,通過柴窩堡盆地至烏拉泊古城,至烏魯木齊,繼續向西。

  白楊河源於北部博格達山,其河水泛白色,當地人稱“阿克蘇”河,其意為“白水”,白水澗道即由此得中。

  該路自吐魯番始,一路上坡,由海拔 0米緩慢抬高,至後溝達1000米,通過溝穀帶後至柴窩堡盆地東端,海拔 1200米;柴窩堡盆地由東至西,一路平坦,道路即行進在盆地綠洲帶北緣,博格達山肪的南麓。道路上車馬川流不息,各族人民商貿往來,友好交融,作為地方官的詩人,當然是樂道。

  獨到的見地,稱該路為“下走馬川”,以運力的形象定義該道路,有形有物,在意義上大有升華,堪稱絕妙。該地之風,又可以稱為好風各知時節之風,春末即消退,留給人們一個清新涼爽的夏天。

  在達阪城以北的風口,經常出現12級大風,特別是在三個泉附近“三十年一一一遇的特大風速為 55米/秒,而百年一遇的特大風速達 60米/秒”,大風竟能吹翻鐵路貨車。


出吐魯番覺風勁,抵達阪城風更烈,而此天山山口風勢更猛。北疆阿拉山口和托裏的老風口,與此處並列為新疆三大風口。風有多烈,唐岑參詩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輪台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即在此處落筆。清洪亮吉遭貶伊犁,遇釋回歸途中曾遇風災,有詩記載:雲光裹地也裹天,風力飛人也飛馬。馬驚人哭拚作泥,吹至天半仍分飛。一更風頹樵者喚,人落山頭馬山半。

出吐魯番城,隨著西行的車輪,戈壁赤紅砂石漸漸變色。先是輕輕點染石青,再用筆鋒醮水,斜斜拖上幾筆,赤紅淡青在天邊分出色塊,相互浸洇。

離吐魯番愈遠,色澤愈加豐富,黛青、黃綠、甘草黃、灰黑,紛呈出現,車窗外勁風凜厲,獵獵作響,人在車外衣服如綢緞,鼓勁成水波紋。那風,仿佛是天地調色師,隨意將多種顏色,恣意塗抹在戈壁畫板上。

新疆風之烈,在書上得知尚不覺,親臨方知。古時絲路商旅,常因風而滯留在高昌城。比此處風尚小的哈密至鄯善的百裏風區,每年3至5月,尤其是4月,大風常把火車搖動,吹起沙石子,把客車窗玻璃全部打碎,火車停運數小時。有一年竟把幾節火車車廂刮翻,可想風之烈。

隨後遠遠看見天山,從近山山坳間透出一點。但堆玉積雪之山巒,甫露頭,眾山頓失顏色。新疆地形呈三山夾兩盆之勢,眾山之中,卻數天山最為神奇,不僅南北疆以天山為界,而且眾多綠洲之所以富饒無比,均得益於天山雪水滋潤。

天山之名,清代才正式確認。清末成書的《新疆圖誌》記載:天山一名祁連,一名雪山,一名白山,又名析羅曼山;其山遠自蔥嶺分支,自喀什噶爾之北,迤東而行,經烏什、阿克蘇、庫車、哈喇沙爾、辟展之北,又東入鎮西府,至塔勒納沁而止,皆曰天山,東西綿亙三千餘裏,層峰疊障,隨地異名,蓋以百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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