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 走在開滿梧桐花的大學後門的那條街上, 心滿意足的看著樹葉那邊的天空, 吃中式的快餐, 聽王菲的 « 無常 », 到處找最時髦的時尚雜誌. 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的先鋒. 如果時間在這一刻永駐, 我希望我是誰? 我被我這麽出奇地想法打動的笑了. 這個年齡好像世界隻有自己, 別人的是看不到聽不到的. 盤算著下午如何度過, 好像周末的書市是最好的去處. 周末的這條街總是比往日安靜很多, 連車都很少 (是呀, 那個年代, 不是人人都可以買得起車的), 就更不要提那幫大學裏的懶蛋了. 好學生依然早起晚睡, 食堂 – 教室 – 圖書館, 所以也不屬於在這條路上閑逛的一國. 而我, 當然也不是什麽早起的鳥, 但是我確實是去找食兒. 如大中國之常規之一 : 每個大學附近都會有個菜市場,除了賺點大學家屬樓的老師們那點買菜買米的錢以外, 我們這些絕對忠實於中國博大精深的飲食藝術的不掙錢有嘴饞的大朋友則是他們永遠的fans。這裏除了我們也辨不清是農民還是二道販子買的飲食原材料以外,還有很多各地口味的小吃,南京板鴨,黃橋燒餅,天津炸雞等等,等等。總之,我愛美食。 不過如果隻是說是為了去買吃的, 太對不起我一直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審美. 我愛周末的這份恬靜, 沒有討厭的人在麵前晃,路好像在等待我經過。陽光都變得不那麽刺眼, 以至於我養成了邊走邊抬頭看天的習慣, 直到脖子酸了, 再低頭, 眼前一片白光璀璨, 什麽都看不見。我依然幸福。梧桐樹,已經開始用墨綠色的葉子連成一朵朵雲,這條街的風景是可以直接入畫的。它不同於法國梧桐,是我們本土的,深褐色的樹幹透著一種深沉地紅色,樹幹直直的。 法國是什麽樣子的 ? 是滿城的法國梧桐樹嗎?要不幹嗎叫法國梧桐呢?外麵的世界是陌生的,除了從時尚雜誌上尋求色彩畫風的趨勢時會看到法國這個詞眼以外,他是一個完全遙遠的世界,我對他沒有任何注意,他與我無關。 我隻愛現在,此時此刻此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