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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妓院為何總開在考場的對門

(2007-08-06 16:53:36) 下一個
古代妓院為何總開在考場的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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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樓鶯聲為誰啼?將妓院開在考場的對門,不愧為生意人一項精明的決策。

  古代的妓院,招待的多是讀書人,常見的稱呼是“士子”。當時的“士子”,地位很高,人數也少,他們口袋裏揣著銀子與詩稿。銀子和詩稿,這兩樣當然是好東東,是青樓大院最好的通行證。對妓院的老板來說,有銀子的就是大爺,是活菩薩,故而其熱情如冬天的一把火,恨不得將南極的冰雪都融化。而對青樓的妓女來說,她們多數是文學愛好者,因而麵對滿腹詩文、錦繡文章的才子,便不時秋波暗送,做做佳人會才子的美夢。所謂“鴇兒愛鈔,姐兒愛俏”,這都是青樓千古不變的真理。

  舊時的考場叫貢院,尤以人才輩出的江南貢院為最。江南貢院的曆史非常悠久,屢經變遷。據史書記載,東晉丞相王導建議“治國以培育人才為重”,故立太學於秦淮北岸,是為江南貢院的前身。南宋乾道四年(1168年),江南貢院正式建立,起初供縣、府學考試之用。公元1368年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集鄉試與會試於此。公元1421年,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這裏仍留作鄉試考場。後經不斷擴建,至清同治年間已形成一座占地三十餘萬平方米、僅考生號舍就達二萬零六百四十四間,成為明、清兩代蘇皖兩省的科舉考場。

  明、清時代的江南貢院,相當於三個北京的故宮大,是中國最大的科舉考場,科舉時代共產生過八百多名狀元,而半數以上,都出自這個考場,眾多曆史名人如唐伯虎、鄭板橋、李鴻章等更是由江南貢院走上曆史舞台。在考生眼裏,貢院是他們通往富貴功名的必由之路,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因而每當開科取士之年,自然引得四方士子紛至遝來。既然考生雲集,他們的吃住玩樂都要有人照應,這便給商人發財提供了機會,許多青樓、酒樓、茶館應運而生,而貢院邊上的秦淮河,也因為這些設施而變得嫵媚動人,形成“槳聲燈影連十裏,歌女花船戲濁波”的一派繁華景象。

  中國的士子與青樓有不解之緣,從古至今,關於才子與佳人的風流韻事便經久不息。從唐代開始,參加科舉幾乎是士子求取功名的唯一選擇,一旦高中進士,便意味著錦繡前程,因而需要慶祝,而向鍾情的妓女寫情詩,炫耀才華,是當時人們津津樂道的一件雅事。對於大部分“士子”來說,麵對科考失意,無奈之下,“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此時,醇酒佳人,又成為減輕他們落榜痛苦的安慰劑,所謂“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是也!

  但到了明代,在朱元璋的鐵腕政策下,“士子”與青樓的關係變得非常緊張。洪武初年,朱元璋建都金陵,在秦淮河畔設置妓院,稱大院,朱元璋親自為大院題寫對聯,作嫖娼的動員報告。他的上聯是:

  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風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話。 下聯是: 世間多癡男癡女,癡心癡夢,況複多癡情癡意,是幾輩癡人。 皇帝勸嫖倒也新鮮,隻不過皇帝勸嫖的對象是“商賈之士”這樣的大款,美其名曰為國家增加稅收。隻不過皇帝的好意,商人並不領情,反倒是引得一幫官員文人趨之若鶩,以致每天下朝之後,文武百官第一件事就是到青樓報到,形成一片百官爭嫖的“壯觀”景象。如此一來,官員每天的公務變成了談嫖論經,哪還有心思放在政事上?一向勤政的朱元璋自然非常不滿,為此下達了嚴厲的法令:“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人減一等,若官員子孫宿娼者罪亦如之。”這樣的法令不可謂不嚴,但依然擋不住百官向青樓前赴後繼的勇氣,朱皇帝無奈之下,國家稅收也不要了,下令撤銷國營妓院,希望就此將官員“士子”嫖妓的惡習壓製下去。然而結果卻令朱皇帝大失所望,國營妓院停辦,私營妓院卻如雨後春筍冒了出來,秦淮風月一時呈欣欣向榮之勢。

