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167)
2013 (346)
2014 (204)
2015 (199)
2016 (738)
2017 (213)
2018 (120)
2019 (106)
4) 威權主義獲認可
川普在競選時批評說,奧巴馬和希拉裏的政策是在為中東火上澆油,他表示上任後不會在中東繼續推行民主,並會與全球盟友一道打擊極端恐怖主義。川普對俄羅斯總統普京大加讚賞,同時普京也加以回報,讚賞川普。早些時候川普還把在1989年北京街頭發生的那場運動稱為“暴亂”,並讚揚中國政府鎮壓這場運動的“力量”,稱北京政府是個勢力強大的政府----從幾個方麵來看,川普是個威權主義者。
在現時代,威權主義如何去定位自身呢?“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斯賓諾莎----黑格爾的命題在今天看來,似乎是片麵性的真理,但若強調的是兩者的辨證關係,那麽意義就完整了。斯賓諾莎說“凡是僅僅由自身本性的必然性而存在,其行為僅僅由它自身決定的東西叫做自由。反之,凡一物的存在及其行為均按一定的方式為他物所決定,便叫做必然或受製。”(《倫理學》)----這裏突出了人的主體自主性的原則,這在今天看來依然有相當的現實性的。
就如上述的基督恩澤的實施需要考察國民的人格素質,作為一種期待值的參數來評估恩澤是否值得,同樣,政治上實施自由民主也需要國民的人格期待的問題,否則,就如沙灘上蓋大樓,毫無基礎。
君不見,2011年“阿拉伯之春”席卷北非中東地區之時,西方人曾經滿懷希望地盼望著現代憲政民主製度在阿拉伯世界裏確立起來,但是另西方人大大失望的是,播下龍種收獲跳蚤,這塊大地上還不是,甚至遠遠不是播種民主之地。當一個個權威主義政權和強人垮台之後,那裏的各派勢力和武裝力量都是熱衷於搶占製高點,爭權奪利,而不是設法去建立起符合現代性的製度來。那裏的人民大多理想於懷舊的願望,企圖複原伊斯蘭原教旨的傳統和文化,以便與西方進行全麵的文明較量。失去了外在的政治威權,那裏的人民確實是“自由”了許多,但是這在黑格爾看來,是一種“任性”----非理性的自由。
再看看中國,自從改革開放來有“一放就亂、一亂就收、一收就死、一死就叫、一叫就放、一放就亂”之說,被稱之為中國特色的社會問題,糾葛住幾代中國領導人。甚至連流亡海外的華人政治團體組織中,也是呈現一派“亂”狀----這就表明,中國人骨子裏的自由意識尚未升華到理性自覺的層麵。
亞裏士多德認為:當人們的道德行為麵臨著選擇的時候,盡可能選擇善,當無法避免“惡”的選擇時候,則取其輕。“在惡事上恰恰相反,與大的惡相比,小的惡在道理上就可以是善,在選擇惡時寧小勿大。”(《尼各馬科倫理學?卷五》)
以邪惡的等級來評估,無疑在當今要算伊斯蘭國為最最頂級,按照澳大利亞外長的講法,伊斯蘭國的武裝分子遠比當年的納粹法西斯分子要卑賤無恥。
從這個角度,我可以理解川普的立場,以威權主義的方式去處理現時代世界上的一些熱點動亂地區。
尼采說,甘願做奴隸的人,就應該被奴役----奴隸的本性決定了自身該安分守己,做好分內的事情,而不是僭越到主人頭上。奴隸若要擺脫被奴役,則須首先要有自強的意識,塑造理性自覺,而不是去造反鬧革命。
施衛江 寫於
美國紐約 2016年8月23日