  秦淮風月之所以興盛,當然與“士子”們的大力捧場有關,而“士子”們捧場的原因大致有三:首先,青樓為士子緊張的考試生活提供了一個舒緩的空間。為防止作弊,中國古代科舉考試製定了嚴格的選拔機製,有些部分甚至有人身侮辱的味道。據餘秋雨先生的《十萬進士》裏介紹,到了清朝,科舉製度已經發展到了頂峰,為防止作弊,考生們皆身披羊皮做的袍子,滿眼望去白花花一片。科場檢查十分嚴格,有著嚴格的搜身。進考場前,兩列兵丁夾道搜查,頭發都要打散查,衣服夾層都要摸過;盛食物和筆墨文具的是考場統一發放的竹籃,食物要切成一寸以下,使其無法夾帶入場;如果一旦發現夾帶,夾帶人將遭受毒打,捆綁在考場前石柱上示眾一月之久,並終身不得參考。進入考場之後,考場即封號柵,須等三天考完之後方才打開。三天之中,考生不能動彈,一切吃喝拉撒,都在兩平方米左右的號房內解決。一旦天熱之際,號房內屎尿泗流,臭氣熏天,在這樣的環境下答題做卷,沒有驚人的毅力,是很難完成的。因而考場三天,對士子們來說不啻於蹲三天地獄,因而放榜之日,他們如釋重負,如獲重生,到青樓瀟灑便成為他們的不二選擇。

  其次,尋找愛情與知音是他們涉足青樓的另外一個原因。既然是讀書人,對精神的需求便比一般的百姓高些,因而他們到青樓中來,主要是抱著尋求愛情與知音的目的,肉體之歡倒在其次。需要說明的是,古代的“士子”,出門在外,少則半年,多則數年,須忍受青燈墨卷與孤獨寂寞,故而特別希望遭逢“紅袖添香夜讀書”的豔遇,而現實又不是蒲鬆齡筆下的《聊齋誌異》,有狐女與仙女以身相許,他們的理想隻有在青樓實現。此外,由於遠離家庭,又沒有家族的“監督”,不用擔心給列祖列宗蒙羞,所以出門在外的“士子”不用承擔太多的道德負擔,這與當今社會出差在外的人容易泡“三溫暖”是同樣的道理。
還有青樓還為“士子”間的交朋結友切磋詩文提供了絕佳的“宴遊之所”。“士子”應試之餘,詩文酬酢,交朋結友,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高中者可以多結交幾個患難之交、詩文知己,落榜者也可以憑借高中者的關係撈個差事做做,二者皆有所得,又何樂而不為呢?雖然“士子”間貧富有別,有錢的公子可以攜家財萬貫,找高級的小姐作陪,住豪華套房,無錢的隻有逛逛眼科,住招待所與地下室,但絲毫不會隔斷他們成為朋友的願望,這與《海上花列傳》中達官貴人與店夥西崽一起吃花酒是同樣的道理。因為對“士子”來說,學問文章往往是衡量他們高低的主要標誌。一個腰纏萬貫的公子,如果胸無點墨,也會成為青樓小姐嘲弄的對象;而一個學富五車的窮書生,一樣可以憑他高雅的談吐贏得佳人的芳心。因而在秦淮青樓裏,窮富並沒有絕對的分界線,富家公子因為想學幾句唬弄情人的詩句,反倒會有意與吟詞詠詩的書生結交,或許是為了沾幾分文氣吧!

  進入青樓的“士子”,最大的願望是考場與歡場兩不誤。這一願望在杜秋娘《金縷衣》中得到應證: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前麵兩句是勸年輕人珍惜時間,努力學習,科舉高中,功成名就;後兩句便有曖昧的味道,雖然一般人將其解釋為珍惜光陰,把握機遇,但以杜秋娘妓院老板的派頭,恐怕用勸人及時行樂來解釋更為合理吧。杜秋娘做過妓女,又做過王妃,後來又幹起老本行,當上妓院的老板,大起大落之間,對人間的冷暖世態自然是深諳於心,再加上平日裏結交些讀書人,對他們的心思自然是了如指掌。 然而對讀書人來說,要做到考場與歡場兩不誤,卻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古代的讀書人,人生有若幹願望,最大的願望莫過於“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而由於沉溺歡場,導致考場失意者,則比比皆是。

  據俞樾《右台仙館筆記》記載,鹹豐乙卯科浙江鄉試,頭場有個紹興書生,在考卷上大書一首七絕:“繡鞋踏遍幾回尋,相會當年未了因。記否紅欄明月夜,樓頭偷占一枝春。”旁人問他為何寫這等“淫詞豔句”,他隻是搖頭不言。繳卷以後,同考的考生相互對答案,該書生對答如流,其他三科考試都回答得很好,隻可惜其中一門因為寫了淫詞豔句,違反了考試規則,故沒有被取中。同考的“士子”都為他惋惜,認為可能是在溫柔鄉裏呆得太久,故而考試時都在做春秋大夢吧。 俞樾將紹興書生的落榜歸咎於“溫柔鄉中失足”,但這樣的失足並不意外。就像開在小學旁邊的網吧會對小學生形成強烈的吸引力一樣,開在考場對門的青樓,對讀書人同樣擁有極強的誘惑力。我們可以想像一下,當那一群群文弱書生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時,麵對秦淮河對岸的“芬芳羅綺,嘹亮笙歌”,他們真會默念著 “非禮勿視”的孔子語錄嗎?

  青樓確實是個迷魂蕩誌的地方,更何況是青樓中的極品——秦淮青樓呢?對讀書人來說,眼前佳人們花團錦簇,顧盼生情,一個個潘郎曹郎地叫著,讓他們充分享受到顧客即上帝的待遇,自然有“今日之樂,不減王公”之歎。關於秦淮風月的盛況,從明人張岱《陶庵夢憶》中的一段話可窺見一斑:

  秦淮河河房,便寓、便交際、便淫冶,房值甚貴,而寓之者無虛日。畫船蕭鼓,去去來來,周折其間。河房之外,家有露台,朱欄綺疏,竹簾紗幔。夏月浴罷,露台雜坐。兩岸水樓中,茉莉風起動兒女香甚。女各團扇輕絝,緩鬢傾髻,軟媚著人。年年端午,京城士女填溢,競看燈船。好事者集小篷船百什艇,篷上掛羊角燈如聯珠,船首尾相銜,有連至十餘艇者。船如燭龍火蜃,屈曲連蜷,蟠委旋折,水火激射。舟中鏾鈸星鐃,宴歌弦管,騰騰如沸。士女憑欄轟笑,聲光淩亂,耳目不能自主。午夜,曲倦燈殘,星星自散。 這樣的盛況當然是極盡精致奢華了,不過,如果腰包裏沒有足夠的銀子,光玩弄詩文,恐怕是堆不起來的。

  二、青樓選美是文人雅士們泡製的一壺醇酒,餘香盈口,回味無窮

  青樓選美有個很優雅的名字:“花榜”或“花案”。花榜,便是品評妓女的等級優劣;花案,即指評定妓女優劣的名單,這可能與古人喜歡以花喻女人有關。既然是花,必然是美豔的,因而不論綠肥紅瘦,她們都必須才貌雙全,是牡丹與月季的比拚,而非野花與稗草的較量。 中國的青樓選美有較悠久的曆史,據說早在宋代就有民間組織的妓女選美比賽,叫“評花榜”。所謂花榜,是花界的選美活動,是歌妓們的聲色大比拚,通常由當地的文人名士和富商擔任評委。文人名士,看重的是他們的評花鑒色的眼力;而富商,則更多是因為他們是讚助商的緣故。明代中葉以後,品豔風氣盛行,一時金陵、蘇杭為其中翹楚。明嘉靖年間,金壇人、嘉靖進士曹大章創立“蓮台仙會”與當時社會名流吳伯高、梁伯龍等品藻名妓,一時稱為盛況。當時甚至有人評選出了“金陵十二釵”,隻不過她們不是《紅樓夢》中的林黛玉薛寶釵之流,而是分別姓劉、董、羅、葛、段、趙、何、蔣、王、楊、馬、褚的十二個金陵青樓名妓。
此後,萬曆時期冰筆梅史以燕都妓樂四十人配葉以代觥籌,曹大章複作《秦淮士女表》,判別諸妓才情色藝,分別劃分等級,有女狀元、榜眼、探花、解元及女學士、太史之稱。清軍入關以後,因整頓世風的需要,花榜一度沉寂。順治年間,蘇州有個叫沈休文的浪蕩文人,終日浪跡於青樓楚館,對青樓女子多有閱曆,於是選定虎丘梅花樓為花場,品定高下,選舉朱雲為狀元,錢瑞為榜眼,餘華為探花,另外列優勝者二十八人,一時盛況空前。可惜清初的社會風氣沒有明末那麽開放,最終,沈休文被當地的地方長官李森先以有礙風化的罪名“斃於杖下”。如此一來,青樓選美便成為文人雅士們不務正業有礙風化的標誌,花榜便漸漸從人們的生活中消失。 不過,隨著享樂思想的流行與人們思想觀念的開放,晚清至民國期間,青樓選美又死灰複燃,並有愈演愈烈之勢。同、光年間,前兔癡道人摘紅雪詞題《二十四女花品圖》於海上,畫眉樓主複偕同人為《續花品》以李佩蘭為群芳之冠。《續花品》之後,又有公子放所定《上海書仙花榜》,列名妓二十八人,而以一花比一妓,如王逸卿被喻為芍藥,獨擅風華,可謂百花齊放,姹紫嫣紅。

  真正將青樓選美做成品牌的是李寶嘉與奚燕子。1897年至1899年間,上海《遊戲報》主筆李寶嘉仿效朝廷科舉製度,開豔榜三科:一為花榜,以色取勝,類似於現代的世界小姐與中國小姐選美大賽,共評出一甲張四寶、金小寶、祝如椿三人,分別為狀元、榜眼、探花。二甲蔡新寶等三十人,其餘則為三甲。二為武榜,以歌擅場,類似於現代的全國青年歌手大獎賽,評出一甲王秀蘭、金小卿、小如意,二甲王秀林等十八人,三甲王藹卿等十八人。三為葉榜,以丫環侍兒為對象,取紅花還須綠葉襯之意,也評出一甲阿三妹妹阿毛三人,二甲薛寶釵等三十六人,其餘皆屬三甲。現在看來,李寶嘉這一舉措意識超前,現代意義上的選美大賽和歌唱大賽,恐怕便要追溯到他這裏。

  如果說李寶嘉以超前意識取勝,那麽奚燕子便以規模宏大取勝。1917年,上海新世界遊戲場為擴大影響力,別出心裁舉行花國選舉,他們聘請《新世界報》總編輯奚燕子為主任,創辦群芳選舉大會。具體操作辦法是:選票每人一張,一張選票售價一元,選票上填寫妓女住址及優點。該年12月23日在新世界開票, 1918年元旦公布人選,最後選舉出花國大總統冠芳,副總統菊第、貝錦,花務總理蓮英。因此時是民國時期,故而青樓選美也緊跟時髦,由原來的狀元榜眼變成了總統、總理。本次選美驚動滬上,普通百姓均加入其中,成為舊中國規模最大的一次青樓選美。

  青樓選美是文人的一種閑情逸致,一種雅好,不過是好事文人的嘲風弄月之舉。但對於參加評選的青樓女子來說,卻是她們改變命運的大好時機。因為一旦走紅,便如女明星一般,不但身價上漲,財源滾滾,而且找到了踏入上流社會的捷徑,甚至有嫁入豪門做闊太太的機會。如此一來,參評的妓女便絞盡腦汁,千方百計想博得個榜上有名,如果能成為花魁,那是再好不過。而最好的契機,便是請自己的相好出麵幫襯一把。如此,光明正大的青樓選美便暗藏許多貓膩,黑幕重重。

  青樓選美的評委很重要,參評妓女的命運便操縱在他們手裏,而評委們又是主辦方花錢邀請的,故而選舉的最終結果由主辦者來圈定。不過,主辦方有時也要照顧到讚助商的利益,因為隻有他們肯出錢了,選美活動才會有可靠的資金保障。故而每一次選美活動,其實是主辦方與讚助商的較量,最終的結果反映了他們較量的勝敗。

  餘懷《板橋雜記》曾記載過一次頗負盛名的選美比賽。這次比賽的時間和地點都選得恰到好處。時間選在傳說中天上牛郎與織女七月初七相會之日,正好是中國的情人節;而地點則更妙,挑的是金陵最有名的青樓“八百居水閣”;再加上當地的戲台班子也來友情演出,自然引得四方的百姓扶老攜幼前去觀看,以致當天晚上,通往“八百居水閣”的路上車馬喧囂,甚至連秦淮河上的船隻都擠得個水泄不通。經過預賽層層選拔,決賽時選出二十位佳麗。最終,名妓王月拔得頭籌,成為本次選美比賽的花榜狀元。然而明眼人一下就發現其中的貓膩:狀元王月是主辦者孫武公的相好。看來,比賽的名次隻怕早在賽前就擬好了,其他的佳麗,隻不過做了王月的陪襯,這倒和現在的某些選美比賽如出一轍。 最初的青樓選美主觀性很強,大多由某個文人擬定一個選美名單,是為“花案”。這樣便會影響評定的公正性,因為任何一個評判者,即便他再大公無私,終究是一家之言,不具有普遍性。所以後來的青樓選舉普遍公開進行,但公開並不代表公正,因為一旦由評委決定結果,便不免有評委被收買的可能,王月之所以當選,便是評委被主辦方收買的活生生例子。後來人們發明了新的選舉辦法,由大眾投票來選定,如此便可反映大眾的心聲。不過問題又來了,選票需要錢來買,非普通人所能承受,故公正性要打個折扣。如1917年的那次選舉,每張選票要一個大洋,那可是普通老百姓半個月的薪水。如此,參加投票的多是巨賈士紳,故而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他們審美標準的反映。青樓選美當初源於文人墨客們的雅好,一博美人一笑。其後,青樓選美逐漸成為一種時尚,為普通大眾所認同,並津津樂道。這當然與娼妓業在近代的興盛有關,當金錢侵蝕到社會的每一個角落時,舊的道德觀念土崩瓦解,而新的道德觀念又沒有建立,價值觀與道德觀的多元真空讓許多人無所適從,空虛無聊。青樓選美的出現,正滿足了他們的心理與情感需要。再加上小報小刊等媒介的推波助瀾,狎妓幾乎成為人們生活中的一種文化形態,與喝酒打牌無異。建立在此基礎上的青樓選美因此成為人們社會生活中的一大樂趣,以致每逢青樓選美之時,數千粉黛躍躍欲試,各家報刊大登妓女玉照,妓院門前車水馬龍,風流騷客捧場遊說,盛況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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